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5

從禦書房出來, 皇後就去了長寧宮探望蘇昭儀，皇後發現，之前像是花兒一般的蘇昭儀, 兩個月月子坐下來，身體似乎是愈發垮了，之前生四公主後，她月子出來，真是出落得極為漂亮, 如同剛進宮時一樣, 現在如同四十多歲的老妪，皇後覺得蘇昭儀得慶幸陛下在她月子中沒有來探望她，否則, 看到她這個模樣, 怕是立刻要失寵。

“參見皇後娘娘！”

見皇後來了, 蘇昭儀就想掙紮着下床請安, 結果被皇後給攔住了。

“你還在坐月子呢, 這些虛禮就免了，怎麽還這樣憔悴？看來這次難産, 妹妹确實是受了大難了，身體可好些了？胃口怎麽樣？”皇後問道。

“多謝皇後娘娘關心，已經好多了，就是這雙月子坐下來也挺難受的，兩個月一動不能動，就是養的再好精神也虛脫了。”蘇昭儀勉強一笑。

蘇昭儀雖然對皇後說她已經好多了, 可是她的身體她知道, 血崩之症一直都在, 她也一直在喝補氣血的藥, 終究作用有限，那個前朝秘藥實在是太過于厲害，如若血崩之症一直沒好轉，她的身體會直接被拖垮，只是，她也不敢告訴皇後她現在真實的狀況，甚至病症都不敢和太醫說，她害怕服用秘藥的事情被捅出來。

“那就好，本宮剛剛從皇上那裏過來。”皇後笑道。

蘇昭儀用期待的目光看向皇後，她期待皇後能給她帶來好消息。

皇後沒有讓蘇昭儀久等，沒有賣關子，笑道：“陛下給六皇子取了名字，瑤，玉之美者，是一個極好的名字，可見陛下愛重你，也喜愛六皇子。”

“真的！”蘇昭儀眼睛一下紅了，聲音有些哽咽，“這些日子陛下都沒來看臣妾，臣妾以為是什麽地方惹惱的陛下。”

“陛下最近比較忙，西北邊的商埠已經快弄完了，陛下也在忙前朝的公務，所以，不得空，而且陛下還格外開恩，讓你長兄去工部補缺，直接封了你長兄工部員外郎的官職，等你出月子了，陛下的旨意就應該會下來。”皇後給蘇昭儀吃了一粒定心丸。

“那就好！那就好！多謝陛下，多謝皇後娘娘！”蘇昭儀心中的一塊石頭徹底放了下來。

“嗯！你也好好養養身體，你出月子的那日也就是六皇子的滿月宴，不過六皇子的身體不好，畢竟是早産的，皇上覺得還是小辦一場，害怕六皇子被陌生人給沖撞了，等以後六皇子身體好轉了，再仔細大辦。等六皇子的滿月宴，你也出了月子，你身為六皇子的母妃，要穿得漂漂亮亮的才是。”皇後道。

“是！多謝皇後娘娘！”蘇昭儀強壓心中激動，六皇子的滿月宴小辦大辦都好，但是哥哥被封官是她沒想到的，哥哥科舉一直不中，內心痛心無法為朝廷效力，現在陛下看在她的臉面上，封了哥哥工部員外郎，父親和母親也該心安了。

蘇昭儀忽略掉了皇後眼中的那絲怪異，皇後見蘇昭儀激動的模樣心中冷笑，不過，臉上依舊保持着慈和的笑容，“本宮出來很久了，宮中還有宮務要處理，就不能多陪妹妹說話了，本宮先走了，妹妹好生休息。”

“多謝皇後娘娘，皇後娘娘慢走，等臣妾出了月子，再去親自去鳳儀宮給娘娘請安。”蘇昭儀感動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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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皇後離開後，蘇昭儀連忙對身邊的芙蕖道：“快，寫信把這個好消息告訴父親母親。”

“阿彌陀佛！之前陛下沒賜下恩典，娘娘夜不能寐，現在總算是能安心了。”芙蕖也十分的高興，雖然蘇家有他們家娘娘在後宮支撐，可是支撐門楣的還是得男丁，現在蘇家大爺的差事有了着落，她自然為自己主子高興。

