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8 ☆、(3)
東西,但誰叫他暴露了呢?那就只好戴着了。
沒過一會兒,肖天荥就走到了他們這個房間,緊緊的關上門,然後快步走到他們面前。
他的聲音有些急促,似乎是大聲了什麽大事,“我給你們說,不好了!現在影軒的畫像到處都是,被通緝了!”
☆、玉佩
屋裏一下子陷入了沉默,雖然覺得被通緝是遲早的事,但當這一切真的發生的時候,還是會覺得有點難以接受。
肖天荥看了看影軒的新造型,被吓了一跳,原來一個人的長相可以改變至此!突然他就放了心,“開始我還擔心,現在看來步淺清的易容術果然不錯,弄成這樣誰還會把你認出來啊!更何況那個霧城城主也就只見了你一面,根本不用擔心!”
影軒面無表情的點了點頭,但心裏并沒有放輕松,他總覺得那個男人不會那麽簡單……所以還是小心一點的好。
既然已經被通緝了,幾人也就不再這件事上糾結,而是繼續想辦法在霧城城主府找到關于“鑰匙”的線索。
幾人走到客棧的大廳,坐下點了些簡單的早飯,正準備邊吃邊讨論,卻不想一群身穿城主府守衛服飾的人闖了進來。似乎是為了捉拿那被通緝的人而搜查客棧。
林隐幾人不由得有些做賊心虛,除了影軒還算淡定外,其他人坐在座位上動都不敢動。
守衛們拿出一張畫着影軒畫像的白紙,一個人一個人的對比着,最終有一個人走到了林隐他們這一桌。
那人看着這行為動作僵硬的一桌人,先是生起了疑心,但對比了一圈,發現沒有一個人是畫像上之人時,就放松了下來。
他拍了拍離他最近的林隐,調侃道:“幾位不用這麽緊張,你們又不是這賊人。我們霧城城主一向親和待人,我們出來前更是要我們不要驚動無辜之人,所以各位大可放心。你們這些外地來的旅客過一陣子就會習慣了。”
林隐點點頭,“是是是,我們是外地來的,被以前路過的城市的護衛吓慣了,所以才這樣緊張的……”
那守衛哈哈一笑,又大力的拍了拍林隐的肩膀,那力道,差點把林隐的胃酸水都拍了出來:“難怪!難怪!外地來的會這樣根本不稀奇了!”
影軒皺了皺眉頭,暗暗思襯,看來這費天翔果然不像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一邊制造出一種無所事事、不成大器的樣子來蒙蔽城中的那些權貴們,一邊又積極地拉攏這些下層。果然是在為以後的反擊鋪路啊……
那守衛又和林隐他們寒暄了幾句,就繼續去盤查其他人了。
幾人松了口氣,看來是暫時躲過一劫了。大家互相看了看,便招呼着吃早飯。
可今早這家客棧似乎特別熱鬧,沒過一會兒就又有了一大堆守衛走了進來。
屋裏的這些守衛看到突然來了這麽多人也是一愣,但立刻反應過來,都開始走到門邊,一字排開,似乎是有什麽大人物要來了。
客棧掌櫃也發現了這一點,趕緊帶着店小二們跑到門口,當看清楚來人時,也先是一愣,但立刻跪了下來,大聲的請安:“恭迎城主!”
話音一落,他身後的店小二們也趕緊跪下,跟着呼喊:“恭迎城主!”
就在聽到“城主”這兩個字的一瞬間,剛剛放松下來的林隐等人的身子,立刻又繃緊了。
這次就連影軒都不複剛才的輕松,皺起了眉頭。
果然,下一刻,一個人就從門外跨了進來,赫然便是昨晚才見過的費天翔!
他進來後趕緊一把扶起那掌櫃的,然後招呼着其他人也趕緊起來:“大家不必這樣,我只是出來辦公事,你們就照常營業就好,我們搜查完就立刻會離開。那就只好先打擾一下大家了!”
所有人都趕緊搖頭,嘴裏念念叨叨沒有打擾沒有打擾之類的話,有的甚至為了方便費天翔,也加入了這一次的搜查中。
費天翔在大廳裏不緊不慢的轉着,吊兒郎當的看着這些外來人,偶爾還要和人寒暄兩句,看上去倒是挺好相處。
當走到林隐他們這一桌的時候,他一直走着的腳步突然頓了頓,臉色也微微變了變,但旋即就恢複如常,帶着笑意向林隐他們走了過來。
他的這一些小動作雖然隐晦,但卻被影軒盡收眼底,當下心裏就“咯噔”一下,糟了……
果然,那費天翔笑盈盈的走了過來,“幾位是從哪裏來的?在我霧城可還住得習慣?”
