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1
不出沈沐攸所料, 暗影閣的人被魏太師的人救走之後,果然差點被滅了口, 歌山帶人救回了暗影閣閣主和幾個殺手,暗影閣閣主在悲憤之餘,終于願意站出來指認魏太師。
這些年魏太師讓暗影閣幫自己做了不少的事情, 不止是當年追殺阿齊的事情,還有三番兩次刺殺太子,以及朝中那些與魏太師作對的人,都遭到了黑手。
這些事情一樁樁一件件, 都被暗影閣閣主記了下來, 拿予沈沐攸看。
沈沐攸翻閱一番:早知道魏太師作惡多端,卻不知道他居然做了這麽多事端。
如此有證據和證人,便只等着一個時機, 揭發魏太師的真面目。
而這個時機, 就是那個紅原縣令。
紅原縣令此時正在被押解回京, 他與魏太師有親戚關系,由他來挑這個開頭,最合适不過。
這一天沈沐攸剛下朝回到府中,便見林青梧一臉激動得站不住,想要撲到他的懷裏來。
“怎麽了娘子, 發生什麽事情了?”沈沐攸問她。
“夫君, 我真的要發大財了!”林青梧摟着他的胳膊道,“今天官府的人來糧行找我了,說是要買我的糧食, 給出的價格也不低。”
沈沐攸也替她開心:“娘子果然有經商天賦,如此一筆買賣做出去,娘子怕是要成為這京城中數一數二的富人了。”
“不止呢,”林青梧繼續道,“郓城那邊還有一批糧食沒有運送過來,是年前與一位老主顧簽的,過段時間他就要把糧食送過來了。”
沈沐攸立即笑着拍她的馬屁:“那方才為夫說錯了,娘子怕是要成為京城首富了。”
“還不止呢!”林青梧高興得快要跳起來了,“我之前買種棉花和桑樹的地都改種了糧食,還買了許多的田地,也租了許多的田地,如今莊稼都長起來了,若是能有好收成,我那糧倉怕是裝不下了……”
沈沐攸哈哈一笑:“如此說來,莫不是娘子有成為全國首富的可能?”
“夫君你就會打趣我。”說的林青梧都有些不好意思了,“不過我還沒有答應賣給他們呢。”
Advertisement
“哦?為什麽?”
“因為咽不下一口氣。”林青梧哼了一聲。
如今這筆生意自然是要做的,但是卻是有條件的。
“他們要買我的糧食,我可以賣給他們,價格也不會要的很高,畢竟是兩國打仗需要用糧,我不會借此發戰争財。”林青梧說,“只是先前丕國商隊離開之後,他們把兩國交易破裂的罪魁禍首算到了我的頭上,把我抓進去關了好幾天,我爹花了好大一筆銀子才将我贖出來。就是因為無端損失了這筆銀子,我差點沒翻過身來,若不是雪芽用她的嫁妝買走了我的布匹,幫我渡過難關,如今這糧行我怕是都開不起來……”
這件事情沈沐攸先前聽歌山和樂水說過,那是在他前去紅原剿匪沒多久發生的。
他後來調查了一下,果然也是魏太師在背後授意的。
“我已經同他們說好了條件,只要他們把先前罰我的那筆銀子還回來,我就把糧食賣給他們。”
“娘子你做的對,”沈沐攸摸摸她的頭,“娘子你受苦了。”
林青梧此時心情舒暢:“不苦,他們把我關起來罰我銀子的時候,定然是沒想到有一天會有求于我。”
第二天上朝的時候,有人拿這件事彈劾沈沐攸,說是國難當頭,沈夫人明明有糧卻不肯賣給官府,定然是想擡高價格,發一大筆財。
皇帝問沈沐攸:“可有此事?”
沈沐攸坦然道:“回陛下,昨日臣的夫人已經同臣說過此事了,知曉現在咱們急需糧食做軍饷,所以要價不會高于其他糧行的要價。之所以現在不肯賣,只是為了一個公道而已。”
皇帝問他:“什麽公道?”
于是沈沐攸便把先前林青梧被官府抓住且罰了銀子的事情同皇帝說了:“陛下,臣的夫人無端遭受這樣的為難,心中自然委屈,這才不信任官府,不願意把糧食賣給朝廷。”
“原來是這麽回事,”皇帝聽罷,恍然大悟,質問戶部的幾位大臣,“商戶之事是你們管轄的,這件事是誰辦的?”
