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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什麽?這麽巧?”阿虎訝異地張大了眼。那個女人竟然是他的下屬?
袁慶天慵懶地笑笑。“真的是很巧。”
“那她一定很開心又遇到你吧?”沒有任何一個女人不想抓緊這個金龜婿的。
講到這個,袁慶天的眉頭就整個擰了起來。
“幹嗎?被糾纏得很煩喔?”瞧他一臉不悅的樣子,“我說你也該改改了,找個好女人定下來吧,這樣也不會像現在一樣被你爸媽趕出門了。”都不知道是第幾次他爸要求他結婚生子未果,一氣之下将他掃地出門了。
“要我結婚生子,我寧願永遠被放逐。”袁慶天冷哼。
“結婚生子有什麽不好?若不是我還找不到我的Mrs.Right,我早就想結婚生一堆孩子了。”阿虎不以為然地道。
袁慶天嗤笑了聲,對別人的人生不予置評,不過他自己的不婚主義是不容動搖的。
“不過話說回來,那種會在PUB找男人的女人,的确不适合當老婆,玩玩就算了。”阿虎邊擦拭着酒杯邊道。
“她不是那種女人。”袁慶天的臉色一沈,聲音中竟然帶着怒氣。
阿虎好奇地看向他。這還是好友第一次扞衛某個女人,不太尋常喔。
“幹嗎那樣看我?”察覺自己的失态,他尴尬地佯裝平常。
“你怪怪的喔,對了,你還沒告訴我上次你跟出去之後,跟那個女人發生過什麽事情,上過了吧?”阿虎索性放下開店前的準備工作,打算好好追問個清楚。
袁慶天狠狠瞪了他一眼。“你可不可以不要說話這麽粗俗?她是個正經的好女孩。”
有鬼,真的有鬼!阿虎的好奇心更被激起了。“好女孩?那怎麽會在PUB找陌生男人過夜?”
“那是因為一一”看到好友那雙閃閃發亮的八卦眼,袁慶天驟然住嘴,“算了,懶得跟你說這麽多。”
“說嘛,我第一次看到有個女人可以讓你這麽在意耶!”阿虎三八兮兮地朝他眨了眨眼,“該不會你喜歡上人家了吧?”
“神經!”雖然表面上白了阿虎一眼,但心髒卻因為他的疑問而停跳了好幾拍。
他喜歡她?怎麽可能,他只是覺得她很有意思,沒錯,只是這樣。
“喔?”阿虎有點失望地拉長了尾音。
“說的也是,你一向最讨厭自己投懷送抱的女人,也讨厭那種死纏爛打的女人。”
“她不是那種女人,她對我避之唯恐不及。”想到她好像把他當細菌一樣的嫌棄,他就很不爽。
聞官,阿虎臉上重新燃起希望之光。“真的假的?她不是對你糾纏不清嗎?這真是太稀奇了,竟然會有女人不把你這個集團小開當成一回事。”有種。“這個女人真有意思。”
“你也這樣覺得嗎?”袁慶天燃起根煙,唇角微微揚起。
“你不可能就這樣算了吧?”據他的了解,慶天的好勝心可是強過別人千百萬倍,這樣被忽視,他是絕對不可能乖乖認輸的。
他勾唇,笑得很不懷好意。“反正最近剛好蠻無聊的,有個新玩具玩玩也不錯。”袁慶天悠哉地吐出煙圈。
“你喔,真是個壞男人。”阿虎無奈地搖搖頭。
撚熄了煙蒂,他霍地站起身。
“喂,你今晚不住我家了嗎?”以往他被趕出門就會往這邊鑽。
揮揮手,袁慶天邊往外走邊說:“我已經想到一個另外的好住處了。”
***
氣死了,他根本就是故意把她調過去捉弄她的嘛!
孫悅容抱着大抱枕坐在床上,時間已經過了午夜十二點,她卻絲毫沒有睡意。
想到最近在公司被使喚來使喚去,做些莫名其妙的事情,她就很想請個長假。
還說什麽重責大任,她這個總經理秘書每天做的,不外是幫他買早餐,泡咖啡給他喝,還有一件最重要的事就是一一幫他擋女人的電話,将他跟不同女人的約會排人行程。
什麽啊,她可是秘書耶,怎麽變成跟皮條客一樣了?