“本宮就知道陛下心裏是有本宮的，之前不過是忙于政務不得空過來看本宮罷了。”蘇昭儀深吸了一口氣，覺得一切都值了。

皇後是笑着離開長春宮的，等出了長寧宮，臉色立刻就冷淡了下來。

“娘娘！這蘇昭儀是真傻還是裝傻，娘娘說皇上忙于朝政不能來後宮看她，她這就信了？皇上再怎麽忙，兩個月還能抽不出時間來看她？商埠的事情皇上都已經移交給了咱們太子殿下，陛下哪裏哪裏有忙于什麽政務。”梅花有些不敢置信。

皇後輕笑一聲道：“她不相信又能如何，還能将陛下綁來看她不成，再說，蘇爾清心中最在意的就是蘇家，她那兩個哥哥一大把年紀了，科舉依舊不中，現在陛下格外開恩，賞了一個工部員外郎的官職給他哥哥，這可不是買的官，而且也不是虛職，她高興得都要昏了頭，怎麽可能再想那麽多。”

“蘇昭儀和德妃娘娘倒是不一樣，同樣是蘇家的女兒，一個為了蘇家費盡心機，一個只顧着讨好皇上，果然，嫡女和庶女還是有區別的。”梅花道。

“蘇家也要拿庶女當人呀！當初蘇家送德妃進宮打的什麽主意誰不知道，當初蘇昭儀和賢妃同時入宮，賢妃生下三皇子幾年了，蘇昭儀的肚子都沒有什麽動靜，所以蘇家才想着再送一個庶女進宮生孩子，只要這個孩子生下來，就去母留子，孩子由蘇昭儀撫養，可是德妃好運，得了皇上的喜愛，德妃生小五的時候雖然難産，但是好歹也生下來了，小五也是有那個氣運在的，他才生下來不久，蘇昭儀就查出懷了三公主，皇上自然不會同意将小五送給蘇昭儀撫養。”皇後道。

“還有這回事！”梅花驚訝道。

“蘇家不拿庶女當人在京城中人盡皆知，在閨閣時，德妃沒少被磋磨，一個小姐，身上居然有各種傷痕，現在德妃身上的傷疤都還沒完全養好，可見蘇家并未拿庶女當人，蘇家其他庶女也嫁的不好，什麽年紀大都能當爹的官員，還有什麽商戶，全部都是對蘇家有助力的就嫁過去，也不管庶女嫁過去了會不會過得好。”提起蘇家，皇後就很是不齒。

“蘇大人也不管管，好歹也是他的孩子呢。”梅花道。

“對外都是蘇夫人出身伯爵府，性格強勢，可是，蘇夫人做這些事情之前，你以為蘇大人不知道嗎？要本宮說，蘇大人最是奸猾，打着懼內的名號，享受着清貴的名聲，一些髒事兒都是蘇夫人幹了，他只要享受好處就行了，還能落下一個好名聲。”皇後冷哼一聲。

梅花有些難以置信：“不會吧！蘇大人可是翰林呀，最是清貴。”

“你看看外人都說他懼內，可是後院的庶子庶女可沒少過，這樣的人還懼內？不過蘇夫人願意替他擔罵名成全他的好名聲罷了。”皇後嗤之以鼻。

梅花感覺自己今天可算是大開眼界，随即她又覺得不太對勁，問道：“可是陛下今日不是讓蘇昭儀的兄長擔任工部員外郎嗎？這是有重用的意思？”

“不過是安撫蘇昭儀的罷了，生下皇嗣總是有功的，皇上又沒打算晉蘇昭儀的位份，就只能恩澤她的家人，不過本宮倒是好奇，蘇氏做了什麽事兒，讓陛下突然之間厭惡她了。”皇後覺得十分的奇怪，她對梅花道：“梅花，你找人去查一查，蘇氏做了什麽事兒被皇上厭惡了。”