戶部的尚書和侍郎面面相觑,表示一定會回去調查清楚這件事。
皇帝微怒道:“若是罰錯了,趕緊把銀子還給沈夫人。”
戶部尚書和侍郎:“是。”
當天下午,林青梧就收到了先前被罰的那筆銀兩,甚至還多出一筆精神撫慰費來,說是先前弄錯了,所以多賠償她一些。
原本以為還得多蹉跎幾天他們才肯退回銀子呢,沒想到這麽痛快。
如此林青梧也沒必要再和他們端着,痛快地将糧食賣給了他們。
以及後續郓城送來的那批糧食,和田裏正在長的莊稼,後面都會陸陸續續賣給他們。
林青梧想起趙落落曾經說過,她代表的是財富,原本以為自己不過做生意賺了些錢,并沒有大富大貴,卻沒想到自己有一天會賺這麽多銀子。
她想去把這個好消息告訴趙落落,便尋了一天不忙的時候,乘馬車去了她的家中,還未敲家門,便聽見裏面傳來趙落落帶着哭腔的聲音:“你別過來……走開……離我遠點……”
莫不是落落被人欺負了?
林青梧當即一腳踹開了門:“住手!”
院中的兩人立即轉過臉來看向她。
林青梧看到了什麽?
她看到蕭景蘭捉着趙落落的手,非要喂她吃東西……
嗯?
這是幹啥呢?
腳腕忽然傳來鑽心的疼痛,林青梧扶着門框說:“呀,落落,我腳疼。”
趙落落推開蕭景蘭,趕忙走到她的身邊,探了一下她的腳腕:“可不得腳疼嘛,都脫臼了。你腳勁夠大的呀,把我家門闩都給踹斷了……”
林青梧不好意思道:“我在外面聽到你的聲音,還以為你出什麽事情了呢?”
趙落落回想自己方才說的那些話,知道是林青梧誤會了,撲哧一聲笑了出來:“傻瓜,我都胖成這樣了,能出什麽事?”
然後瞪了蕭景蘭一眼:“你去拿凳子過來,我給青梧正一下骨。”
“哦好。”蕭景蘭也憋着笑去拿凳子了。
趙落落扶着林青梧坐在凳子上,一邊按捏一邊輕輕轉着。
林青梧知道正骨一定很疼,緊張得全身都在緊繃,咬着牙準備承受接下來的疼痛。
趙落落忽然看向蕭景蘭,大聲道:“看!蕭景蘭在跳鋼管舞!”
林青梧立即向蕭景蘭看去:“什麽舞……啊!”
趙落落随即站起身來,拍拍手:“接好了,你起來走兩步。”
一臉無辜的蕭景蘭:“……”
林青梧:原來方才趙落落是在轉移自己的注意力。
她站了起來,試探着走了兩步,驚喜地發現:“哇,真的不疼了。”
蕭景蘭走過來,對趙落落說:“你去洗洗手,把飯吃了。”
趙落落不樂意道:“我不吃,都跟你說我我要減肥,你還天天拿好吃的饞我。”
蕭景蘭轉而求助林青梧:“青梧,你也勸勸落落,減肥事小,身子事大,你瞧她最近瘦的,雙下巴都尖了。”
林青梧卻是站在趙落落這邊:“女孩子嘛,都愛美,落落若是瘦下來,一定是個大美人,你豈不是也跟着飽眼福?”
趙落落立即附聲:“就是說嘛!”
蕭景蘭沒再繼續說下去,而是催促趙落落:“青梧都來了,你好歹泡壺茶招待一下人家。”
這件事趙落落是願意的:“鍋裏有熱水,我去泡茶。”
“落落,不用這麽客氣的……”林青梧不想給她添麻煩,卻被蕭景蘭拉到一邊。
“青梧,你知道我為什麽不想讓落落瘦下來嗎?”蕭景蘭小聲道。
“為什麽啊?瘦下來不好嗎?”
“落落若是瘦下來,就會離開這裏,回到她原來的世界中,你舍得嗎?”
林青梧懵了:“……我舍不得……”
“我總覺得,此次若是她再穿越回去,許是就不回來了,所以我才不想讓她瘦下來。”
林青梧想了想,說道:“可是在那個世界中,有落落的父母親人,我們若是将她強留在這裏,會不會太自私了?”
