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讓工人們翻了新,在房子門口置了一架歐式帝國傘,買了個舊鐵籬笆,自己刷了一道白漆,上面還繞着紫色的牽牛花,又在家具市場進了四只二手沙灘椅,從遠處看确實像個高端民宿的樣子。
之後,季如許又用鐵皮子自己焊了兩個燒烤架,沒辦法,該省的就得省。李阿英和陸君名則過來打下手,哪裏需要加乳膠漆的,哪裏需要剃毛巾的,都歸他倆管。
在裝修好的第一天,季如許就迫不及待的到處拍,估計拍了幾百張。
剛開始陳靈很不屑,但畢竟是自家弟弟,而且錢又是借沈嘉倫的,那麽自己與沈嘉倫又密切了一步,再加上自己是重生來的,知道往後的世界是如此發展,所以陳靈并不是很慌。
裝修完後,季如許很高興,沈嘉倫見到他一臉想讓人誇獎的樣子,心中覺得好笑,趁人不注意時狠狠“吧唧”了季如許一口,弄得陳靈還困惑地問他,怎麽臉這麽紅,而那做惡作劇的人則背對着他們偷笑。
作者有話要說: 沈嘉倫:你看起來明明很喜歡。
季如許:放屁!
☆、拆二代的愛情(6)
沈嘉倫是一個大學生,課還是得上的,所以不久後,他就背着包離開了民宿上課去了,回到學校時,破天荒在空間和博客裏寫了這次去哪玩,并上傳了幾張帥得無死角的留影照片。
“星辰、大海,我在這。”
該條說說發布後,身邊的人都問他又去哪浪了,怎麽風景這麽好看,而且住所環境看起來也不錯。
沈嘉倫釣魚了一把,又在下一條說說裏公布了旅游景點和椰風海濱民宿的地址,然後關上了手機。
小鬼,我就只能幫你到這了。
季如許剛開始并不知道這件事,因為這是原著裏沒有的,原著裏陳靈雖然把民宿搞起來了,但沈嘉倫一直是觀望的态度,雖然後面愛上了陳靈,但也只是添加劑,卻不是催化劑。而且民宿人氣和往常并沒有什麽不同,人還是少得可憐。
陳阿英天天嘆氣,想罵他又不敢罵的樣子,畢竟他在上高中,據說很多人因為壓力大想不開跳樓的,所以她只能天天搞衛生,顯得自己很忙。島上的人剛開始都在靜觀其變,後來見到沒什麽起色,也開始笑話他們了。
倒是陳強國心态比較好,他在半年前就裝了假肢,經過了幾個月的練習倒也可以走路。反正錢也花了,就算要打水漂,起碼還把家裏裝了個修,搞得有模有樣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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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起來都舒服一點。
日子就這樣虧本的過了,季如許不服輸,又一有空就跑到縣裏面的公告牆上貼小廣告,什麽“來了H市你賺了,不住椰風海濱民宿你又虧了”、“震驚!原來真正的度假是這個樣子”。
反正要多眼花缭亂就多眼花缭亂,要誇張就誇張,怎麽吸引眼球怎麽來,季如許都覺得自己可以去UC震驚部上班了。
不知從哪一天開始起,島內突然來了蠻多人,大多數都是住在酒店裏的,但也有幾個年輕貌美的女孩點名來這住。起碼每天的房間沒有都全部空出來了。季如許抹了把汗。
國慶黃金周來襲,民宿突然就火爆了,從那天開始,每天都有人住,有時候還要提前預定半個月才能訂到,季如許這就很疑惑了。
後來聽客人說了才知道,好多人都是沈嘉倫推薦來的,他交的圈子不同,大多數都不差錢,但也想體驗一把民宿的感覺。于是沈嘉倫推薦了,有人去玩後也覺得不錯,再跟別人說。
