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 ☆、Part 4
據爸媽說,這是她以前自己去定做的項鏈,X代表她的名。
只是,這條項鏈礙着他什麽事了?
莫笑不滿地回答:“我自己的啊,難不成是偷的你的?”
“真巧,我還真的有一條。”他回答得很認真,令莫笑不由得皺了眉,警惕地往後退了幾步,“喂,你還真以為我偷的你的啊!?也許我們是在同一家定做的也說不準!”
口說無憑,莫笑手指摸到項鏈的光滑處,指着那個字母證明自己的話:“我這上面還有一個X呢,就是笑的首字母!”
像是能看到那上面的痕跡一樣,習遠盯着她手指間看了好久,直到莫笑一把将手中的東西放在地上,他才收了眼神,揚唇笑了笑:“哦,那不一樣,我的那個上面也刻了字母,不過是其他兩個字母。”
莫笑松了口氣,朝他伸出手掌:“那好,手機給我。”
習遠烏黑的眸子閃了閃,将手機送到她手上。
删除,确認!
莫笑把手機扔了回去,取下吉他,蹲下身子開始分袋子裏面的東西。
剛把奶糖拿出來,莫笑就感覺到有人把自己從地上拎了起來,她轉眼一看,習遠已經打開了路邊停着的一輛出租車門。稍稍疑惑的空當,地上的東西早已被扔到了車子後座上。
莫笑沖他揚眉:“你幹什麽?”
習遠胳膊一伸,将她摟了過來塞進了車裏,關上車門,低頭對她說:“這些是用你的錢買的,所以不歸我。”
明明是他說借錢的!莫笑哭笑不得:“可不是我要買的!”
“那我說好了,要是我拿走了,可就不付錢了。”他拍了拍車門,示意司機開走,車子啓動後見莫笑還一臉埋怨地盯着自己,習遠低下了眼眸,與她對視,“還是說,你想把這些東西送給我?有你這樣追人的嗎?”
他完全是耍橫的語氣,臉上分明沒有笑容,可周身卻散發着戲谑笑意。莫笑收回這些東西會心疼錢,将它們推出去又心疼自己,碰上這麽個主,也真是她倒了八輩子的黴!
對方那雙幽黑迫人的眸子還在窗戶旁,莫笑盯着他的眼睛看了幾秒就垂下了視線。
她手中還捏着剛才的一包奶糖,瞅中他擱在車窗前的臉迅速砸了出去,習遠像是早料到她的動作,臉條件反射地往後一讓,再加上車子也瞬間沖了出去,那包糖恰巧落在了他腳邊。
車子揚長而去,後座上那個女人頻頻回頭,憤怒地瞪着這邊。習遠低聲笑了,一雙漂亮的眼睛仍舊黑得發亮,他伸手撣了撣衣服上并不存在的灰塵,俯身将那包悠哈奶糖撿了起來。
坐到自己車上時,突然想到莫笑生氣的模樣,他好心情地笑了,一雙暗色眸子如月光下的潭水,泛出點點光輝。習遠伸手撕開了奶糖的包裝,拆了塊放入嘴裏,甜膩的味道漸漸充斥整個口腔。
正開着車,手機卻突然響了一下。
習遠伸手撈過手機,卻是一條回複信息。
“你把人家女生的照片發給我幹嘛?”
他也不急着回複,而是先點開了那張照片。
照片上的人,戴着一副方形眼鏡,臉上寫滿詫異和疑惑。莫笑手邊還拿着一包鳳爪,身子微微前傾,腦袋左偏,這是對方驀然回頭的瞬間。
她上身穿了件灰色針織短外套,裏面還是在酒吧內見到的那件長裙,長發大半偏在右肩,以致照片上露出了莫笑白皙修長的脖子,還有隐約可見的漂亮鎖骨。
按下了保存鍵,習遠才退出照片,匆匆打了幾行字:“一開始沒地兒保存。”
也沒等對方會回什麽,放下手機,他專心致志盯着前方的路。
——
回到家後,習遠進浴室剛打開淋浴頭,聽到一陣清脆的鈴聲,鈴聲響了五六下就停了。
一出來,他就給對方回了電話。
是好友晏少孚打來的電話。
“你先前讓我調查一個人,接着又給我發女人的照片,怎麽了,那個女人就是先前的莫笑?”
習遠下樓走到客廳裏倒了杯水,懶洋洋地坐在沙發上,端杯喝了口:“你查的資料上沒有照片嗎?認不出來?”
晏少孚笑了,語氣有些敷衍:“那上面是證件照,估計是以前照的,還确實不太像呢。而且,說不準她還整過容,你又不是不知道,現在的小姑娘愛漂亮,在臉上動刀子也不會猶豫半分。”
放下了杯子,習遠一手找到電視遙控器,打開了電視,恰巧是一檔綜藝節目,他看着電視裏面的人,漫不經心地嗯了聲,反駁說:“你可別叫她小姑娘了,人就比我們小兩歲,也老大不小了。”
