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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說到這裏,影軒頓了頓,才繼續道:“看不出來你臉皮還挺厚的。”

“底子不厚就只能臉皮厚了嘛,嘿嘿。”林隐尴尬的笑了笑,心裏有些犯嘀咕,這影軒,什麽時候道德水準那麽高了?還管他是不是在作弊......

“嘿嘿。”影軒幹笑了兩聲,“你想得美,沒其他事,我們就繼續比了。”

“別啊!”林隐着急了:“我是很認真地在跟你商量!”

然而這一次,影軒沒再理他,反而看向了那白胡子老人,道:“先生,這位選手一直在用言語幹擾我,拖慢比賽節奏,我希望您能警告他一下。”

林隐:“......”這影軒,實在是太不近人情了!林隐心中憤憤不平,明明自己才剛在山洞裏,廢了好大的力氣幫他清了毒,救了他一命,累得要死要活的,這人竟然翻臉就不認人!

聞此,那老人輕咳一聲,道:“抓緊時間吧,等會還有争奪最後兩個名額的比賽,我們的時間并不充裕。”

這一下,林隐也不再好意思拖下去,只好重新拿起劍,跟影軒打了起來。

影軒的實力,在這一界的泉珠争奪賽中,除了邱少今和魏西有實力與他一戰,其他人都不是他的對手。所以,此時,林隐完全就處在了被壓着打的局面之中。

一時間險象環生。

林隐險險地躲過影軒下劈的一劍,縱身一躍,躲到了一旁。

到現在,雖說林隐一直處于下風,但他卻沒有使用妖力的打算,畢竟在影軒面前使用妖力......他會輸得更慘......

而且,他想把這個殺手锏留到接下來的比賽中,到時候,這點妖力,将會成為他能否獲得進入清山泉的名額的關鍵。

總之一句話,就是林隐此刻已經開始思考複活賽的戰略了。而他之所現在都沒有投降,完全就是在賭氣。

這影軒......實在是太可氣了!

這種擂臺賽一般是将對手打下臺,便可以獲勝。而林隐之所以現在都還在臺上,他自己也很清楚原因,那就是,影軒根本就是在逗他玩!

一想到這裏,林隐又氣了幾分!

他想了想,便往擂臺邊上跑去,果然,下一刻,影軒就緊緊地跟了上來。

林隐撇了撇嘴,計算着影軒與自己的距離,慢慢地等着影軒與自己越靠越近。

就在此時,林隐突然身形一轉,繞到了影軒身後,一掌拍在影軒背後,影軒也一個沒站穩,被這掌風一帶,竟是直接飛出了擂臺!

一時間,全場寂靜,就連林隐自己,都被這一幕弄得不知所措。

所有人都知道,就兩人剛才的表現來看,林隐絕對不是影軒的對手,然而現在......他竟然将影軒打出了擂臺!

影軒被打出擂臺之後,緩緩地落在了地上,他看了一眼呆若木雞、孤零零地站在擂臺上的林隐,什麽也沒說,便向待定區走去。

“白球八號勝出!”

話音一落,便象征着比賽輸贏的确定。所以無論誰現在說什麽,都是改變不了這個結局了。

那白發老者看了林隐和影軒一眼,眉頭皺了皺,但也沒說什麽,清了清嗓子,開口道:“現在勝出的八人都已經出現了,你們在比賽結束後就可以一同進入清山泉,去獲取泉珠。而剩下的這兩個名額,則由餘下的八人來競争,分成四組,勝出四人,再由這四人分成兩組,勝出的人便可獲得泉珠。”

“這場比賽明天進行,現在你們就同我一起回皇宮複命,今天晚上就都留在皇宮,明天再進行剩下的比賽。”

他的話音一落,那被刷下來的七人,臉色都沉了沉,畢竟魂境初級和初入魂境的差距可不小!如果影軒要參加複活賽的話,那麽他們七人能争得,就只有一個名額了......

☆、有趣的事

之後,所有人便開始往外走。

林隐趕緊從擂臺上跳了下來,快步跑到影軒面前,攔住了他的去路,道:“你是故意的吧?”

影軒微微眯起了眼,居高臨下地斜視着林隐,“那又怎樣?”

“可是……你不是說不願意幫我這個忙嗎?”

