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父親
本來想将人甩開的,只是使勁兒甩出去的時候半路又收回來了,這孩子現在還這麽瘦,攥着的腕子一把攥嚴實了指頭還有餘,這麽甩下去頂多甩到樓梯上應該出不了什麽事兒的,只是終是半路收回來了。于是就見玉玦被甩了個半弧形然後一頭又撞進了孔澤瞿胸膛裏。
“幹什麽,本來腰疼腿疼,現在又想讓我頭疼昂?!”玉玦瞪大眼睛說話,對于孔澤瞿剛剛使了勁兒準備将自己甩出去有點生氣。
這不說還好,一說真是句句惹孔澤瞿惱火,于是就只不說話,悶聲将玉玦半拖半抱到二樓,扔下一句“我去書房了,不許再進來。”就進去了。
玉玦沒再跟進去,只是回味剛剛孔澤瞿攬抱她時候的表情,真是要飛天了。
好吧好吧,你一點戰鬥力都沒有,我就不惹你了,玉玦心說,然後有種歡喜的不真實的感覺,現在的孔澤瞿陌生極了,先前只用眼神就能讓她受傷的男人不知道去了哪裏,現在一個人生悶氣又将她無可奈何的男人仿佛另外一個人,好的都有點不真實了。
到底是怎麽個事兒,就受了個傷這人态度就完全變了,不知是出于什麽原因,只是現在看這人眼睛,黑漆漆的眼珠子不再像那會兒一樣跟水銀灌出來的模子一樣,現在盡管看人的時候依舊很冰冷,可她逮住幾次看她的那眼神也不再是那金屬珠子了,有惱火,有活氣,暗不見底的地方不再淹人,不傷人。
玉玦這會兒幸福的簡直要死了,這個世界上還能有什麽事情比我喜歡你而你又喜歡我讓人愉快呢。
在西班牙的時候想了好多招兒,想着出現這那的情況該用啥拆解,可是來這裏之後統統都沒用上,莫名其妙間就得了個原本那麽費勁想得到的男人,現在還發現了這人鮮為人知的一面,玉玦覺得自己中大獎了,還不是自己買的彩票中的獎,是走路時候撿了張彩票發現中獎了,啊哈,感謝老天爺。
現在自己身體已經完全好了,該是要搬到樓下了,只是現在自然是不能搬下去,也沒有搬下去的道理了,兩個人都那樣了,為什麽還要分開睡,于是玉玦自然賴在孔澤瞿房裏,到了睡覺的點兒她也不去打擾孔澤瞿,只自己收拾好依舊睡在孔澤瞿房裏。
晚些時候孔澤瞿終于從書房裏出來了,一推開門就看見床上的孩子睡得正好,屋裏暖氣開的很足,這孩子臉上被蒸的白裏透紅,額頭上還帶了些細汗,因為熱氣的緣故,玉玦的臉色就格外好,肌膚也像之前那樣盈白了,孔澤瞿站了老遠看半天,最後關門進來。
每天每天都很忙,能有閑時間想些亂七八糟的事情是很新奇的。前幾日玉玦也還是睡在他床上,可他每回進來的時候都是摸黑進來,今天進來床頭卻是留了燈的,暖黃的燈光下,床上的孩子睡得理直氣壯,仿佛那床就是為她而做的。孔澤瞿就那麽站着看了半天,經了昨夜那麽一場,這會兒看着這屋裏的情景就格外動彈不得,這情景陌生極了,從未有過這樣兒,站了半天走了進來,将自己收拾好就上床了。
玉玦睡得正好,孔澤瞿躺上去的時候她都沒醒,孔澤瞿側頭又看玉玦很長時間,最後伸長胳膊将燈關掉,閉上眼睛好一會也不知什麽原因身邊睡着的那個卻是醒了,悉悉索索的靠了過來,孔澤瞿伸胳膊将人攬進懷裏。
黑暗裏悉悉索索的聲音一直沒停,半天了有說話聲兒了,卻是孔澤瞿說睡覺的話,悉悉索索聲音不斷,好一會之後玉玦說話了,“昨天還沒嘗出味兒呢。”
嘀嘀咕咕的聲音出來,瞬間所有的聲音都沒有了,下一秒卻是床上有了大動作,但見原本躺着的人已經疊在一起。眼下孔澤瞿總是對于玉玦的口無遮攔很是頭疼,方才又是這麽一句,真是不成樣子!這人惱火的擒住那張想說什麽就說什麽的嘴,惡狠狠的砸吧了好久,最好讓這嘴裏再也說不出什麽驚世駭俗的話。
孔澤瞿在床上的風格很不像他在人前的樣子,這人在床上才像是骨子裏的他,霸道極了,搓弄的時候簡直叫人害怕,好在經了一回,玉玦稍微能扛得住,只在後頭扳着這人膀子求饒,被抱下去洗澡收拾的時候只紅着臉蛋人都不敢瞧。
