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2 惡媒婆口出惡語
約莫半個時辰之前,江寧府裏到處給人保媒拉纖的吳婆子推開李家半掩的院門走了進去,手上提溜着一對米酒壇子,壇子上貼着一方紅紙,上書一個“田”字。
兩位李氏對吳婆子這副行頭與所帶的禮當十分相熟。
過去曾有多次,這吳婆子便提着這樣兩小壇米酒,搖着團扇,将肥碩的身子挪到李家的院中,把酒壇上寫着“田”字的這家酒鋪子裏的田老爺誇得天上有地下無。
從家有多少田産、田裏某産多少斤糧、屋後養了多少頭豬、一頭豬每年産多少斤肉一直說到家中原配如何入不了田老爺的青眼。
最後抛出此番來的目的:田老爺不嫌棄李氏上有老下有小,願納她為妾,從此過上“你種田來你養豬,你伺候完主母再伺候老爺”的田園生活。
以往數次,李氏都是毫不猶豫的拒絕。
這媒婆竟也心性堅韌,每每被拒絕,半分不以為杵,捂着嘴笑上一陣,将話題從李家院中那棵桂花樹扯到田老爺家的核桃樹,又從核桃樹上扯回桂花樹。
最後用帕子将嘴角沾的沫子擦拭幹淨,邁着八字步去了。
下次還來。
只被拒絕的次數多了,這媒婆心中便存下了氣。
媒婆這個行當究竟是個要賺銀子吃飯的行當,李氏這一副堅貞不屈的模樣,擺明就是不想讓她賺這保媒的銀子。
誰會跟白花花的銀子過不去。
你不讓我賺錢,就是跟我過不去。
心中存了這份氣,今日這媒婆子在田老爺的酒鋪處多吃了兩口酒,再上李家的門,便不像是保媒拉纖的模樣,竟像是要逼良為娼的氣勢。
吳媒婆往院中條凳上一坐,團扇啪的往桌上一拍,閉口不提田老爺,所有唾沫星子朝着李氏而去。
從她家中無子日後死了沒人摔瓦盆、她生的那個便宜貨(芸娘)是多麽難看日後多麽難嫁人一直說到李氏搬到江寧便是喪夫的模樣,誰知道究竟是喪夫還是偷漢子大了肚子……
最後将手指生生指到李氏面上,威脅她道:
“不想給田老爺當妾不要緊,但日後想在江寧府找個好人家可就沒那麽容易。有我那些老姐們兒,不把你的名聲弄臭,我老婆子日後便不在江寧府混!”
李氏頓時氣的天旋地轉,還未與媒婆交手便癱倒了塌上。
李阿婆上前争辯,竟不敵這慣常走街串巷、身子強健的吳姓媒婆,被她一出手便推倒在地,所幸當時有一位街坊義薄雲天,一把過去将那媒婆制住,将李阿婆扶了起來。
那鄰人說到此處,便指着門外蹲在牆根處一位正當壯年的漢子:“便是他,劉鐵匠,是他救了李婆婆。”
芸娘順着婦人所指瞧了過去,這劉鐵匠她是知道的,在街角一處偏僻處,賃了個鋪子開的打鐵鋪,因着姓劉,便被人稱為“劉鐵匠”。
每日裏她進進出出,常常能聽到那鈍鈍的打擊之聲。
此時那鐵匠劉看衆人瞧着他,便站起身,一張臉與他打鐵時的表情一模一樣,既無笑意,也無窘迫,十分簡潔道:“李婆婆未曾受傷。你家的門栓壞了,我卸下來,拿過去重新打過。”話畢便誰也不看,一個人出了巷子。
此時那位鄰人忽然一拍大腿,面上滿是一副少一事不如多一事的遺憾:“哎呀,小芸娘,那賊婆子剛剛才出了門,指不定還沒走遠……”
一直伴在芸娘身邊的石伢忙忙道:“剛剛就在巷子口!”
芸娘一邊埋怨他:“你怎得不早說?”一邊從牆根處撈着個笤帚飛快跑了出去。
她做足了要将那媒婆揍個屁滾尿流的決心,只古水巷只是一條淺淺的巷子,待她追出去,還哪裏能看得到人影。
石伢在她身後追來,指着巷口道:“方才就在那裏,那個差點被你撞倒的,就是那媒婆。我在你身後喊你,你只一溜煙往前跑……”
她望着人來人往的街頭,行人雖多,那媒婆卻早已不見。
不禁氣急敗壞的将笤帚在地上摔了兩摔,留下“媒婆子狗蛋包天,看小姑奶奶怎麽收拾你”的狠話,郁郁着往家去了。
到了第二日,芸娘換了一身粗布衣衫,将先前她阿婆為她編的笠帽戴在頭上,出門将石伢喊了出來:“從今日起跟着我找那媒婆子的住處,每日一錢,包兩餐。等找到了動手時再給你加錢。這是額外的錢,不算在平日的工錢裏。”
芸娘需要人安安心心幫她時,慣于用小錢壓人。
她一貫認為,若只談幫忙,對方可能僅僅是點到而止。
只有派上銀子,以工錢的名義,對方才會盡心盡力當自己的事去做。
石伢聽聞又有銀子收,眼睛先是一亮,又扭捏道:“阿姐平日對我多有照顧,不收錢我也幫你。”
芸娘翻個白眼:“別虛僞,要賺銀子便跟我走。”
石伢便蹦蹦跳跳着跟着她去了。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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