“好好好,老男人,你今年二十七了,更加老大不小了。”聽到習遠的搪塞話,晏少孚不可置否地笑了,又接着續問道,“不過,莫笑的資料毫無破綻,你确定繼續下去?”
電視裏,個個都笑逐顏開,一室的歡笑聲,觀看的人卻莫名地覺得煩躁起來,按了靜音鍵,笑鬧的聲音一下子收住,客廳也恢複了以往的安靜。
習遠扔了遙控器,仰頭靠在沙發上,以手遮眼,深深舒了口氣。他睜開眼盯着頭頂的天花板,思緒不知不覺飄遠,手掌也毫無意識地下移,整個人宛如被下了咒,除了手指外,其餘部位紋絲未動。
摸到了脖子裏的東西,他烏黑暗沉的眼眸忽地一亮,習遠躍起身子,極其肯定地回晏少孚的話:“繼續。只是辛苦你了。”
長久等待的人聽到他的聲音,話筒裏傳來一聲長長的嘆息聲,“警務人員的職責是什麽?為人民服務嘛,你一說什麽辛苦不辛苦的,我覺得雞皮疙瘩都出來了。”
習遠揉揉眉心,被逗笑了:“你小子,說到底,你不也是在徇私嗎?”
“對,我就是在和你一起發瘋。”
習遠無聲笑了。
如果滿世界尋找一個人算是發瘋的話,那他已經瘋了好多年。
他不相信當年的結果,不相信尋找的人已經不在了,就算那具屍體曾在他眼前出現過,他也不相信。
面目全非,渾身焦黑,屍體不僅查不出DNA,連最基本的外貌都無法識別出來,叫他如何相信?
他寧願相信她還活在這個世上某個不起眼的角落,也不希望她已經葬身于那場火海。她還活着,是一種信念,支撐着他走過大江南北,看過太多相似的眉眼,得到過更多的失望。
蘇璟對他這種行為表示質疑,并且曾說他是個騙子,一個只懂得欺騙自己的唯心騙子。
唯心唯物又如何,只要有一丁點她還活着的可能,他不拒絕做個騙子。
通完電話,習遠獨自一人坐在客廳裏,望着默劇般的電視節目,沉默片刻,他伸手摘下了脖子裏的項鏈。
那條和莫笑同樣款式的項鏈。
鉑金鏈條在炙白的燈光下點點晶亮,習遠把項鏈翻到刻着字母的部位,指腹慢慢摩挲着上面的兩個字母,室內一片靜谧,如漆黑的深夜般安靜。
良久,他五指一曲,将它緊緊握在手心。
JN。
——
陽光明媚的早晨。
捂着胳膊上的止血棉球,習遠下了公園入口的一輛獻血車。
今天是周末,公園裏的小孩老人特別多,耍劍練廣場舞的音樂聲,以及小孩子們的嬉笑聲不絕于耳,一切顯得平常祥和。
将止血球扔進大樹旁的垃圾桶裏,習遠整理好襯衫袖口後,就準備往停車的方向走去。
才沒走幾步,不遠處就迎面跑來三兩個人,臉色慌張,手舞足蹈地大聲嚷嚷道:“不得了了!那邊死人了!”
習遠腳步瞬間停下,看向他們,等聽清他們的話後,下一秒幾乎是飛奔跑了過去,拉住其中一個慌慌張張的人,沉聲問道:“有沒有報警?”
那人神色不安,似乎吓得不輕,說話斷斷續續:“……剛,剛打的110,警察們還沒來,那邊,那邊有個小姑娘在維持現場……我們去找,找獻血車上的醫生們來!”
說話人手指着背後某個地方,由于他們剛剛的大聲呼喊,已經陸續有人圍了過去。
習遠凝神望去,眼見命案現場已經聚集了一小部人群,情況迫在眉睫,他連忙丢下他們,條件反射地拔腿就往命案現場跑去。
“讓讓,讓讓!”一邊撥開着圍過來的行人,習遠一邊大聲叫喊,好在身形優勢,讓他不費勁就擠了進去,站在圈子裏張開雙臂,阻攔住想要向前的人們,也截下了想要拍照的人。
他一邊揮着手臂一邊高聲道:“都往後退!”
習遠本就生的高大,再加上早晨到公園裏的大多都是些兒童老人,現在他站在人群中間尤其顯目。看到他有秩序地不讓群衆靠近命案現場,頗有警方的風範,人群裏有人低聲喊着“是警察來了!”
這一喊,就傳開了,躁動的人群也逐漸安靜了下來。
他神色未變,倒也沒做什麽解釋,繼續維持現場,等待警務人員的到達。
“你是警察同志吧?”一個清晰女聲從身後傳來,很是耳熟。
習遠将衆人趕到一排樹木後就走了過來,蹲下身子查看地上的死者,并未回答她的話,又起身觀察了番周圍的狀況,随後才看向一直蹲在地上的女人:“你是第一個發現死者的?”
蹲在地上的女人開始并沒認出他的聲音,聞言擡頭一看,沒戴眼鏡的雙眼眯了眯,等看清他後眸色驀然突變。
驚訝,愕然,以及,埋怨。
同類推薦