兩人作息都是古人作息,孔澤瞿在床事上也是遵循古賢人的習慣,向來不很貪這些事,連着兩天在床上索求也是沒有的,且每回玉玦求饒的時候都難以餍足,孔澤瞿自己心驚,然給玉玦擦洗的時候又是性起,少年初初也沒有這樣,更何況現在這把年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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寧馨面紅耳赤的聽玉玦說話,聽玉玦又要說什麽,搶先一步捂了玉玦的嘴,玉玦身邊真是沒個能說話的人,有些話只能跟她說,可說什麽總也得挑挑,這姑娘連閨房的事情也是要說,若是個尋常男人就罷了,可說的是連自家男人都尊敬的孔澤瞿,玉玦說的那些個總也跟她認識的人對不上號,在玉玦的口裏孔澤瞿簡直就是個沒性格的人了,可老天爺吶,從自家男人那裏聽了點事,寧馨覺得那男人可是個修羅王,哪裏跟玉玦說的那樣。
“我要做飯了,你自己看着玩兒。”說了好一通之後玉玦看看時間,該是孔澤瞿回來的時候了。話說罷就進了廚房,寧馨眼瞅着玉玦熟稔的洗菜切菜打火,四年前那麽絕望傷心的孩子仿佛是昨天的事情,,那時候這孩子還連個熱水也沒燒過,現在卻是這麽高高興興做飯比她還熟練,湊過去看玉玦做飯,見盡是清淡滋補口,知道玉玦的口味,想來也是變着法兒給孔澤瞿做的。寧馨瞅了半晌,看玉玦那麽高高興興的為孔澤瞿煙熏火燎的做飯,只盼着這兩人再不要生什麽變,就這麽高高興興的過日子挺好。
然你永遠不知道下一秒生活要給你什麽考驗,順遂的日子是有的,可總也是少數,磕磕絆絆如影相随。寧馨才想着玉玦好好過日子沒幾秒,然後就聽見門鈴響了,玉玦在廚房忙着,寧馨去開門,門開了之後寧馨就知道壞事兒了。
門口站着的人寧馨這會兒不想讓人進來,可她哪裏能不讓人進來,幹巴巴問好之後站在一邊,回頭看玉玦,再看眼前站着的人,兩人如此肖像,像到她壓根不敢跟門外面的人說什麽。
門外站着的人自己進來了,寧馨喚玉玦一聲,玉玦探出頭,然後手裏拿着的勺子自己掉地上了。
“哐啷”一聲,瓷勺子掉在地上碎裂的聲音響的整個屋裏都能聽見,玉玦蹲下身去收拾碎片,說不上什麽心情,只是有些突然。
半天不能回神,木愣愣撿了兩片碎瓷醒神兒了,連忙扔了碎瓷站起來,這是自己親爹,現在自己這是什麽樣子,在心裏這麽跟自己說,玉玦連忙跑出去。
“爸。”即便過于突然,玉玦一瞬間沒能反應,可跑過去被早張開的胳膊抱進懷裏的時候玉玦不自覺眼淚就要掉下來。真的,血緣是個很奇妙的東西,看不見的時候玉玦從來沒覺得自己有那麽需要父母,可看見了,到底是父親,瞬間就不行了。我的記憶多好啊,竟是能記着小時候那許多關于父母的事,玉玦心說,然後抱着許從易哽咽。
怎麽能不想父母,怎麽能不渴望有人疼自己,現在已經到了這個年歲,看見父親都這樣,小小的時候哪裏會不想,只是過于畏着孔澤瞿,情窦開了過于在意孔澤瞿,才将父母淡了。然小小的孩子一直到長大,真的少了那麽多溫情,孔澤瞿給她的不過就是吃好穿好還有那麽嚴厲的教導種種,那麽漫長的歲月裏連玉玦自己都發現自己性格很偏激讨人厭,這樣的孩子怎麽會不想着正常家庭的樣子,尤在八歲之前她得了那許多的父母愛。
“長大了啊,長大了。”許從易唏噓,看玉玦從豆丁大的孩子長成如今這樣,一時也是感慨,握着玉玦胳膊端詳了半天。
這個時候寧馨又不能走開,只得看着那邊廂父女兩人種種,她也是心極軟的人,即便知道倘若玉玦父親見了玉玦說不定就要領回去,了這會兒也是看的自己要掉眼淚,正這當口,門口鑰匙嘩啦啦響,屋裏人不等有什麽動作,門就開了,寧馨先看過去,就看見孔澤瞿已經進來了,黑色大衣讓這人更加颀長,站在門口仿佛整個門框都矮了許多。
“你回來了。”玉玦見孔澤瞿回來了,自然的說了聲兒,自己的手還被父親拉着,可玉玦已經自己上前去接孔澤瞿的大衣了。
“這是我爸。”知道孔澤瞿應該是認識自己父親了,可玉玦還是邊走邊說,到了孔澤瞿跟前本來要幫忙脫大衣的,只是伸手孔澤瞿卻是側身躲開了,玉玦擡頭,只看見這人眼睛極深極黑的看她一眼然後去了客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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