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 ☆、經理們的懷疑

對于阿爾芒和菲爾曼來說，他們很清楚自己在做什麽，之所以不按照那個所謂的“幽靈”的安排來行動，他們的目的是很純粹的，因為一旦做出了幽靈想象不到的安排，那個幽靈不就會出現了嗎？

那個幽靈絕對沒想到事情并不像他所說的那樣發展吧？而一旦幽靈出現，他們就可以抓住他，看看究竟是誰在惡作劇。

于是這天晚上，歌劇院當中再次上演了《浮士德》這一著名的歌劇。

盡管看過這出歌劇的人有很多，但是仍然有許多客人聚集在了歌劇院當中，無論是來重溫也好，又或者是沖着克裏斯汀的再次登臺也好，這出歌劇依然十分賣座。

夜晚八點，《浮士德》準時上演了。

坐在包廂裏的阿爾芒和菲爾曼心中又是忐忑不安又是激動，忐忑不安是因為歌劇并不是照着幽靈的要求來演出的，這中間會不會出什麽事呢？而激動則是因為他們在等待幽靈出現的時機。

這回，他們早已做好了準備，一旦幽靈出現就會立刻将他抓住。

這出歌劇的第一幕正在上演，卡洛塔扮演的瑪格麗特唱出了她的歌詞，什麽事情都沒有發生，看起來今天的演出會很順利，阿爾芒和菲爾曼都勾起了嘴角。

不過，事情真的會這麽簡單嗎？那個幽靈……根據他先前出現所說過的話，并不像是一個不會實行自己計劃的人，又或者說那個幽靈在等待什麽嗎？

帶着這樣的情緒，兩位經理一整個晚上都在忐忑不安，不過他們似乎估計錯誤了，直到《浮士德》的最後一幕落下，這個歌劇院裏什麽都沒有發生，就像平常的演出時候一樣，并沒有什麽特別的。

雖然阿爾芒和菲爾曼本該松一口氣的，因為幽靈并沒有出現，但是他們卻顯得氣急敗壞。

“這算什麽？什麽都沒有發生！”當演員們謝幕，菲爾曼在他們的包廂裏惡狠狠地吼了出來。

“那封預告信只是一個惡作劇！我們不應該相信什麽幽靈的！”阿爾芒也顯得很懊惱，他和菲爾曼都認為只要他們做出了違背那封信上的事情之後幽靈就會出現做些什麽，然而這天晚上實在是太平靜了，什麽都沒有發生。

“他實在愚弄我們！”菲爾曼叫到。

阿爾芒狠狠地點了點頭：“我們不應該相信這個世界上有什麽幽靈的，這一切都是惡作劇！”

“想想看吧！當這封信出現在我們的辦公室當中，當我們做出決定之後，最大的得益者是誰？”菲爾曼皺起了眉頭，他認為這絕對是人為事件，有人想要從他們這裏獲得利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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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爾芒愣了愣：“最大的得益者？你是說卡洛塔嗎？因為她知道我們在看到那封信之後絕對會和這個幽靈作對，我們絕對不會照着幽靈所安排的去做，所以她做了這出戲的女主角？”

還不等菲爾曼說話，阿爾芒就搖了搖頭：“不，不會的，我認為卡洛塔不會這樣做，想想看，就算沒有那封信，卡洛塔也是絕對的女主角，以她的能力，沒人能夠越過他去，而且她和克裏斯汀很要好，甚至某些歌劇還推薦克裏斯汀去當女主角不是嗎？”

無論如何，阿爾芒絕對不會認為卡洛塔會這麽做的。

但是菲爾曼顯然還有些懷疑：“哦，你永遠不知道女人們在想些什麽不是嗎？而且女人們的友情通常都很靠不住，即便她和克裏斯汀的友情都是真的，那麽你怎麽解釋她和幽靈的關系呢？即便我們昨天并沒有親眼看到她和幽靈待在一起，但是歌劇院的其他人都看到了，而且還有上一次，就是德比恩他們的卸任儀式上，你和我都應該看見了才對。”

對于這些話，阿爾芒卻不知道應該怎麽反駁了。

雖然他很像試圖打消菲爾曼的懷疑，但卻不知道應該怎麽解釋才對。

而被懷疑的卡洛塔似乎對于這兩人的态度一無所知，不，她也許知道，但是并不怎麽在意。

不過讓她有些疑惑的是，在演過《浮士德》過後的好幾天，埃裏克都沒再出現了，這未免讓她有些在意到底是怎麽回事，不過她卻并沒有去過埃裏克所在的地底世界了。

畢竟，每天晚上都把莉莎催眠之後離開自己的公寓，行走在空無一人的巴黎夜色當中這并不是一個什麽好主意，即便是在白天……

埃裏克想必應該并不想要進入自己世界的入口被其他人發現吧？無論是在歌劇院的化妝室當中的那個，還是另外一個地點，白天想要進入那個地方，實在是太過顯眼了。

因為是在白天，無論是哪裏都有很多人呢！

但是在幾天之後，埃裏克再次出現在了她的辦公室當中。

之所以是在幾天之後再出現，那是因為阿爾芒和菲爾曼兩人的原因。

在演出了《浮士德》那天晚上過後，被愚弄的兩個人帶着很大的火氣，尤其是菲爾曼，他開始懷疑卡洛塔和幽靈之間是不是有什麽交易，再加上人們曾經看到過幽靈去到了卡洛塔的辦公室，而卡洛塔卻什麽事都沒有，她并沒有收到任何來自幽靈的傷害不是嗎？

