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2

紀锴一聲吼, 黎總的手腳立刻老實了。

驟然安靜的漆黑中,只聽得見海浪拍打船身的嘩啦聲, 一下又一下。

“……”紀锴默默反思, 剛才是不是聲音太大、太兇, 吓着人家了。

因為懷裏的男人立刻不僅一動也不敢動,就連呼吸聲都幾乎聽不到了——本來骨頭架子就夠戳人的了, 現在居然還硬起來了是什麽情況?

呃,好像有點歧義。不是“那種”硬。

是整個人身體帶四肢的僵硬——如果說之前抱黎未都的手感像是抱了只僵屍, 那現在的手感,則直接升級為成抱了個石雕像。

紀锴就不明白了,黎總,您老用那麽個直挺挺的晾曬鹹魚動作側躺着,難道就不難受麽?

暗自用了點力, 想把這人的腰扳過來點, 卻生生扳不動……

“黎總, 你別亂捏我就行, 我又沒說不準你動!”

說話間, 腳背蹭了蹭對方的蹄子。哎喲喂, 僵還是其次的,都這麽半天了,人還沒化凍呢?

“……”

黎未都很崩潰。

他也不想僵、更不想硬, 但這一切都是他不能控制的!

被摟着,額頭抵着人家肩窩。氣息吐納出來,瞬間會沾染上屬于“紀锴”的氣息和溫度, 再撲面彌散回來,在整片黑夜裏簡直讓人不得安寧。

黎未都想着,自己好歹也是剛剛吃過魚湯的人。應該沒有那麽餓。

可為什麽?從那人身上卻散發出來絲絲帶着奶味的香甜,讓他幾乎壓抑不住想要撲過去啃上一口沖動。

Advertisement

但他不能撲,更絕不可能造次啃別人。于是心髒深處,一群小螞蟻只能細細、密密地啃噬着自己。

……

溫暖的掌心順着胳膊、腰線,一路摸了下去。

黎未都一個激靈——不、不是說不準摸的麽?你、你想幹什麽?

修長的大腿被捉住了。

黎未都萬念俱灰,在那一刻甚至已經做好“羊入虎口”的心理準備。

呵……沒什麽可争的,認羊。在那種毋庸置疑的超·肉食系野生動物面前,就算硬梗着脖子說自己其實也是個捕獵肉食系,并且是個體力極好的純攻而并不是一只瑟瑟發抖的綿花羊,又能有用?!

結果,野生動物只是淡定拎起一只羊腿,往自己身上一扔。

小船繼續搖曳。

地上是一層傷不起、但好歹嚴實、密不透風的厚軟塑料布。黎未都一只大腿擱在人家腰上,渾渾噩噩享受着滑到讓人幾乎擱不住的肌理分明。

刺啦啦的大破毛毯裏,所有被紀锴蹭過的地方,都好像點燃了一般洋溢着舒服的溫度。但果然還是他身上最軟、最暖,最彈……

一時忍不住,涼涼的胳膊也賊兮兮地擱了上去,紀锴沒說什麽。

指尖虛軟無力搭在人家背部。想戳,但真戳了的話,肯定又要被吼了吧?

黎未都能保證“想戳”這個沖動絕對不是出于什麽色情的想法!就只是單純地……很想戳!繼而,默默懷疑自己是不是魔怔了。

耳邊突然聽紀锴輕笑了一聲:“你這腿,也沒幾兩肉啊。”

“~~~”

“~~~~~~”

“~~~~~~~~~”是誰說好的不準捏!你、你又在那捏什麽!

薄唇開始不受控制地抖抖抖,卻說不出話來。

那群小螞蟻則紛紛實現了超越了物種的進化,開始結繭、羽化,變成小蝴蝶撲棱撲棱橫沖直撞。

“黎總,說真的,我之前也算是跟你吃過兩次飯,就你那食量……我家以前喂的貓都比你吃得多。以後多吃點肉,阿姨都很擔心你身體了。”

貓……黎未都已然無法正常思考。

有一種強烈的錯覺,他現在一開口,很可能會直接發出小奶貓的叫聲,而不是正常人類男性磁性低啞的聲音。這太不妙了。何止不妙,簡直男性尊嚴受血洗,快氣哭了!