聞此,影軒輕笑一聲,道:“這不是看你可憐兮兮的嗎?還一個人在那裏生悶氣。”

林隐:“……”他……有在生悶氣嗎?好吧,是有一點……

影軒繼續道:“不過,以後我可不會再讓你了。你太弱了,遇事就只會逃避,我能幫你一次,可不能幫你第二次,你以後還是自己努力吧。”

說完,影軒便跟着大部隊一起,往外走去。

林隐一直跟在影軒身後,心裏怎麽都不是滋味,這和他想的差了太多。

他擡起頭,悄悄地看了一眼影軒的背影,比自己高,比自己強壯,比自己看起來更可靠。

林隐知道,站在影軒的立場靠自己,确實是一個什麽用處都沒有的……

肖天荥等人遠遠地看到出口處已經有一些參賽者走了出了,有些神采飛揚,而有些則面色凝重,而這些人毫無例外的實力都很強。

一時間,他的心都提了起來,看來比賽是結束了啊……

果然,沒過一會兒,他就看到林隐慢慢地順着人流走了出來,低着頭,看不清楚表情。

當時肖天荥心裏便“戈登”一下,看來林隐的情況不是很好啊……

肖天荥對着林隐招了招手,示意他過來。

等到林隐走到面前後,他一把将手搭在他的肩上,揉了揉他的臉,給他擠了一個笑的表情。“沒事,不就是一次比賽嗎?反正白……天狐大人都說了,那個什麽泉珠對你沒什麽用,拿不到就算了。來,給哥笑一個。”

天狐挑着眉頭看了一眼肖天荥的手,又看了看林隐一眼,示意他說結果。

林隐收到天狐的信號,趕緊把肖天荥的手從自己臉上拿開。勉強擠了一個笑出來,“肖大哥,你想多了,我通過了。”

肖天荥本來還想說點什麽鼓勵林隐的話,結果一聽這話,那些話就直接噎在了喉嚨裏,“什麽?!你過了?!”

肖天荥瞪大了眼睛,不敢置信。

“是啊。”林隐點點頭。

下一刻,肖天荥就一巴掌拍在了林隐頭上,“靠!你逗我呢?過了就過了嘛,還擺出一副失身了的表情,唬誰呢?!”

林隐趕緊捂着自己被打了的地方躲開了一點,一邊躲還一邊辯解,“我沒擺什麽表情啊,我這不是很正常嗎?”

“你這正常?有哪個明明成功了還擺出這樣的樣子啊?啊?”肖天荥一邊說着,還一邊模仿着林隐當時地樣子,“我給你說,你今天必須……呃……這是……?”

林隐正準備去迎接肖天荥的長篇大論,卻發現對面的人突然停了下來,正用一副驚恐的表情看着自己後面。

他趕緊順着肖天荥的目光往後一看,發現影軒正面無表情的站在自己身後。

肖天荥能不驚恐嗎?他是年紀大了一些,但也只是和林隐這種小屁孩比,他的記性可沒有差到連影軒都忘記了的地步!

當時就下意識地拉起林隐和天狐,轉身就想跑。

林隐趕緊把肖天荥拉了回來,“肖大哥,跑什麽啊?我晚上還有事呢!”

肖天荥驚恐地看了影軒一眼,繼續把林隐用力往前拉,“還不跑你等着被打啊?!這人和那日在鬼域森林遇到的那個影盟小子太像了吧?沒準就是同一個人!”

“額……那啥……”林隐有些不好意思的摸了摸鼻子,“他就是那天我們遇見的那個……”

“靠!”肖天荥大叫一聲,發現另一邊天狐和影軒都看了過來,身體抑制不住的打了個寒顫,趕緊又将聲音小了下來,“你小子膽子也太大了點吧?!他都廢過你元力了,你還能站在這裏不跑?”

“……我還和他組過隊呢。”

肖天荥:“……”

“你腦子沒壞吧?!竟然跟他組隊?圖什麽啊你?!”一邊說着,肖天荥還一邊伸手去摸林隐的額頭,看看是不是有發燒的跡象。

林隐一把将肖天荥的手扒拉下來,正色道,“我很正常!真的!”

就在他們在這裏偷偷摸摸講悄悄話的空檔,這一邊,影軒和白九則光明正大的打量着對方。

兩個同樣驕傲的人都用自己挑剔的目光将對方看了個遍。越看影軒的臉色就越沉,他發現不論是從長相還是元力來看,自己……似乎都比眼前這人差了一截!

