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長平宮中, 蘇夫人和蘇昭儀坐在蘇昭容對面，蘇昭容冷着臉，看着蘇夫人和蘇昭儀一唱一和。

“妹妹！不管怎麽說, 你也是蘇家的女兒，理應為咱們蘇家效力對嗎？如若當初不是父親和母親把你送入宮，你也沒有今天的好日子。”蘇昭儀道。

蘇昭容看着蘇昭儀和蘇夫人的目光冷漠，她看到蘇夫人，手依舊忍不住顫抖, 她佯裝鎮定道：“我要休息了, 姐姐還是帶着夫人回去吧。”

“妹妹，你如今是得寵，可是你要明白, 花無百日紅, 你現在确實還算是青春貌美, 可是, 等新人入宮, 妹妹再怎麽保養得當，也比不過那群小姑娘了, 妹妹不依靠蘇家，又能依靠誰呢？只有娘家在前朝效力，後妃在後宮才會得寵。”蘇昭儀勸道。

“爾渝，母親知道蘇家以前對不起你，但是那都過去了，現在你也是後宮的娘娘了, 咱們不管怎麽說, 也得向前看, 畢竟, 一筆寫不出兩個蘇字。”蘇夫人也跟着勸說道。

蘇昭容眉頭皺得緊緊的，她道：“我有瑾兒就夠了，瑾兒想選誰，那是瑾兒說了算，本宮不會幹涉。”

“你是五皇子的母親，你想讓五皇子選誰五皇子必定選誰。”蘇夫人連忙道。

“夫人從來沒接觸過瑾兒，不了解瑾兒的性子，瑾兒是陛下最小的兒子，陛下最是疼愛，瑾兒向來憑喜好做事兒，他不同意，誰都勉強不得，姐姐不是也了解小五的性子嗎？”蘇昭容向蘇爾清看了過來，當初蘇爾清生了三公主，她想将趙瑾搶過來抱到她的宮中撫養，所以故意讨好小五，結果小五直接鬧到了皇上那裏，将蘇爾清訓斥了一頓，讓她別想有的沒的，好好撫養三公主。

蘇昭儀顯然也想起了當初想要将五皇子抱回去的事情了，神情有些不自然。

蘇夫人可不管那麽多，她今日可是務必要讓這個庶女答應讓蘇家的子孫成為五皇子的伴讀。“不管怎麽說，你是母親，你說的話五皇子必定遵守，否則他就是不孝。”

蘇昭容憤怒的盯着蘇夫人，她家瑾兒沒吃蘇家的沒用蘇家的，這位蘇夫人就将不孝的名聲扣在自己的兒子身上，就在蘇昭容憤怒的想要将人趕出去的時候，皇帝抱着睡着了的趙瑾走了進來，皇帝冷着臉，壓抑着怒火，低聲道：“蘇夫人還真是好本事呀，怪不得小五不喜歡你，我趙家的孩子，蘇夫人居然也敢在這裏指手畫腳，撺掇蘇昭容給我趙家的孩子蓋上一個不孝的罪名。”

三人連忙下跪給皇帝請安，蘇昭容看到皇帝後，眼淚一下就掉了下來。

皇帝壓抑着怒火，将蘇昭容扶了起來，然後将睡着的趙瑾交給蘇昭容，道：“你送小五去休息，這裏交給朕。”

說完，皇帝蔑視的看向還跪在地上的兩人。

蘇昭容連忙擦了擦自己的眼淚，問道：“小五這是怎麽了？”

“老大回來了，把小五給弄哭了，哭了好大一會兒，這會兒哭累了。”皇帝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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蘇昭容自然是知道趙瑾害怕大皇子的事，當初大皇子把趙瑾帶去演武場鍛煉，回來也是抱着她哭訴，她雖然心疼孩子，卻也知道大皇子沒有什麽壞心思，瑾兒雖然嘴上說讨厭大皇子，心中對大皇子卻十分的尊重，她也就沒管，貴妃後來還送了好多禮物過來給瑾兒壓驚。

