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2 投毒
這種感覺還在蔓延,江容若躺在車廂裏,明顯感覺到那種軟綿綿的無力感開始從下向上蔓延開來,很快她就發現自己的腰肢和雙手也都開始了麻木。
這個時候,江容若再也沒有辦法讓自己冷靜下來,這種感覺太恐怖了。
兇手很清楚這藥物的藥效,連繩子都沒有給江容若綁上,車速一點點的變慢,在颠簸中一點點挪着自己的位置,并用雙臂敲打着自己的雙腿,但是很遺憾,并沒有什麽用。
車子很快停了下來,江容若拼命的往裏移,但是卻根本沒有什麽可以遮擋的地方。
徐東打開了車門,對着已經蘇醒了的江容若露出一個陰森的笑容,“竟然醒了過來,早知道就給你多加一下劑量了,還真是麻煩。”
江容若臉色蒼白,冷汗已然打濕了她額頭上的發絲,“你是誰,你抓我幹什麽?”
徐東把手指放到唇邊輕輕做了一個噓的動作,“我是誰不重要,重要的是我将會帶你看一場最盛大的業火表演。”
江容若不停地向後縮着,但可惜身後已經是車廂了。
徐東笑着上車逮人,手裏還多了一根鐵鏈。
郁金去了監控室,技術人員告訴他,在監控視頻裏發現了徐東的蹤跡,而且按照監控視頻拍攝到的畫面,徐東是從季辰希家旁邊那處別墅過去的。
可是從季辰希和江容若搬進濱湖開始算起,除了今天一早,那處別墅裏就在沒有人進出過,也就是說徐東是在季辰希搬進濱湖之前就已經住進了隔壁別墅。
就像是知道季辰希一定會搬進那個別墅一樣。
郁金雙臂撐在桌子上,把所有和徐東有關的視頻全都看了一遍,“管家和保姆到了嗎?”
“已經開始審問了。”
郁金皺着眉頭吐了口氣,掏出了一根煙,沒點着,只是叼在了嘴裏,“去叫季教授來。”
唐森點點頭,轉身就出去叫人了,季辰希過來的很快,步履匆匆。
季辰希一進門,打完招呼之後直接開問,“郁隊長,是發現什麽線索了嗎?”
郁金示意季辰希坐,“季教授,你要搬去濱湖之前,都跟誰說過你要搬家的事?”
季辰希仔細想了想,“在我搬過去之前,除了我和容若雙方的父母,沒有其他人知道了,保镖名單是在很早之前就由我父母開始準備,但并沒提起過要讓他們去保護誰,而且他們也都是簽過保密合同,在安排過去的清潔工面前也只是說單純是日常清理,至于管家和保姆也是前一天晚上才知情。”
郁金眉間的皺痕又深了幾分。
季辰希心裏沒底,被郁金這樣問着更覺得有問題,“郁隊長,到底發生什麽事了?”
郁金斟酌了一下言辭,“在縱火團夥中,有一個之前殺了張春福的兇手在你搬進濱湖小區前就住進了你們家隔壁別墅,我們同事已經去那裏查看了。”
季辰希直接站了起來,“什麽?”
“季教授,你冷靜一點。”
季辰希捂住了臉,如果不是在警局裏,他現在真不知道自己會做出什麽事來了,“那容若呢?有線索了嗎?”
“已經在搜集濱湖附近的監控視頻了。”
季辰希讓自己迅速冷靜了一下來,“郁隊長,有需要我的地方你盡管開口,我們季家在某些事上還是可以幫忙的。”
“季教授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江老師給救回來的。”
郁金剛說完,手機鈴聲救突兀地響了起來,他接通了來電,還沒開口,對面嘈雜的聲音就先傳了過來,“老大,查到那群保镖昏倒的原因了,醫生說是一種神經藥物,無色無味,只需要一點就能讓十個成年人倒地,而且中毒的這群人中午全都吃了保姆煮的飯,不排除投毒的可能性。”
“我知道了,你看好他們。”
“老大,我知道了。”
郁金挂斷了電話,和季辰希對視了一眼之後,兩人就去了審訊室,只不過季辰希沒進去,郁金讓人帶他去了隔壁的監控室,在那裏能看到審訊室發生的一切。
郁金推門進了審訊室,幾個警察立刻給他打了招呼,莫雯給郁金讓出了審訊的位置,站到了一邊。
丹姐對着郁金直接急哭了出來,“我真的不知道他們怎麽會中毒倒下的,我真的不知道。”
郁金往後一倚,“剛才我負責送他們去醫院的同事給我打電話,他說他們都是因為服用了一種神經類藥物才變成這樣的,而且她還說,所有中毒的人都吃過你做的飯菜,你和管家沒吃過,你們兩個都沒事。”
丹姐一聽這,哭的更厲害了,“真不是我,我沒吃的原因是因為那個時候江小姐心情不好,一直坐在客廳裏等先生回來,管家就讓我去給江小姐熬碗粥來。”
“你在廚房做飯的時候,管家進去過嗎?”
“沒有,管家在忙着做其他的事。”
郁金看了一眼剛才的審訊記錄,“你今天出去買過一次食材?”
“對,以前我也都是那個時間出門購買食材的。”
“你去超市和回來的路上有遇到什麽奇怪的事嗎?”
丹姐仔細想了想,“我從超市出來的時候車鑰匙不見了,我又回去找的,因為買的東西太多,我就給放到了超市地下停車場的一個空閑處。”
“你今天的購物單還有嗎?”
“我今天買完之後就順手放進兜裏了。”丹姐急匆匆地把購物單拿了出來,生怕下一秒就會被扣上故意投毒的罪名。
郁金看了眼購物單,把購物單扔給了莫雯,囑咐道:“去核實一下,另外調超市地下停車場的視頻,然後讓人去把她今天買的這些東西全部拿去化驗。”
“是。”
江容若被鎖鏈拴住了手腳,然後被扛進了一個破舊的樓房裏,裏面有十幾個人,如果郁金看到這裏的景象,他會很快反應過來,這些都是那個組織裏的人。
和張春福一樣瘋狂的那部分人。
江容若除了脖子以上的部分很能動,剩下的都已經被麻木感吞噬地幹幹淨淨。
徐東扛着江容若進了一個房間,這房間和外面頹敗的樣子一點都不同,空曠的房間裏裝修的很是精致,牆壁和空地處擺滿了紅色的玫瑰花。
而在房間的正中央,有一個用血跡勾畫出的圖案,在圖案的正中央,有一個人正坐在椅子上背對着江容若和徐東,手裏還把玩着一直染了血的白玫瑰。
“老板,人我帶來了。”
椅子上的男人聞言起身轉了過來,嘴角還帶着一抹乖巧的笑意。
江容若看着那個人,心頭猛地一揪。
為什麽會有一種熟悉的感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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