斜着眼看了一眼正在和肖天荥拉拉扯扯的林隐,影軒眉頭皺的更深了。這小子……什麽時候認識了這樣的一個人?

白九滿意地看着影軒的黑臉,慵懶地理了理自己的衣領。

這種自命不凡的十幾歲的小娃娃,他見得多了。

不知道是因為這樣一動帶起了一些尋常人聞不到的味道還是什麽,白九突然皺了皺眉頭,下一刻就移動到了影軒身前,埋下頭在他的脖子上嗅了嗅,仔仔細細的。

影軒自然是跟不上天狐的速度,等白九聞了一會兒,才反應過來,趕緊一把将他推開,“你幹什麽?!”

被推開的白九卻罕見地沒有生氣,先是錯愕了一下,之後竟然還咧開嘴笑了起來,“原來如此……這影盟倒也有趣,這種好玩的事都想得出來,看來等我有空了是得去那裏走一趟了……”

這裏的動靜也驚動了在一邊說悄悄話的林、肖二人,于是趕緊走了過來。

“發生了什麽?”林隐看着影軒摸着自己的脖子,臉色不好的樣子,又一聯想到天狐的身份,立刻就明白,影軒這是吃虧了……

因為剛才影軒幫了他,所以此時林隐對他還有點關心,問道:“你沒事吧?”

林隐上下打量了一會兒影軒,好吧,他什麽都沒發現,別說傷口了,就連衣領都沒破。

肖天荥開始也是一副着急的樣子,但看到他家天狐大人這幅占了便宜的樣子,當下也跟着得瑟了起來。

看吧,他家白九就是厲害,這小子在鬼域森林時那麽橫,在他白九面前還不是縮了?

于是肖天荥湊到白九耳邊,“怎麽了?天狐大人?你有沒有好好地教訓他一頓?”

白九帶着笑意看了肖天荥一眼,搖了搖頭,“沒有,不過……倒是發現了一件有趣的事。”

“有趣的事?什麽事?”肖天荥不解。

然而白九卻沒有回答,只是笑得更加燦爛了一點,“以後你就知道了,絕對……是你想象不到的有趣。”

聽到他這樣回答,肖天荥心裏更癢癢了,會是什麽事?

難道……這小子有狐臭?!

不對不對!白九才是狐,要有狐臭也該是白九有啊。

不對不對!他天狐大人香香的,哪來的什麽狐臭!自己居然這樣想,真是罪過啊!

☆、進宮

看到雙方沒發生什麽實質上的沖突,林隐趕緊打圓場,看了看周圍,問道:“步淺清和念空師傅呢?他們怎麽不在這裏?”

“哦。”肖天荥将思維從那些有的沒的的事上收了回來,“步淺清家裏有事,叫她快點回去,念空因為和她順路,然後就和她一起走了。臨走前,”說道這裏,肖天荥還悄悄看了一眼影軒,意思很明顯,“臨走前他們把李家小少爺也帶走了,說是回到天毒谷讓她家裏人看看,是不是能治好。”

“走了?”林隐有些驚訝。

“是啊。”

林隐有些遺憾,“走的這麽急啊……不過話說回來,步淺清竟然是天毒谷的人……”

但一想到自己接下來要去的地方就是天毒谷,林隐突然就安心了一些,很快大家應該就可以再見面了。

沒和肖天荥他們待多久,林隐和影軒便被催着去了皇宮。

周圍的侍從安排他們上了一輛馬車,然後才開始往皇宮駛去。

清山離陽珊帝國的皇宮并不遠,過了半個時辰的樣子,林隐揭開窗簾往外一看,已經到處是皇家風格的明黃建築了。

林隐的這一系列動作都被影軒盡收眼底,問道:“第一次來這裏?”

“嗯。”林隐繼續看着這些飛龍舞鳳,玉石牡丹,将專屬于皇家的恢宏大氣演繹得淋漓盡致。

他上次來的時候,直接就被帶進了那一處沐浴的宮殿,根本沒有機會仔細的看這裏,現在身臨其境,倒也別有一番風味,“這裏看上去挺漂亮的。”

影軒低笑了一聲,“漂亮?都是千篇一律的樣子,看多了還會漂亮嗎?”

聞言,林隐覺得有些奇怪,便轉頭看向影軒,問道:“你經常來這裏嗎?”