一傳十,十傳百,他的民宿火了。
這半年裏,淨利潤賺了三萬,陳靈雖然沒有說什麽,但眼裏還是有些嫉妒的,明明自己才是開了挂的那個人,憑什麽被什麽都不知道的陳裕給搶了先機,而且還做得這麽好。
季如許還是挺滿意的,雖然只是小小的三萬塊,但是在原著裏這就是穩穩地升了一個級。畢竟這是07年,有這些很不錯了。而且已經回了本,往後要投入的都是小錢,基本上就是穩賺。
又過了兩個月,季如許又引進了新的游樂項目,争取吃喝玩住服務一條龍,入住的人就更多了,錢包賺了個滿滿當當。
季如許則迎來了他高中的最後一個月,也是陳裕的人生轉折點。
原著中,他認識了一個叫許玖的人,是個混混,剛開始對季如許特別好,只是背地裏卻總是陰他,有一日陳裕放學回家,許玖帶着一幫兄弟跟了過來,打了他一頓,因為許玖喜歡的雲粒粒多看了陳裕幾眼。
之後陳裕就被打得腳斷了,傷筋動骨一百天,最終學習一落千丈。
季如許知道這個情節,所以能不上課就不上課,每天都提前逃課回家,可是最終他還是被一堆人給打了一頓,然後和原著裏寫得一樣,躺在了家裏。
這裏太無聊了,每天就跟行屍走肉一樣沒意思,季如許想着要早點回到沈嘉倫身邊,拿到愛意值。見房間裏沒有人,季如許實在是受不住,他拖着有些枯槁的身體,一步一步爬到了電話櫃旁,給沈嘉倫打了個電話,便裝哭道:“沈嘉倫救我。”
作者有話要說: 求收藏~求包養呀~
☆、拆二代的愛情(7)
沈嘉倫晃悠悠地來到舞臺中間,這酒吧是他朋友最近新開的,裝修風格是最近流行的顏色,沒有普通酒吧那麽鬧騰,但也不像靜吧那麽安靜。
酒吧老板一直虧錢,沒辦法,只好讓沈嘉倫過來幫他漲人氣。
說是說給他增添人氣,其實也就是變相讓沈嘉倫帶狐朋狗友一起來玩,錢還是沈嘉倫出。不過,他也早就見怪不怪了,反正錢也花不完,無非是無聊找點事做罷了。
酒店老板看着人頭攢動的大廳,心裏終于有些平衡。便跟他碰了碰杯,挑眉道:“謝了,沈少。”
沈嘉倫打了個飽嗝,擺擺手。
老板突然湊近他耳邊說:“沈少,我最近聽別人說,你中意的那個校草林荀被個窮小子給拐跑了。”
沈嘉倫眯了眯眼睛,漫不經心道:“我早就不中意他了。”
老板點點頭,恍然大悟的樣子。
“不過這次是真的謝謝你,不然我爸又要罵我敗家了。”老板又給他倒了杯紅酒。
“不喝了。”
老板笑眯眯的說“好”,見沈嘉倫沒有再開口的打算,便打了個招呼就去招攬客人了。
沈嘉倫看着酒吧裏的人都玩得不亦樂乎,突然瞄到陳家座機打了這個電話,他拿在手中等了二十秒才接通的,本以為會聽到陳裕說想他的聲音,畢竟自己與他也快一年不見了。
可是并沒有,傳來的只要他的哭聲,一顫一顫地聽得他心有點疼,那個人用乞求的語氣和他說救他,然後就挂了電話。
他拿着手中的手機用力握了握,叫人買好了明天早上的機票,飛奔到了海島上。
第二天沈嘉倫就趕到了海島,随後以報答救命恩人為由,把季如許帶走,兩人匆匆離開了這個地方,轉而奔向了一個星級酒店。
季如許在洗澡,沈嘉倫則好整以暇的望着那帶着些許霧氣的透明影子,眼中全是一片欲望,這個人之前和他說,只要帶他離開那個小島,就會讓自己吃得一幹二淨。
那麽腿傷好了,現在就是實現承諾的時候了。
出來的時候,季如許就看到沈嘉倫用玩味的眼神把他從頭到腳打量了一番,最後悠悠得出了一個結論:“你現在太瘦了,都沒之前那麽翹。”
季如許:......