離着正主這麽近,又從影軒那裏聽說了這城主最黑的地方是肚皮(簡稱腹黑),根本不敢掉以輕心。
只有林隐或許還記着昨晚的奪玉佩之仇,半翻着白眼回答了這個問題,“回城主,我們是從不同的地方來的,在霧城初來乍到的,可能是因為水土不服,還有些不習慣呢!”
影軒一聽林隐這話,大驚,情急之下直接在桌子底下狠狠地踹了林隐一腳。林隐一吃痛,差點沒叫出來來。但他一想到自己看不順眼的人還在面前,只是鼓着一張包子臉,硬生生的将那一聲吼咽回了肚子裏。
費天翔聽他這麽一說便來了興趣,摸了摸下巴看着林隐,問道:“哦?水土不服?是哪裏不服呢?”
林隐沒多想,張口就說了出來:“覺睡不好啊。”
影軒趕緊深呼吸了幾下,努力的把想揍林隐的那種感覺壓了下去。
不只是他,就連肖天荥等人都聽出了那費天翔是在套他的話,當下一個個根煙抽筋似的給林隐示意。
林隐也都看在眼裏,只是他就是讨厭這個人,根本停不下來!
“原來是失眠啊!”費天翔哈哈一笑,“這個是小問題,只要再多住一段時間就會習慣的,你說是不是?”
在說最後一句時,他将手搭在了影軒的肩上,而這一句也是問影軒的。
影軒輕輕的點了點頭,“是啊,只要住習慣了就好。但是我們只是路過的行人,過不了多久就會離開,怕是沒有多少時間來适應霧城啊。”
費天翔的手從影軒的肩膀上慢慢向下滑,最後停在了手臂的位置,他不動聲色的用手輕輕的摩擦着,“沒有時間?這還不容易!只要你們願意,随便留到什麽時候都可以。”
他慢慢的俯下身子,将嘴唇湊到影軒耳邊,壓低了聲音問道:“你說是不是?”
衆人一聯想到霧城城主的性向,便覺得氣氛一下子暧昧了起來。
林隐看不下去了,一把将影軒從費天翔的懷抱裏扯了出來拉到了自己這一邊,對着那個占他影軒便宜的無恥之徒怒目而視。
然而費天翔只是笑了笑,目光往下移,視線落到了林隐的那塊随身玉佩上。林隐也順着他的目光往下一看,也看到了自己的那塊玉佩,當下心裏便大呼不妙!
他的這塊玉佩昨晚被費天翔搶了去,而這認識個人精,肯定會記得這塊玉佩的樣子!
不只是林隐,影軒也想到了這一點,臉色變了變,但一想到費天翔可能猜到是他們了,就算認出玉佩也只是确定了他的想法而已,當下也就冷靜下來,努力的想着對策。
“這位朋友的貼身玉佩做的倒是挺雅致的啊,不知是否能讓我觀賞一下?”
“不行!”林隐一口拒絕,但又想到自己現在是在別人的地盤上,再不順眼多多少少也該收斂一點,于是便耐着性子解釋了一下,“這是我娘讓我給我媳婦的,不能随便拿給別人看的。”
聽着林隐在這裏瞎扯,費天翔嘴角抽了抽,既然別人都說到了這份上,他也不好再死皮賴臉的纏下去。
話鋒一轉,幹脆順着林隐的話編了下去,“那真是有緣分啊,我這裏也有一塊傳家玉佩,也是送給我未來媳婦的。”
說着,他也從懷裏掏了一塊玉佩出來。
那玉佩拿出來的一瞬間,立刻吸引了所有人的目光。
那玉通體透白,做成的是祥雲模樣,而周圍似乎真的有祥光環繞一樣,給人一種聖潔高貴之感。
可惜這玉佩似乎只有一半,要是是完整的一塊,恐怕會更讓人移不開眼睛。
縱然這只是一半的玉佩,但和林隐那塊一對比,無疑是林隐的那一塊落了下風。
不過林隐也無意和他比誰的玉佩更高端大氣,他現在只想讓這個人快點消失在他的視線裏!