“有時吧。”

聞此,林隐更加奇怪了,影軒是影盟的人,影盟則是影月帝國首屈一指的勢力,甚至還控制着影月的王室命脈。

那為何影盟的人“有時”會出現在陽珊帝國的皇宮?

林隐有種不好的預感,但又說不出個所以然。只是這看風景的興趣,是真的少了個七七八八。

馬車又前行了一陣子,便緩緩停了下來。車簾被掀起,馬夫示意林隐和影軒可以下車了。

登上漢白石玉堆砌而成的臺階,有兩個侍衛趕緊上前推開那道沉重的紅木雕花大門,将他們迎了進去。

門打開的一剎那,一片巨大的大理石廣場立刻出現在眼前,在廣場的另一邊,一座高大恢宏的宮殿正矗立在那裏,祥雲龍圖,飛閣流丹。

林隐雖說也算是大家公子出身,但這種大氣的場面,卻還是第一次見到。

當下他便跟在影軒身後,一邊走一邊打量着周圍的景色。

他們是最後到這裏的,等到了大殿外時,林隐才發現所有人都到齊了,接下來便是等陽珊皇帝的召見了。

就在這樣短短的時間裏,林隐卻發現,周圍許多人看自己的眼神并不友善,想來也是和今天的比賽有關。

他自己也清楚,要不是影軒讓他,他根本不可能那麽輕易的得到獲取泉珠的機會。

畢竟這個世界上就是這樣,沒有實力的人總是得不到尊重,要想堂堂正正的挺起胸脯做人,實力絕對是必不可少的。

林隐憋了一會兒,突然上前一步,從影軒的身後站到了他的旁邊。雖然從來都沒有說出口,但是在心底,他其實一直都是對自己有自信的。

他相信,不久的将來,他就能像剛才那樣,徹底的從影軒的背後走出來,站到他的旁邊,甚至是擋在他的身前!

沒等多久,便有宮女來通知他們宴會開始,帶着他們走進宮殿。

林隐走在人群中間,跟着他們進了大殿,遠遠的便看到,一個身穿明黃色龍袍的中年男子,坐在正前方的最高點。

此人國字臉,眼睛凹陷,臉色有些發白,看上去有些虛弱。

“參見皇上!”林隐看得有些入神,一看周圍的人都彎腰跪下行禮,也趕緊模仿着做了這一系列的動作。

幸好他反應的快,所以只是看上去比別人慢了一點,沒有出現那種“鶴立雞群”的慘狀。

可是林隐心裏還是暗暗自責了起來,明明剛剛才決定要變成一個靠譜的人,可為什麽還沒過多久就又出現了這種不着調的情況?!

“咳咳,平身……咳咳……”陽珊皇帝剛一開口說話,就是一陣咳嗽聲。

現在是個人都能看出他的身體不好了,而且印堂發黑,明顯是中了什麽不可解的劇毒。

當然,如果現在步淺清在這裏的話,或許可以看出,陽珊皇帝中的毒正是他們天毒谷所獨有的劇毒——焚身。

這種毒是一種慢性毒,無色無味,服用的人根本察覺不了這是毒。只要連續服用三個月,就算是神仙都救不了他了。

而現在看這皇帝的樣子,怕是早就不止三個月了,估計也是不久于世了……

“皇叔,咳咳,這就是在本次比賽中到達了清山泉的人嗎?”

一聽這話,那位帶着林隐等人進皇宮的老人立刻站了出來,行了一個禮,“回皇上,這些正是今天勝出的人。”

“勝出的人?”那皇帝估計是被毒素弄得有些神志不清了,根本不記得比賽的規則,“不是只有十顆泉珠嗎?這裏怎麽有……一、二、三……十六個人啊?”

那老人趕緊又舉了一躬,“皇上有所不知,清山泉的确只有十顆泉珠,但本次比賽到達那裏的卻是有十六人,而今天通過擂臺賽的形式已經選出了八名有資格參賽的人,剩下的兩個名額将由其他八個人來争奪。”

“哦?”那皇帝突然來了興趣,渾濁的眼裏也稍稍有了些色彩,“其他人也是通過比賽來确定?”

“是的。”

“那什麽時候開始剩下的比賽啊?”

那老人思考了一下,在心中打好了注意,才開口,“明天。”

“明天?”皇帝皺了皺眉頭,“明天是不是有些太晚了?我看幹脆就今晚上比好了,反正朕也多年沒看過這種比賽了,今天剛好可以重溫一下,也順帶給這種無聊的宴會找點樂子!如果你們都同意那就這樣定了!來人啊,準備擂臺,讓這些青年才俊們好好的一展身手!”