但他還是開口了,用盡全身力氣出來的聲音有點虛,但至少低啞粗暴。

“你……衣服。”

紀锴不解:“什麽衣服?”

黎總像是呼吸困難,憋了好一會兒,才接着說:“我覺得你這個人吧……其實別的都還挺好的。就是,我、我給你買的那些衣服以後多穿!像這種貼身小背心什麽的,有一個戚揚就夠夠的了!”

紀锴心說不是吧?

你從第一面嫌棄老子的衣品,一直嫌棄到現在,真就這麽過不了這個檻兒?

他怎麽能想到,黎總此刻整個人完全不在“衣品”的層面上——完全不在!

黎總滿腦子想着的只有一個字……肉!

實在是紀锴那麽一捏他的腿,身子順勢往這邊一靠,大面積赤裸接觸的肌肉直接給他那脆弱的小心髒碾得稀碎!最後的理智只剩下一些殘留的哀嚎……

你、你是不是故意的?為什麽不穿布料多一點的襯衫?為什麽偏要穿這樣?

再這樣下去、再這樣下去……

紀锴:“黎總,你讀過汪曾祺先生的《人間草木》嗎?”

“沒。”只知道肉,不知道書!

“是一本散文集,寫世間凡俗、風土人情、花鳥草木的。汪先生文筆特好,那上面有一句話,我至今覺得別挺經典,我背給你聽啊。”

“——栀子花粗粗大大,又香得撣都撣不開,于是為文雅人不取,以為品格不高。栀子花說:‘去你媽的,我就是要這樣香,香得痛痛快快,你們他媽的管得着嗎’!”

黎未都:“……”

黎未都:“………………”

智商全面掉線,已然無法反駁!更可怕的是,不僅無法反駁,還直接掉入了那幾句話的畫面感裏!

仿佛看到了一片花田、一樹迎風招展的栀子花。就連海上潮濕冰冷的空氣都彌散起了香氛,熾烈的、濃郁的,到處都是甜沁入骨的栀子花的味道。

……

黎未都那晚本來沒打算睡。

畢竟睡眠質量一向差到要死。常年神經衰弱,不但需要靠酒精和安眠藥維系,還必須戴上耳塞、蒙上眼罩,在周遭完全、絕對地黑暗和安靜裏一只只數羊。

窗外的風聲、甚至枕邊人的呼吸,都可能吵醒他,讓他再也難眠。

更別說眼下是在一艘風雨裏晃蕩着的破船上,還跟不怎麽熟的男人手腳交纏了。

卻沒想到,他這次竟很快就睡着了。

還做了一個很奇怪的夢,真的非常奇怪的夢。

夢見了小時候參加過的一場婚宴。那是二十多年前全城最好的香格裏拉大酒店,以現在的眼光看,當然整個陳設都顯得很土氣。

他那時只有桌子高,新郎新娘穿着紅色喜服在臺上,賓客一片鬧騰時,懷中有什麽東西響了起來。

那時的移動電話塊頭還像磚頭塊一樣大得驚人,他接了起來,對面傳來焦急的、并不陌生的女人聲音。

“未未,是我,終于聯系上你了!是媽媽啊!你在哪,爸爸在不在你身邊?”

媽媽?

黎未都有些愕然,回頭看向臺上——那個正在鞠躬,美麗、輕盈的女人,爸爸新娶的白阿姨,那個溫柔善良、後來把自己養大的人,那才是“媽媽”吧!

“未未,你到底在哪?旁邊為什麽那麽吵?”

“我、我在……”所以,是誰?是誰在叫我“未未”。

【讓我們用掌聲給這對新人最誠摯的祝福,下面請新郎新娘切蛋糕!】

“未未你在婚禮上?誰的婚禮?”