不過費天翔是聽不到他的心聲了,他看着一直盯着他手裏的玉看的影軒,嘴角勾起一絲不易察覺的笑,“這位朋友一直看之我手裏的玉,難道是有興趣?如果閣下真的想要仔細研究,我就幹脆送給你好了。”
影軒趕緊搖搖頭,拒絕了去,“這倒不用了,城主留給未來夫人的東西還是不要随便送人的好。”
費天翔見影軒拒絕,倒也沒有再要求他收下,而是又和他們聊了些有的沒的,就告辭了。
臨走前,他湊到影軒耳邊,悄悄地說了句,“臉上的傷要注意養啊,不要怕被發現而誤了自己的身體啊。”
影軒眯了眯眼睛,也壓低了聲音回了一句,“注意養傷這種事應該由我來提醒城主吧,千萬不要為了在人前裝沒事而壓制着自己的傷啊。”
費天翔笑了笑,意味深長的看了影軒一眼,便帶着人離開了。
☆、生氣
一直到他走出自己的視線,林隐心情都沒好起來。
他一直覺得那個費天翔看影軒的表情不對,就像在調戲良家婦女一樣!再一聯想到他的性向,林隐想不明白都難!
他覺得影軒已經夠低調了,為什麽還會被這些人纏上!簡直不能忍!
他扯了扯影軒的衣袖,低聲問道:“他剛才給你說了什麽?這麽神神秘秘的……”
“沒什麽。”影軒覺得這種事沒必要告訴林隐,而且他們已經被費天翔發現了,而費天翔卻沒有動手來抓他們,反而像是沒事人一樣,帶着人就離開了。
這一步棋……他實在是沒看懂,當然沒什麽心情來回答林隐的問題。
林隐在影軒那裏吃了閉門羹,一時難以接受!影軒居然和那個才見兩面的費天翔有了不可告人的秘密!
影軒沒來得及關注林隐的那些小動作,他一刻不松懈地觀察着城主府的動靜,以不變應萬變。
果然,中午的時候,費天翔就把通緝他的告示全部撤了下去,就像什麽事都沒發生一樣。
而在之後,他更是每天都到客棧裏來報道,每次來不外乎都是找影軒。
但是他會做人,不但把步淺清等人哄得服服帖帖的,就連客棧的老板小二以及其他住客,見了面都能和他聊上一兩句!
林隐憋屈的不行,但又不知道該怎麽辦才好。
影軒隐隐約約能猜到費天翔的意思,但別人沒說他也不可能自己去挑明,只好維持着現在的關系,還可以打探一下有關于慕仙谷“鑰匙”的情報。
日子就這樣過了幾天,就在一日傍晚,昏迷了許久的天狐大人終于醒了過來。
彼時正是冬天較冷的時候,天狐大人因為毛皮豐厚,體溫較高,摸上去較溫暖,正被肖天荥以要随時照看為名,抱在手上取暖。
那時,費天翔也和步淺清他們圍成一桌,有說有笑好不熱鬧,而肖天荥正好坐在他的對面。
于是這位城主面目睹了對面的那團“白胖圓”慢慢蘇醒的全過程。
當時他也沒在意,只是把這狐貍當作是他們一行人的寵物而已。
而就在天狐大人的血紅狐眼完全睜開之後,費天翔立刻就感覺到了不對勁,但為時已晚。
天狐才蘇醒,而與白虎的那一戰,讓他的修為不降反升,在經過這麽一段時間的修養,在此時終于達到了巅峰狀态。
這一醒他便就有點控制不住能量,于是,便出現了接下來的這一幕。
幾人正在有說有笑,突然就發現城主突然一口血噴出,倒飛出去狠狠地砸在牆上,然後重重的掉落在地上,半天都爬不起來。
幾人都被這突如其來的情況給震到了,先是愣了一下,然後立刻反應過來,趕緊為了過去,七嘴八舌的問着他怎麽樣了,為什麽會這樣,快叫大夫之類的雲雲。
只有當事者一直盯着肖天荥懷裏的那只“白胖圓”看,嘴唇蠕動了兩下,最終再次一口血噴出,什麽也沒說出來,就被人擡了出去。
天狐見到自己一醒來就闖了禍,而剛才費天翔一直盯着肖天荥的方向看,于是,所有人将費天翔的事處理好之後,就不約而同的看向了肖天荥。
天狐趕緊閉上了眼睛,繼續裝暈倒,就像他從沒醒來過一樣。
肖天荥被衆人看得莫名其妙,他的确是什麽都沒做啊!