☆、比試

他的話音剛落,許多人臉都變了顏色。

特別是那些即将比賽的人,還沒來得及從失敗的陰影中走出來,就要繼續競争。

而且……聽皇上的口氣,他們的這場比賽,似乎只是上面那位臨時起意想找點樂子……

這讓這些人心裏都有了一點不舒服,想想也是,自己如此看重的比賽,在某些人眼中卻只是一場兒戲,多多少少都會有些不滿。

但不滿歸不滿,卻沒有一個人退出,為了泉珠他們都走到了這一步,不能在這個節骨眼放棄。

人群中,影軒臉色倒沒有不好,反而勾出了一抹嘲諷的笑容。

原來這陽珊皇帝已昏庸至此,不過對他來說……卻未嘗不是一件好事。

很快,那剩下的八人站了出來,清一色的魂境實力,看上去還真有那麽幾分氣勢。

那皇帝高興地直拍手,“這麽多的少年英俠,看來我陽珊帝國依舊人傑地靈,受上天眷顧啊!你們說是不是?”

一聽皇上這樣問,許多大臣趕緊附和,“對對對,皇上說得極是!我陽珊帝國正是處在蒸蒸日上的時刻,這皇宮裏龍氣正旺,都是一派大好景象啊!”

陽珊皇帝聽後笑得合不攏嘴,一個不小心就岔了氣,止不住的咳嗽起來,旁邊的宮女見狀趕緊上前給他順氣。過了好許久,他才慢慢緩了過來。

他擺了擺手,示意自己沒事,讓人趕緊搭好擂臺。“皇叔,咳咳,讓他們開始比吧,規則就和之前說好的一樣,趕緊吧。”

“是!”那位白發老人對着陽珊皇帝的方向彎了彎腰,擡起眼睛看了斜躺在龍椅上的人一眼,目光中閃過一些說不清楚的情緒,但又很快消失。

轉過身,面無表情的掃過這些參賽者,老人低聲一喝,“按照今天白日的那樣,上來抽取號碼!”

現在大家都是為了這最後兩個名額而使出了渾身解數,所以一時間,各種不俗的技法開始在擂臺上丢來丢去,看的陽珊皇帝直拍手叫好。

尤其是在一個玄衣少年被對手一掌拍下臺,渾身是血的撞進一位大臣的桌席裏時,他叫好聲更是達到了頂峰。

張口接過侍女遞過來的葡萄,陽珊皇帝拍手,“精彩!這位少俠,你這一招叫什麽名字啊?”

那留在臺上的粗布衣服少年,聽到陽珊皇帝的誇獎卻沒有高興,而是木着一張臉,拱了拱手道:“回皇上,這一招乃是我在西北沙漠修行時無意間發現一位前輩所留之物,才偶然習得的。名叫囚殺掌。”

“囚殺掌?”陽山皇帝皺了皺眉頭,“這名字不好聽,即無美感殺氣又重。我看你這一招在發出時手腕會經過一次轉動,方才出招。我看幹脆叫挽花掌好了,哈哈,對!就叫挽花掌!你說怎麽樣?”

那少年一聽這皇帝居然擅自要改那位前輩自創技法的名字,當下臉色就沉了下來,這簡直就是對先人的不尊重!張口就開始反駁,“皇上,我這掌法是那位前輩自創,名字也應當由那位前輩決定才對,皇上這樣擅自改名,恐怕不妥吧?”

霎時間,陽珊皇帝的臉色就沉了下來,他,堂堂陽珊帝王,竟然在自己的宮殿裏,被一個無名小卒頂撞了!

“擅自?不妥?朕哪裏不妥了?我只是好心想幫你這位前輩完善一下他的技法而已,我這也有錯嗎?啊?你們說我有錯嗎?”

最後一句是對着所有人說的,立刻就被一些大臣恭維起來,“沒錯沒錯,皇上說得都合情合理,倒是這小子牙尖嘴利的,明顯有欺君犯上的意圖啊!我看必須得罰!”

“對對對!必須重罰!”

……

那粗布衣衫少年的負責人急得團團轉,他這一組好不容易有了一個與泉珠近在咫尺的好苗子,可不能這樣放棄啊!而且如果追究起誰是他的負責人,恐怕自己也難逃一罰!

