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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是處女?

她竟然還是個處女

抽了口煙,袁慶天又懊惱的将煙撚熄,看着床單上染紅的血跡,簡直不敢相信那個大膽發出上床邀約的女人,竟然是個處子。

他就知道有問題,只不過卻不知道問題有這麽嚴重。

他一向對處女敬而遠之,原因無他,就因為處女等于責任,等于結婚,而他袁慶天最不想要的,就是為了一棵樹放棄整座森林。

所以他跟女人交往一向很小心,事先也絕對會說清楚游戲規則,一旦發現對方開始糾纏,就會快刀斬亂麻,迅速抽身,從來沒有任何一個女人可以破壞他的原則。

但是今天,他竟然會犯一個這麽大的錯誤,放任自己的欲望而忽視自己的直覺。

該死,他幾乎可以想象她接下來會說些什麽了,肯定是要他負責任之類的臺詞!

他煩躁的抓了抓淩亂的短發,正在思索該如何擺脫這個惡夢時,那個讓他失控的女子已經梳洗完畢,衣着整齊的自浴室走了出來。

尴尬的氣氛霎時充斥了整個房間。

“我——”

“妳——”他們同時開口。

“我走了,這是飯店錢。”孫悅容故意将視線望向別處,以免接觸到他還光裸着的寬厚胸膛,佯裝鎮定的自皮包掏出錢來放在桌上。

袁慶天愣了愣,“就這樣?”她的反應完全出乎他的意料之外。

“你還想怎樣?”她的黑眸立時警戒了起來,“這只是一夜情,以後我們各不相幹,也不會再碰面。”

怎麽,她看起來比他更怕糾纏似的?這一個發現讓袁慶天有點不舒服。

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麽迫切想要跟他切割幹淨的。

他提醒她,“妳是第一次。”

她的臉迅速紅透,可馬上便不甘示弱的反問:“那又怎樣?”

“那又怎樣?”他沒聽錯吧?

“呃、總——總之,以後我們各不相幹,走在路上若不小心碰到,也請裝作不認識我,再見——不,應該說不見了。”不等他反應,孫悅容就匆匆跑了開,将他一個人丢在飯店的大床上。

看着她好像逃難似的逃離“案發現場”,袁慶天一臉錯愕,英俊的臉上慢半拍的浮現一抹自尊心受損的神色。

怎麽她一點依戀都沒有,甚至還不忘提醒他以後見面要當作不認識——雖然他很懷疑自己跟她是否還有機會再見面。

這些明明就是他的臺詞,她幹麽搶着說?

這女人,竟然随随便便就把寶貴的第一次交給一個陌生人?今天若不是他,想必也會有另一個男人雀屏中選吧!

想到可能是其它男人奪走她的純真,就讓他超級無敵不爽。

再想到她是怎樣在他身下嬌喘呻吟,那生澀卻性感的媚态,他的下身就忍不住又亢奮的火熱了起來。

這還是頭一次有女人可以在這麽短的時間內,再度勾起他的欲火。

他是怎麽了,竟然會對一個一夜情的對象念念不忘?

看着她放在桌上的幾張千元大鈔,雖然不想承認,但一股後悔沒問她名字與電話的念頭還是悄悄攀上心頭。

天,她真的做了!

孫悅容用手撐着下巴,整個腦袋亂烘烘的,還沒自昨晚的“脫離常軌”恢複過來。

沒想到,自己竟然就那樣擺脫守了二十五年的處女之身,也沒想到,原來****的感覺就是那樣……那樣……該死的痛!

她一點都不後悔拒絕前男友的求歡了,這種事根本就只是男人愉快,女人痛苦嘛!

她真的很不懂,為什麽有女人願意忍受這些疼痛來取悅男人?

小說上描寫的男歡女愛,根本全都是騙人的!

不過……

不能否認,那個男人真的很性感,不光是長相英俊,就連身材也好像模特兒一樣,完美的肌肉線條讓人看了都會情不自禁的臉紅心跳。

其實撇開最後結合時,讓她疼得死去活來的撕裂感外,他的吻跟碰觸,都像是充滿魔力似的讓她迷醉酥麻,有種無法控制的悸動化成火苗在體內燃燒。

想到他是怎樣擁抱她,他的堅硬是怎樣穿透她的柔軟,臉頰就忍不住火辣辣的發燙,心跳更是無法停止的快速躍動。

“容容,妳還好吧?”