沈嘉倫見他害羞得整個肩膀都紅了,也不繼續捉弄他,而是也到浴室裏洗了個澡。洗完澡後,沈嘉倫就穿着一身灰色運動背心和黑色四角短褲出來了,頭發濕濕的,帶着一點卷,幾縷碎發浮在了腦門上,正拿着毛巾擦頭發,臉也被熱氣蒸的有些紅,一米八五的個子,全身都散發着濃濃的荷爾蒙氣息。
什麽是男人味,什麽是苯氨基丙酸,那就是沈嘉倫!
季如許很不争氣的臉紅了。
見沈嘉倫洗完澡都不吹頭發,季如許咬唇張望了他一眼,嘟囔道:“你不吹頭發嗎?”
“待會兒就幹了。”很是不在意。
季如許連忙起身,嘴角勾起了有些寵溺的笑意,他義正言辭道:“不行,開了空調,不吹頭會痛。”
沈嘉倫靠着床雙手抱胸的斜眼望他,忽然眼中閃過了一絲笑意,他輕輕地吻了一下,果然還是一年前那樣美味。
季如許臉已經羞澀地泛紅了,這副身子很敏感,但還是倔強地把頭給轉了過去:“要殺要剮都快一點。”
“呵呵。”說得好像要幹嘛似的,沈嘉倫好笑的端詳着他這副口嫌正直體的樣子,明明就很想要,還要做出這種為難的表情,真是一個不誠實的小鬼呢。于是他惡作劇的在他耳朵上親了一口,瞧着身下人顫栗的樣子很是舒爽。
酒過三巡,兩人推推嚷嚷間,就玩起了你推我,我推你的相撲,沈嘉倫拿出抽屜裏的手铐,趁季如許不注意時,把他的手鎖在了床頭,并關上了酒店的水晶燈,兩人開始做出了生命的大運動。
早上十點,季如許才從朦胧中醒來,全身都跟散了架似的酸痛,昨夜兩人都太瘋狂了,不知節制的玩到了淩晨好幾點。身邊的沈嘉倫似乎早醒了,一直用莫名的眼神盯着他看,看得他心有悸悸,頭皮發麻。
沈嘉倫用那晦暗不明的眼神注視着他,驀地開口了:“後悔嗎?”
季如許阖下眼簾不說話,随後閃過了一絲害羞的表情,這叫他怎麽說,難道自己要坦然的說:兄弟,我等這一天太久了嗎……
這是不可能的,于是聽到這句話後,他立馬轉身背對着他,扯高了自己身上的被子。
沈嘉倫見他這個樣子,心中無比暢快,這個如寵物般的人又炸毛了,而且一炸毛就會氣呼呼的不理自己,而自己竟然會覺得很可愛,內心會非常愉悅,想看到面前之人又會做出如何的動作和表情。
于是他也這樣做了,沈嘉倫用手輕輕的揉着季如許的腰,剛開始兩人還沒什麽其他心思,不久後就動了別的念頭,季如許趁沈嘉倫還沒有太大的鼓起來,連忙抱着被子閃到了最裏面。
開玩笑,自己現在的腰還酸着呢,這要是再來,自己可能真的要廢了。
沈嘉倫看着他這幅驚慌失措的樣子,越發覺得好玩,眼底的笑意也越來越深,這個人的身子比他想象中的美味,而且不止一百倍。他是一個正常的男人,又是血氣方剛的年紀,怎麽可能不受美好的肉|體蠱惑,何況自己又不是柳下惠,也不用去刻意隐藏着什麽。
不過,要是再胖一點就好了,季如許又自顧自的上下打量了他一番,決定先從屁股開始補起,以後都要帶他吃香的喝辣的,得好好補補。
季如許背對着他,總感覺自己被什麽盯上了似的,整個人都激靈的抖了一身雞皮疙瘩。
午飯後,沈嘉倫回到了自己所在的學校,而季如許一人躺在床上。
自從接下了這個任務後,他的系統就一直沒有出現過,難道打一個官司要打一年多,這麽忙?
雖然沈嘉倫并沒有和陳靈勾搭在一起,但這并不代表什麽,畢竟自己還在這個世界,那就說明這個任務還沒有完成,陳靈依然有機會可以待到沈嘉倫的身邊。
這是一本種田文言情小說,女主的光環依然大得可怕,自己不可以掉以輕心,不然這一年多的努力就全都白費了,而自己也會落到萬劫不複的地步。
趁現在無聊,季如許決定給陸君名也打個電話。
作者有話要說: 季如許:如果你沒錢了,我是不會喜歡你的。
沈嘉倫:......