當下那人便趕緊上前跪拜下來,并拉着那少年也一并跪下。“皇上息怒,游演絕對沒有此意,他只是怕這掌法不配用皇上欽賜的禦名,方才這樣說的。只是小孩子,性子有點急,所以才導致用詞不當,還望皇上大人不記小人過,饒了他這一次!”

陽珊皇帝的臉色并沒有因為這一番解釋而有所緩和,但衆目睽睽之下,又不好發作,只好強笑着點了點頭,眼睛裏卻閃過一絲狠色,“陽輝賢侄說笑了,我只是吓吓他,哪會真的罰他?誰都有過這種年少輕狂的時候,我只是希望他以後要及時改正,不然怕是怎麽死的都不知道啊。”

陽輝将陽珊皇帝的眼色看了個清清楚楚,再一聽這話,嘴角有些發澀,看來這游演是難逃一死了……

輕輕地嘆了口氣,陽輝對着上面磕了一個頭,“謝主隆恩!”

比賽繼續進行着,只不過陽珊皇帝的笑卻不如才開始那般開懷了,目光時不時的看向游演,飽含殺意。

這次的比賽對于影軒來說甚是輕松,毫無意外的獲得了拿取泉珠的資格。這倒是讓林隐終于松了一口氣。

而另一邊,一個英俊挺拔但兩頰消瘦,眼神陰鹜的青年也終于松了一口氣。

看來這些影盟的家夥也不像想像中那麽沒用,那麽……那青年的嘴角勾起一個笑容,那麽就讓他們幫他奪得那個位置好了……

而另一個獲勝者居然就是那頂撞了陽珊皇帝的游演!

這結果,氣得那皇帝牙癢癢,只好在心底暗罵游演命大,等比賽結束再要他好看!

宴會到了這裏也差不多結束了,而陽珊皇帝也明顯沒有了什麽興致,草草的說了兩句,便讓這些人各自回去了。

林隐和影軒還是坐着剛才來時搭乘的那輛馬車,按照來時的路回去了。

馬車先經過的是林隐住的客棧,便停下讓他下了車。

他看了看影軒,張了張嘴想說什麽卻不知道該說什麽,只好對影軒做了一個再見的手勢,示意明天見。

影軒面無表情地點了點頭,便讓馬夫離去。

而就在這時,一抹白色的身影突然闖進了影軒的視線。

影軒向那抹白色看去,卻發現白九正穿着白衣站在窗戶口笑盈盈地看着他。

一想到白天發生的事,一股不舒服的感覺湧上心頭,影軒狠狠地瞪了他一眼,便用力的關上了車簾。

☆、入泉

現在已經入秋,樹林裏也都是一片枯黃,除了偶爾有那麽幾棵常青樹外,幾乎是沒有什麽生氣了。

各類樹葉一片片的随風飄舞,最後掉落在地上,沒有發出任何聲響。就如它來時一樣,悄無聲息。

步淺清腳踩在幹枯的落葉上,發出一陣陣的“咯吱”聲。

擡頭看了看遠處的一片山谷,她心裏莫名的有些激動。而那片山谷倒也奇怪,在這種蕭條秋日卻也如春日一般,光遠遠的看着,似乎就能感受到那裏的鳥語花香。

念空走上前來,也看到了這片山谷,當下便睜圓了一雙眼睛,誇贊道,“不愧是天毒谷,這種更改四季輪回之力,當真是獨此一家,我今天也算是大開眼界了!”

“念空師傅說笑了,這點雕蟲小技哪能入你的法眼。”話雖是這樣說的,但步淺清臉上卻是掩飾不住的驕傲,“到了那裏還請念空師傅跟我去谷裏坐坐,也好盡我谷的物力好生款待一下你。”

念空微微一笑,這話就相當于變相的對他說“我家裏還有更能讓你開眼界的東西,待會兒讓我挨着挨着炫耀給你看!”,當下也只好點頭,“好啊,那就恭敬不如從命了。”

他知道要是他拒絕的話,步淺清絕對會黑臉,而且……拒不拒絕的了也是一個問題。

這裏離天毒谷已經很近了,所以沒過多久,兩人便已到了天毒谷的入口處。又往前走了一段距離,到了一個大峽谷處,步淺清突然停了下來。

“步姑娘,怎麽了?”念空有些奇怪。

“噓……”步淺清将食指豎在嘴前,示意念空安靜。然後從懷裏掏了一個碧綠色的口哨出來,放進嘴裏,吹出了一陣婉轉奇特的聲調。

沒一會兒,峽谷兩邊突然傳來“莎莎”的聲音,似乎是有人過來,或者是一些爬行動物正在靠攏。

于是念空便和步淺清一起,就這樣安靜的聽着這些聲音,誰都沒有說話。

突然之間,一個人影從一旁射了出來,一落地,便濺起一片灰塵。

念空條件反射地做出防禦動作,卻發現步淺清笑了出來,“乾叔叔,怎麽是你來接我啊?”