蘇昭容抱着趙瑾去了他的卧室，雖然趙瑾搬去皇子所，長平宮的卧室蘇昭容還給他留着，趙瑾休沐的時候，也會回來住兩晚陪蘇昭容，不過等趙瑾七歲了，趙瑾就不能再在長平宮留宿了。

等蘇昭容走後，皇帝看着跪在地上的蘇昭儀和蘇夫人，面色更加的陰沉，“高德全，朕記得朕和皇後說過，蘇夫人入宮只去長安宮給蘇昭儀請安就好，不要來長平宮，免得撞到小五，再惹得小五傷心，你找人去問問皇後，蘇夫人為何今日出現在了長平宮。”

蘇昭儀連忙請罪，道：“陛下，母親今日入宮是來看臣妾的，只是臣妾和母親散步的時候路過長平宮，想着上次的誤會，又聽說五皇子搬去了皇子所，以為不會撞見五皇子，所以才特意來長平宮和妹妹說說話，想把上次的誤會解開。”

皇帝冷哼一聲，“你們這是過來解開誤會的嗎？朕剛剛聽了許久，都是你們兩個在逼迫蘇昭容，讓小五選擇蘇家的子孫當伴讀，不選蘇家的子孫就是小五不孝，你們蘇家是有多大的能耐，想用長輩的身份拿捏住皇子？”

“不、不是的，陛下誤會了。”蘇昭儀想要辯解，卻一下詞窮，剛剛她和蘇夫人一起逼迫蘇昭容有多理直氣壯，現在就有多狼狽。

“朕對你真的很失望，從三公主開始，你一個當母親的，居然能夠對自己的女兒不管不問，任由丫頭婆子欺負，伺候三公主的丫頭和婆子都全部招供了，就因為那個婆子是你們蘇家送來的，你不信自己的女兒，反而信一個外人，念着你生養四公主辛苦，朕沒罰你，你不知道反省，現在又來幫蘇家拿捏朕的小五，蘇氏，你是活得不耐煩了嗎？”皇帝冷漠的看着蘇昭儀，問道。

“陛下，都是臣婦的錯，和昭儀娘娘沒有關系，是臣婦識人不清，才把那個婆子送入宮來，讓三公主受苦，三公主是昭儀娘娘身上掉下來的一塊肉，昭儀娘娘怎麽可能不心疼，還請陛下看着娘娘生養三公主和四公主的份上，怪罪臣婦吧。”蘇夫人連忙将過錯攬到自己身上。

皇帝看着蘇夫人心疼蘇昭儀将罪責全部攬到自己身上，就想起第一次見到蘇昭容的時候，滿身的舊傷，到現在，身上還有鞭子抽出來的傷痕，即使你不待見庶女，等庶女養大後随便找戶人家嫁了也行，蘇家又不窮，養一個庶女又不是多重的負擔，都是蘇家的女兒，你自己生的女兒如此心疼，不是你生的你就這樣苛待？

“蘇夫人，朕不罰你，高德全，你找人把蘇夫人送回去，順便問問蘇大人是怎麽教妻的，蘇翰林應該知道博覽群書，應當知道蘇家是否能用不孝來編排朕的兒子，至于蘇昭儀，用人不察，體念她生育四公主不久，降為美人。”皇帝真的覺得自己已經很仁慈了，給過無數次機會，可是一而再再而三的挑戰他的底線，真當他是沒有脾氣的。

蘇夫人還想求饒，蘇昭儀連忙拉住蘇夫人，磕頭道：“臣妾多謝陛下隆恩。”

“高德全，把人帶走。”皇帝不快道。

“是！”高德全走了出來，對蘇昭儀和蘇夫人道：“請吧。”

皇帝把人趕走後，心情才稍微好了一些，他去了趙瑾的卧室，看到蘇昭容躲着掉眼淚，皇帝連忙過去安慰道：“放心，人朕已經趕走了，蘇昭儀被朕降為了美人，以後你的位份比她高。”