突然,關心的聲音穿透了孫悅容的遐想,讓她困窘的趕緊回神。

“呃——怎、怎麽了?”她望向一臉擔憂的好友兼同事白丹鳳,她們從學生時代就已經是好朋友了,巧的是又進入同一間公司成為同事。

“我都聽說了,佑實學長他……”白丹鳳遲疑的開口。

“喔,妳是在說他。”好險,她還以為她發現自己的改變了呢!

“不是說他還能說誰?可憐的女孩,妳現在一定很難過吧。”白丹鳳摸摸她的腦袋,同情的看着她。

孫悅容心虛的扯扯唇,“嗯,還好。”說也奇怪,她今天竟然都沒想到這件事情,反而滿腦子都是昨晚那個男人……

“他真是個混蛋!妳大一就跟他交往到現在,多少男人向妳獻殷勤妳也沒有改變心意過,乖乖的等他當兵回來,沒想到他現在竟然說變就變,真是太沒良心了!”白丹鳳咬牙切齒的打抱不平。

孫悅容只是苦笑。“算了,就當我識人不清吧。”

“嗯,反正妳條件這麽好,随便都能交到男朋友的。”她替好友打氣。

“謝謝妳丹鳳,我暫時不想考慮這件事情,一個人自由自在也挺輕松的。”

她不同意的猛搖頭。“那怎麽可以妳絕對不能因為一次失敗就灰心喪志,放心,我一定會幫妳好好物色一個好男人的!”說着還拍拍胸脯保證。

“不用了。”孫悅容連忙揮手拒絕。

“這樣好了,這個周末我來辦個聯誼,一定要讓妳找到比曹佑實更好的男人,到時候再好好氣氣他。”戰鬥之魂整個燃起的白丹鳳根本聽不見拒絕,自顧自的熱血沸騰。

“呃——丹鳳……”看着她積極拿起電話撥打號碼的熱中模樣,孫悅容只能輕嘆口氣,搖頭。

這女人一旦認真起來,什麽話都聽不進去,算了,到時候再找借口缺席好了。

“對了,差點忘了。”這時,白丹鳳突然停下撥打電話的動作,敲了下自己的腦袋。

“怎麽了?”

“聽說總裁的兒子要到公司上班耶!”她一副神秘兮兮的模樣。

孫悅容頓覺無趣。“那有什麽好稀奇的?總裁的兒子在自家公司上班很正常啊。”

“厚,妳都不會好奇是誰嗎?”

“我只是個小職員,這些事情跟我好像沒有什麽關系喔。”她微彎唇瓣。

“錯錯錯!現在我們這些女職員間最夯的話題,就是誰可以釣到這個大尾的金龜婿,一旦釣到他,馬上就飛上枝頭變鳳凰了!”白丹鳳一臉作白日夢的模樣。

孫悅容看了看她,又垂下頭。

“怎麽了?”發現她怪異的臉色,白丹鳳奇怪地追問。

她自嘲。“看樣子想要飛上枝頭的欲望真的是不分男女,難怪曹佑實會為了那個女人抛棄我。”

白丹鳳暗叫了聲糟,急忙力挽狂瀾,“呃一一那怎麽會一樣。男人這樣就是沒骨氣,只是吃軟飯的小白臉!”

扯扯唇,孫悅容臉上閃過一絲黯然。

“哎呀,以後都不講那個爛人了,下班踐請你吃大餐。”她安慰地拍拍好友的肩膀。

“謝謝。”孫悅容感謝地笑笑,“不過我今天得加班。改天吧。”

“又加班?當副總的秘書還真是累。”白丹鳳沒好氣地搖搖頭。

抿唇笑笑,她朝好友揮揮手,便再度投身于工作當中。

現在她最歡迎的就是加班了,可以讓自己忙得不去想那些讓自己心煩的事情。不去想被交往六年的男友背叛,更不用想昨夜自己的荒唐,還有……那個占有她第一次的男人。

***

你給我聽好,我現在不管你結不結婚了,不過至少你要給我生個小孩出來,否則我就不承認有你這個兒子,馬上蛤我滾出去!