☆、拆二代的愛情(8)
“喂?您好,您是?”那頭的聲音依舊溫柔,似是不知道打電話過來的人是誰,所以帶着些困惑。
“君名,我是陳裕,你在大學住得怎麽樣?是六人寝還是四人寝的?”季如許帶着幾絲關心的語氣問道。
見是陳裕打電話給他,陸君名欣喜過望,他的聲音帶着一些顫抖:“陳裕,這麽久了,你總算記起我了,我這是四人寝,房間還可以,熱水衛生間什麽的都有,還有,你的腿好了嗎?”
季如許點點頭,但又發現自己是打電話,那個人是看不到的,于是他帶着一絲自嘲的笑,回複:“我好了。”
陸君名怕季如許想到這個心裏有巨大的落差,于是安慰道:“其實,大學也沒什麽好玩的,就跟高中一樣。”
季如許知道這是在安慰自己呢,但還是假裝憂傷地輕輕“嗯”了一聲。
“陳裕,我知道你現在在沈嘉倫那裏,他對你好不好?有沒有打你什麽的?”陸君名是從陳靈那得知到情況的。
季如許笑了笑說:“沒事,他對我挺好。”
陸君名聽到這句話就不爽了,他真的很讨厭沈嘉倫,明明是自己先看上的,為什麽反而被後來的人先登了一腳,他可不像陳家其他的人那麽蠢,真以為沈嘉倫好心幫陳裕呢。
那個心懷鬼胎的人也配得到如此美好的陳裕嗎!?
“陳裕,你認真的聽我說,如果沈嘉倫欺負了你,你一定要告訴我,你來我這,我照顧你一......我們永遠都是好朋友。”陸君名最終還是沒有把自己想說的話表達出來,電話裏的可人兒好不容易才熬過了一劫,如果又讓他添煩惱的話,自己是怎麽也不忍心的,跟他告白的事情以後再說吧。
沈嘉倫九點鐘回來的時候,就看到季如許在廚房做飯,自己認識他兩三年都不知道他竟然會做飯。季如許正忙着做吃的,所以并沒有注意到沈嘉倫已經來了,而且還在随手把玩着他的手機。
那手機是沈嘉倫今天才買給季如許的,季如許之前都沒有手機,畢竟現在才是08年,并不是人人都用得起。沈嘉倫坐在沙發上,心思起伏的望着手機撥打記錄的第一個電話,也是唯一一個電話。
這個人是誰?為什麽季如許一有電話就打給了他,難道那人對他很重要?
沈嘉倫的眼神暗了暗,望着還在自娛自樂做菜的季如許,薄唇微微勾起了一抹冷笑,手指按下了那個電話。
十幾秒後,那邊接通了:“陳裕,怎麽了?”
沈嘉倫心中明了,慢悠悠的挂斷了電話,望着玻璃櫥窗那邊的人,唇角詭異的揚了起來。
做完了飯菜,季如許在原先世界中就是自己一個人做飯的,所以煮東西相對于自己來說,并不是很難。但原主陳裕不會,季如許現在也只敢蹭家裏沒人時才敢弄,不然很容易被疑心病重的人發現,到時候露出什麽馬腳就不好了。
季如許端着番茄炒蛋和青椒肉絲從廚房出來的時候,便看到了坐在那沙發上殷殷笑望着他的沈嘉倫,他不動聲色地把飯菜放到了桌上,用抹布擦了擦手:“你怎麽來了?”
“呵呵。”沈嘉倫起身插兜走到他面前,唇角微揚:“這是我家,我為麽不能來?”沈嘉倫很是滿意季如許現在帶着些局促不安的樣子,但他現在還不想告訴面前之人自己發現了什麽,而是想着慢慢捉弄,看看那人的表情是如何。
季如許癟了癟嘴,認命的把凳子拉開,從廚房拿了筷子和碗問:“吃飯了嗎?沒吃我可以給你吃一點。”
沈嘉倫其實來的時候已經吃了飯,不過他很想嘗嘗季如許的手藝,看起來挺誘人的樣子,只是眼底露出了一絲疑惑,他來陳家也有三年了,從來沒有看過和聽過陳裕會炒菜,那麽嘴裏這味道不錯的菜是怎麽來的?
