32 抓捕

提問:如何提高糧食産量,穩定糧食産能?

回答:雜交水稻技術你值得擁有!

這是每一個現代人都知道的答案,但是具體操作可是個專業技術活,顧名思義,要想培育出優質的雜交水稻,需要不停地進行雜交試驗,短時間內可沒法完成。

所以當務之急,她得先去縣裏報個案,把那該死的人牙子給舉報了!

自從那日她随岐王來了一趟縣衙後,谷縣令現在看到她比以前更客氣了,聽說她要報案,立馬就将她喚了進去,“蘇姑娘來的正好,之前縣丞與曹捕頭的案子上面的批複已經下來了,若是王爺還有別的吩咐,還請姑娘傳達一下。”

因着這案子岐王也參與其中,所以雖然律例上并沒有先例,但他自覺看出了王爺的意思,所以判決的時候是特意重判了些的,原是判的流放千裏,之前上面一直沒回複,前兩天才下了公文,竟然直接判了死刑,後來他才聽說原來是岐王去了京城,而且是專為退役老兵事務部一事去的,怪不得盼得如此重,原來是殺雞儆猴。

蘇妧聽了一愣,不知為何谷縣令要讓她傳達,難道她看起來和王爺很熟嗎?她搖了搖頭說道:“王爺最近不在縣城,我與他也沒什麽聯系。”

谷縣令以為她只是害羞,說完也沒有追問,摸了摸自己剛長出來的一點點胡須,想起那日的情景,因着他時刻關注着岐王,自然有注意到岐王的視線可是有好幾次放在蘇姑娘身上,倒是對案子關注并不多。

不過既然兩個當事人都三緘其口,他也沒必要多事,轉而問道:“蘇姑娘說要報案,是什麽案子?”

聞言,蘇妧将事情說了一遍,學習強國是今天剛剛彈出的消息,那說明這件事發生應該不超過三天,那人定還沒跑掉。

聽完蘇妧所說之事的谷縣令突然翻出了一疊卷宗,遞給蘇妧,說道:“姑娘所說之事可是這事?之前在別的縣也有發生類似的事,這些人很是狡猾,每次騙了人就走,從不在一個地方逗留,上面已經給各地都發了公文,如有發現,必将嚴懲不貸!對了,隔壁縣還派了人過來協助此事,據他們觀察這些人前些日子已經逃亡我縣,就算姑娘不來,我們也要準備抓捕這些人了。”

聽說官府已經重視了此事,蘇妧松了口氣,能兩縣合并查案,想來應該能很快抓獲。

“不過雖然本官已讓人暗中關注,但這夥人的行蹤實在難以捕捉,要想抓人還是很難。”谷縣令嘆道。

蘇妧聽完心中一動,打開學習強國又仔細看了一遍那條新聞,看見上面說那夥人還沒離開長寧村的時候,心中一喜,擡頭說道,“大人我知道那些人在哪?他們此時就在長寧村!”

長寧村正是嘉陵縣下面的一個村莊,這個村在整個嘉陵縣算是條件比較不好的一個村,因為土地貧瘠,他們的糧食産量比周邊其他的村莊要少一半多,村裏有手藝的人又比較少,大部分人都只能靠那一點莊稼地吃飯,所以相對比較貧困。

谷縣令這麽一想,倒的确是覺得那群人在長寧村的可能性很大,畢竟那些人總是喜歡挑窮人的孩子下手,不過他還是确定了下,“蘇姑娘可有把握?”

蘇妧肯定地點點頭,學習強國的消息還沒有錯過的。

聞言,谷縣令當即便吩咐人将隔壁縣來的那位大人請來,一起商讨抓捕之事。

隔壁來的是縣令的心腹,也是隔壁縣的捕頭,他這次之所以被派過來,其實是因為那夥人還綁了他們縣裏一個員外的女兒,這員外家中很有些權勢,所以這段日子一直逼着他們破案。

他過來的時候他們大人更是讓他直接帶走了縣衙一大半的好手,可見抓捕這些人的決心之烈,這不,他剛從外面回來,聽見谷縣令召喚,便連忙趕了過來。

待到了縣衙,見有一女人在這,他奇怪地看了她一眼,不知谷縣令為何會讓一女人待在這?

