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 四

于是莫輕塵忽然回憶起了四年前。

那時他還是個乖乖聽師傅話的好孩子，師傅讓他怎麽樣，他就怎麽樣，女裝什麽的，基本上家常便飯。

由于不會易容，他的容貌又太過惹眼，只能戴着面紗四處行走，恰好在某次行俠仗義中偶遇了同樣好心腸的陸羽…那時陸羽還不叫陸羽，叫陸游。

陸游不小心揭開了他的面紗。以為他是趙家的子弟——女子必須蒙面，若是被外人看到，就必須同那人成婚。

于是陸游死纏着要娶他，就連莫輕塵說自己是男人都沒用。空拳難敵四手，他就這麽被五花大綁的帶回了陸家。跟着陸游一起過了小半年，後來被自家師傅拎走。

“你怎麽更名了？”莫輕塵問。

“有個大師說取游字不好。”陸羽解釋，然後驚喜道：“你想起我了？！”

莫輕塵點頭，然後說：“但是不代表我會和你成婚！”

陸羽委屈：“但是你師傅……”

莫輕塵微笑：“有能耐找我師傅行嗎？找我做什麽！”

“你是我媳婦兒，你師傅又不是！”陸羽說得理直氣壯。

莫輕塵無言，半晌才道：“強扭的瓜不甜知道嗎？”

陸羽說：“能解渴就行。”

莫輕塵嘴角抽了抽，“行罷，您随意，我先歇息了。”說着，連袍子都沒除就躺到床上去了。

陸羽問：“你為什麽不喜歡我？”

莫輕塵瞥他一眼，“為何要喜歡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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陸羽不再答話，只說：“你好好休息罷，我在這兒守着你。”

莫輕塵沒理他。

陸羽每日都對莫輕塵獻殷勤，對方對他愛搭不理的他也絲毫不在意，只一心對他好。

再怎麽樣也會有感覺的，況且莫輕塵不是木頭。他只是有些難理解，陸羽為什麽對他這麽好？單純的說喜歡也太不可能了。

但是他也開始試着去回應陸羽濃烈的感情。盡管只是和他說話，出去游玩，陸羽仍是高興得不得了。

……而且陸羽總是眼巴巴的看着他，似乎想要他想起些什麽。

自己忘了什麽嗎？莫輕塵思索着，卻似乎沒有。問自己師傅，他卻讓自己慢慢想……

“我，是不是忘了什麽？”他問陸羽。

陸羽抿嘴，“沒有。”

可莫輕塵的腦子裏卻總是會一閃而過一些畫面……可再細想，卻什麽也沒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