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等你三年
陸慎離的太近,阮書能聞到他嘴裏的綠箭口香糖的味道。
她突然想起了趙茜對她說過的一句話:男生見女生的時候, 特意嚼了口香糖, 是因為他想接.吻。
這個念頭一閃而過,阮書自己吓了一跳。
她怎麽會有這樣的想法?!
陸慎的臉就在咫尺之間, 阮書能看見他的唇,她有點慌張, “那、那你稍等一下,家裏沒有桃子, 我給你泡蜜桃味的果真。”
她起身要走, 陸慎擋在那裏, 一只手撐在她左側,兩個人明明都是坐着的, 但陸慎整個人幾乎将她罩住了。
綠箭口香糖的味道又傳入她鼻端,陸慎盯着她看, 發現她微紅的耳垂, 啞聲道:“不要走, 不是有蜜桃麽?給我親一下, 就一下,行麽?”
阮書驚了。
他真的說出口了。
趙茜說的話都是真的, 男生特意吃了口香糖,原來真的是想……
為了遠離陸慎的親近,阮書身子往後仰,陸慎趁機将她壓在床上。
“你怕麽?”陸慎問。
阮書不敢看他,反應了過來, 就用手去推,“你走開!不能這樣!”
她像是發火了,但陸慎被情.欲支配,他置若罔聞。
陸慎到底沒有繼續,埋頭呼吸了幾口蜜桃味,他知道阮對他好,但那個禮物和情書也的确是假的。
陸慎沒有自欺欺人,把阮書拉了起來,“大晚上的,随随便便讓男人進家門,你以為男人都很單純?”
他又加了一句,“除了我之外,任何人都不準進來,你那個堂哥阮浩也不行!”
阮書點頭,就怕他又要做什麽,他力氣太大了,剛才只是被他輕輕一推,阮書就直接倒在床上,她伸手抵在他胸脯時,發現他實在長的結識。
燈光下,阮書的臉白裏透紅,兩人正對視,陸慎湊過去,在她臉頰上親了一口。
很香、很軟。
還發出奇怪的吧唧一聲。
阮書愣了一下才反應過來,惡狠狠的瞪了陸慎一眼,“你、你不能再這樣。”
太羞恥了。
他們才多大呀。
陸慎卻很心安理得,“男朋友親女朋友是正常的,你大驚小怪什麽?習慣就好了。”
阮書噎住。
她這個女朋友又不是正牌的,她才不要和他早戀呢。
阮書強裝鎮定,被陸慎親了一下,她并不厭惡,只不過心跳的厲害,“什麽男女朋友?你……你不能早戀!我也不能……反正,不能再親了!”
陸慎被她逗笑了。
這件事就是小阮書的錯啊,誰讓她一開始找上門來的。按着他的計劃,他從未打算靠近她。
他不配。
可是現在,他不舍。
他今晚跑了這一趟,本來就是來看她的,以前不見面,他躲在遠處看看就好了,也沒其他不适。可現在不僅見面了,還鬧出那麽一場烏龍,陸慎知道,自己栽了。
他喜歡她。
每天早上起床,晚上睡覺,都想見到她。
“阮書同學,你是一個好學生,做事一定要有始有終,你已經撩過老子了,轉頭不認賬又是幾個意思啊?!”
阮書哪裏曉得他是故意的,“不、不、不是這樣的!你誤會了!”
陸慎不免失望,不過沒有關系,餘生很長,他和她來日方長。
少年眼底的落寞一閃而逝,繼續吓唬阮書,他知道,這小姑娘一想到這件事,一定戰戰兢兢,畢竟他惡名在外,在所有人眼裏,他就是一個兇煞。
陸慎語氣提高,問:“那天的禮物和情書,到底是怎麽一回事?!”
小姑娘果然是吓到了,說話都不利索了,“我、我送錯了。”
聲音低的像蚊子哼哼,她也不知道為什麽一直不敢澄清,是擔心被他打麽?阮書不太确定。
“呵呵,所以老子就是被你玩弄了?你厲害啊,好學生!”
“不是這樣的!陸慎!我是真的想和你成為好朋友,我想和你一塊好好學習,一同進步!”
“老子不想跟你好好學習,老子就想親你!”
阮書:“……可、可是你剛才不是親過了麽?能不能不要生氣呀?”
陸慎沒想到她會說這話,而且被他親了之後,她并不排斥。
早知道,應該多親一下。
失策!
陸慎心裏難受,但他無人傾訴,更是不能告訴阮書。這世上總有那麽一個人是自己的軟肋,而陸慎很清楚,他的軟肋就是阮書。
今天晚上機會難得,他一點都不想放過她,像heaven那幫痞子一樣,繼續撩撥她,“喜歡我麽?我就問你喜不喜歡我?告訴我,跟我在一起,你怕麽?”
炙熱的氣息鋪天蓋地,阮書臉上一陣滾燙,她上輩子也不曾遭遇這種突發狀況。
她今年才十六,難道要早戀了?
上輩子的時候,阮書是想都不敢想的。
不過,看陸慎的脾氣,好像也沒有傳言那麽可怖,或許能和他商量商量。
“我喜歡呀,可是……一中不能早戀,我能不能高中畢業之後再喜歡你?”
喜歡還能拖延?
這是什麽怪說法?
陸慎:“……”少年無奈的笑了笑。
他很想再親一次,但其實他也沒有經驗,剛才不知道她滿不滿意?
陸霸霸對自己的吻.技并沒有任何信心。
這方面,他還需要深入鑽研一下。
最後,陸慎親了一下阮書左邊的眉毛,“好,老子等你三年!”