“武捕頭,蘇姑娘說那夥人可能在長寧村,我們準備一下便過去吧!”谷縣令指着蘇妧說道。

武捕頭驚訝地看了蘇妧一眼,他這幾天天天帶着兄弟們出去巡邏打聽,可什麽也沒打聽出來,一個女人哪裏來的消息?雖然心中不信,但這會兒他也沒有什麽別的事兒,想着走一趟也無妨,便點頭應下了。

等看到那個女人竟也跟着他們一道走的時候,他終于忍不住開口道:“大人,為何要帶着這女人一同去?女人都很礙事,我們這可不是出去游玩,帶一個女人實在是累贅!”

“這位大人,你如此小瞧女人,可是要吃虧的。”蘇妧從這人一進來便感覺到了他投過來的那道輕蔑的目光,但看他也沒有太表現出來,便也沒說啥,但這會兒他開口了,她便忍不住回道,“沒有我,怕是待會兒大人得白跑一趟。”

谷縣令如今早就對蘇妧拜服,更別說她可能與岐王的關系,聽見武捕頭的話,勸道:“武捕頭,蘇姑娘可不是一般的姑娘,等你以後熟識了便知道了。”

既然谷縣令開了口,武捕頭也就不再說什麽了,只撇了撇嘴表示心中的不服。

長寧村有些偏遠,通往村裏的路也有些崎岖難走,他們走了好一會兒才到。

剛進村子,就聽一陣尖銳的女人哭聲傳來,間還夾雜着各種罵聲,只見前面不遠處一個屋子前,有許多人正圍着看熱鬧,看來那裏便是哭聲來源處了。

“官差來了!”有個村民瞧見他們連忙喊了一聲,“老孫家的,就這事你咋還報上官了?”

那村民一開口,頓時在場的所有人都轉頭看向他們,看到穿着官服的人,下意識地瑟縮了一下,随後屋子裏跑出一男一女來,有些茫然的看着他們,低聲說了一句,“我沒報官啊!”

“怎麽回事?”谷縣令問了一句。

平民百姓平日裏哪有見過官老爺,在這麽多人面前,自然也不敢有所隐瞞,見他問了,便老老實實地說了起來。

原來這孫家男人因着馬上要交稅,家裏又實在拿不出銀錢來,正好前兩日有個人牙子過來,說要選些女童送去城裏的大戶人家當丫鬟,在那不僅吃得好住得好,每個月還有幾百個大錢呢,當時他聽了便心動了,但正好這兩天家裏女人回了娘家,他本來想等家裏女人回來了再說,但那人牙子的說他只在村裏逗留一天,想想家裏的困境,還有即将要交的一大筆稅銀,實在沒辦法的他咬了咬牙,心一狠,就将女兒交給了那個人牙子。

剛剛的吵鬧正是因為家裏女人回來,得知他把女兒賣了才吵起來。

“我有問過那人,說等以後我們有錢了,還可以把女兒接回來的。”孫家男人辯解道,他也不是那等心狠手辣的人,雖是個女兒,但也是他親生的,若不是實在過不下去,怎麽會将她賣了呢?

周圍的幾個村民也紛紛勸道,“對啊,要不是沒辦法誰會想賣兒賣女呢!孫家的,你要這樣想,閨女是去過好日子,總好過跟我們在這上頓不知下頓的強!”

蘇妧聽了皺眉,看了一圈出言附和的人竟然不少,心中一沉,開口問道:“一個來路不明的陌生人,你們也敢将自己的骨肉交給他?”

“你這女娃怎麽說話呢?他可是有官府證明的人牙子,我們怎麽會随便将孩子交出去呢,你把我們當什麽人了!”有村民聽了不高興,見她只是一個姑娘,臉又嫩,當下就反駁道。

谷縣令也發覺不妙了,當下便讓人統計了一下村裏将孩子賣給那人的共有多少戶人家,一算下來,才發現涉及其中的竟然有十幾戶之多。

見官差如此大動其事,村民們也有些不安了起來,拉着官差的袖子緊張的問道:“差老爺,可是那人牙子有什麽不妥?”

雖然有些不忍,但為了救回孩子抓到此人,他們也沒法隐瞞,必須仔細詢問。

待知道了這人竟然是個騙子,有幾個村民當場就癱了下來,喃喃道:“這怎麽可能呢?他還有官府開具的身份證明呢!”

“我們已經查驗過,他的那張身份證明倒是真的,但那上面不是他本人,乃是他盜用的。”谷知縣說道。

“這可如何是好?我的囡囡啊!”孫家的聽聞立馬就癱坐在地上,拍着大腿嚎哭了起來。

消息傳開來,好些婦人趕了過來,聽說後俱在官差面前掩淚不止,不管家裏男人怎麽想,但那都是她們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當娘的怎麽會不心疼?要不是家裏日子實在過不下去,她們也不會出此下策,原想着能送出去過過好日子,沒想到卻是她們把她推進了火坑!