一邊說着,她一邊快步走了過去,摟住那高大男人就開始撒嬌。

念空一見是熟人,才慢慢的放下心來。

那男人寵溺的看了眼步淺清,伸出手在她的頭頂摸了摸,然後就用一種犀利加審視的目光看向念空,特別是在發現念空的光頭和他的那一層袈裟之後,臉色立刻黑了下來,“你是和尚?”

一時間,念空語塞,他這一身難道還不明顯嗎?但他還是好脾氣的點了點頭,“在下是大悲寺的第三十四任弟子,法號念空。”

“哼!”那大漢在聽到念空承認後臉上居然帶上了一些不齒之色,“既然你也知道自己是和尚,為何還和我家小姐來天毒谷?”

聽出乾叔語氣裏的不善,步淺清不明白他為什麽會這麽敵視念空,但她卻知道念空是自己的朋友,還是自己邀請過來的,再怎麽說也不能讓他受委屈啊!

于是趕緊打圓場,“乾叔叔,念空師傅是我的朋友,千裏迢迢的将我送回來,都到家門口了再怎麽也得讓人家進來坐坐啊,您說是不是?”

另一邊,念空小師父也委屈極了,他還沒進天毒谷的大門,就莫名其妙地被人敵視了……

乾叔看了看使勁護住念空的步淺清,心裏的那種想法似乎再次得到了确定。

于是他只好嘆了口氣,道:“算了,還是先回去見見谷主,看看她的意思吧。”

帝都陽城,清山泉旁。

今天就是獲取泉珠的最後一天了,前十名也決選了出來,而這最後的一關,便是進入清山泉,拿取泉珠。

說起來很容易,但其實每年都會有那麽一兩個倒黴透頂的家夥因為被泉珠排斥而功虧一篑,所以這一關并不像表面上那麽容易過。

這一次帶着林隐他們進去的,依然是那個白發老人,給他們指出了這十顆泉珠的位置,然後便開始讓他們自己下水去拿泉珠。

林隐看着眼前這一汪清泉,并沒有看到裏面有什麽特殊之處。但就是在這個不起眼的小水潭裏,卻擁有着令這麽多人瘋狂的東西,甚至還有人為它付出了生命!

林隐一想到自己忙活了這麽久,成果就在眼前,總感覺有種不真實的感覺。

他和影軒對視了一眼,道:“那我先下去了?”說完,他便拿上發的避水珠走進了清山泉中。

一進入清山泉,因為避水珠的關系,所以除了渾身感覺重了一些外,林隐并沒有感覺到有什麽不适。相反,連視線都很清晰。

林隐越潛越深,到最後甚至眼前一片漆黑,他沒想到這個不大的水潭子,居然會這麽深。随着時間的推移,雖然不會因在水中而感到不适,但這無盡的黑暗卻讓人心慌。

沒過多久林隐就有點分不清楚方向了,上下左右都是一片漆黑,他自己都不知道他現在到底是在往上游還是在往下潛。

林隐拿出了一顆夜明珠,想看看周圍到底是什麽情況。

然而那夜明珠發出的光到底太弱,在這漆黑一片之中,并沒有起到什麽作用。

心一橫,林隐幹脆收起夜明珠,将元力集中到腹部,使身體的重量增加。

下一刻,便感到整個人開始朝着下方落去。

不知道落了多久,林隐發現自己居然還沒有到達泉底!

當下就覺得十分不對勁了!就算這清山泉深,但也不至于深成這樣吧?他在黑暗中眨了眨眼睛,發現自己周圍還是沒有出現任何亮光。

這一下,林隐是真的不知所措了。他想往上游,但又覺得即使是向上,恐怕也會是一片漆黑的結局。

這水潭實在太古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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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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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