蘇昭容撲進了皇帝懷中，一邊哭一邊抽泣道：“臣妾就知道，陛下對臣妾最好了，臣妾上輩子做了多少善事才能遇到陛下這麽好的人，臣妾最愛陛下了，現在為了陛下去死，臣妾都不害怕。”

“果然小五是你生的孩子，和你一樣的能哭，朕希望你好好活着，什麽死不死的，如若想報答朕，不如換個方式。”皇帝抱着蘇昭容，保護欲瞬間被完全滿足，整個後宮中的女人，都希望能從他這裏得到什麽，也只有這個笨女人，才會全心全意的愛慕他。

蘇昭容懂了皇帝的意思，她用還落淚的眼睛對着皇帝眨了眨，含情脈脈的看着皇帝。

皇帝将蘇昭容抱了起來，兩人從趙瑾的卧室出去，回到了蘇昭容的卧室。

兩人颠鸾倒鳳，今日的蘇昭容極為熱情，皇帝沉浸在溫柔鄉無法自拔。

溫存的間隙，皇帝看着格外熱情的蘇昭容心道：“他早該意識到的，對于他懷中的美人來說你給她位份再高她都不一定會開心，但是，如若能把蘇美人壓下去，她才是真的高興，怕是比當皇貴妃都要高興。”

趙瑾醒過來的時候已經到了傍晚，長平宮的大太監鐘錢過來伺候趙瑾。

“母妃呢？”趙瑾問道。

“陛下和昭容娘娘在休息，五皇子要不要先用完膳？”鐘錢一邊給趙瑾更衣一邊問道。

“父皇和母妃在給我制造弟弟妹妹呀，那是不能打擾，鐘錢，我餓了，擺膳吧。”趙瑾在心中吐槽，什麽守禮？說好的白日不能宣淫呢？還不是避着親兒子白日颠鸾倒鳳，呵呵！

第二日，趙瑾去了上書房念書，因為北涼使者來京城，三皇子和四皇子的心思似乎也沒在念書上，反而是一貫吊兒郎當的趙瑾，依舊如以往那樣，似乎北涼的使者到來，沒有對他産生一點點影響。

好不容易熬到下課，趙瑾就被三皇子和四皇子圍住了。

“小五，你昨日看到北涼的三皇子了？”四皇子問道。

趙瑾點了點頭，“看到了，透過窗戶看到的。”

“他是什麽樣的？”三皇子也問道。

趙瑾想了想，道：“有病。”

“有病？”四皇子有些迷惑。

“雖然已經到了三月，可是天氣也還挺冷的，那個北涼的三皇子手中拿了一把折扇扇着，不是有病是什麽，還有，雖然他祖父去世了，确實應該守孝，但是應當也過了孝期了，不然他怎麽來我們大燕晃悠，結果他穿了一身白衣，像孝服一般，活像是親人去世了一樣，純粹是有病。”趙瑾鄙夷道。

三皇子和四皇子聽到趙瑾對北涼三皇子的評價後，頓時有些無語。

這時候大皇子哈哈大笑的走了進來，“果然還是小五有眼光，那家夥就純粹是有病。”

“那是！”趙瑾十分的得意，忽然又想到了什麽，他臉色不好的問道：“你來做什麽？”

“帶你去演武場練武呀！”大皇子理所當然道。

“父皇已經同意我不和你去學武了，我現在要去禦書房念書了。”趙瑾臉上挂着得意，哼，他昨天可是哭了那麽久，成功把父皇的心給哭軟了，他才不去演武場被大哥虐。

“既然父皇同意你不去演武場了，你想不想去宮外玩？還是想去禦書房念書？”大皇子問道。

聽到大皇子說如今宮外玩，趙瑾可恥的心動了，雖然他便宜爹昨日帶他出宮了，那也是直奔酒樓，等着北涼的車隊和大皇子的車隊到了之後就回宮了，根本就沒好好玩。“可是父皇讓我去禦書房學習。”