袁慶天耳邊似乎還回蕩着父親中氣十足的怒吼聲。

打從他過二十五歲之後,父母的逼婚就沒有一刻停過,但每次都被他皮皮地拖延過去,直到就要度過三十歲的這一年,他們再也受不了地下達最後通牒一一不結婚可以,不過好歹想辦法弄個孫子給他們抱抱,否則就取消他的繼承權,将他逐出家門。

其實他是一點都不在乎什麽繼承權不繼承權的,憑他柏克萊企管碩士的頭銜,又精通多國語言,他一點都不擔心自己的前途暗淡,但是,他無法抗拒母親的眼淚攻勢。

話說回來,這樣的要求根本是個蹩腳的陰謀,因為有了小孩還是等于結婚,也等于被綁死,所以一直以來他都很小心,防範措施絕對做得萬無一失,除了昨晚……

該死!他也不知道自己昨天是怎麽一回事,竟然沖動得連防範措施都忘記了。

那個女人,真的是他嘗過最甜美的滋味了,讓他現在想到還會忍不住亢奮。

以往從沒有一個女人可以多占據他思緒一秒,不過昨夜那個陌生女子,卻已經破天荒地讓他的整顆腦袋瓜塞滿她的一切……

“慶天,你在想什麽?”女人嬌媚的聲音在安靜的辦公室中響起,帶着不依的嬌嗔,“人家就在你身邊,你還一直恍神。”

袁慶天猛地回神,慵懶扯唇,垂眸看着雙手攬在他脖上的女人,暧昧地哼笑。“我在想今晚要怎麽度過。”

“放心,這些我都想好了。”女人挑逗地伸出舌頭舔了舔紅唇,“今晚一定不讓你睡覺。”

袁慶天粗壯的手臂攬上她的腰肢,将她壓向自己。“那就要看你有什麽本事了。”

女人佯裝嬌羞地驚呼了聲,雙手開始不安分地游走在他寬廣的胸膛上,“就在這裏嗎?”

“否則呢?”他挑眉。

“可是這裏是辦公室耶……”她的手已經探到他結實平坦的腹肌上,嘴上還在矜持。

他冷笑,驟然松手,一派輕松。“如果你害怕,那就算了吧。”

“等等!我、我又沒那樣說,人家只是害羞嘛。”女人心急地将袁慶天拉回,跟她嘴巴講的“害羞”完全無法劃上等號。

看着她佯裝嬌羞的模樣,袁慶天的腦中不由得又浮上昨夜那雙閃爍着恐懼的迷蒙雙眸。

想起她疼痛得緊咬下唇的模樣,他就一陣心疼。

都怪他太着急了,所以才會讓她痛得眼淚都掉出來,要是有機會,他一定得好好彌補她不可一一

天,他在想什麽?他們哪可能還有什麽機會?

真糟糕,他怎麽老是在想一些自己以前從來不會思考的事情啊!

懊惱地眯了眯黑眸,像是要證明自己并沒有失常似的。袁慶天倏地擡起女人的下巴。

霸道地占有她的唇。

“喔,慶天……”女人嬌喘籲籲,雙臂攬上他的脖子,熱情回吻。

不對,感覺完全都不對。袁慶天皺眉。

跟昨天嘗過的純真香甜完全不同,現在的他,只嘗得到一嘴脂粉味。

正想推開黏在身上的八爪女時,一個聲響卻突地響起,在安靜的空間中特別響亮。

“誰?”他眯起黑眸,望向半敞的門。

“呃一一對、對不起,我不是故意打擾你們……”困窘的抱歉聲随着走近的人影揚起,“我是看這邊有燈光,所以才來看看。”孫悅容尴尬地低垂着頭解釋。

“你是偷窺狂啊?變态!”吻得正起勁卻被壞事,讓女人有點氣急敗壞。

無端挨罵,孫悅容脾氣也上來了。“我想搞錯地方的應該是你們,這裏是辦公的地方,如果你們不想被打斷,就該去旅館或飯店。”

真是世風日下,做賊的喊抓賊了。

“你說什麽?你敢對你上司這樣說話?我看你是不想繼續待在公司了是嗎?”氣炸的女人開始威脅。

“上司?”孫悅容這才将視線望向那個高大的男人,這一看不得了,她整個人霎時呆站在原地。

他……他怎麽會在這裏出現?