其他人看了他半天,也沒發現肖天荥有什麽能耐能夠動都不動就将費天翔打飛,只好搖搖頭,做別的事情去了。
對于這一切,林隐先是愣了一愣,之後心裏就開心了起來。果然蒼天是有眼的啊!壞人終有壞報啊!
他走過去拍了拍肖天荥的肩膀,給了他一個鼓勵的笑容。
肖天荥一把拉住他,神色緊張,“林隐啊,你剛才就在我旁邊,你看到的我動都沒動啊,對不對?!”
林隐微笑着點了點頭,“肖大哥,你幹得真是太漂亮了!”
說完他哼着一個不知名的調調,在肖天荥悲憤的目光中,離開了。
在大家都将注意力轉移到其他地方去之後,天狐才假裝無意識的醒來,茫然狀左看看右看看。
肖天荥正在郁悶,卻發現懷裏有了動靜,他趕緊往下一看,果然是天狐大人醒了!
肖天荥興奮的手舞足蹈,一時不知道該做什麽,幹脆扯着嗓門大喊:“快來人啊!天狐大人醒過來了!快啊!”
聽到他的喊聲以及內容,其他人也趕緊圍了過來,天狐的醒來無疑是恢複了他們這一路的最高戰力。
雖然就目前來說他們和費天翔的相處還算不錯,說不定還能不動用武力就借來“鑰匙”,但如果天狐醒了,無疑會讓他們最後的那點畏懼都蕩然無存。
天狐從肖天荥的懷裏跳到地面,就地一滾,變回了人形。
他面無表情的環視一周,感受了一下自己身體裏巅峰狀态的能量,心情不由得大好,一瞬間目光就柔和了下來。
衆人七嘴八舌的報備了一下最近的情況,一下子就讓天狐了解到了原來他醒來時一不小心震飛的那個人就是霧城城主啊。
他無奈的搖了搖頭,哎,人類真是脆弱啊。
雖說如此,但是當晚他們還是派出影軒去探望了這個脆弱的人類,因為就目前來說,費天翔和他們打好關系基本上也都是因為影軒。
大家基本上猜得出這個城主是怎麽想的,但都睜一只眼閉一只眼,心裏默默開導自己,沒事,又沒少塊肉,只是和他多說兩句話,如果“鑰匙”成功到手,一定給影軒記頭功!
當然,林隐不這麽想啊,那個家夥居然對影軒存着那種心思,簡直不能忍啊!
于是,在一股強大的怨念的支撐下,林隐再次死皮賴臉的跟着影軒去了城主府。
兩人到了城主府,見到費天翔的時候,後者正奄奄一息的躺在床上,對于被一只狐貍一睜眼就弄成這樣表示深深的無語。
影軒趕緊走了過去,很明顯沒想到費天翔居然會傷得如此嚴重,趕緊問道:“城主,怎麽會如此嚴重?你現在感覺怎麽樣?為什麽會突然這樣啊?”
費天翔的嚴重可不是裝出來的,天狐的一擊可不是小事,而且還是在沒收住力量的情況下,要是換了實力弱一點的,說不定就當場死亡了!
他勉強坐了起來,指了指床前的凳子,示意影軒坐下。
可就這樣一坐起,他立刻就看到了跟在影軒身後的林隐,當時表情抽了抽,但立刻恢複了正常。
兩人互相瞪了一眼,都撇開了臉去。林隐對他充滿敵意的原因他也猜得出來,畢竟就從他看影軒的眼神和自己看影軒的眼神一模一樣,怎麽會不讨厭呢?
“我也不知道為什麽會這樣,估計是得罪了什麽人吧……”
因為通緝令作廢了,所以影軒也就不用再帶着面具。
看着眼前這張百看不厭的俊臉,費天翔咽了咽口水,他看上的人果然不一般啊!
林隐挑了下眉,又清了清嗓子,“我估計也是這樣,這個人能夠一招将城主傷成這樣,想來實力過人,城主以後最好還是低調行事,免得再惹上這樣的仇家啊。”
費天翔微微一笑,“不勞煩林兄弟費心,一般情況下只要別人不惹我,我都不會主動去惹事的,畢竟我也不是一天到晚沒事做嘛。”
這話就相當于在威脅林隐不要挑事了,已經很不客氣了,林隐當時就怒了,剛想反擊,就被影軒踢了一腳,“你先出去!”