“是！”梅花連忙道。

蘇昭儀出月子那日，正好給六皇子搬滿月宴，皇帝和皇後都賜下了東西，不過，因為皇上說了從簡，所以就只有後宮的一些妃嫔參加。

“六皇子到底是早産，身體還是弱了一些，陛下害怕外人過來參加六皇子的滿月宴會吓到六皇子，就吩咐六皇子的滿月宴從簡，我們後宮中人幫六皇子慶祝就好，你莫要多心。”皇後端着一派慈祥的面容，給剛出月子的蘇昭儀解釋道。

“臣妾明白，臣妾知道陛下和皇後娘娘的苦心。”之前皇後就已經給她打過招呼，說是小辦，但是沒想到只有後妃參加，不過這樣也好，小六确實身體弱了一些，不适合幾外人。

“蘇昭儀這個月子坐下來倒是沒有之前生四公主那樣好，模樣看着憔悴了不少。”貴妃道。

“到底是年紀大了，六皇子又是一個男孩，調皮了一些，妹妹操心的就多了一些，所以看上去就有些憔悴，多謝貴妃姐姐關心。”蘇昭儀道。

“聽說生女兒母親會變漂亮，生兒子母親會變憔悴，看來确實不假。”賢妃也開口了。

“怎麽？賢妃，你這是還想着生一個姑娘？”貴妃打趣道。

“臣妾都這把年紀了，還怎麽生？不是誰都有蘇昭儀的好福氣。”賢妃笑眯眯道。

“你們都是有福氣的，有機會你們就多生幾個，陛下如今也才六個皇子，四個公主，不算少，但是也不算多，再生多幾個，咱們也養得起，宮中也熱鬧一些。”皇後笑道。

聽到皇後這麽說，蘇昭儀連忙接話道：“娘娘這麽說，臣妾記得宮中好久沒有新面孔了，皇上似乎許久沒有選秀了，大皇子也只有一個正妃，太子殿下都已經十七了，房裏也沒有放伺候的侍妾，是不是可以再選一次秀了？”

皇後想了想，道：“蘇昭容說得倒也中肯，大皇子房裏也應該多放兩個人，大皇子長年在軍營，也是要找兩個好生養的，三皇子年紀也不小了，也應當相看起來了。”

說起選秀，貴妃和賢妃看向蘇昭儀，不懂她為何要這個時候提起這個，選不選秀和她有什麽關系，六皇子現在還在襁褓當中，也用不着往六皇子屋子裏放人，如若以這個當人情，她和賢妃也不會認。

“貴妃！賢妃！德妃！你們三個覺得是不是應當選一次了？”皇後問道。

“皇後娘娘說的是，臣妾确實着急抱孫子。”貴妃道。

“賢妃呢？”皇後問道。

“聽皇後娘娘的。”賢妃也不反對，畢竟三皇子也确實到了年紀了。

“德妃呢？”皇後看向一旁的德妃，問道。

“皇後娘娘決定就好。”德妃也沒什麽意見，很顯然皇後和貴妃、賢妃都同意了，她不同意又能怎麽辦，她們幾個中，她的資歷最淺，皇後娘娘問她也是在給她面子，她還是很有自知之明的，不過，她有些不太理解，蘇爾清為啥要提議選秀？

“既然你們都同意，那本宮就和皇上建議了。”皇後笑眯眯的，看向蘇昭儀的目光也滿是贊許，她早就想辦一次選秀給太子屋裏放兩個人，太子年紀不小了，只是一直沒有合适的機會，現在蘇昭儀提出來了，這事兒也要借機辦起來了。

蘇昭儀看看到皇後贊許的目光後，回給皇後一個笑容，只有她自己知道內心有多複雜，她沒有其他的辦法了。

“皇上駕到！三皇子駕到！四皇子駕到！五皇子駕到！”太監唱道。

很快，皇帝就帶着三個皇子走進來了。

皇後連忙帶着衆位妃嫔給皇帝請安，“參見皇上！”

