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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宮幾日倒忘了這茬豔事。
太監趁着蕭琮邑中午練武之時來報,說皇帝病好了許多,已經正常上朝。
他依然雲淡風輕模樣,不過也算安下心來,畢竟皇帝在他還可以相安無事,病重被□□自己好日子基本到頭了,趁着時間研究起李道長遺留下的書籍。
皇帝一直說他腦子不算靈光也不聰慧,那是在讀書作文上面,從政的确不适合,可是修養身性研讨武略還是頗有天分的。
一眼就可以看出門道。
他靜心修養這段時間卻不想宮中發生了大事。
二皇子罪名落實,人證物證俱在,皇帝偏偏不肯下令治罪。
皇帝越這樣太子越心裏不安,前幾天還思慮皇帝突然對廢太子那樣好是不是有私立之心,如今如此偏愛二皇子,怕有變化,一直暗中調查。
除了查出幾封與地方官勾結書信,派人一直跟着調查竟查出驚天秘密發現有斷袖之癖。
當即就告訴父皇。
此事關系重大,皇帝下令禁止任何人透漏消息,否則格殺勿論。
二皇子跪在殿前哭了一夜,當然是一直否認,皇帝惱怒大半夜方才叫進宮內問話。
皇帝痛心疾首說道:“這些時日朕事事偏心不忍責罰,怎會出這樣勾當?叫朕怎麽不寒心?”
蕭琮離跪地磕頭一直哭着:“孩兒胡鬧,知錯了,請父皇恕罪。”
“恕罪?朕怎麽恕罪?你私下授受朕可暫且不管,怎麽就出了人命?那幼子可是謝郡侯孫子?掌握一方財權,你外祖公都要禮讓三分!真是糊塗!”
蕭琮離誓死不承認,“兒臣對天發誓絕無此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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皇帝仰頭嘆息:“朕一直覺得你穩重,不張揚,怎就出了此等事?若不是承禮告知,你可知道有何後果?”
蕭琮離道:“母妃離世兒臣悲怆不已,又被奸人所害腦子确實糊塗,兒臣再也不敢了。”
皇帝大怒:“你看看你的樣子,還怪到你娘身上!查出勾結都是三年前開始的時候,現在還不識悔改!朕不處罰怎對得起群臣激憤?”
事到如今二皇子心裏的怨恨噴發出來:“父皇放權于太子,他猶如二君主事事查詢我們兄弟事宜,三弟一向謹遵守法去年因頂撞太子仍舊被罰三月俸祿,兒臣看的真真切切是太子故作報複。今天他想查處兒臣輕而易舉,父皇相信于他又何必來問我?”
皇帝聽此造次言語,尋得放在一處的荊條,直接打在背上,皇帝習武之人,一條下去,皮開肉綻,他意志鑒定,被打成這樣嘴裏還在說:“父皇取消封王,現在大權全部在太子手中,兒臣不作為将來全部要死在他手上。”
二皇子無事生生把皇帝氣的吐血。
皇宮又翻了天,皇帝躺在床上大罵二皇子不孝不忠,下了聖旨幽禁宮外宗親禁閉藏心閣,沒有旨意永世不得出門。
震驚朝野。
這事已經無力回天,其一罪名,不忠君愛國,貪污受賄,拉幫結派,人品不端。其二不孝,惹得父親生病,情節惡劣不知悔改。其三不染,與人勾當為人不潔。
罪行下诏,太子當然得意忘形,又覺皇帝深惡痛絕二皇子,想一招斃命,賜死。
太子深知現在皇帝不過差一口氣,想再逼迫一下。
此事不成,可以再拿一個皇子做文章!
算來算去,二皇子已經沒戲,剩下三皇子和六皇子,六皇子是嫡子,是現在繼後王皇後兒子無法下手,背景過于雄厚。
只能解決無依無靠廢太子,法子想好了,就讓胞弟布置眼線全部檢查蕭琮邑,他沒有親信很容易辦成,加之皇帝對此人感情薄弱,他外祖公家族勢力已經單薄不掌握實權,随便按上一件罪名就可以搞死。
于是摸黑時候來到四皇子宮殿秦宮,進門一看見承文打坐閉目念經。
悄無聲息過去,鞠躬拜了一下佛祖。
“四弟從小最厭苦讀佛卷,今日怎麽有了興致?”
承文慢慢睜開眼睛,他向來很尊重這位長兄,最起碼在外做任何事情狠毒還是不折手段,對自己一直不錯,從小授課讀書,凡事依順從不怠慢。
可此時心情并不佳,聲音冰冷的回答:“整日待在宮中,心中苦悶,想用佛書解開心結。”
太子微笑道:“你才多大年紀,又有什麽心結?”
承文不言語。
他是看着長大,一眼看穿心思,“我知這兩年你與承纨交好,可他行為不端,為人不正!長久下去你也會同他一樣胡作非為。”
“大哥說什麽就是什麽。”
太子拍了下他的肩膀,特別溫和的說:“你年紀小不懂事,是是非非權力糾葛,我不想你參與進來,你也無需管太多,我肯定不會害你。”
承文看着他如此親和和藹,怎麽也聯想不到宮中傳聞的狠心毒辣,喉間動了又動還是開口:“大哥一直說我年幼些話有十年了,是非黑白我懂得。你已經是太子了還在想什麽?沒人再比你更高權力很多,為何一定這麽做?二哥是什麽樣的人你我都是兄弟不清楚嗎?我們一同在宮中生活那樣久,友愛長大感情深厚根本無需猜疑,為什麽一定要置他于死地?”