蕭景蘭沉默了。
趙落落泡好了茶,招呼他們進屋喝茶,兩人默默走了進去。
趙落落見他們方才還精神奕奕,這會兒也不太開心的樣子,不由問道:“臉拉得這麽長,你們方才聊什麽了?”
林青梧擠出一個笑來:“沒聊什麽,你泡的茶真好喝。”
趙落落笑道:“這是荷葉茶,減肥的。”
正欲喝茶的蕭景蘭動作一頓,将杯子往桌上一擱,站起身來就走了。
林青梧:“……”誇什麽不好非誇這茶,戳到蕭景蘭痛處了。
趙落落追出去:“你要走啊?”
已經走到院子中的蕭景蘭“嗯”了一聲,便頭也不回地離開了。
“怎麽突然就生氣了,”趙落落咕哝着轉回身來,問林青梧,“你惹到他了?”
林青梧搖了搖頭,意有所指道:“惹到他的不是我……”
趙落落怔了一下,而後甩了甩頭:“管他呢,你今天怎麽有空過來啊?”
林青梧這才想起自己來這裏的初衷:“我有一個好消息要告訴你呢。”
她把賣糧這件事同趙落落說了,趙落落也替她開心:“我就說你肯定巨有錢。”
“眼下官府到處收糧準備打仗,我也不好再去囤糧轉賣,先前丕國商隊離開後,拖垮了許多的商鋪,如今許多小商鋪正在低價轉賣,我打算把他們買下來,你覺得怎麽樣?”
“可以啊,這個時候收購,确實很劃算。”趙落落誇獎道,“你這是要成為大富豪的節奏。”
“原來你說的都是真的,想來我确實是有財富運的。”林青梧高興道。
“你是代表財富,以後會發大財,太子代表權力,可是她一心想把太子之位讓給阿齊,”趙落落好奇道,“不知道太子那邊以後會是什麽情況呢?”
沒過多久,邊境那邊傳來急信,說丕國發動攻擊了。
彼時皇帝剛派出去兩萬大軍帶着剛買來的糧饷上路。
皇帝之所以沒有聽魏太師的意見派二十萬大軍前去支援,是因為先前還不好确定丕國真正的實力,所以先派兩萬大軍過去,若是難以抵抗,便立即再派大軍前去。
處理完丕國的事情,押送紅原縣令回京的人卻空手回來,說是在路上遇到有人伏擊,截走了紅原縣令。
比起丕國攻打的大事,紅原縣令這件事就顯得小了許多,皇帝這幾日憂思甚重,每日都睡不着覺,此時頭疼得厲害,實在不願意再操心,姑且先将此事放一放,派兩個人去尋一尋紅原縣令,尋找了便帶回來審問,尋不着就……尋不着吧。
煩心事還不止這一樁。
沒過兩天,戶部尚書和戶部侍郎在朝堂上差點吵起來了。
原因是前些日子給沈夫人退還銀子一事。
當初沈夫人交上那筆銀子之後,那筆銀子有一大半未入賬,此番退還銀子加上一些撫慰金,差了不少銀子,戶部查來查去,查到了戶部侍郎的頭上,說是當初沒入賬的這一部分被戶部侍郎拿走了。
貪下這麽大一筆銀子也不是小事,戶部尚書也遭了連累,在朝堂上逼戶部侍郎把那筆銀子吐出來。
争執一番後,戶部侍郎總算是答應自己來掏那筆銀子。
他既認罪,自然侍郎這頂官帽是保不住了,當朝被侍衛帶下去革職調查了。
方才那調查的結果已經送過來了,戶部侍郎指認,當初捉拿沈夫人以及處罰銀兩的事情都是受了魏太師的指使,那筆銀子也送到了魏太師的口袋中,自己只留了兩千兩,已經交出來了。
皇帝看完險些氣背過去:這戶部侍郎是瘋了嗎?這事怎麽可能和魏太師有關系呢?魏太師位高權重的,何故去為難一個婦人?
皇帝不信。
又過兩天,京城衙門那邊遞上來一封奏折,說是紅原縣領投案自首了,現在在大牢中,哭着喊着說魏太師心狠手辣,連自己的侄子都殺?
又是魏太師?