眉間溫熱的觸感,一碰及離,阮書突然怔住,呆呆的看着陸慎,她是被自己震驚到了,她非但不生氣,還有點小興奮……
這個小區半舊不新,這一年的南城,還有不少花園小區,并不是清一色的小高層。
所以,阮國慶和趙淑蘭從廠裏回來時,二樓能聽見動靜。
阮書一驚,要是讓人發現,她房間裏藏着一個男生,她肯定要受很長時間的思想教育。
她想起身,陸慎擔心她的腿,又把她摁下去,“坐着別動,區區二樓,還擋不住我。”
阮書這間卧室是背陰的,夏天還好,秋冬沒有絲毫寒光,又沒有空調,阮書上輩子被凍的不行。
陸慎走到窗戶前,看了她一眼,“閉上眼睛。”
阮書有種不好的預感,只見陸慎單手撐在窗臺,縱身一躍,直接跳了下去。
“啊——”
一聲驚叫卡在了嗓子口,阮書吓傻了,忙跛着腳去看了一下,她捂着唇,就見陸慎站在一樓走道,站得筆直的,向她揮手。
阮書:“……”
她用口型告訴他,“以後不準這樣。”
也不知道陸慎到底有沒有明白她的意思,他笑了,咧出兩排雪白的牙齒,在路燈下也很明顯。他其實真的很帥。
阮書的心狂跳不止,不知道是吓的?還是羞的?
她還是不放心,就用手機編輯了一條信息給陸慎,“下次不要這樣,你的腿危險。”
畢竟陸慎上輩子就斷過腿。
阮書剛收起手機,陸慎就回複了,“腿已經買了保險,我們書書放心。”
阮書:“……??”什麽意思?
阮國慶和趙淑蘭回來了,不多時還敲響了阮書的房門。
夫妻兩見阮書躺在床上,她身上蓋着薄被,并沒有發現她腿受傷了,也沒有詢問她為什麽會這麽早就回來。
仿佛阮書早歸,或者晚歸,對他們來說,都不是什麽重要的事。
阮書放下書本,就聽見阮國慶和趙淑蘭提到買二套房的事。
“書書啊,你在這裏也住了一陣子了,咱們家現在五個人,住在這套房子裏确實有點擠了,我聽同事說,過幾年房價會大漲,條件好的人家都開始出手炒房了。書書啊,叔叔嬸嬸們沒什麽出息,手上沒多少錢,你那裏能不能先拿一點出來?”
阮書性子軟,一看就是軟柿子。
所以,阮國慶和趙淑蘭就單刀直入。
阮書名下的錢,當然還是阮家的,總不能讓她嫁人之後帶走。
南城是省會,即便是這一年,一套一百平左右的普通住房也需要一百多萬,再過幾年,房價會翻好幾倍,沒有五百萬根本買不來一套像樣的房子。
上輩子,阮書在高一這一年拿了150萬給叔叔嬸嬸,雖然買了二套房,但阮雅婷後來去了影視學校,花錢和流水一樣,她陷入了網貸,最後那套房子被抵押了給她還債。
而好景不長,這套房子也沒能保住,阮書的爸媽當初是破産,然後發生了意外過世,所以給她的遺産也是有限的。
阮書上輩子和顧一鳴訂婚時,她連住的地方都沒有,還和同事擠在小公寓裏。
回想起這些,阮書态度很強硬,面對叔叔嬸嬸的笑臉,直接說,“買二套可以,但必須寫我的名字,房産所有者只能是我。”
否則将來被阮雅婷抵押出去,又是會是一場空。
阮國慶和趙淑蘭臉上的笑意倏然之間消散了。
趙淑蘭胳膊肘戳了幾下阮國慶,阮國慶是個怕老婆的,就繼續和阮書說,“書書啊,買二套房也是為了你們的學習考慮,現在擠在一塊,難免有點不舒服,你現在還小,而且以後是要嫁人的,房子放在你名下,是不是不太合适?”
哪裏不合适了?
阮書覺得合适的很。
她怎會不明白叔叔嬸嬸的意思?
可,她是她,二叔家是二叔家,她又不是二叔的女兒,爸媽給她留的遺産,當然是她的。
現在,叔叔嬸嬸卻暗示,遺産應該是二叔家的,阮書心裏非常不舒服。
爸媽留給她的東西,她一點不都想分享出去。
遺産不僅僅是錢,是爸媽留給她唯一的念想了。
爸媽辛苦積攢下來的東西,到時候被阮雅婷肆意揮霍,她只會心痛,氣憤!
阮書依舊很強硬,“二叔,二嬸,這話不用再說了,買二套房完全可以,但只能寫我一個人的名字,爸爸媽媽留給我的東西,難道不應該由我自由支配麽?”
阮國慶和趙淑蘭僵住。
原本,他們兩個對阮書還算了解。
她很少說話,性子軟弱,怎麽一提到錢,就像刺猬一樣?
趙淑蘭當即變了臉色,“書書,你這話是什麽意思,我們家又不會虧待了你,不就是買個房子麽?你要是不願意就算了,三言兩句離不開房産權,搞得好像我們家惦記你的錢似的!”
趙淑蘭初中文化,性子又烈,窮日子過久了,喜歡占便宜。
阮書也不想計較,順着她的話就說,“那好啊,過陣子我就去看房,然後房産寫我的名字。”
趙淑蘭噎住。
她原以為侄女是個軟柿子,看着弱小嬌.軟,怎麽還是一個杠把子?!
作者: 阮書:我不是杠把子,我只是被杠把子他傳染了。
陸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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