做完筆錄回來的幾個官差将消息都彙總給了谷知縣,然而并沒有什麽發現,那些人連一點痕跡都沒留,雖然村民們看到他離開了村子,但他往哪個方向去卻沒有一個人看到,這若是找的話便是大海撈針了。

“大人,你可一定要想辦法抓住那人啊!”村民們見那些官差都很聽谷縣令的話,自然知道他才是領頭之人,便都跪到他面前哀求道。

“那些人實在太狡猾謹慎了,本官也沒什麽辦法。”谷縣令長嘆口氣說道。

去四處查詢過的武捕頭此時也臉色陰沉地回來了,轉頭看向蘇妧嘲諷道:“那些人前兩天的确來過,但早就走了,你之前不是還信誓旦旦的說他們在這裏嗎?”

既然學習強國上說他們還沒離開,那她就确信他們還在這範圍內,只是不知道在哪躲起來了?

突然她想起了什麽,她記得以前她做學習強國的時候看到過上面跳出來有每日人文地圖,到了這裏,不知道會不會有這裏各個地方的詳細地圖?

蘇妧去搜索欄輸入了長寧村地圖幾個字,見果然跳出來了這個地方的詳細地圖,她一喜,對照着地圖仔細看了起來,這裏的屋子基本都有人住了,而且這些屋子并不容易藏人,最好的藏人處還是在——

後山!

蘇妧猛地轉身看向長寧村後面的那座小山丘,指着它說道:“大人,那些人就藏在這山後面的半山腰處,麻煩您派人去找找。”

聞言,武捕頭不屑的看了她一眼,“你一個女人瞎摻和什麽?村民們都說了,早就看見他離開了。”

“這位大人說的是,那座山這麽矮,根本沒什麽藏人的地方,而且我們真的看到他離開村子了。”村民們也紛紛說道,對蘇妧說的話也是毫不相信。

“這山看起來光禿禿的,沒有什麽産出,你們村子的人應該不常去吧?”蘇妧問道。

這倒的确是,被她這麽一問村民們又有些猶豫了。

“就算他們不常去,但那些人只要還在村裏,總有人會看到的,而且難道村民會連山上有什麽藏人的地方都不知道嗎?”武捕頭嗤之以鼻,依然不信一個女人能弄出什麽名堂來。

谷縣令沉吟了片刻,便吩咐人直接去搜山了。

武捕頭當即便站直了,看着他有些不可置信的問道:“大人,你竟然相信一個小姑娘的随口所言?”

谷縣令:不,你不懂,我以前也像你一樣有些看不起她,但後來全都真香了。

既然谷縣令吩咐了,武捕頭也沒法跟他對着幹,帶着人跟着一起去搜山了。

“等下,武捕頭,還請您先帶人将幾個下山的路堵住。”蘇妧朝他的背影喊了一聲。

雖然對自己被一個小姑娘差遣心中不忿,但他也沒有那麽不識大局,還是帶着人去了。

沒過多久,山上就響起一陣騷亂聲,有人在高聲喊着什麽,武捕頭擡頭一看,就見幾個人正從山上飛快地流竄下來,他立馬帶人上前将要逃走的幾人都摁在了地上,這會兒其他人也正抱着一個個孩子下山來,那個員外的女兒正在其中。

竟然真的藏在這裏?武捕頭愣了。

等下山的官差到了近前,他才聽他們十分驚奇的感嘆道,“那位姑娘說的可真一點不差,他們就把人藏在山後的半山腰處,那處洞穴隐秘的很,若不是姑娘信誓旦旦的說人一定就在那裏,我們很可能就忽略過去了!”