這讓菲爾曼堅定了卡洛塔和幽靈有關系，他決定監視卡洛塔，而阿爾芒在無法說服自己的同伴之後，也只好與他一起做這樣的事了，這樣的話，就算卡洛塔真的和幽靈碰面了，他也能盡快的制止很可能會發狂的同伴，以及……

說服自己卡洛塔其實并不是自己所想象的那麽清純。

他們監視了卡洛塔整整一個星期的時間，可是卡洛塔的表現卻和平常并沒有什麽兩樣，她依舊來往于家中與歌劇院之間，和任何自己所見到的人打招呼，和克裏斯汀說笑，但卻并沒有和幽靈碰面過。

不僅如此，幽靈也并沒有出現在卡洛塔身邊，仿佛之前的一切只不過是一場夢而已。

“哦，夠了吧菲爾曼，就像你所看到的一樣，卡洛塔和幽靈并沒有什麽交集，幽靈根本就沒有出現！”一個星期之後，阿爾芒似乎厭倦了這樣的生活，他認為這樣的舉動并不是一個紳士應該做的，真不敢相信，他們居然在監視一個什麽都不知道的女人。

但菲爾曼卻說：“不，阿爾芒，這一定是幽靈知道我們在監視着這個女人，所以才沒有出現。”

“嘿，你想得太多了，幽靈又怎麽可能知道我們的動向呢？甚至就連歌劇院的人都不知道我們在做什麽不是嗎？”阿爾芒準備勸自己的同伴打消主意：“況且，即便幽靈知道我們的動向，卡洛塔有怎麽會知道呢？她并沒有和幽靈見面不是嗎？”

“也許你會說這是幽靈告訴她的，但是親愛的朋友，幽靈并沒有出現過，又怎麽才能告訴她這些事呢？”

也許是因為阿爾芒說的話菲爾曼沒法斑駁，他露出了悻悻的神色：“也許你說的對，老兄，但願她真的和幽靈沒什麽關系。”

說道這裏，菲爾曼終于松了口氣：“我想，我們也是時候休息幾天了你說呢？”

“是的，我們已經連續一個星期都出現在歌劇院裏了，這樣下去你不累我也累了。”

兩人商定，決定先休息兩天再說。

不過，兩位經理不知道的是，在他們開始休息的第一天晚上，埃裏克再次來到了卡洛塔的休息室當中。

當門被推開，埃裏克出現在自己面前的時候，卡洛塔的确是有些驚訝的：“哦，埃裏克，我還以為你不會再出現了呢！”

埃裏克冷哼了一聲：“別告訴我你不知道那兩位經理這一個星期都在監視着你。”

卡洛塔聳了聳肩：“哦，怎麽會，我當然很清楚，那兩個人自從我演出《浮士德》之後就一直在監視我，雖然我并不知道這是為什麽。”

畢竟，菲爾曼和阿爾芒兩人并沒有将那封信交給卡洛塔看過。

聽卡洛塔這麽說，埃裏克不由幹咳了一聲：“我想……是因為我的那封信的原因。”

“信？什麽信？”卡洛塔露出了疑惑的神情。

“咳……我在那封信上要求克裏斯汀來演《浮士德》的女主角瑪格麗特，但是他們為了和我作對将女主角換成了你。”

“哦？”卡洛塔挑了挑眉，她對于信的內容并不好奇，只是問道：“你是不是還在信中寫了什麽？”

“是啊……我在信中寫了，如果他們不按照我說的話去做，那麽我就會做出某些事情來……但是那些事情并沒有發生，我也并沒有出現，這似乎讓他們很生氣，所以他們開始懷疑和我有聯系的你了。”

“我很好奇，你在信中到底寫了什麽，你威脅了他們？你究竟準備怎麽做？”卡洛塔似乎對埃裏克的做法很好奇。

埃裏克沉默了，看起來有些遲疑，他不知道應不應該将這些事情告訴卡洛塔，盡管那天晚上自己什麽也沒做。

在卡洛塔變得不耐煩的皺起眉的時候，埃裏克終于開口了：“……在告訴你我準備怎樣做之前，我必須得告訴你另外一件事……那封信是我很久之前就寫的，而那個時候，我對你的印象還停留在以前，也就是說……那個時候我們還沒有真正的認識。”

“所以……你到底準備怎麽做呢？”

作者有話要說： 居然沒有留言！！！不開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