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學醫只讀個本科基本是沒有出路的,尤其是臨床的學生,李堇誠當然選擇繼續讀研,而且也對父母那邊說了,不在需要他們支持。
賀延川覺得他發揮作用的時候到了,說什麽即便砸鍋賣鐵的也要供李堇誠讀研,要養李堇誠這種話。
李堇誠但笑不語,上交給賀延川一張他的一張銀行卡:“這裏面,是我讀書五年來的獎學金,還有兼職賺的錢,夠我們交兩年的房租。”
賀延川愣愣接過,還有些不懂李堇誠的意思。
李堇誠親了親賀延川,直言不諱:“沒錢的我,想吃軟飯。”
“……”
賀延川沒聽錯?李堇誠這麽驕傲一人,願意放下身段讓他來養?
見賀延川沒反應,李堇誠佯裝不悅:“怎麽,不願意?”
下一秒,賀延川立刻撲倒了李堇誠,用實際行動告訴他,不僅軟飯管夠,牛奶也可以管夠,絕對不會虧待他寶貝。
李堇誠讀研會比上班輕松一點,但每天跟着導師做科研跑來跑去也不容易。一天回到家時,李堇誠沒有像往常一樣等到一個熱情的大擁抱,反而房子四周都透露着安靜。
賀延川還沒回來?
李堇誠也不急,應該是公司聚會或者還在加班,賀延川一忙便忘了跟他說吧。
李堇誠肚子有些餓,自已去廚房下了包方便面吃,雖然他不是很喜歡吃這種速食商品,但對于不會做飯的人來說,現在除了方便面也沒有什麽好的選擇。
吃了面,把碗洗掉,李堇誠拿着今天沒完成的報告繼續寫起來。
一入神時間就過得飛快,李堇誠在擡頭,已經是晚上十點了。賀延川還沒有回來。
“膽肥了?”
李堇誠取下眼鏡,捏了捏鼻梁,拿起手機給賀延川打電話。
電話打第一通沒人接,李堇誠有些害怕了,接着再一次撥通賀延川的電話。這次電話終于接了,同時門口也響起了鑰匙開鎖的聲音。
賀延川應該是喝酒了,說話大舌頭,語氣高昂:“媳婦!mua!”
這麽大個人了,還那麽不害臊,李堇誠無奈的嘆口氣,沒挂斷電話,站在門口等着賀延川進門。
可是門外的賀延川試着開了幾次門,卻發現門沒打開,便着急了開始捶門,哐哐的響:“媳婦!你怎麽換門鎖了!我錯了,我錯了,你開開門!李堇誠!”
果然是喝醉了,門都打不開。怕吵到已經休息的鄰居,李堇誠趕緊打開門,賀延川帶着一身酒氣,撲在了李堇誠身上。
臭氣熏天,難聞極了,李堇誠的眉立刻皺起來,一把揪住賀延川頭發,語氣兇巴巴:“怎麽回事,喝這麽多!”
“疼,疼……”賀延川擡手想扒拉李堇誠,這下,李堇誠借着燈光,看到賀延川側臉的淤青。
李堇誠瞳孔一縮,掐住賀延川臉讓他擡頭,看清全貌後,李堇誠呼吸一滞。賀延川眼角有淤青,一邊臉還腫了起來,一看就知道是打架留下的。
火氣從李堇誠心底慢慢冒了上來,他神色陰沉,随意把賀延川扔在沙發上,掐着他那邊腫起的臉,怒道:“打架,喝酒,晚歸,最近我是不是對你太好了賀延川!”
說着,又使勁拍了賀延川一巴掌,想讓他清醒點:“說!今晚上你到底去幹嘛了!”
賀延川被打疼了,借着朦胧的意識把李堇誠圈在懷裏,李堇誠掙紮也沒用,喝醉酒的人力氣大如牛,賀延川嘴裏還喃喃自語:“我媳婦,多優秀!李堇誠多優秀啊你這個垃圾,敢說我家寶貝……垃圾……”
“賀延川!賀延川!”
李堇誠等他嘟囔越來越小聲,才意識到這家夥已經睡着了,要想從他口中問清楚發生了什麽事估計就難了。
李堇誠試着從賀延川懷裏掙脫,沒急着把賀延川收拾到床上,而是先去從賀延川同事那裏了解一下今晚上到底發生了什麽。要是賀延川自找的,他這個月就跟沙發睡去吧。
李堇誠是疼賀延川,但也不是閉上眼睛瞎寵。
手機解鎖,打開微信,找到賀延川提到的一個同事名字,打了過去:“不好意思這麽晚還打擾了,我是賀延川的家人,想問一下,賀延川今晚上到底幹嘛了。”
“哎,今晚上公司聚會,當時大家都喝醉了,話不經過大腦,就有個人說賀延川是同性戀,還說見過賀延川的戀人,長得難看,是個無業游民,是社會的蛀蟲,還說什麽同性戀惡心,反社會,都該去死這種話,賀延川沒忍住,就跟他打了一架,我們拉都拉不住。”
反社會,去死?
李堇誠五指用力幾乎要将手機捏碎,青筋暴起,眼底已經是冰寒一片:“他,叫什麽。”
隔天,賀延川醒來時,李堇誠已經起床買好了早餐,坐在床邊安靜的看着他。
一睜眼醒來,被這樣深情的凝望還有些怪不好意思的,賀延川擡手勾過李堇誠的脖頸,親親他:“早安。”
李堇誠破天荒的回了賀延川一吻,“早安。”
“還疼嗎?”