自己果然沒判斷錯,他根本就只是個花心的纨绔子弟,滿腦子女人,完全是草包一個,根本就不是個有領導才幹的人。
他一定是每天都跟不同的女人約會,所以才連家都沒時間回就直接到公司補眠。
想到他用那雙曾經擁抱過自己的結實臂膀擁抱別的女人,不知道為何,她就覺得心頭一陣陣刺痛,有種說不出的窒悶感盤旋在胸口。
奇怪,她幹嗎介意他跟多少女人睡過?
管他是怎樣吻別人、怎樣觸摸別人的?
但是每次閉上眼睛,那想象中的畫面就是會莫名其妙、自動自發地浮現,害她每天都嚴重睡眠不足,情緒惡劣到極點。
嘆口氣,孫悅容從床上起身,正準備到廚房倒杯水喝時,門鈴卻突然響了起來。
這麽晚了還會有誰來找她?正在狐疑,門外已經傳來急切的敲門呼喚聲。
“容容,開門好嗎?”
熟悉的聲音在孫悅容耳邊回蕩,讓她渾身霎時緊繃了起來。
“容容,我知道錯了,你快點開門,聽我解釋啊!”曹佑實懇切的聲音,在安靜的午夜時分顯得更加的響亮。
“我們之間已經沒有什麽好談的了。”走到門邊,她隔着門冷冷發話。
“你聽我說,你先開門好嗎?我們當面說比較清楚。”曹佑實仍不放棄。
“一切在那一晚就很清楚了,你不用再解釋什麽了。”他到底想怎樣?為什麽現在還跑來說這些廢話?
曹佑實繼續拍打着門板,使出耍賴的招式。“我知道我傷害你太深,不過我愛的只有你,容容,你快點開門,否則我是絕對不會離開的。”
孫悅容蹙眉,知道再任由他在門外吵鬧,一定會影響到鄰居的安寧,到時八卦又要傳遍整棟大樓了。
無奈的,她只好将門打開,“我們之間已經結束了,你走吧。”
“不,我從來沒有打算跟你結束啊!”他伸出手想将她拉近身邊,可卻被她閃了開。
“是嗎?所以你跟別的女人上床,說什麽可以少奮鬥二十年都是為了跟我繼續交往喽?”這種話虧他說得出來,她真懷疑自己當初怎麽會喜歡他。
“那是一一那是……我們交往了六年,我也有男人的需求啊。”曹佑實吞吞吐吐地為自己的背叛找借口。
她冷笑。“既然如此,恭喜你找到‘宣洩’的管道,我也祝福你。”說來說去,都是她的錯就是了?
不過奇怪的是,現在她對他竟然已經沒有什麽愛恨喜惡了。
“容容,我跟那個女人之間只有肉體跟金錢上的往來,我愛的一直都是你。”終于找到機會接近她,曹佑實的雙手放在她的肩膀上,深情款款地凝視着她。
“曹佑實,這麽讓人作嘔的話你也說得出來?我真是看錯你了!”沒錯,她一直都是錯看他的,以為他是個溫柔體貼,忠厚老實的好男人,原來全都是假的。
“容容,聽我說,那個女人是‘鼎新企業’老板的獨生女,假使我能娶到她,鼎新企業就會是我的囊中之物,将來我們兩個人就可以過不愁吃穿的日子了。”說到吃軟飯的未來計劃,他的雙眼就異常閃亮。
“我們兩個人?”孫悅容困惑地反問。
他點頭如搗蒜。“當然是我們兩個人,你只要忍耐個幾年當我的地下情人,等我把鼎新弄到手,我們就可以雙宿雙飛,從此過着幸福快樂的日子了。”說着,臉上還浮現笑容。
地下情人?孫悅容的雙手在身側緊握成拳,憤怒地甩開他的鉗制,“你別做夢了!我以後都不想再見到你,請你馬上離開,否則我要報警了!”
