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
日子總是悄然無息的就過去了。
等李平朗意識到的時候,他已經有好幾個月沒見過魏晟了……對方像是徹底從他的生活裏蒸發了一般,連一絲念想也沒給他留下,不過這倒也恰恰合了李平朗所想。
……何況那人對他如此厭惡,就算他還抱有想法,又有什麽用呢?
後路已斷,他就是站在懸崖邊上,只有跳下去和原地不動兩種選擇——至少目前,李平朗還不打算孤注一擲。
正如魏晟所說的,除去那淡薄到幾近于無的兄弟外衣,他們再沒有任何關系了。
只是出于某些原因,魏晟的電話號碼依舊安安穩穩的呆在他手機的快速撥號鍵裏,李平朗有時候會拿出來看看,是懷念,也是警示。
——提醒着他不能再重蹈覆轍。
不過倒還有一件事出乎他的意料——易然那小子不知怎麽着就跟林渡搞到了一塊,看那架勢還較上勁了,偏要将人搞到手才肯罷休……可是林渡什麽段位?就算易然再會玩,年紀差也擺在那裏,都說姜還是老的辣,李平朗就怕自己這發小,玩着玩着把自己賠進去,完了還給人數錢呢。
不過易然那性格倒是人如其名,又倔得跟頭牛似的,李平朗心知是沒辦法了,又想起自己身上那堆烏七八糟的事情,兩個人在包廂裏悶頭喝酒,等喝痛快了,人也醉了。
易然喝得比他少點,尚還有行動的餘力,本想叫林渡來接,結果對方偏偏在家宴上,一時半會兒抽不開身,但還是體貼的給他叫了個代價……李平朗迷迷糊糊的聽着,突然就笑了:“我……就說吧……他根本沒那麽……嗝……上心……”
易然黑着臉瞪了他一眼,可惜對方已經徹底喝蒙了,就算揍他一頓也不能出氣,最後只能翻出對方的手機,找個人把他接回去。
這本是好心的無心之舉,卻是将李少爺實實在在的推進了坑裏……
酒的後勁出乎意料的大。
李平朗直接斷了片,等意識回籠已不知今夕何夕,他先是睜眼,發現眼前漆黑一片,以為是沒有開燈,便習慣性伸手想要去摸一般放在床頭的手機……确是聽到咯嚓一聲,一股巨力勒住了他的手腕。
李平朗楞了一下,一時間沒回過神來。
等他發現不是沒燈——而是眼睛被人蒙住的時候,又是不知多久以後。混沌一片的大腦逐漸清醒,寒意沿着腳後跟一路往上,李平朗汗毛都豎了起來,他吞了吞口水,張嘴:“有、有人嗎……”
大少爺眼前一片黑暗,雙手被拷在頭頂,無力的長腿耷拉在柔軟的床鋪間,被褥中帶着消毒水冰涼的氣味,像是一把利而薄的尖刀,刺得他頭皮發麻。
腦袋無意識的蹭着身下的被面,李平朗小口小口的抽着氣,恐懼如潮水般淹沒至頭頂;宿醉所帶來的眩暈感尚在,像是溺水中努力呼吸的人,掙紮只為那一線生機——“有人嗎?”
他又問了一次,這回聲音似乎大了些,但依然顫抖的不成樣子。
可依然沒有得到回答。
李平朗快哭了。
終于開始活躍的腦袋裏流竄着各種電視劇裏的情節,什麽殺人越貨綁架分屍……他怕的渾身發抖,空白一片的大腦喪失了思考的能力,李平朗甚至無法去想事情的因果……斷片前的記憶碎片似的閃過,留白的地方太多,無法拼湊,反而徹底劃破僅剩不多的理智。
“你他媽到底想幹什麽!想要錢嗎?我可以給……多少都可以……”他試圖詢問對方的目的,但是失敗了。
一定是有人在的——直覺如此告訴他,李平朗甚至可以感受到對方的注視,那目光有幾分莫名的熟悉,難道……?
“……是小光嗎?還是阿良……還是……璐璐?”