上過山的官差皆是一臉贊嘆的表情和語氣,看向蘇妧的目光滿是佩服。

找到自家孩子的村民們也紛紛走到她面前,不停的感謝着。

“武捕頭,你看,小瞧女人是不是會吃虧?”蘇妧看了一眼一臉呆滞的武捕頭,調侃着說道。

武捕頭:……臉疼。

其他一些未被領走的孩子便由谷縣令帶走,等回去了張貼告示尋找他們的父母,長寧村因為稅收一事鬧出了這麽大的波瀾,谷縣令作為父母官,自然心中也不好受,但稅收的多少不是由他決定的,他能做的只能讓長寧村的稅晚收一點,多給他們一段時間準備。

即便是這樣,也夠村民們感激了,他們心中也盼望着,過段時間興許會有什麽辦法。

蘇妧知道,這次的事情其實是治标不治本,經濟條件不改善,下次這種事依然會發生,想到這,她突然對學習強國發布的那個任務積極了起來,回去便直奔稻田,準備先從學習一下市面上的各種稻子開始。

卻說岐王已經在街上逛了很久了,可他已經許久沒和女子接觸過了,完全不知道應該給女孩子買什麽禮物,逛這麽久也沒什麽頭緒,眼看着就到中午了,為了王爺身體健康着想,侍衛不得不開口說道:“王爺,要不咱們先去用膳吧?我們許久沒來京城了,也不知京中現在流行些什麽,要不去找個酒樓問問?”

岐王想了想,覺得他說的有道理,他擡頭随意的看了兩眼,便指着最近的那個酒樓說道:“那便去那裏吧!”

酒樓二樓靠窗的包間裏,昌辛彤正與姐妹們喝茶,突然就見徐侍郎家的大姑娘指着樓下說道:“你們瞧,樓下那位公子長的真不錯,難得氣質斐然,看他衣着倒像是宗室子弟,卻從未見過,不知京中何時來了這樣一位公子?”

徐姑娘是京中出了名的美人,眼光又高,能被她誇贊的公子必是不一般,一時幾位姑娘都争着從窗口往下望去。

昌辛彤也跟着看了一眼,只覺得這位公子很是眼熟,好像在哪裏見過?

見人進了酒樓,幾個玩心重的姑娘還差丫鬟去悄悄打聽了一下這位公子是何人?

沒想到過了沒多久,丫鬟就匆匆趕了回來,說道:“回姑娘,那人正是岐王殿下!”

岐王進了酒樓便直往二樓而去,沒想到竟遇上了之前來過他家的一位武将,看見他便十分熱情的迎上來要與他吃酒,岐王不耐煩應酬,直接讓侍衛擋住了,進了一個包廂,自然沒注意到角落裏的一個小丫鬟。

昌辛彤聽到丫鬟的回話,直接愣在了原地,那人竟就是岐王?

她的印象中岐王還是兒時那副陰郁地将她吓哭的樣子,她甚至想不出來他具體的長相,只覺得她記憶中的岐王就像被一層灰蒙蒙的霧籠罩着一樣,但就在剛才那一瞬間,那層霧就像被突然撥開了,岐王竟長的如此俊秀?

“竟是岐王?”其他姑娘聽見這話也很是驚訝,畢竟岐王可是京中最近的熱門話題。

“既然知道是岐王了,于理我們該去拜見一下,不能失了禮數。”徐姑娘提議道。

衆人紛紛點頭附和,“理應如此。”說完又有一人看向昌辛彤,說道,“辛彤,你更該去,畢竟你與岐王曾定過親。”

不知為何,之前有人提起這事她只覺心中厭煩,這會兒卻是湧起一股不可言狀的感覺來,對啊,她可是岐王的未婚妻,這三個字在這一瞬間突然讓她有了一種憧憬。

她們走到門口,敲了敲門,便見一個男人打開了門,這人是王爺的跟随,她們之前在樓下見到過,“不知王爺在此,我們特來拜見。”

“王爺,我是昌隆侯府的昌辛彤,特來拜見王爺。”昌辛彤揚起聲音喊了一句,滿心期待地等着門開。

沒想到不一會兒,就聽裏面傳來一個不耐煩地聲音,“讓她們滾!”

聽見這話,她呆了一下,王爺不記得她了嗎?他怎麽會把她忘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蘇妧:不聽我的就要吃虧的,知道了嗎?

推個基友的文~悄悄說一句,她可是日萬選手喲

《穿成替嫁王妃》by昔我有夢

文案:

紀芸長到了十五歲,嫡姐推她入水,她才想起來,自己是穿成了女主的庶出妹妹,自己就是書裏那個阻礙嫡姐追求幸福的惡毒女配。

可事實是,她紀芸被嫡姐在外面宣揚醜無鹽的名聲,還拿她娘親的命來威脅她,逼她替嫁給一個天煞孤星,閻铮!

聽說他生下來就克死父母,長大後投軍在戰場被人毀了面相,像是惡鬼一樣吓人呢!

紀芸沒有辦法,為了娘親的命只能認命嫁給了閻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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