爸爸的婚禮。

“未未,你聽媽媽說……”

可是,不是已經沒有媽媽了嗎?血流了一地,救護車走了之後,媽媽就再也沒有回來。他們都說,媽媽死了。

“未都,未都!未都你怎麽哭了?”

場景轉換,移動電話消失了,賓客也不見了。恍然擡頭,只見床前站着小小的葉氤:

“未都你別難受。新的阿姨不一樣的,不會再像上次那個一樣打你了。別哭了,我也會一直陪着你的!我會一輩子陪着你,要是沒有人愛你,我會代替他們愛你。”

黎未都自始至終很清楚,自己是在一場夢裏。

想要醒,卻無奈醒不過來。更可怕的是,他開始無法分辨眼前的一切是不是曾經發生過的現實——在爸爸和白阿姨的婚禮上,真的有女人給他打過電話嗎?

而那個時候的葉氤,又真的曾經說過會一輩子陪着他、愛他?

……

紀锴是被輕微的抽泣聲吵醒的。

意識到是黎未都在哭,叫了幾聲,又伸手摸了身側的手機點亮屏幕,才發現懷中黎總雙目緊閉皺着眉、咬着蒼白的唇,并沒有醒。

是得多心酸的夢,才能在夢裏哭成這樣。紀锴想起阿姨說過,黎未都童年過得并不好,正有些同情并想要把他往懷裏緊一緊,卻聽到喃喃一句低吟:“……小氤。”

卧槽!這下徹底沒法睡了!。

“哎!”“哎!”簡單粗暴兩下,大力把黎總給搖醒了。

“真不好意思,打擾你做噩夢了啊!”

早上跟戚揚一起釣魚的時候,本來就聽了一堆神吐槽——黎未都之前對小妖精多好?花錢捧他由着他作不說,還擔心他吃不消給他做各種營養餐,每次收工夜深都會開車去路邊等。花、禮物大批大批送,家務全包,寵溺縱容。

簡直二十四孝男友也不過如此。

“黎總,還忘不掉小妖精啊?要不要聽锴哥跟你講講人生道理?”

老子能跟你講一晚上不帶重樣的,不收費!

懷裏黎未都愣了片刻,搖了搖頭。

紀锴心說完了完了,白天時戚揚還親人一樣拉着他的雙手淚目呢:“多虧锴哥治好了我們未都多年的腦殘!”這下徹底白搭!

治标不治本、小妖精病毒卷土重來了?

“我沒有忘不了他……不是你想的那樣。”

黑暗中,黎未都的聲音很低:“那天,你在醫院跟我說過那些話後,我想了一天。開始很抗拒,可後來就漸漸想明白了,我是已經不愛他了,你說的沒錯。”

“可是,有一些事情……我還是想不明白。”

【我也不明白啊,那葉氤到底哪兒好啊?】

戚揚說這話時,也是一臉的蛋疼。

【也是奇了怪了,你能說未都配不上他麽?明顯綽綽有餘好吧!那麽多年用心去疼、去寵,就算石頭也該動心了啊?】

紀锴倒不這麽認為。

畢竟愛這個東西,本來就是需要緣分的。你再好,別人也有可能不愛你。沒轍。

“我其實很清楚葉氤為什麽不愛我。我想不明白的是,我到底是從什麽時候開始,又是為什麽就變得不再愛他了?”

“……”紀锴:“黎總,你為什麽一定要想通這個?”

“因為你發過誓‘要照顧他一輩子’麽?這牛角尖你還鑽着呢?上次怎麽勸你的你沒聽進去?你根本沒必要再……”

“因為,也許都是我的錯。”

紀锴沒多話,靜待着黎總用他那異于常人的邏輯繼續說下去。

“也許都是因為是我……沒底線地對他好,把他給寵壞了。我媽媽以前勸我的時說過,無論是誰,像那樣寵都會被寵壞。那如果,這一切本來就是我的錯,到最後我不僅不愛他了,甚至還像你說的那樣有點怪他,那我……”

“黎總黎總黎總!”紀锴總算是聽明白了,一個沖動,直接把人往懷裏一捂,“你相信我!有人是寵不壞的。‘被寵壞’絕對是他自己的責任,呵…你這人也真是受虐狂的命,怎麽會覺得是你的責任?”