季如許匆匆瞥他一眼就阖下了眼簾,心知這個人在疑惑呢,還好自己只是做了兩個簡單的菜,有廚藝天賦的人都能無師自通,他索性大方幹脆的說:“如何?第一次下廚房,怕火候掌握得不好,好吃嗎?”
“嗯,還行吧。”
吃完飯後,沈嘉倫就雙手抱胸的倚在門框內望着季如許洗碗,他假裝漫不經心道:“我給你的手機好用嗎?”
呵呵,08年的手機能好用到哪裏去,除了打個電話,偶爾能挂個QQ外,就只剩下俄羅斯方塊和推箱子了,季如許心中腹诽,他也按這個意思說了,畢竟這樣才符合他傲嬌的人設,他幹咳了一聲說:“不好用。”
“哦?是嗎?你覺得陸君名這個人怎麽樣?”沈嘉倫噙着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只是眼底一絲笑意都沒有。
季如許聽到這句話後轉頭望他,心中已是了然,這人看了他的手機,估計是在吃醋呢,沒想到上天都要幫他,小陸陸這個催化劑來得可真好,沈嘉倫內心肯定如火一樣燒,表面還要裝作這麽雲淡風輕的,啧啧。于是季如許屏住了呼吸,過了一會兒怒目而視,兩眼睜得老圓,怒斥道:“你看我手機!”
“是又怎麽樣?這手機是我給你買的。”沈嘉倫見他如此生氣,心中有些不快,這個人到底在想什麽,民宿的錢是自己給他的,房子也是自己免費給他住的,眼前這個人擁有的所有一切都是自己給他的,他倒好,自己一走就打電話給那個所謂的發小?這能忍?
“你!你有病吧?我和君名只是普普通通的朋友關系,你至于這樣子嗎?”季如許雙手緊緊握拳,胸腔大口呼吸着,眼睛有些緊張的紅了起來,整個人都非常激動,就像有人在侵犯他的領地一樣。
君名,君名,三個字的名字被他叫成了兩個字,而自己的名字卻是普普通通的“喂”或者“沈嘉倫”,難道眼前這人和那個姓陸的關系比自己想象中的還要密切?不然的話為何一有手機就打電話給陸君名,連自己的親生父母都不打,這不是關系親密的反應還是什麽?
沈嘉倫一步步向他走來,整個身子傾斜到了季如許的身上,他望着那雙看似無辜卻有其他想法的眸子,薄唇不經意扯出一抹冷笑:“你不會以為我是在吃醋吧?我是想告訴你,清楚自己的身份。”
見他還是那副天不怕地不怕的姿态,沈嘉倫的心中的怒火總算爆發了,“你還不承認打了電話?”
季如許斜眼睨着那個捉弄他的人,勾起了一抹冷笑,“是又如何?”
“小鬼,聽清楚,沒有我的命令,你不許打電話給任何男人。”沈嘉倫的面容露出了冷酷無情的表情,可動作卻格外溫柔,他緩緩把季如許放在了幹淨的廚房地板上,來了個青瓜大套餐。
已是第二天十一點了,兩人瘋瘋狂狂玩了一夜,整個房子都有他們努力用功的痕跡,季如許從混沌中醒來,身旁的沈嘉倫還在睡夢中,手無意識的搭在他的腰上。
季如許想了想今天的日子,已經是9月15日了,美國雷曼兄弟公司将會申請破産,席卷全球的金融危機也會全面爆發,沈父因本來就不怎麽懂股票市場,但是之前又得了甜頭,便頭腦發脹把錢全部投了出去,玩得過大,金錢全部變成了泡沫。
沈嘉倫醒來時在陽臺上接了個電話,挂斷後的神情就不是太好,面容有些憔悴和慌張,同手同腳的往季如許所在的房間走去,季如許不露山水的望了一眼,知道沈家最終還是倒了。
這該讓他如何說,難道要說小鬼,從今天開始我就養不起你了嗎?沈嘉倫在心中搖頭,不行,自己家裏已經這個樣子了,是個聰明人就會離開自己,要是那個小鬼知道了,肯定也會二話不說的收拾行李就回那個小島。
他不允許這樣的事情發生。
作者有話要說: 沈嘉倫:竟敢背着我找男人,呵呵。
季如許:唔……
☆、拆二代的愛情(9)
于是沈嘉倫強裝鎮定,右手扶住了一張紅木椅子,好讓自己不會讓人看起來慌張失措的樣子,他假裝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拿着鑰匙和無事人一樣出門,淡淡吩咐:“我出去一趟,待會兒回來。”
季如許站在隔斷旁,默默地注視着他穿鞋的姿勢,心中覺得好笑,家裏發生那麽大的事情,還要這樣裝來裝去,也不知道有什麽意思。他毫不在意的說:“你走就走,關我什麽事?”