“容容,我知道你不會這麽快氣消,不過,你仔細想想,這對我們兩個人都是有利無弊啊,只要你乖乖地等我愛我,我一定會彌補你的。”
“那我還要感謝你了?”
“我們之間的感情還需說謝嗎?”沒發現她的語氣不對,曹佑實還活在自己的夢幻中。
“曹佑實,我真後悔當初答應跟你交往,白白浪費我六年的時間,請你現在馬上離開,以後我們也沒必要再見面。”這種男人,她竟然曾經為他傷心?真是浪費那些眼淚了。
“你不可能離得開我的,我知道你很愛我,只是一時之間無法接受這個打擊罷了,等你想清楚,就會知道這樣的安排對我們是最好的。”他根本沒在聽她說話。
“你別自以為是,我已經不愛你了。”
他還是一臉縱容寵溺地說:“容容,別再說氣話了,你明明就很愛我。”
“你錯了,早在你背叛我的那一刻開始,我對你就沒感情了。”又或許,她根本從來沒有深愛過他。
“你騙我,我不相信。”似乎看出她的認真,曹佑實開始有點動搖了。
“倌不信随你,明天還要上班,我沒時間招呼你。”她走到門邊将門拉開,明示送客。
他仍拒絕相信。“不可能,你不可能這麽無情地對我,你是騙我的。”
“再見。”她不想再跟這種人多費唇舌了。
“容容,我愛你啊!我求你別生氣了,來,讓我抱一個。”他還不死心地伸出手想要抱她。
“別碰我,快滾!”她的耐心已經用盡。
“來,讓我抱抱你。你就會想起我們之間曾經擁有過的一切了。”曹佑實無視她的逐客令,強硬地攫住她的手腕。
“放手,放開我!”她掙紮着想要掙脫。
但男女的力氣畢竟有別,就算她再怎麽用力也逃不開他的掌握。
曹佑實用雙臂将她的身軀固定在懷中,噘起唇就想一親芳澤。“容容,我愛你。”
“不要一一放開我一一”天,她以前怎麽沒發覺被他碰是件這麽惡心的事情啊?她快吐了!
閉起眼不想面對那越來越逼近的臉龐,痛苦地等候即将落下的強吻。
“把你的髒手拿開!”突然,在那吻落下前,熟悉的嗓音自開敞的門邊響起。
“你是誰?”有人闖人,曹佑實怒氣騰騰地看着打斷自己的程咬金。
“我?我是她的男人,你又是誰?”袁慶天臭着臉質問,好似真有那麽一回事。
曹佑實震驚地看看斜倚在門邊的男人,又看看孫悅容,随即扯起唇道:“不可能,容容跟我交往六年都忠心耿耿,不可能馬上又有其他男人。”
“信不信随你,不過你若再不放開我的女人,我就要揍人了。”折了折雙手關節,他一副蠢蠢欲動的兇狠樣。
猶豫了幾秒,曹佑實暗暗衡量了下彼此的差異,雖然不甘願,但還是寧願做安全的選擇,松開了抓着孫悅容的手,“容容,我知道你一定是故意氣我,所以才找一個陌生男人演戲對嗎?”
