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2 樂極生悲]
當時我都不敢說話了,因為陸聽濤和他秘書,就站在包廂門口;而那個大江金融的孫總,腿都吓軟了,硬是扶着牆,才沒倒下去。
“幹嘛?都瞅我幹什麽?陸聽濤算個屁?你們把他叫來啊?”耳釘男的性格,明顯過于幼稚,為了在蘇彩面前,表現自己牛逼,他還真的什麽話都敢說。
“我剛才好像沒聽清,這位同志,你剛才罵得什麽?能再說一邊嗎?”陸聽濤三兩步走進來,和顏悅色地看着他問。
耳釘男鼻子一歪,雙手交叉在胸前,很不屑地看着他說:大叔,你哪兒蹦出來的?沒看我正泡妞兒嗎?趕緊跟我滾蛋!
陸聽濤還是笑着,特別有耐心地又問:你還沒回答我呢,你剛才罵的人,真是陸聽濤?
“你特麽傻·逼吧!我就罵他怎麽了?老不死的,哪兒涼快哪兒呆着去!小爺我拳腳無眼,你老胳膊老腿的,一會兒打着你,我可不負責!”一邊說,耳釘男還朝他晃了晃拳頭。
當時我和蘇彩都懵了!長這麽大,我是第一次,站在一個同情者的角度,去看待一個男人;而且還是這個,號稱“銀行大公子”的富二代。
陸聽濤可真有耐心,仿佛是找到了一個,很好玩兒的東西似的,依舊面帶微笑,看着他問:這位朋友,陸聽濤得罪你了?我聽說他人挺狠的,你就不怕他報複你?
耳釘男擰着眉頭一笑:他聽得見嗎?大叔,你還真以為,就這倆小人物,能把陸聽濤叫來啊?那個人架子大着呢,我老爸想見他一面,都難如登天!
“那你還敢罵他?你小子膽子真大!”陸聽濤笑盈盈指着他說。
“小爺我有什麽不敢的?放眼整個乳城,老子還真沒怕過誰……”
他剛說完,牆根的那個孫總,就挪到他旁邊,使勁拽了他胳膊。
耳釘男胳膊一甩,特不耐煩道:孫總,你拽我幹什麽?今天這個場,老子包下了,還有那個妞兒,留下來陪小爺吃飯,回頭寶馬、路虎,随你挑。
“不是…錢大少,你…你闖禍了……”別人不認識陸聽濤,可作為一個大企業的老板,孫總可不能不認識;要是連這點眼力價都沒有,那他在商場,真就白混了。
“我闖禍?孫總,你腦子進水了吧?就這妞兒,還有這鄉下仔,他們敢動我?”耳釘男歪着嘴,戾氣十足道。
我從桌前站起來,看着他一笑說:我們當然不敢動你,但這個大叔敢動你,是吧,陸叔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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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話音剛落,陸聽濤臉上的笑容,瞬間冰寒到了極致;一米八多的大個子,再加上蒲扇大的手掌,“啪”的一聲,直接把耳釘男,扇得原地轉了一圈。
“無故辱罵領導幹部,損害國家公職人員形象,這屬于诽謗,我這就能送你,去吃牢飯!”陸聽濤終于發火了,他拉着凳子坐下來,一邊撸袖子,一邊指着那個孫總說:你,大江集團的吧?我好像見過你,怎麽?你跟他是一夥的?
孫總當時吓得,話都不會說了,拼了命地擺着手,憋得一蹦多高說:領導,冤枉啊!您就借我十個膽,我也不敢在背後罵您啊?!
陸聽濤撓了撓鬓角,氣得哆嗦着手說:到底怎麽回事?說,有什麽說什麽。
孫總站都站不穩了,硬是抓着椅背,半弓着身子說:宋家的宋吉,想開公司,所以才趁下班後,叫上我,還有乳城開發銀行的錢公子,過來吃頓飯,咨詢一下公司注冊和銀行貸款的事兒;領導,我真冤死了,我啥也沒幹啊我!
“他罵我,你為什麽不制止?我陸聽濤那麽尊重企業家,平日裏也沒招惹你們吧?!”陸聽濤擦着額頭的汗,着實氣得不輕。
“領導,我不是沒來得及嘛!”孫總趴在椅背上,都要哭了。
“你就是故意的!大老遠我就聽到,什麽‘讓我給他叫爹’,‘讓我從他褲·裆裏鑽過去’;你知道,我脾氣不好,是特別不好!別說我沒有領導風度,所以誰要是惹了我,我不會讓他有好下場!”
陸聽濤是真的動火了,他哆嗦着嘴唇,把秘書過來說:他是大江公司的老總;你記下來,回頭讓人專門查查他公司老底兒,看看有沒有什麽不幹淨的!
聽到這話,孫總臉色一白,整個人跟灘爛泥似的,直接從椅背滑到了地上。
“還有這個什麽‘錢大少’,呵,威風啊,仗着家裏有幾個臭錢,敢欺男霸女啦?誰給你的權利,有錢了不起?!查,都查,一個也別放過!連我陸聽濤請的客人,都敢欺負,我看你還真是吃了熊心豹子膽!”
說句良心話,如果撇開大師傅的事情不談,陸聽濤給我的感覺,還真是讓人無比佩服!那一身的氣勢,殺伐果斷;雖然憤怒,甚至有些霸道,但思維卻十分清晰,有理有據!
“孫總,他…真是陸聽濤啊?”耳釘男捂着臉,站在一邊,整個人都傻了。
“別賴着了,趕緊走吧,回去跟你爹說說,看看這事兒怎麽解決!”孫總一邊擦着眼淚,一邊使勁把他往外拽。
“孫總,這事兒要讓我爸知道,那不得砸斷我的腿啊?!”耳釘男扒着門框,哇地一聲就哭了;這就是剛才那個,放眼整個乳城,誰也不怕的錢大少。
“你現在要不走,就以領導的脾氣,當場就能砸斷你的腿!”緊接着,宋吉和孫總,連拉帶拽将他拖了出去。
一場喧嚣過後,包廂裏重新歸于平靜;陸聽濤和秘書,這才坐下來,微微松了口氣說:不好意思啊,剛才沒吓着你們吧?!
蘇彩趕緊擺手,一臉崇拜的看着他說:領導,幸虧您來得及時,要是再晚一會兒,陳默都要跟他們打起來了。
“別總領導領導的,私下裏就喊我…喊我叔叔吧。”他頓了一下,似乎還有些不好意思。
“那我真叫您叔叔了,您可不帶生氣的!”蘇彩開心壞了,特調皮地說。
可陸聽濤卻呆住了,他坐在那裏,竟然一眨不眨地盯着蘇彩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