“為什麽?!”林隐簡直不願意相信,影軒居然會為了這個死變态叫他出去!
“你先出去,等你想清楚了來這裏到底是為了什麽再進來!”
林隐張了張嘴,半天都沒說出什麽反駁的話來,他也生氣了,簡直沒想到影軒居然也會胳膊肘往外拐!
他愣了一會兒,猛然一轉身 ,就沖出了房門!
看着林隐氣沖沖的走了出去,影軒皺了皺眉頭,這家夥現在的脾氣真是越來越大了……
費天翔倒是不關心他們兩的事,他們吵得越兇他就越高興,至少可以讓影軒和自己多單獨相處一會兒。
但是,表面上的工作還是要做齊全的,他輕咳一聲,問道:“就讓他這樣走真的沒事?”
影軒想了想,搖搖頭,“沒事,就讓他出去好好冷靜一下吧。”
林隐走出房門,并沒有停下來,反而是一直往外,沒一會兒就出了城主府,直奔客棧。
他現在是一點都不想在那裏多停留,幹脆離開了!
就在那麽一瞬間,他是真的不想管他們在做什麽,反正影軒也嫌棄自己礙手礙腳,他還不如走了來的好!
回到客棧,他連走了幾個房間,發現都沒人,心情更加煩躁。
最後幹脆喪氣的坐在了自己房間的門檻邊上,嘆了口氣,随手撿起一截小樹枝在地上畫着無意義的圖案。
後來一想起費天翔那張惹人厭的臉,幹脆就開始畫他。
首先,費天翔必須是個矮冬瓜,身高不能超過一米六;其次,必須肥胖,小短腿、大肚子是少不了的。再之後,臉上,眯眯眼,大鼻孔,塌鼻梁、招風耳必須具備。
林隐想了想,嘴巴怎麽畫呢?靈機一動,幹脆畫了個櫻桃小嘴上去。臉型也必須是上小下寬,還下巴突出。最後,頭發稀少也是必不可少的。
畫完這一切,林隐看着自己的作品,得意的笑了。
費天翔長成這樣才正常嘛!看着成品,他又在費天翔的鼻孔上畫了兩道鼻涕,然後又自娛自樂的笑了起來。
“你在做什麽?”
一個聲音突然從林隐頭上傳來,林隐吓了一跳,“唰”的一下跳了起來,一個沒站穩,摔了個屁蹲。
他順着聲音往上方一看,只見天狐正坐在房梁上,一會兒看看他,一會兒看看地上的畫,笑得頗有內涵。
林隐想到自己剛才幼稚的行為,額頭上突然冒出密密麻麻的汗,結結巴巴的掩飾,“沒、沒做什麽啊……”
“哦。”天狐應了一聲,然後從房梁上跳了下來,正好立在林隐畫的那個醜化了的“費天翔”前面。“那這個是什麽?”
“這個?這個嘛……”林隐一時沒回答上來,在天狐帶着莫名微笑的臉龐的逼視下,思維更加亂了。
☆、忘記
“這個我就是随便畫畫,沒什麽特別的……”林隐心虛的解釋。
“哦,”天狐繞着他走了一圈,臉上的笑意更深了,“就是無聊随便畫畫對不對?”
“對對對!”林隐點頭如搗蒜,“我就是太閑了,不然怎麽會這麽無聊坐在這裏亂寫亂畫呢。”
天狐聽完他的胡扯也不急,故作沉思的摸了摸下巴,“可我怎麽記得你好像和那個誰?影軒?哦,對,就是影軒。我怎麽記得你和他一起去城主府了呢?”
林隐心裏大呼不妙,剛才天狐在他走頭無路之時給了他一根杆子,他就感激涕零的順着往上爬了,可等他千辛萬苦的爬到了杆頂才發現上面不是天堂是地獄啊!
“我忙完了就回來了啊……”
“忙完了?”天狐還是一副笑吟吟的樣子,“那影軒在哪裏?都忙完了怎麽還不回來,讓你一個人在這裏閑的長毛真的好嗎?”
林隐的嘴唇動了動,他總覺得天狐的表情以及話語都有深意,但他給自己這麽說是因為什麽?