“我一一”孫悅容看了看袁慶天。他怎麽會在這個時候冒出來啊?雖然很感謝他替她解圍,但是要她承認他們的關系,這……
“親愛的,你就老實跟他說我們之間有多親密吧,免得他還心存妄想。”他暧昧地朝她眨眨眼。
“袁慶天!”孫悅容被他話中的暗示給燒紅了雙頰。
曹佑實卻像抓到什麽語病似的哈哈大笑了起來。“哈哈,你以為我不知道你在說謊嗎?容容連我都沒給,怎麽可能随便找個男人在一起。”
“是嗎?那你就該好好檢讨檢讨自己的技巧了,為什麽女人不讓你碰她,不就是因為她沒感覺嗎?”袁慶天嘲諷。
“你一一你又有什麽了不起?只是滿口謊言而已!”像被戳中什麽痛處似的,曹佑實惱怒地漲紅了臉。
“我?就讓你學習學習吧。”黑眸閃過一抹邪笑,袁慶天長臂一伸,在孫悅容還搞不清楚狀況之前将她擁入懷中,俯下身,霸道地占有了她的唇。
好甜,果然一如記憶般的馨香柔嫩,才觸上她的唇瓣,那強烈的欲火就開始在他的體內翻滾。
他的碰觸是這麽的直接與狂熱,讓孫悅容整個人幾乎癱軟在他的懷中,只能靠着他的雙臂。支撐那因雙膝發軟而無法站立的身軀。
那一夜的交纏在這個吻中重現腦海,讓她情不自禁地伸出雪白的藕臂環繞過他的頸後,像在哀求什麽似的嬌喘呻吟。
粗重的氣息在安靜的空間中宛如一種旖旎的旋律,讓整個傻住的曹佑實看得臉紅心跳,回過神後,立即氣急敗壞地大吼。
“住手!”
他的聲音讓兩人猛地自意亂情迷中拉回現實,這才憶起旁邊還有一個觀衆在現場。
袁慶天意猶未盡地擡起了頭,犀利的黑眸中充滿了被打斷的不爽戾氣,“你滾吧。”
“什、什麽?”他怎麽突然好像變了個人似的?有種王者的霸氣與威嚴。
“以後這個女人就是我的女人,若你再不識相來打擾她,當心我……”
曹佑實感覺自己開始發抖了。“你……想怎樣?”
唇角微揚,但聲音卻是冷冽得凍人,“殺一一了一一你。”
“你!你別以為自己得到什麽寶,告訴你,她只是我曹佑實不要的破鞋而已,既然你喜歡就撿去吧,哼!”曹佑實邊講邊移到門邊,話才說完,不等對方反應,拔腿就跑。
“孬種。”不屑地嗤了聲。袁慶天随即蹙眉問着還癱在自己懷中的女人,“我真懷疑你當初到底是看上他哪一點。”
孫悅容被這麽一問,人霎時清醒,困窘地推開他,“你一一誰準你做這種事情的?”
天。她剛剛是不是一副沈醉其中的糗樣啊?
“舉‘口’之勞而已。”袁慶天聳聳肩。
拜托,她可不是在感謝他耶!
懊惱地深吸口氣,她努力讓自己平靜。
“你怎麽會在這裏?”
“我看員工名冊的。”要知道她家地址根本不榜吹灰之力。
他在打什麽主意?“這麽晚了,總經理該不會是找我談公事吧?”
“當然不是,我還沒這麽惡劣。”他漾起迷人的笑容。
“既然如此,有什麽事情明天再說吧,我要睡覺了,你也請回吧。”她怎麽覺得他要講的事情應該更惡劣?
“就這樣?”他挑眉。
她瞪了他一眼。“你今天對我的無禮舉止我已經不追究了,你還想怎樣?”
“我幫你趕走寡廉鮮恥的前男友,至少也該得到些回報吧?”他可沒有離開的打算。
“回報?”孫悅容擰擰眉,下意識地雙手環胸。“你想幹嗎?”
“呵,你這小腦袋瓜還挺五顏六色的嘛。”他揶揄。“放心,我不會幹嗎的,只不過……”
“不過什麽?”怎麽她有種不祥的預感呢?
“你家借我住一陣子吧。”
***
這一一這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啊?
孫悅容用手揉了揉自己剛睡醒的眼睛,再三确認那個睡在沙發上的男人的确不是幻覺之後,才頹然垂下雙肩。
沒錯,昨天她真的答應他要求的回報了一一因為他賴皮地直接躺在沙發上不走,也認定她不敢報警趕人。
為了避免吵到鄰居,只好“暫時”讓他留下了。
天,怎麽一個晚上來了兩個無賴啊?