李堇誠撫摸上賀延川側臉上的傷口,神情有些複雜。
剎那間,賀延川想到昨晚上發生的事,心裏忍不住想把那個人碎屍萬段,賀延川攔腰抱住李堇誠,躲進他懷裏:“我昨晚走路不小心摔地上了,可疼了……”
竟然賀延川不想讓他知道,那李堇誠自然會裝作不知道。
李堇誠俯身,親了親淤青的地方:“這樣還疼不疼?”
突然其來的驚喜砸得賀延川腦袋有些翁翁響,他不誠實的點點頭:“疼。”
李堇誠又親了親。
“還疼。”
李堇誠失笑,輕輕戳了下賀延川的傷口:“別鬧,起來吃早飯。”
賀延川猛吸了一口李堇誠身上的松木香味,耍賴皮:“啊,不想上班!!”
李堇誠有殺手锏:“不上班拿什麽養我,嗯?”
……
對!李堇誠可不好養,要精雕細琢的生活才能配得上李堇誠,有壓力才有動力,賀延川蹭的從床上起來,洗漱吃早餐,在不舍的親親李堇誠,關上門開始一天的工作。
李堇誠笑着目送賀延川離開,在賀延川關上門的瞬間,冷下臉來。
上班這一天,賀延川無法避免的要和讨厭的人面對面,兩人互看不順眼,都當彼此不存在,到也安生的過了一天。
好不容易下班回家,以為可以抱抱親親熱乎的李堇誠,卻沒想到接到了李堇誠的電話,說:“我今晚有事,會晚點回家,不用等我吃飯了。”
“行,注意安全。”賀延川沒想那麽多,就挂斷了電話。
通話結束,李堇誠擡眸,昨晚上和賀延川打架男人的電話姓名照片李堇誠都要了過來,現在目标任務正從酒吧裏出來,懷裏還抱着一個年輕漂亮妹妹。
李堇誠選擇默默跟上,在合适的地點,找了個安靜的小巷,請那個男人聊聊天。
男人沒防備,被李堇誠一個背肩摔摔到地上起不來,在地上因為痛苦而嚎叫着,李堇誠退了一步,冷聲道:“要是鹽吃多了閑着沒事幹,我幫你找事做。”
李堇誠手機屏幕亮起來,照片上是剛才男人抱着年輕妹妹出酒吧的場景,因為角度找得不錯,兩人看着像在接吻。
被人抓住了小辮子,男人便害怕了,額頭上冷汗直冒,惶恐的問:“你到底是誰!你想幹嘛!”
李堇誠擡腳,用漆黑的皮鞋尖狠狠踩上了男人的臉,語氣深寒:“第一個問題:我是你祖宗。”
“第二個問題:你猜,要是你家母老虎看到這照片,會不會直接扒了你一身皮?人皮到底是珍貴的,不過像你這樣滿面油光的皮膚,也賣不到什麽好價錢,倒是浪費了氧氣對你的栽培。”
“你……”
男人想說什麽,但由于懼怕,根本不敢開口。
李堇誠把腳移開,蹲下身看着驚恐萬分的男人,從見面開始一直冷着的俊臉突然解封,如春風拂過似舒展開眉眼,對男人笑起來。
那笑,卻異常滲人。
李堇誠伸手用虎口捏住男人的臉頰兩側,手上用力,迫使他張開了嘴巴,李堇誠左右看了看,公式化的道:“舌苔由脫落的角化上皮、唾液、滲出的白細胞等組成,顏色淡粉,表面幹淨,不肥厚,你的舌苔基本符合健康的标準。”
“可惜,好舌頭卻遇到個不會說話的主人,”李堇誠松開對男人的桎梏,淡漠道:“不想要,就捐了吧。”
……
李堇誠回家後心情不錯,讓賀延川給他煮了面,吃飽就快樂的抱着人暖被窩去了。
本來李堇誠不想讓賀延川知道這件事,但終究紙包不住火,三天以後,賀延川經過自已的推斷,得知把人打得鼻青臉腫的,正是他家看起來柔弱到只能拿手術刀那位。
回到家,賀延川取下李堇誠的眼鏡,細細端詳了他一會,這張臉怎麽看也不想會使用蠻力那種人,不禁啧啧感嘆:“我可是養了個能文能武的好媳婦,不得不說,幹得漂亮!”
李堇誠奪回賀延川手上的眼鏡,戴上,淡聲道:“我肯自願當受被壓寶貝的人,他是誰,就敢動你。”
賀延川心撲通一跳,發自肺腑的贊揚:“媳婦,你好A啊。”
李堇誠偏頭,微蹙眉:“那是什麽意思?”
賀延川搬來凳子坐在李堇誠旁邊,開始認認真真給他扯一種名叫ABO的世界觀。
“全身又軟又香,還散發着甜甜味道的omega,不管是男人還是女人,都可以懷孕生孩子。”
“……”
李堇誠二十多年才辛辛苦苦建成的世界觀,在那一晚上後,崩塌了。
【未完待續】
作者有話要說: 全身又軟又香的omega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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