胡亂叫着過去情人的名字——直到終于聽見一聲短而急促的抽氣,李平朗的身體劇烈的顫抖起來,一半驚喜一半驚吓,他哆嗦着聲音結結巴巴的開口:“璐璐……是、是你麽……那天我我我我不是故意的……我那天喝多了……”具體是哪一樁惹怒了對方,他早就記不清了,這幾年來欠下的桃花債着實太多,他只能語無倫次的哀求着,希望對方能放過他。
……只是效果似乎并不如人意。
李平朗聽見地攤摩擦的聲音,窸窸窣窣的,像是死神的腳步。緊接着他便感到一只冰冷的手掐上了喉嚨,虎口處的厚繭摩擦着李平朗滾動的喉結,凍得他止不住抖。
可這樣的一只手,無論如何也不屬于女人,李少爺終于崩潰了,他抽着氣,将頭頂的手铐搖地嘩啦作響:“你、你不是璐璐!你是誰——”
“……你不需要知道。”回答他的,是一個沙啞到辯不出原本的聲音。李平朗喉頭一緊,西裝的長褲被人暴力扯開,下身一陣涼意……
淚水順着眼角落下,李平朗掙紮的更激烈了,身下的床鋪随着他的動作一陣搖晃,可這到底都是徒勞……他只能絕望的,感受着一個不屬于自己的體溫壓了上來。
“不要……”
“裝什麽裝啊大少爺。”那人嗤笑着,三兩下扒下了他的長褲,露出一雙白而長的腿。
“反正對你來說,誰都一樣啊,不是嗎?”
新站那邊的進度比較快所以有的已經看過小黑屋拉_(:з」∠)_不過沒關系這邊也快了!
說罷抓住他胡亂蹬動的腳踝将其擡高,對方的手像是冰冷結實的鐵箍,力道之大仿佛要生生捏碎他的骨頭。李平朗疼得止不住抽氣,咬牙掙紮着想要将人踹開,但到底只是徒勞。
這家夥應該是練過的,不管是技巧還是蠻力,都要比養尊處優慣了的李少爺強上不止一個檔次,折騰了半天不但沒有扭轉局勢,反倒連上衣也開了,胸前的衣扣爆了一路,露出大半凝着汗珠的胸口,正随着呼吸激烈起伏。
越是危急時刻,就越容易冷靜下來——李平朗喘着粗氣,嘴唇還有些哆嗦,被拷在頭頂的雙手握緊成拳,像是在積攢着什麽東西。“你、你要怎麽樣……我都答應你……放、放過我吧……”
他一邊說着,一邊都覺得自己窩囊,可又能怎麽辦呢?對方的力氣太大了,他打不過啊……
深深吸了口氣,他又道:“我、我有錢的,你把我手機拿來,1號鍵有一個快速通——唔唔!”下巴一緊,嘴裏突然被塞進了什麽東西,李平朗的聲音被堵在喉嚨裏,他本能挺起上身,又被那只有力的手指狠狠按進床鋪裏。
“省省吧,少爺。”男人的聲音冷了下來,“我不會讓你有機會叫你那些情人來救你的……”
不是情人……李平朗委屈的想,那是我弟弟。
可惜他再沒有說話的機會了,口腔被剛拆下的領帶填滿,壓迫着舌頭一陣發麻,分泌的唾液打濕了半硬的布料,更有些溢了出來,黏黏糊糊的彙聚在下巴上,色情的很。
男人粗糙的指尖點上李平朗的前額,劃過那雙被黑布蒙着的眼,逐漸往下,蹭過他塞着領帶的嘴唇,濕漉的下颚,滾動的喉結……最後停在鎖骨之間的凹陷處,輕輕摩擦這那塊細嫩的皮膚。這個舉動叫李少爺起了一身雞皮疙瘩,他嗚嗚嗯嗯的縮起身體,想要避開對方的觸碰,被拷在頭頂的手腕因為多次掙紮磨破了皮,火辣辣的一圈,滲出點點血珠。
李平朗的皮膚很白,是那種健康的白皙,到底還是年輕,紙醉金迷也不曾生出啤酒肚來,反而因為偶爾鍛煉的關系,隐約可見腹肌的輪廓。那人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不顧對方掙紮,帶着厚繭的手掌肆意摩擦着李平朗胸口的皮膚,揉捏着那不太明顯的胸肌,直到胸前的兩點顫顫巍巍的硬起,小石子似的鉻在掌心,又用手指捏住,大力拉扯。
“唔唔唔——”李平朗含混不清的叫着,只覺得乳首又麻又疼,這毫無手法可言的撫弄更像是某種懲罰,像是偏偏不叫他好受……到底是什麽人會這麽恨他?像是為了脫離這可怕的現狀,李平朗居然在這個時候走了神……自己突然失蹤的話,會有人發現嗎?