不過……悄聲走近他,她蹲在沙發邊偷偷打量他的睡顏。
睡着的他,感覺整個線條柔和了許多,充滿跟醒時截然不同的稚氣,像個牲畜無害的小朋友似的,讓人忍不住憐愛。
憐愛?啧啧啧,她一定是腦袋壞掉了,只有她知道這男人有多無賴跟危險,根本就是只會讓女人心碎的花心男。
不過,他也的确有花心的條件,光多金跟英俊這兩樣,就足夠吸引為數不少的女人前仆後繼地獻身了,更別說他這麽會接吻一一
天,她想到哪去了!
敲敲自己的腦袋,站起身冷靜冷靜自己的思緒,她才伸出手推了推睡在沙發上的人。
“嗯……咖啡就好了。”袁慶天呓語了幾聲,翻了個身子繼續睡。
咖啡?孫悅容愣了愣,好氣又好笑地再搖了搖他,“起來。”
忽地,一陣天旋地轉,她莫名其妙地被他的長臂卷入懷中,臉頰緊貼着他的胸膛,纖細的腰肢則被他勻稱的長腿給橫跨而過。
“再睡一下。”他口齒不清地喃喃道,雙手像抱玩偶似的将她擁在懷中。
這一一這是什麽情形?
孫悅容可以感受到自己的心正以脫軌的速度狂跳着,雖然隔着衣衫,她依然可以感受到他灼人的熱度與堅實的肌肉。
被困在他懷中,呼吸屬于他的男人氣息,讓她臉紅心跳得幾乎快暈倒了,一種奇妙的感覺在體內緩緩蔓延,竟然有種覺得時間停止在這一刻也不賴的期盼……
“原來你這麽想跟我同床共枕啊?”忽然,還帶着睡意的慵懶嗓音在她頭頂上方響起。
仿佛被人發現什麽似的,她困窘地揚起長睫望向他,卻又瞬間迷失在那雙漾着笑意的黑色瞳眸中。
他凝視着她,彎起了唇角。“不過下次可以讓我睡床嗎?”
“啊一一”她倏地大叫一聲,雙手平舉用力一推,自己卻被反作用力給推下沙發,臀部硬生生地撞擊到地面,讓她忍不住喊痛。
“容容,你沒事吧?”袁慶天趕緊起身拉起她,但又忍不住輕笑出聲。
這女人真的是單純得太可愛了。
“住口,不準你叫我容容!還有,我、我才沒有想跟你同床共枕,是你自己剛剛突然把我拉下去的。”孫悅容被笑得羞惱,厲聲駁斥。
他裝出一副可惜的模樣。“是嗎?我以為是那一吻讓你意猶未盡呢。”
“胡說!”她心虛地低吼,不願意承認她的确在回味他的吻。“我是來叫你起床的,就算今天不用上班,你也該準備離開了吧?”都快中午了耶!
“我說了,我被趕出家門,沒地方去。”他攤開雙手,一副無辜樣。
“那你可以去你衆多女友之一的家!”一定是因為生活太糜爛才會被趕出家門啦!
“我可不想讓那些女人纏上我。”這是真話。
她捺着性子再為他出主意。“你這麽有錢,我想,一定還有其他房子可以住吧?”
“有錢的是我爸,我很窮。”這就是假的了,其實他在學生時代就靠着投資股票跟基金累積了大筆財富,房子當然也是不會少的。
“那……那跟我有什麽關系?你朋友這麽多,幹嗎一定耍賴在我這裏?”趕人不成,她又氣了起來。
“你很讨厭我?”否則為什麽總把他當成瘟神似的猛趕?
他突然嚴肅起來的視線讓她有點不自在,“我對你根本什麽喜惡都沒有。”她又心虛了。
沒有喜惡?不就表示他的存在有跟沒有一樣?這對他這個情場浪子的自尊心簡直就是一記重擊。
該死,總有一天他一定要讓她求他留下不可!
“好吧,既然如此,你就把我當成家具擺設吧,不用在意我。”他是賴定她了。
“什麽?”
“我肚子餓了,煮點東西來吃吧。對了,麻煩先給我一杯咖啡。”說完又躺回沙發,悠哉地命令。
孫悅容雙手緊緊握拳,終于忍耐不住地化身河東獅。
“袁慶天一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