其實沈嘉倫心中是很慌的,他家在S城雖然不是什麽名門望族,但是也是有名的暴發戶,這種事情發生了,記者肯定會大肆報道,很有可能季如許就會知道,他的心中有些不甘,稍彎折腰俯身道:“等我回來。”然後在他的唇上親了一口,眼底透露出了暢快舒爽的笑意,慢悠悠地關門走了。
季如許心中呵呵,他又不是瞎子,笑意那麽假,走路還那麽虛浮,正常人都會猜到發生了什麽事好嗎。但季如許很乖巧地做了個純真的乖乖少年,望着他離開。
戲總算做足了,季如許開始回憶起作者筆下之後的經過,按照原先的劇情,陳靈會來這裏看沈嘉倫,陳靈也會在幫沈嘉倫搭線鋪橋的時候遇見另一個偶像級校草——林旬。
既然林旬也是重要的男配,那麽季如許就要去小說裏常說的酒吧招惹招惹他了,季如許笑了笑。
但季如許不知道的是,作者只是匆匆帶了一下林旬喜歡在酒吧裏玩,而之前沈嘉倫也經常到酒吧花天酒地玩女人。所以沈嘉倫被季如許掰彎後,也在酒吧見識過了幾個gay,向別人讨教了經驗,正巧那時候林旬也在,蝴蝶效應一起,便是世界級的變化。所以沈嘉倫和林旬早已見過面,并且兩人還差點打了一炮。
季如許按原文裏的指示來到了冰河酒吧,這裏是S市最大的一家,很多三教九流的人都會在這裏玩,林旬就是這裏的常客,他不僅僅是客人,還是酒吧駐唱,因為他是學表演的,在這裏唱歌既能賺兼職費用,而且說不定還會被貴人看上,所以經常在這裏待。
昏暗的燈光,舞步缭亂的青年們相互擠眉弄眼着,音樂有點吵,季如許咂咂嘴,選了一個偏僻點的位置上點了杯伏特加慢慢品酌起來,這個位置很好,顯得自己像一個感情失足想不開的青年,應該不會有什麽人打擾。
季如許晃了晃酒杯,他在等,等一條合格的蚯蚓來,這樣才能釣大魚。
果然十五分鐘後,陳靈出現在了他的斜對面,但是她并沒有看到他,而是在酒吧裏獨自喝着小酒,眯着眼打量着酒吧的環境。季如許知道她是在思考以後的路該怎麽走。
陳靈點了杯度數不高的酒,臉上有點微醺,到底怎樣才能讓沈嘉倫注意到自己呢?自己前兩天特意跑到S市,就是為了想看沈嘉倫,之前他把陳裕帶走的時候告訴了他們家庭住址,所以她才能跟過來。可是她一來就看到報紙上登着一條新聞:金融危機下,暴發戶沈氏掌門人沈随風欠債今早跳樓,沈家人該何去何從!?