易然肯定不會,那小子一心紮在林渡身上……不知道為什麽李平朗居然有些羨慕,或許是因為至少他還有追逐的勇氣吧。
……趙姨肯定是不會發現的,平時四處鬼混慣了,加上前段時間為了避開魏晟,家都不怎麽回……父親母親……好像也有快半年沒見了吧?自己的死活……他們真的在意過嗎?
小晟……他會來找我嗎?在說出了那種訣別的話後……他還會……在乎我嗎?
仿佛連身體上的痛苦都忘了,李平朗握緊了拳頭,指甲全數掐入肉裏。他突然就安靜了下來,不喊也不叫,任憑對方玩弄着他的身體,就這麽幹巴巴的弄了一會兒,李少爺白皙的皮膚上已經全是手印,被蹂躏狠了的乳首更是微微腫起,吹一口氣都難受的不行。
但這跟心裏頭的難過相比,似乎又算不了什麽。
“……你平時在床上就是這個樣子?”那嘶啞的聲音冷不丁響起,或許是他的反應太過消極,對方似乎有些生氣,“屍體一樣,不管怎麽弄都沒有反應……還是說他們都可以,只有我不行?!”
李平朗沒有出聲,仿佛是在刻意與對方造反,連呼吸都放輕了些。
“……”男人沉默了幾秒,聲音徒然低了下來,“是你逼我的。”
那股壓在身上的重量離開了,微涼的空氣撲在摩擦生熱後的皮膚上,李平朗打了個寒顫,不知為何,一股不祥的預感油然而生……
不等他細想,感到床鋪一陣顫動,那人又回來了,這一次他取掉李平朗口中的領帶,不等對方呼吸新鮮空氣,就掐着他的下巴,将剛拿來的藥丸塞了進去……
李平朗渾身劇震,不顧一切的掙紮起來,爆發出的力道差點将人掀翻,可腎上腺素生效的幾秒過去,脫力之後的大少爺又被人按死在被褥間,嘴裏的膠囊有些融了,化開的藥蔓延在口腔,滿嘴苦澀。
他呸呸想吐,男人卻拿來水,強硬的灌了他大半杯,多餘的液體溢出口腔,連身下的床鋪都打濕了。
而那藥還是被水沖進了肚子裏。
李平朗牙齒都在發抖,眼淚不知什麽時候流了出來,打濕了眼前漆黑的布,卻不想讓人發現他哭了,只好艱難的并起手臂,擋住臉。
“你……你給我……吃了什麽……”
“……一些助興的藥而已,不會有後遺症。”對方的聲音聽上去似乎有些懊悔,又很快啧了一聲,重新欺身而上,大手順着李平朗的小腿一路摸到腿根。“乖,讓我要你一次……一次就好。”
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男人的語氣突然溫柔了起來,可惜處在恐懼當頭的李少爺并沒能注意到。
藥效發作很快。
不過一刻鐘,一股難以言說的燥熱席卷全身,像是憑空在體內點燃了一把大火,骨骼、內髒、血肉……甚至于理智都要焚燒殆盡。李平朗很快受不了了,長腿無意識的蹭着身下的床單,原本死死閉合的膝蓋也不知何時放松,任憑對方撫摸着敏感的腿根。不知何時硬起的性器将內褲頂起一個鼓包,前端滲出的粘液,将那一小塊布料都打濕了,他憋得難受,上下晃動着身體想要将內褲脫下來,細碎的呻吟從齒縫間滲出來,斷斷續續的,像是發了情的貓。
“難受嗎?”有誰在問他,聲音很熟悉,但李平朗想不起是誰——
“難受的話,就求我。”那人說:“我會幫你解脫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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