億萬寵溺:腹黑老公小萌妻
他是權勢滔天財力雄厚的帝王。她是千金公主落入鄉間的灰姑娘。“易楓珞,我腳酸。”她喊。他蹲下尊重的身子拍拍背:“我背你!”“易楓珞,打雷了我好怕怕。”她哭。他頂着被雷劈的危險開車來陪她:“有我在!”她以為他們是日久深情的愛情。她卻不知道,在很久很久之前,久到,從她出生的那一刻!他就對她一見鐘情!十八年後再次機遇,他一眼就能認得她。她處處被計算陷害,天天被欺負。他默默地幫着她,寵着她,為她保駕護航,保她周全!
/>

甜蜜婚令:首長的影後嬌妻
(超甜寵文)簡桑榆重生前看到顧沉就腿軟,慫,吓得。
重生後,見到顧沉以後,還是腿軟,他折騰的。
顧沉:什麽時候才能給我生個孩子?
簡桑榆:等我成為影後。
然後,簡桑榆成為了史上年紀最小的雙獎影後。
記者:簡影後有什麽豐胸秘籍?
簡桑榆咬牙:顧首長……吧。
記者:簡影後如此成功的秘密是什麽?
簡桑榆捂臉:還是顧首長。
簡桑榆重生前就想和顧沉離婚,結果最後兩人死都死在一塊。

腹黑竹馬欺上身:吃定小青梅
小時候,他嫌棄她又笨又醜,還取了個綽號:“醬油瓶!”
長大後,他各種欺負她,理由是:“因為本大爺喜歡你,才欺負你!”
他啥都好,就是心腸不好,從五歲就開始欺負她,罵她蠢傻,取她綽號,
收她漫畫,逼她鍛煉,揭她作弊……連早個戀,他都要橫插一腳!

誘妻成瘾:腹黑老公太纏情
未婚夫和小三的婚禮上,她被“未來婆婆”暗算,與陌生人纏綿整晚。
醒來後,她以為不會再和他有交集,卻不想一個月後居然有了身孕!
忍痛準備舍棄寶寶,那個男人卻堵在了門口,“跟我結婚,我保證無人敢欺負你們母子。”
半個月後,A市最尊貴的男人,用舉世無雙的婚禮将她迎娶進門。
開始,她覺得一切都是完美的,可後來……
“老婆,你安全期過了,今晚我們可以多運動運動了。”
“老婆,爸媽再三叮囑,讓我們多生幾個孫子、孫女陪他們。”
“老婆,我已經吩咐過你們公司領導,以後不許加班,我們可以有更多時間休息了。”
她忍無可忍,霸氣地拍給他一份協議書:“慕洛琛,我要跟你離婚!”
男人嘴角一勾,滿眼寵溺:“老婆,別淘氣,有我在,全國上下誰敢接你的離婚訴訟?”

勾惹上瘾,冰冷總裁夜夜哭唧唧
[甜寵+暧昧+虐渣】被未婚夫背叛的她半夜敲響了傳聞中那個最不好惹的男人的房門,于她來說只是一場報複,卻沒有想到掉入男人蓄謀已久的陷阱。
顏夏是京城圈子裏出了名的美人胚子,可惜是個人盡皆知的舔狗。
一朝背叛,讓她成了整個京城的笑話。
誰知道她轉身就抱住了大佬的大腿。
本以為一夜後就各回各家各找各媽,誰知大佬從此纏上了她。
某一夜,男人敲響了她的房門,冷厲的眉眼透露出幾分不虞:“怎麽?招惹了我就想跑?”而她從此以後再也逃不開男人的魔爪。
誰來告訴他,這個冷着一張臉的男人為什麽這麽難纏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