這麽明顯的內容,明眼人一眼就能看出來說的就是沈嘉倫的父親跳樓自殺了,自己剛來沈嘉倫家裏就破了産,到底要不要繼續跟着沈嘉倫這還是一個問號。
平心而論,沈嘉倫長得非常好看,是她重生後見過的最好看的男人,雖然陳裕的發小陸君名長得也不差,但總歸是比自己小,而且那人一直對自己沒有好臉色看,就更不會用熱臉貼着冷屁股了。
陳靈不知道沈嘉倫到底有沒有潛力能讓她成功走向人生巅峰,但試試總是沒錯,所以她決定明天就借着照料陳裕的名頭去看看沈嘉倫。
舞臺上的林旬彈着小吉他,在唱現在炙手可熱的民謠,他的嗓音是低沉的,帶着些魅惑、很有磁性,溫柔的唱着那幾句慵懶而又舒服的歌詞。他往臺下一掃,一眼就看到了坐在酒吧中間的陳靈,他向來是個男女不挑的人,于是唱完這首歌後,他就施施然的下臺走向了她,用那陽光磁性的嗓音說:“美女我可以坐在這嗎?”
陳靈知道自己長得好看,因為路上總是會被人搭讪,而她又是開了挂的人,所以對那些普通人向來是不屑的,但眼前這人不同,他不僅長得好看,聲音也很好聽。這個穿着一身簡簡單單白T恤,破洞藍牛仔的男生,讓她的內心有些激動和舒爽,她做出微微不耐煩的表情蹙眉望他:“老套的搭讪。”
林旬聽到後也不惱,只是哈哈一笑,非常自然的和她聊起來。
季如許本來想湊過去聽聽他們在說什麽,但是手機鈴聲響起,是沈嘉倫打過來的,季如許只好走到酒吧外面去接,聊着聊着一不留神就發現自己坐上了公交車,索性就回了家。
夜晚,沈嘉倫進門的時候就看到鞋櫃上的鞋不見了,他連鞋子都沒脫,直接沖向了裏面的房間,季如許真的沒有在裏面,他的內心有些慌張,查看了一下櫥子裏的衣服和證件還在後,才雙手有些微顫的撥通了季如許的電話。
得知季如許只是去超市買吃的後,他才重重的坐在了沙發上,心總算踏實了下來,當地的報紙都在報道他家裏的事情,父親也離開了人世,他對自己的父親并沒有什麽感情,只是突然一下子不能接受這個事實,而他又怕季如許知道後,會毅然而然的離開他。
他的身邊已經沒有人了,所以他絕對不會讓季如許也離開他的。
門開了,季如許提着幾包方便面從外面進來,沈嘉倫見他買了這些東西,眉頭微微蹙眉,他果真知道了嗎?可是就算他知道了,也并沒有離開自己,是不是也能說明季如許的心中有他呢?
随後季如許就低頭阖下了眼簾,似是在思考着什麽,轉而用那關懷和心疼的眼神直直的望着那雙漆黑的眸子,喏喏道:“我知道你家裏發生什麽事了,你,還好嗎。”說着,又緩緩的走到他面前,伸出雙手輕輕環住了沈嘉倫的腰身,将頭靠在他的肩上。
沈嘉倫就這樣怔住了。
原來這個人真的在關心自己,他也沒有抛棄自己,沈嘉倫的內心有些激動,低頭注視着那靠在他肩上的脖子,俯身惡狠狠地咬了一口,知不知道他剛開始進來的時候看到沒人,心裏有多緊張有多慌,他把這一切都發洩在那細嫩的脖頸上。
季如許“嘶”了一聲,用手輕輕拍他,“喂,你是屬狗的啊。”
“呵呵。”沈嘉倫笑了,心中的霧霾總算化開了一些,果然這個可愛的人兒是不會離開自己的,沒有人可以把他從他身邊搶走,他又用舌頭輕輕舔了那傷口,悶聲在他耳邊笑道:“小鬼,你是不是喜歡我?”