“起來坐吧！”皇帝坐在主位上，道

衆位妃嫔坐下，趙瑾随着三皇子和四皇子皇後她們行禮。

“參見母後，參見各位母妃！”

“你們也坐！”皇帝道。

趙瑾跟着三皇子和四皇子坐了下來。

“你們在說什麽呢？這麽熱鬧？在宮外就聽到你們的聲音了。”皇帝道。

“在說選秀的事情呢，蘇昭儀剛剛還說，宮中姐妹好久沒見生面孔了，是不是可以再選幾個姐妹入宮作伴，大皇子也成親幾年了，如今也沒有一兒半女的，貴妃也想早些抱孫子孫女，想給大皇子找兩個好生養的，三皇子如今也到了該相看的年紀了，也是時候定下來了，還有太子，已經十七了，是不是也得放兩個人在屋子裏了。”皇後道。

“這事兒皇後決定就好！”選秀皇帝并沒有意見，不過，主動提選秀的居然是蘇昭容，這讓皇帝不得不多想。

皇帝向蘇昭儀看了過來，道：“你如今倒是賢惠。”

聽到皇帝這麽說，蘇昭儀心猛的一跳，她總感覺皇上話中有話，只是她此時也不敢細想，道：“是臣妾聽皇後娘娘說後宮的孩子還是太少了，就說了一嘴。”

皇帝嘴上挂着笑，不過笑意卻沒深入眼中，他差不多明白蘇氏的想法，蘇氏喝下前朝秘藥是她自願的，所以一定知道前朝秘藥的副作用，也一定明白她自己命不久矣，她想繼續維系蘇家的榮光，靠德妃肯定是不行的，德妃已經和蘇家離心，那就只能再推一個蘇家的女兒入宮，所以，她才提議要選秀，只是，蘇氏知不知道，前朝的秘藥可能會導致孩子心智發育不全，變成一個癡呆？

皇後見場上的氣氛似乎有些僵硬，她連忙打圓場，道：“陛下這幾日還沒見六阿哥吧，果然小孩子是一天一個樣，六皇子現在看上去特別的可愛，像極了陛下和蘇昭儀，日後一定是一個美男子。”

“把孩子抱出來朕瞧瞧！”皇帝道。

“快把六皇子抱出來。”皇後連忙吩咐道。

很快奶娘就抱着六皇子過來了。

“六皇子給皇上請安！”奶嬷嬷抱着六皇子行了一禮。

“平身！”皇帝招了招手，奶嬷嬷便将六皇子抱給了皇帝。

皇帝接過六皇子抱在了自己懷中，皇帝仔細看着六皇子，倒是比剛出生的時候看上去健康了不少，但是，比小五小時候卻弱上不少哦，小五在襁褓中的時候特別的有勁兒，小手抓住一樣東西，就狠狠的攥住不肯放手。不過小五那時候不喜歡抱着奶嬷嬷吃奶水，沒有辦法，只能讓奶嬷嬷把奶水擠出來再讓小五喝。

“小六長大不少！”皇帝道。

“蘇昭儀照顧得精細，六皇子也有好好長大。”賢妃道。

“你們三個不是說來看弟弟的嗎？現在弟弟抱來了，你們怎麽還離那麽遠呢？”皇帝笑着打趣道。

趙瑾和三皇子、四皇子走了過來，在皇帝身邊逗着六皇子。

“六弟可真小，什麽時候能長大陪我抓蛐蛐？”趙瑾問道。

“估計還要等兩三年呢，你現在大了，應當以學業為重，怎麽還想着貪玩抓蛐蛐。”皇帝道。

“兒子有好好念書，但是，該念書的時候念書，該玩耍的時候玩耍，勞逸結合，才是正道。”趙瑾十分不服氣的反駁。

“你呀！這長不大的性子可如何是好，等你六弟長大，你還這樣孩子氣，怕是要笑話你了。”皇帝有些無奈，可是看着趙瑾的眼神稱得上寵溺。

“六弟才不會笑話我。”趙瑾不服道。

皇帝輕笑一聲，将六皇子還給了奶嬷嬷，道：“伺候的不錯，再賞兩個月的月例。”

