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打擊狐貍精之精準要素
時間緊迫,芸娘急着想将話題推進到正題上。
冤大頭卻不依不饒,神色依然冷峻:“是誰動的手?”
她只得指着自己的臉,急急道:“不是被人打的,是我自己,撞窗棱上撞的!”
冤大頭的神色立刻變的微妙。
那是一種混合着便秘、同情與對爆笑的自我克制的神情,她曾在她阿娘和阿婆的臉上也看到過,就在她告訴她們臉上傷痕來歷之時。
她內心十分有些受挫。
難不成,這回答比她真被人打要難以接受些?
冤大頭的嘴角已經彎起,眼睛也開始眯起,她在他要大笑的前一刻從窗臺上撲上去,探進半個身子,緊緊用手掌堵住他的嘴,他唇邊屬于少年的柔軟的胡茬刺的她手心微癢。
雅間門外的走廊上有女子媚到骨子裏的聲音合着雜亂腳步聲傳來。
她趴在在他耳邊道:“快,來不及了。十兩銀子,打擊她,羞辱她,摧毀她!”
外面的聲音越來越近了,她幾乎能聽到那妾室向王老爺撒嬌的聲音。
而冤大頭還一臉懵然,不知她到底是什麽意思?要羞辱誰?
芸娘一咬牙,溜下去從牆根處的竹籃裏取出一個大銀錠,跳起來趴到窗臺上,一揮手便向冤大頭砸去,口中着急喚道:“羞辱那個狐貍精,不留情面的羞辱!”
就在雅間門被推開之時,銀錠子脫手,芸娘迅速從窗臺上溜下去,靠在了牆根處。
裏面傳出了人語聲。
那小妾嬌滴滴道:“方才都是賤妾不知禮數,奴此番飲了這杯酒,向小公子賠罪。”
片刻後,冤大頭懶洋洋的聲音響起:“王老板可是許久未去過京城?”
那王老板便道:“小的這兩年都只忙着眼前這一畝三分地,确實是未再去過京城了。”
冤大頭摸着懷中那枚将他胸腔砸的生疼的銀錠子,唇角一彎,開口道:
“如此看來,本公子之前倒是錯怪了你。”
王老爺一聽,心中一緊,立刻身子前傾,做出一副願聞其詳的模樣。
冤大頭便續道:“就拿這陪客之人來說,京城裏這兩年,跟随主人外出陪客的小妾并非沒有,但……”
他停在這裏慢悠悠喝了一口茶,那小妾的心中便如貓抓一般,也前傾了身子,胸前的起起伏伏便外露的更多。
冤大頭續道:“但,京城裏,但凡主人家要招待貴賓,多數是攜帶正妻出場,以示尊重。”
那小妾不由的尴尬起來,而王老爺的面上不由得滲出一層汗漬。
冤大頭撇了兩人一眼,手中擺弄那顆銀錠,口中續道:
“自然,有些人家正妻不願出場,主人家也可由貴妾陪同。
只不過,既然是代替正妻出場,這貴妾便要行止守禮,賢良淑德,既不可言語張揚,更不可賣弄風騷……”
王老爺汗如雨下,那小妾一張臉漲的通紅,還記得撚了帕子為他拭汗,卻被他狠狠的瞪了一眼,方讪讪着收了帕子,內心卻已波濤洶湧,幾欲長泣。
芸娘在牆外聽着裏面冤大頭懶洋洋的聲音,幾欲拍案而起:
太妙了,打擊一個千嬌百媚的妾室,有什麽話能比說她“不如正妻,上不了正堂”來的精準有力?!
旦聽裏面那冤大頭正在做結案呈詞:
“王老板固然沒有注意到京城這股正妻風潮,但,你帶一個這般素質的妾室,實實是欺我年紀小,未将我放在眼中。如此,你我兩家的那什麽生意,也就……”
他口中的“結束”二字還未出口,那王老爺已經面如土色、汗濕了衣襟,大聲呵斥道:“賤人,還不快滾出去,別髒了小少爺的眼!”
雅間裏傳來椅凳叮叮哐哐被踢挪開的聲音,這位妾室喪失了她最後一次體現教養風度的機會,任性而張揚的狂奔而去。
只怕,如這位妾室想象中王老爺夜歸後向她斟茶認錯的情形是不會發生了。
雅間內重新恢複了安靜。
王老爺自罰三杯,冤大頭便也揭過此章不提,說起了其他的話題。
此時當空一輪皓月向人間灑下一片清輝,樓下弦樂聲聲,班香樓與酒樓之間的臺子上舞姬已經就位,正随着弦樂擺動腰肢。
兩座樓上的客人紛紛擠在窗邊與欄杆處欣賞這歡快的舞曲。
芸娘靠在欄杆上往下望去,即便是離得這麽遠,紅牌趙蕊兒如衆星捧月一般舞動在舞臺的最中間,如一顆璀璨的寶石牢牢吸引了人們的目光。
舞衣緊緊包裹着她曼妙的身體,胸前是大片裸露着的高低起伏的肌膚,纖細的腰肢随着弦樂擺動,舞衣的裙擺如同熱烈綻放的瓊花一般。
弦樂從平緩處起,一路攀上高潮再落下。當最後一個音符停止,舞姬們也紛紛在舞臺上定格出最美麗的姿态。
四周喝彩聲不絕于耳。
臺子上舞姬退下,有盛裝打扮的嬌弱女子被帶上臺。
原來,衆人口中今夜的“盛會”,便是為兩位幼嫩的妓子舉辦的“開苞”盛宴。
但凡有在場之人出最多的銀子,便能登堂入室,成為這位妓子的入幕之賓。
芸娘一邊贊嘆于班香樓姑娘的開苞盛宴比之翠香樓可是豪華繁盛了不止一兩成,另一邊卻也替臺上那兩位強做笑臉實際上一直在微微發抖的妓子感到憐惜。
然這個時代便是如此,有多少人掌握不了自己的命運,有多少人跪伏在權貴足下,生生世世。
樓下臺子上,老鸨子開始拉拉雜雜介紹起兩位妓子的特長之處來,兩座樓上衆人靜下聲來,便有一聲比一聲高的夜枭的叫聲傳來。
芸娘立刻便拎起竹籃,撒開了步子往對面的班香樓上跑去。
夜枭聲還在一聲接着一聲,一聲急似一聲。
芸娘心中腹诽:說好以鳥叫為暗號,誰知竟是夜枭聲,這凄厲的樣子還能算鳥叫嗎?
她推開那媚眼妓子的房門時,妓子正從榻上起身。
她撩起一件單薄衣裙掩了身子,向她走過來道:“來了啊~”
她說話時神情充滿着愉悅,芸娘的目光卻被衣裙內滲透過來的斑斑血跡所吸引。
又有一人從榻上下來,卻是一位衣着整齊的男子。他面上有些汗珠,表情十分冷淡,眼中卻充斥着詭異的狂熱。
他随手将什麽東西往榻上一扔,那妓子便轉頭瞧他,媚眼如絲:“客官既然盡興,奴家可便要不客氣了哦……”
她轉頭望向芸娘,一字一句道:“拿出來,都拿出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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