作者有話要說: 季如許:呵,男人。
喜歡的請收藏~謝謝大家,麽麽噠~
☆、拆二代的愛情(10)
季如許立馬把頭給縮了回來,他像一只惹急了的兔子似的,兇巴巴地跳腳:“你可別誤會,我只是......只是覺得你很可憐而已,要是你誤會了,我就會生氣,生氣我就直接回家了。”
“哦?是嗎?”沈嘉倫的眸子加深,唇角的笑意有些莫測,這個人竟然說他要回家,還讓自己不要誤會,只是因為可憐自己才這樣,他要讓他知道說這些話的後果是什麽。
于是沈嘉倫直接把季如許橫着抱起來,扛在了肩上,他看着掙紮無措的季如許笑笑:“小鬼,這輩子你都不可能逃過我的手掌心的。”
季如許心裏非常高興,這個男人比自己想象中的上道,自己只是随便說了幾句,沈嘉倫就推倒了自己,他對這個攻略對象打82分,剩下的以666形式送給他。
第二天一大早,兩人就被門外的鬧鈴聲吵醒,沈嘉倫心情十分不爽,可是那鈴聲吵得又讓人頭疼,他只好打開了貓眼看,是陳靈來了。
沈嘉倫向室內瞥了一眼也被吵醒的季如許,眼中閃過了一絲玩味,這個女人是如此無聊,難道沒有發現自己對她一點興趣都沒有嗎。也好,現在就讓她看看裏面的情形是什麽。
他悠悠打開了門,沒想到門口還躲着一個人,是林旬。
陳靈目瞪口呆地看着沈嘉倫身上的痕跡,難道他在房間裏金屋藏嬌,養了其她女人?但她驚訝的臉色瞬間就平息了下來,她不動聲色地幹咳聲:“沈嘉倫,我來看看我弟弟,他最近怎麽樣了?”
季如許其實早就聽到外面的動靜了,他一點都不在乎陳靈發現了什麽,要是看到了其他不該看到的東西更好,畢竟是女主,如果知道了喜歡的人卻和一個男的在一起,內心肯定會有所芥蒂。
于是他帶着些困惑從床上起身,走了出來問:“沈嘉倫,是誰來了?”
陳靈雙手捂住了嘴巴,她看到了什麽!?她的弟弟從房間裏出來,身上全是痕跡,嘴唇也是跟充了血似的泛紅,整個狀态就是那事之後的疲憊。
她喜歡的人竟然和他的弟弟在一起了!?
“天,你們幹了些什麽!”陳靈尖叫道,她立馬沖到季如許面前,用審視的眼神上下打量了他,伸手想打季如許一巴掌,被沈嘉倫狠狠地給擋住了,沈嘉倫用力的把她手給放下,沉聲道:“我看你是陳裕的姐姐,所以不對你動粗,你別敬酒不吃吃罰酒。”
季如許此時露出了羞憤緊張的神情,他雙手抓住了自己的衣衫,似乎有些害怕,悄悄地往沈嘉倫身邊挪了挪。
沈嘉倫見他無意識的就往自己身邊移,內心感覺特別舒爽,嘴角也噙着一抹得逞的笑意,他就知道這個小鬼心中是有自己的,現在有危險了就找自己靠呢。
這樣的情形讓陳靈瞬間接受不了,怎麽回事?為什麽,為什麽上一世的弟弟還喜歡女人,這一世卻和她喜歡的男人混到一起去了,而且他們相處的機會還是自己拱手相讓的,為什麽會這樣?
忽然她意識到,在場的不只他們三個人,還有一直在牆邊看戲的林旬,于是向他露出了求救的目光。
林旬雙手抱胸靠在了牆上默默看戲,接收到了她的信號後,慢悠悠地走了過來,向沈嘉倫伸出了雙手說:“沈少,好久不見。”
季如許站在一旁,心中疑惑,原著裏這時林旬并不知道沈嘉倫是誰,更別說酒吧裏經常提到的“沈少”這個稱呼了,而且還說好久不見,那就說明沈嘉倫和林旬之前是認識的。
沈嘉倫暗罵了一句“該死”,之前差點就和眼前之人搞到一起,只不過後來才發現,自從溺水後,除了小鬼,自己竟然對任何人都沒什麽反應,興致是一點都沒有,所以還沒做就離開了。
而林旬又跑到這裏來,他怕季如許難免會多想什麽。
想到這裏,沈嘉倫的眼神帶着些慌張的往季如許這邊望了過來。
季如許一直在看他的反應,見他露出這個神情,眼眸中閃過了一絲犀利的精光。
這時,門鈴又響起來了,幾人回身張望,是陸君名。
作者有話要說: 陳大姐:哼。
季大神:怎麽回事?
沈小哥:......我也不知道。
林美人:呵呵。
小陸陸:我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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