看到了六弟，趙瑾就想溜了，“父皇！您不是讓兒子好好念書嗎？兒子回去念書去了，您繼續陪母後和各位母妃吧。”

“這會兒愛讀書了？”皇帝怎麽可能猜不到趙瑾心中所想，什麽念書，就是想偷偷溜走，然後去玩鬧。

“嗯嗯！父皇一番教育，猶如醍醐灌頂，兒子覺得不能再浪費光陰，不能辜負父皇的期待。”趙瑾十分正經的一通胡言亂語，

皇帝被氣笑了，“去吧！去吧！你這小兔崽子就是一個不消停的。在朕眼前反而礙眼。”

“那兒子告退！”趙瑾像是偷到油的老鼠，快快樂樂的給皇帝和各宮妃嫔告辭。

見趙瑾走了，三皇子和四皇子也趕忙告退。

皇帝點了點頭，示意他們兩個可以去了。

離開後，三皇子和四皇子松了口氣，一下面對這麽多母妃，他們還是有些受不了呢，不知道父皇是怎麽受得了的，還好小五向父皇說了告退，他們也才能緊跟着說告退。

晚上！皇帝并未在蘇昭儀這裏留宿，而是去了皇後宮中。

“娘娘！六皇子已經睡下了，奴婢也服侍娘娘更衣吧！”芙蕖走了過來道。

“本宮心裏煩，芙蕖，你陪本宮出去走走吧！”蘇昭儀道。

“現在？娘娘現在天色已晚，不如明天再去。”芙蕖建議道。

“不去園子裏，就在院子裏坐一會兒，本宮有些想家了。”蘇昭儀道。

“那奴婢這就去給娘娘拿披風，娘娘剛出月子，還是要注意一些。”芙蕖道。

“還是你細心。”

芙蕖給蘇昭儀披上了披風，就去了外頭院子裏，蘇昭儀擡頭看了看今日的天空，今日的天空只有月亮，沒有星星，月亮也不是滿月，蘇昭儀有些寥落。

“娘娘！您怎麽了，有心事？”芙蕖看着滿身寂寥的蘇昭儀，有些擔憂。

“本宮今日總感覺陛下怪怪的，待本宮也不如以往那樣親厚，今日陛下也沒留在長平宮陪着本宮，而是去了鳳儀宮，芙蕖，你說說皇上是不是已經知道情況了？”蘇昭儀有些擔心。

芙蕖給蘇昭儀摟了摟披風，道：“娘娘就喜歡自己吓唬自己，如若陛下真知道了，豈不是會龍顏大怒，今日陛下還賞賜了那麽多東西給娘娘，娘娘就莫要杞人憂天了。”

“真的？”蘇昭儀還是覺得有些不對勁。

“當然！陛下這次去皇後娘娘宮中休息估計也是有太子殿下快從西北回京的緣故吧，老爺不是有寫信給娘娘嗎？太子殿下這次差事辦得不錯，想必不日便會回京。”芙蕖道。

聽到芙蕖這麽說，蘇昭儀也覺得有道理，“或許你說得對，是本宮太杞人憂天了，或許本宮是真的老了吧。”

“那裏的話，娘娘還很年輕，怎麽就說這種洩氣話，咱們還有六阿哥呢，為了六阿哥，娘娘也要好好保重身體，還有，娘娘怎麽說也得把德妃的氣焰壓下去吧，娘娘要做的事兒還很多呢。”芙蕖提醒道。

芙蕖提到德妃，蘇昭儀似乎被醍醐灌頂，一下清醒了過來，“你說的對，只是皇後娘娘悄悄和本宮透露，她是有悄悄替本宮請封淑妃之位，之不過被陛下給拒絕了，陛下說，蘇家不适合同時有兩個高位妃嫔，拿個賤人先本宮一步生下皇子，如今又先本宮一步封妃，本宮想要成為淑妃，她就是最大的攔路虎。”

見蘇昭儀恢複了鬥志，芙蕖松了口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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