相對于她的驚吓,袁慶天的黑眸卻閃過一絲驚喜。

真是太巧了,原來她竟然是他們公司的員工?這算不算驀然回首,那人卻在燈火闌珊處呢?

“怕了吧?還不快點為剛剛的話道歉!”誤以為她臉上的驚吓是因為害怕被革職,女人得意地揚起下巴,好像她是主管似的。

聞言,孫悅容佯裝鎮定地駁斥,“我不管是不是上司,在公司進行這種‘私密’行為本來就不對,更何況,我從來沒在公司見過這個人。”

“沒錯,我們的确是沒在‘公司’見過面。”袁慶天暧昧地扯扯唇,話中的暗示,讓孫悅容白皙的臉龐不争氣地緋紅了一片。

這才叫做害羞啊……他忍不住加大了肩角弧度。

“你一一”孫悅容差點岔氣,“你怎麽會在我們公司?你跟蹤我?”

“我?我們好像不認識對吧?”他悶笑,心情英名其妙地好了起來。

“臭丫頭,你怎麽可以這樣對上司說話!我告訴你,他可是一一”

“閉嘴。”袁慶天黑眸微眯,身旁的女人馬上噤聲。

可孫悅容已經開始懷疑他的身份。“你到底是誰?”

“我們的确也該‘正式’的自我介紹了。”他朝她伸出手,“我是袁慶天,将會接任總經理的位置,以後多多指教喽。”

“袁慶天?總經理?”這名字好熟,袁慶天……天,這不就是總裁兒子的名字嗎?看來丹鳳說的就是他了。

“你還沒說你叫什麽名字,在哪個部門工作。”看到她驚訝的可愛模樣,他忍不住揚唇。

“我一一我是秘書室的孫悅容。”天底下怎麽會有這麽巧的事情?她竟然一一昨晚竟然好死不死找的是總裁的兒子?

“秘書室啊……”眸底閃過詭光,他玩味地點了點頭。

女人不甘被冷落,扯着袁慶天的手臂撒嬌起來。“慶天,你叫她快點走啦!我們還有‘事’要辦耶!”

切,不用他趕她也想趕快走!“總經理,我不打擾你們了,不過在辦公的地方做這種事情似乎不是很得體,請總經理以後稍微注意一下。”

不知道為什麽,看到那個女人整個黏在他身上,她竟然會覺得有點刺眼,失禮的話也不受控制地沖口而出。

果然是個花花公子,昨天才跟她……今天馬上就跟另一個女人打得火熱!

孫悅容越想越覺得不開心,冷着臉轉身就走。

袁慶天急忙喊住她。“等等。”

“對嘛,慶天,連這種小職員都敢這麽不禮貌,你一定要給她個下馬威,讓她知道誰才是主人。”以為他是要罵人,女人開心地在一旁火上加油。

“我說的都是實話,若總經理覺得我有任何不得體的地方,明天可以随時向我的主管投訴,至于現在已經是下班時間,請恕我失陪。”她淡淡地瞥了那個女人一眼,舉步離開。

“怎麽會有這種事情?慶天,我看她根本就沒有把你放在眼裏,你一定要好好教訓教訓她不可,否則以後有誰會聽你的話呢?”女人跺跺腳,簡直快要氣炸了。

袁慶天微微一笑,“沒錯,那我先走了。”朝女人揮了揮手,他便追着孫悅容的背影而去。

“嗯,快一一呃一一你去哪啊?慶天?袁慶天?”被丢在原地的女人懊惱地扯開嗓門大喊,下場就是被警衛聞聲帶走,從此消失在袁慶天的約會名單中。

***

“上車。”車子迅速停在公車站牌前,車窗降下,露出了一張英俊的臉。

孫悅容怔了怔,眉頭輕蹙。“你在幹嗎?”

“今天我心情不錯,可以載你回家。”他可是很難得送女人回家的。

“謝謝你,不過不需要。”撇開臉,她完全沒有高興的模樣。

袁慶天愣了愣,随即又不以為意地扯扯唇,“我們都已經是那種關系了。你就不用再矜持。”

“你、你不要亂說話!”她尴尬地看了看候車亭內的人,小臉漲得通紅。

“我有沒有亂說話你最清楚,況且……昨晚好像還是你主動一一”

“不要說!”他到底想幹嗎?