……原來,還真有這樣死心眼的人。

都被一個人傷透了心,還覺得他是世上最無辜的,笨不笨啊?也怨不得戚揚一臉怒其不争狂黑他“腦殘”了。

黎總一頭撞人家胸口,鼻梁生疼,忍痛不死心擡頭問:“那……你見過不會被寵壞的人麽?”

這個問題紀锴很難回答。

畢竟他自己好像也是寵壞了某人,但為了堅定剛才的立場,還是義正辭嚴道:“見過沒見過這不重要!”

“……”

“反正下次老子再遇到喜歡的人,也還是要該怎麽寵怎麽寵!老子會對他很好很好,他要是還不知道珍惜,那也是他的損失!老子成熟穩重身材好,被這樣寵着都不滿意他還想找啥樣的?天仙?”

“同理,就像黎總你這樣的,人帥專情會做飯,絕對是大批适齡單身青年終極理想型。小妖精不知道珍惜,絕對是小妖精的損失!比他好的男人到處都是,你趕緊抓一個回家吧,別再瞎想一些有的沒有的了!”

“……”黎未都其實還有很多話沒說。

他知道葉氤不愛他,是因為有些怕他——畢竟他的媽媽有神經病,別人都說會遺傳。更何況作為清楚黎家那個大宅子隐秘的人之一,葉氤很清楚,他還同時是暴力殺妻犯的兒子。

可是,紀锴“大批适齡單身青年的理想型”那句,還是讓他嘴角有了一點上揚的笑意。

還好有他,好過了很多。

黎未都突然發現,有這個人在身邊,好像總能讓自己覺得一切并不是那麽糟糕。

回味着紀锴剛才那番話,想到他說“再遇到喜歡的人還是會寵”,不知道怎麽的,竟默默有些羨慕起那個人來。

不知道那個人會是個怎麽樣的人。肯定比朱淩帥、比朱淩好。

不知道會是什麽樣的性格,會不會很小氣、是個醋精。

因為如果,有一天那個人知道,曾經有這麽一天,在他還沒來及出現的某一天。在一條小船上。一個雨夜、一條破毯子,有人享受過他愛人的溫暖擁抱,還被緊緊抵在懷裏說了那麽多溫柔寬慰的話。

哈,哈哈,怕是會氣到變形吧。

哈,哈哈哈……

呵,為什麽幻想中那個人的樣子,突然變得比朱淩還面目可憎了啊。

顫抖的指尖動了動。

這一次,卻不再是想要戳一戳的頑皮欲念。而是另外一種,像是源自心底的惱人的想要碰觸的饑渴沖動,黎未都目光晦澀、不明白那是什麽。

直到很久很久以後,有次和紀锴去在美國游玩,路過小城鎮的書攤,兩人随便買了一本書。在火車窗邊翻開時,一句話映入眼簾——

“有人認為,得知自己愛上某人的那一刻,應該是激烈的一見鐘情。”

“又或者是産生了想要跟他結婚生子、共度一生的沖動,是清晨六點的吻,是看到他側臉想要微笑的那種幸福洋溢,也許真是這樣的。但你知道我怎麽想嗎?”

“我覺得,得知自己愛上某人的那一刻,是你想要觸碰他、又顫抖着收回了手的那一刻。”

船艙內靜靜,滿溢溫暖。

黎未都數着自己心跳的聲音,再度緩緩陷入安眠。等他再度醒來的時候,陽光普照,紀锴正帥氣拉風地掌着舵,海岸線近在眼前。

作者有話要說: “想要碰觸又收回的手”那段,原句藍本塞林格《破碎故事之心》,被你橙篡改加工過,已面目全非。

嗯!相信大家也發現了,黎總的“病嬌”只是病弱 嬌氣包的縮寫而已=w=。。。

以及黎未都的媽媽根本沒有神經病!所以絕對沒有遺傳的神經病!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