皇帝立即安排人前去審問,據那紅原縣令招認,他做縣令的這段時間确實與匪徒勾結到一起,只不過匪徒這些年掠奪的錢財,三成歸匪徒,三成歸縣令,餘下的四成,盡數都送到了魏太師的府中。
正是因為有魏太師罩着,每次朝廷派兵剿匪時,紅原縣令都能事先得到消息,提前讓匪徒撤離,以至于每次朝廷派去剿匪的士兵每次都撲了個空。
唯獨沈沐攸剿匪這次,耍了些計謀,才将匪徒剿滅。
皇帝捏着那紙長長的供詞,陷入了沉默之中。
最後讓皇帝對魏太師多年的信任崩塌的,是太子送來的一批人。
太子說,這些人是暗影閣的人,暗影閣是一個有名的殺手組織,先前綁架沈夫人的,就是他們。
當然這些人都是沈沐攸交給她的。
皇帝揉着頭疼的腦殼道:“這種事情,交給京城衙門處理便可,不必告知朕了。”
“父皇,若只是綁架沈夫人的事情,兒臣自然不會過來叨擾您,只是在調查的過程中,涉及到魏太師和劉貴妃,兒臣才來告訴您這件事的。”
皇帝:“……”怎麽又和魏太師有關?
“這是暗影閣這些年來為魏太師和劉貴妃做的事情,”晉望舒将一本書冊一樣的東西打開遞給皇帝,“您瞧,早在很多年前,暗影閣的人就為魏太師做事了,暗中幫魏太師處理了許多政敵,還有幾年前他們受劉貴妃所托,追殺喬良人的孩子,還有他們行刺過兒臣兩次,一次是在離皇宮很近的地方,一次是在沈夫人的糧行,最近的便是他們暗殺沈大人和綁架沈夫人的事情了……”
皇帝翻着這厚厚一本冊子,上面的人名多的不乏一些朝中重臣。
這些大臣皇帝記得,有些是突發重病去世,有些是遭遇意外,還有些是家中變故主動提出告老還鄉的……
難不成他們都是受了魏太師的迫害?
皇帝扶着額頭,只覺得暈眩得厲害。
“父皇你沒事吧?”晉望舒見他臉色不太對勁,忙給他倒了一杯茶。
哪知皇帝喝完這杯水,茶杯忽然摔到地上,再看過去,他的嘴就歪了。
晉望舒吓了一跳:“父皇你咧嘴幹嘛?”
随即發現他的眼睛也斜了。
晉望舒吓得臉都白了:“太醫,快叫太醫!”
太醫飛奔而來,一眼便看出皇帝這是中風了。
這些日子皇帝操勞過度,如今又受到刺激,積勞成疾,這便中風了。
好在發現得及時,否則後果不堪設想。
不過就算這樣,也要醫治半年才能康複。
太後和皇後也過來了,太後看着癱瘓在床的皇帝,心疼得無以複加,皇後亦是坐在床邊,暗自垂淚。
此時皇帝半個身子已經沒有知覺了,好在經過太醫的針灸,口眼歪斜好了許多,勉強能說話了,雖然一說話還是會流哈喇子。
偏偏自己在這個節骨眼上病了,饒是皇帝再心急,也無可奈何了。
他将太子叫到面前,囑咐道:“從今天開始,你代朕主持朝政,若有拿不定主意的,便過來問朕……”
這樣一個突如其來的大擔子壓過來,晉望舒實在承受不住:“父皇,兒臣不行的……”
“不許說這樣的話,你是太子,就要擔負起你的責任!”皇帝呵斥道。
原本晉望舒還指望着找個機會把太子的位置讓給阿齊,沒想到會發生這樣的事情,如果此時她坦白自己不想做太子,父皇說不定會被她氣得病情加重。
眼下這種情況,也只能趕鴨子上架了。
“兒臣知道了,”晉望舒愁得要哭了,忽然又想到一件事情,“那魏太師的事情呢?也交由兒臣處理嗎?”
皇帝想了一會兒,說道:“你去處理吧,随時同朕彙報情況。”
“兒臣遵旨。”
從皇帝的寝宮中出來之後,晉望舒看到宮外吵吵嚷嚷的,便過去看了一眼。
原來是劉貴人聽說皇帝病了,非要來見皇帝。
晉望舒走過去,問她:“劉貴人,父皇關你三個月的緊閉,如今才過去一個多月,你怎麽擅自出來了?”
劉貴人楚楚可憐道:“太子殿下,求您諒解嫔妾的一番關切之心,讓嫔妾進去看陛下一眼吧?”
“不行!”晉望舒一口回絕了她,“說三個月就三個月,少一天都不行,你回去繼續反省去!”