他慵懶地笑笑。“那就快上車吧。”

她氣得想抓花那張讨人厭的笑臉。“我不要!”

沒想到他頭一低,居然演起戲來。

“昨晚你明明這麽熱情,得到我之後就變得這麽冷漠,真是讓人傷心。”震慶天佯裝很受傷,甚至轉向一旁偷聽他們說話的大嬸道:“這位美麗的小姐,你來評評理,現在的女人都這麽無情嗎?”

美麗的小姐?聽到這個稱呼,大嬸的臉倏地發亮,當然馬上站到識貨的帥哥那邊。

“我說這位小姐,人家帥哥都這麽有誠意喽,你怎麽可以始亂終棄呢!”

“是啊,我真的好傷心。”袁慶天又假意擦了擦眼角。

“袁慶天,你不要亂說一一”

他按着胸口,像是又受了一次打擊。“要不然我們再問問那邊的小帥哥好了,看看是誰站不住腳,明明昨晚就是你問我要不要跟你上一一”

她猛地打開車門,快速鑽入車中大吼,“快開車!”

“這樣就對了。”袁慶天滿意地扯扯唇,随即朝大嬸感謝地露出英俊的笑容,讓大嬸真恨不得自己就是車中的孫悅容。

車子才開動,孫悅容就忍不住發難,“你到底想怎樣?幹嗎這樣陰魂不散?”

“陰魂不散?”有趣,這還是第一次有女人這樣說他。

她擰緊了眉頭。“我們不是都說好了嗎?以後即使碰面也要裝作不認識的。”

她一副急于撇清關系的模樣,讓他的自尊大受打擊。難道對她來說,他真的一點魅力都沒有?

“我們不是剛剛在公司才認識的嗎?”想到心情不好,他也難得孩子氣地不讓始作俑者好過。

孫悅容先是愣了愣,會意過來後顯得有些困窘。“你都是這樣對一個剛認識的人窮追猛打嗎?”

“當然不是。”又來了,窮追猛打?這輩子他還沒做過這種事。

袁慶天的青筋開始隐隐在額邊跳動。

她不以為然。“那你今天是吃錯了什麽藥?”

因她的話而越來越不開心的袁慶天方向盤猛地一轉,車子倏地停靠在路邊,讓孫悅容吓了好大一跳。

“我問你,你說的這些都是真心話?”他的臉色有點難看。

“你、你想幹麽?”好像要将她吃了一樣。

“從來沒有一個女人在跟我發生關系之後,對我這麽冷淡的。”沒錯,他很不爽。

就算原本不預期會再見面,但他更沒預期見到面之後,她竟然會一副恨不得完全不認識他似的。

“不要再提起昨晚的事了!”想起昨晚。

她的心跳就急促加快,無法不意識到在這狹小的車內空間中,他們之間有多麽靠近。

屬于他的男人氣息飄散在她周圍,讓她的腦子裏不由得浮現昨夜自己是如何在他的擁抱下放縱,只要不去想最後的疼痛,她其實是一直很享受的。

享受?天,她在想什麽?發覺自己的胡思亂想,孫悅容的臉頰立刻燙紅了起來。

她劇烈的反應讓袁慶天更加的不悅了。

“是啊,我本來還很擔心你會要求我負責。沒想到第一次對你來講似乎一點都不重要,看來我是多慮了。”

不重要?若是不重要的話,她也不會落得被抛棄的下場了。

被踩到痛腳,她火速打開車門,逞強地撂話。“請你放心,我最怕的就是你想負責,昨天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找別人,所以請把這件事情忘記吧,以後我們就只是上司跟下屬的關系,明天公司見。”

不等袁慶天反應,孫悅容已經跨下車,關上車門,随手招了輛出租車跳了上去。

昨天就算不是你,我也會找別人。

沒錯,昨天他的确不是她的第一人選,若不是他,她也的确可能會找別人。

雖然這是事實,可想到這點,他就有股想要殺掉那個可能出現的“別人”的沖動。

他袁慶天可是頭一次這樣被忽視過。

孫悅容是嗎?他記住她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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