“這有何難，找人和父皇去說一聲，你和我去演武場不就好了嗎？”大皇子道。

“會不會不太好？”趙瑾繼續心動。

“這有什麽不好，去宮外玩不比去禦書房念書要好？你現在這麽愛念書了？”大皇子問道。

“去宮外玩，不去念書。”趙瑾連忙道。

“那走吧！”大皇子嘴角勾勒出一抹邪氣的笑容。

“走不動，你抱。”趙瑾張開手，讓大皇子抱着走。

大皇子輕笑一聲，果然彎腰将趙瑾抱了起來，他還不知道這小東西心裏想啥，就是等他抱不動這小東西的時候出醜嘛，可是小東西不知道，自己這兩年在軍營也不是白幹的，扛着石頭跑步一跑就是兩個時辰，他現在的力氣與兩年前不可同日而語。

大皇子将趙瑾抱走了，三皇子有些擔心道：“小五應該沒事兒吧？”

“大哥有分寸的，大哥其實挺喜歡小五的，小五模樣生的好，性格也很好，不亂發脾氣，也不記仇，大哥就是喜歡逗小五，不過小五這次栽了，不知道小五明天會不會後悔。”四皇子為趙瑾擔憂道。

三皇子也明白過來，笑道：“讓他吃吃虧也好，以後，他就不會被面前的一顆糖給哄騙了，你不也說了，大哥很喜歡小五嗎？”

雖然父皇說小五不用和大哥去演武場練武了，今日小五被大哥誘拐出宮玩了一天，用的借口就是去演武場練武，明日大哥就可以真的把小五帶去演武場練武了，小五也沒辦法再耍賴不去，畢竟他今日可是玩得很開心。

趙瑾窩在大皇子懷中，他打定主意了，今日絕對不下來，看他以後還欺不欺負自己。

大皇子抱着趙瑾出了宮，他心情不錯，大皇子問道：“想去哪裏玩？”

“不知道。”算上這次，趙瑾一共出宮三次，一次是長公主家辦詩會，另外一次是昨日皇帝帶他出來看北涼的車隊，這就是第三次了，他怎麽知道什麽地方好玩。

“那先帶你四處看看，等晚一點帶你回我府上用晚膳，用過晚膳後再送你回宮。”大皇子果斷的把下午的時間全部安排好了。

趙瑾一個被關了六年的土包子自然是沒有意見的，他任由大皇子抱着，眼睛圓溜溜的四處觀望着。

大皇子看着趙瑾好奇的笑臉，嘴角向上彎了彎，如若他生了一個兒子，能和小五這般，也是不錯的。

“大哥，那裏有琉璃坊，咱們去琉璃坊看看，過兩日就是四哥的生辰了，我去給四哥挑件禮物。”趙瑾高興道。

大皇子将趙瑾帶去了琉璃坊，琉璃坊裏面放了許多奇珍異寶，趙瑾看得眼花缭亂。

“哇！這個筆筒不錯。”趙瑾拿着一個玻璃杯樣式的筆筒道。

“公子好眼力！這是一整塊水晶打造出來的水晶筆筒，用來裝筆或者用來插花，都是不錯的選擇。”琉璃坊的掌櫃給趙瑾介紹道。

“這個擺件也好看！”趙瑾看着另外一個玉做的擺件也很喜歡。

“這個是用翡翠雕刻而成的山水石，山管人丁，水管財，這山水石寓意丁財兩旺。”掌櫃臉上挂着笑容，他本來就是做這種生意的，來的兩位公子雖然低調，就衣服面料來說，大富大貴之家才能穿得上的，這樣的人即使做不成買賣也是不能得罪的。

“這個山水石不錯，掌櫃，給我包起來吧。”就在趙瑾還在看山水石時，突然來了一個不速之客。

趙瑾眉頭皺起來了，沒看到他在看嗎？這是誰？這麽不懂規矩，趙瑾向不速之客看了過去，然後就看到了昨日在酒樓上看到的那個人，北涼三皇子，趙瑾翻了一個白眼，這人還是昨日那副裝扮，手上拿着一把折扇，身着一襲白衣，和守孝一樣。