太子不生氣,伸手拍着他的肩膀說道:“你是在責怪我嗎?承文,母妃出身低微又無外族幫忙,父皇一直病重不交兵權,我繼承大統定會出現郡侯混亂全部不服,到時處置他們引得非議,承纨行為大家看在眼裏,把父皇氣的病疾發作,我怎麽置他于死地了?你到底跟誰一心?”
“他不是那樣的人!他不是,我了解!”
“你了解什麽?你明辨過是非嗎?母妃受寵于父皇,可為何偏偏就是做不成皇後?立我為太子也不肯封她為後天下哪有這等奇事?不就是因為母妃家境低立我不至外戚幹政,可是如此以來我豈不成傀儡了?”
承文不可思議看着他,“皇兄,父皇還在世你怎可說出這樣的話語來?父皇如果聽去那才是大禍臨頭!”
蕭琮颢長袖一甩,頗具威嚴:“成大事者要有君王氣度和眼光,我既做太子儲君,若是鼠目寸光将來如何收住國家!”
承文不再說話,大哥自幼滿腔熱血雄心抱負固執己見,他心裏是惱是怨卻不能說出。
父皇生病後基本朝廷事物皇兄一手把控,大局已定,無可奈何。
有求于人有心事他軟下來說話:“大哥知道我與二哥關系甚篤,想求你放我出宮一次去瞧他最後一眼,了結...了結兄弟之情。”
蕭琮颢見不得他柔聲細語,當即答應,給了腰牌。
世間萬物,親兄弟抵不過喜愛之情。
承文出宮到藏心閣,支開所有人。
見了二哥的面大哭起來,樣子如同淚人一樣。
承纨本焦躁煩悶,見他哭成這樣不停手指抹去他的淚,“四弟莫要為我哭泣,你這樣一哭我不如死了算了。”
承文瞧他頭發淩亂狼狽不堪心痛的要命,與太子兄弟血緣感情只能恨意怨意壓在心裏。
他從未有過這樣感受,當初聽聞大哥說二皇子與旁人勾結斷袖人證物證證實又弄死條命,當真是又恨又惱,恨不得讓他下十八層地獄趕緊去死,今見真落魄到這種地步,悲痛欲絕。
滋生沒多久的壓抑情感,破滅的如此之快,承文聽得那麽風華卓越的人說出死不死這樣自暴自棄的言語,嗔怒打他:“二哥要死,那先殺了我,既是我大哥動你我也有份,你打我吧,這樣還可以讓我好受些。”
承纨多精明察覺一人,早就發現四弟情愫,僞君子也會有點良知,再胡亂不敢欺辱他半分,好聲好氣的勸慰:“好文弟,我決計不會傷你半分。我做錯事是罪有應得,可你也知道你大哥猜忌又心狠,倘若他做了皇帝我又有什麽活路?你□□華富貴我怕是要成為階下囚,只能自己提前争來一些東西,能封個地方郡王,那樣...那樣與你将來好過些。”
承文大抵還是年輕一聽這話剛滾燙淚水又掉下來,心傷及脾胃,疼痛至極。
下定決心要把日思夜想之人救了。
事情陡然變得複雜,承文不顧皇帝病重去求情,把他做的事情全部攬在自己身上。
這時瑛貴妃與皇帝才得知其中緣由,關系錯亂複雜,惹得直接殺盡秦宮太監,覺全是他們帶壞皇兒做出這種事來。
皇上氣的病重一身,心力交瘁,本來關着承纨難過不安,這樣糾纏不清不倫不類至死不說反到覺得大度有情。
太子不知研透皇帝心思,直說四弟不懂事中了蕭琮離蠱惑,胡言亂語。
偏心之心護短之意,逼宮要權之心昭然若揭。
當即全部換了龍宮寝殿侍衛宮女太監,推走瑛貴妃讓王皇後過來侍疾。
一時間時局風雲再起,謠言廢現太子之說滿天飛。
本來無關自己高高挂起三皇子再次被牽扯進來。
因為太子失心瘋了!
皇帝近三日不再召見,早朝有大臣直接進來。三天傳旨三皇子兩次進寝殿候着。
人壓迫逼急肯定會想其他法子,幸好承文是胞弟,否則真保不準做出什麽事來。
先逼迫四弟承認是因為二皇子脅迫說出那番話來,又想借着蕭琮邑之手把二皇子殺掉死了四弟心,以免壞了好事。
這事商議之時又偏偏被承文聽見,別的誣陷蕭琮邑還好說,聽得要殺死二哥整個人瘋了。
皇家兄弟就是如此,前一秒親兄弟,後一秒什麽都不是。
避過母妃關他到自己殿地道,五六個人看管,末了還說下兄弟情,“我是逼不得已。”
作者有話要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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