劉貴人急了,口不擇言道:“太子殿下,你這是挾私抱怨,你和皇後娘娘一起污蔑我,就是嫉妒我生了個兒子!”
“你住嘴!”晉望舒厭惡地看着她,“不知悔改!就是因為你執着于生兒子這件事,所以容不得喬良人比你先生下皇子,就是因為你的這份妒心,害了喬良人的性命!若非是阿齊福大命大,你就多了一條謀害皇室子嗣的罪名!你還有臉說我嫉妒,你回去照照鏡子看看你那張扭曲的臉。今日說不讓你進去,就不讓你進去!”
說完這些,晉望舒轉身便走。
侍衛見狀,更加不肯讓劉貴人進去。
劉貴妃無奈,心中雖然憤恨,但也只好再去求太子。
她也不想這麽求人,只是魏府來了信,說是魏家可能要有難了,叫她盡快見到皇帝,恢複盛寵,好為魏家謀生路。
今日聽說陛下病倒了,她這才沖了出來,本想着鬧一鬧叫陛下聽見,說不定也就能進去見陛下了,沒想到太子下令根本不讓她進去。
此時晉望舒還未走遠,沒想到劉貴人又厚着臉皮追過來,哭着求她要去見陛下。
晉望舒不想理會她,加快步子就要走,劉貴人見狀,顧不得其他,立即撲過去扯住了她。
“你松開!”晉望舒吼她!
“太子殿下,求您了!”劉貴人糾纏道。
“哎呀你松開,拉拉扯扯像什麽樣子!”
如此推搡撕扯中,忽聽“刺啦”一聲,晉望舒肩膀一涼,竟是被她扯開了衣襟。
一根紅色的系帶露了出來。
劉貴人也瞧見了,當即愣在了那裏:這根帶子,好生熟悉,好像是肚兜的……
晉望舒大驚失色,旁邊一人忽然沖了出來,一記手刀将劉貴人劈暈,而後将晉望舒的衣襟攏上。
“別着涼……”喬吟風脫下自己的外袍,給晉望舒披在身上。
同類推薦

福晉有喜:爺,求不約
老十:乖,給爺生七個兒子。
十福晉握拳:我才不要做母豬,不要給人壓!
老十陰臉冷笑:就你這智商不被人壓已是謝天謝地!你這是肉吃少了腦子有病!爺把身上的肉喂給你吃,多吃點包治百病!
福晉含淚:唔~又要生孩子,不要啊,好飽,好撐,爺,今夜免戰!這已經是新世界了,你總不能讓我每個世界都生孩子吧。
老十:多子多福,乖,再吃一點,多生一個。
十福晉:爺你是想我生出五十六個民族五十六朵花嗎?救命啊,我不想成為母豬!
言情史上生孩子最多女主角+霸道二貨總裁男主角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
回到一九九六年,老謝家的女兒謝婉瑩說要做醫生,很多人笑了。
“鳳生鳳,狗生狗。貨車司機的女兒能做醫生的話母豬能爬樹。”
“我不止要做醫生,還要做女心胸外科醫生。”謝婉瑩說。
這句話更加激起了醫生圈裏的千層浪。
當醫生的親戚瘋狂諷刺她:“你知道醫學生的錄取分數線有多高嗎,你能考得上?”
“國內真正主刀的女心胸外科醫生是零,你以為你是誰!”
一幫人紛紛圍嘲:“估計只能考上三流醫學院,在小縣城做個衛生員,未來能嫁成什麽樣,可想而知。”
高考結束,謝婉瑩以全省理科狀元成績進入全國外科第一班,進入首都圈頂流醫院從實習生開始被外科主任們争搶。
“謝婉瑩同學,到我們消化外吧。”
“不,一定要到我們泌尿外——”
“小兒外科就缺謝婉瑩同學這樣的女醫生。”
親戚圈朋友圈:……
此時謝婉瑩獨立完成全國最小年紀法洛四聯症手術,代表國內心胸外科協會參加國際醫學論壇,發表全球第一例微創心髒瓣膜修複術,是女性外科領域名副其實的第一刀!
至于衆人“擔憂”的她的婚嫁問題:
海歸派師兄是首都圈裏的搶手單身漢,把qq頭像換成了謝師妹。
年輕老總是個美帥哥,天天跑來醫院送花要送鑽戒。
更別說一堆說親的早踏破了老謝家的大門……小說關鍵詞: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無彈窗,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回到九零,她在外科大佬圈火爆了最新章節閱讀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