“這位公子，這個山水石小公子在看，等小公子看過不買之後，公子才能買下。”掌櫃臉上帶着笑的拒絕了。

趙瑾對這個掌櫃好感倍生，這個管事不是為了做生意不要底線的。

“小鬼，你有銀子嗎？這個山水石本王買下了，你去看看其他的吧。”鮮于樞理所當然道。

“小鬼？你叫誰呢？先來後到的規矩懂不懂？老子不要了你才能買？”趙瑾的火氣也上來了，他穿來大燕後，還沒被人如此不尊重。

“小鬼，你知道我們王爺是誰嗎？”鮮于樞身後的侍衛大聲道。

“管你是誰，買東西本來就是先來後到，果然，你們北涼屬于蠻荒一族，一點禮節都不講究。”趙瑾諷刺道。

“小鬼，你知道本王是誰？”鮮于樞來興趣了。

趙瑾的白眼都快要翻上天了，“第一，老子不叫小鬼，第二，老子的眼睛沒瞎，你雖然穿了一身大燕的服裝，可是一襲白衣跟披麻戴孝一般，我們大燕人可不會像你這樣穿，還有你身後的那幾個大漢，不是北涼的衣服嗎？他們又沒僞裝成大燕人”。

“小公子聰慧，敢問小公子，大燕的人如何穿衣？”鮮于樞笑着，只不過笑意不達眼底。

“你眼瞎呀？滿大街的大燕人，你不會看嗎？”趙瑾可不慣着鮮于樞，誰比誰尊貴呢，這個穿越男在別人的國家還不知道收斂，怎麽死的都不知道。

“你是誰家的？你買的起這個山水石嗎？”鮮于樞目光危險的看着趙瑾。

“大哥，我要買石頭，你過來付銀子了。”趙瑾白了鮮于樞一眼，然後向一旁看戲的大皇子看了過去，看了這麽久的戲，也時候出點血了。

大皇子輕笑一聲走了過來，他輕敲了一下趙瑾的腦袋，道：“你沒帶銀子你還敢來琉璃坊，合着你就是故意讓我來給你付銀子的。”

趙瑾笑的開心，沒心沒肺道：“你回來都沒給我帶禮物，給我買一個擺件怎麽了？”

大皇子懶得和趙瑾争辯，他對掌櫃道：“包起來吧。”

“是！”掌櫃親自将山水石拿了下來，然後去找盒子裝上。

“原來是大皇子？這位小兄弟叫你大哥，看來也是一位皇子了。”鮮于樞道。

“這是我們家最小的弟弟，因為年紀小，就難免嬌慣了一些，說了一些三皇子不愛聽的話，還請三皇子看在他年紀還小的份上，別往心裏去。”大皇子笑着摸趙瑾的頭，這小子還是挺給力的，在北涼三皇子面前，沒有跌份。

趙瑾才懶得聽大皇子和鮮于樞打機鋒，他的心思都在山水石上。

“大皇子和你的幾個兄弟關系可真好，昨日太子親自在宮門前接你，今日你又陪着小弟出來賣東西，真是讓本王羨慕。”鮮于樞道。

“那你是羨慕不來的，我的兄弟都可好了，看你這麽刻薄，完全不會說話，想來和你兄弟關系也不好，我勸你，做人要厚道。”趙瑾撇了撇嘴，他把對鮮于樞的不喜表現在了臉上。

“小孩子不懂事！三皇子別介意。”大皇子道歉的語氣十分的敷衍，一看就沒有走心。

鮮于樞冷哼一聲，微眯這眼睛看着大皇子。

大皇子也沒退讓，和鮮于樞對視着。

最後還是掌櫃帶着山水石出來了，大皇子讓身後的侍衛将裝山水石的盒子拿上，然後低頭對趙瑾道：“小五，可還有想買的？”

“沒了！這裏臭的很，我不想待了，大哥，我餓了你和我回去用膳吧。”趙瑾道。

“好！這裏确實臭，咱們走吧！”說完，大皇子就抱着趙瑾離開了琉璃坊。

鮮于樞看着大皇子和趙瑾離去的背影，目光中露出了算計的眼神。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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