他不了解也回答不了天狐的問題,只好一言不發的等着天狐自己來告訴他。
白九對林隐那殘酷的悟性早就有所了解,所以看着他這樣只是撇了撇嘴,也不意外。
他慢慢的靠近林隐,在他的耳邊輕輕說道:“我問你,其實你喜……”
“你們在做什麽?!”就在這時,一道低喝聲在一邊響起,吓得林隐趕緊往旁邊一看,發現居然是影軒回來了!心裏不由得有些奇怪,他不是還在城主府嗎?怎麽這麽快就回來了?
影軒本來的确應該是還在城主府,但林隐出去後他不知道為什麽,總是心不在焉的,老是在想林隐現在在幹什麽,又沒有惹什麽事之類的。導致費天翔一連叫了他幾聲他都沒聽見。
他一合計,就想去門外把林隐叫進來。
可是等他一出門,這小子到好,讓他在門外找了一大圈都沒有發現一個人影,最後還是一個侍衛告訴他林隐已經走了。
影軒當時就氣的話都不想說了,以前林隐都是他說一不敢做二的,現在不知道是怎麽了,居然敢和他叫板了!
影軒當時就煩躁的在門外來回走了好幾遍,才慢慢的壓下自己心裏的那種煩躁感。
不知道為什麽,他本來是該氣憤的,可是心裏除了生氣之外,居然還有一種恐懼感,他居然會怕因為自己話說的太重,林隐不理他了!
為什麽會這樣?明明是林隐不識大局,無意義的對費天翔進行挑釁,而自己為什麽又會心虛?!
就是有着這種心情,他心不在焉的又和費天翔聊了些有的沒的,讓他好好養傷之類的,就告辭了。
可是等他急急忙忙的趕回來,氣都沒喘順,居然就看到林隐和天狐靠在一起,不知道在說些什麽。
這兩人靠得非常近,臉和臉都快挨到一起了。
不知道為什麽,影軒只覺得自己肝火又蹭蹭蹭的往上冒了好幾個度,他覺得自己現在不該這樣,可是就是壓不住心裏的那股火,簡直不對勁啊!
自己為什麽會這樣?他本來是打算回來後好好的找林隐談談的,為什麽又會靜不下心來?!
影軒發覺自己現在這個狀态不适合進行什麽講道理的工作,便想讓自己先冷靜一下,轉身便朝着來時的方向走去。
“影軒!”林隐看到影軒氣沖沖的離開,雖然不明白發生了什麽,但是還是下意識的丢下天狐追了過去。留下天狐一人在原地笑的老神在在。
果然和他想的一樣,只不過……又有點不一樣。
林隐運力追上影軒,“你怎麽了?是不是費天翔惹你了?怎麽臉色這麽難看啊?”
這樣說着,他突然就想到了人們口口相傳的關于霧城城主費天翔的性向問題,一個答案在他的腦海裏呼之欲出,費天翔難道調戲影軒了?!
想到這一點,林隐的臉色瞬間就沉了下來,那個家夥不要命了?!居然敢調戲影軒!
他一把甩開剛剛才拉到的影軒的手,比影軒還生氣的向外面掠去,只留下一片清風。
他必須得好好的收拾那個老流氓一頓,不然難解心頭之恨!
對于林隐這個突然的動作,影軒一時沒反應過來,這……這是怎麽了?
但當他看到林隐去的方向是城主府之後,他驚得一身冷汗,趕緊運力追上林隐,将他攔了下來。
“你幹什麽?!瘋了?”影軒一把抓住林隐的腰帶,想把他往回拖。
林隐就不回去,死命的掙紮着,表情更是少有的猙獰,“你別管我!我今天要是不好好教訓一下那個老變态,我就不姓林!”
影軒氣得眼冒金星,這他媽的到底是怎麽回事?林隐到底是哪根筋不對,怎麽突然就開始發瘋了?“你神經啊!快點回去!”
兩人就這樣僵持着,雖然這些修行之人在狂奔之時都喜歡走屋頂,可是縱然現在他們倆是在別人的屋頂上拉拉扯扯,但也不妨礙街道上圍了一圈又一圈的看熱鬧的無關人士。
兩人誰也不讓誰,跟賭氣一樣,林隐一個勁的往前傾,影軒又使勁的拉住林隐的腰帶不讓他走。
過了一會兒,底下不知是誰帶了個頭喊了聲“加油”,于是其他人也跟着喊了起來,過了一會兒,加油的聲音便響徹了整條街,并且随着這些喊聲,圍觀看熱鬧的人越來越多,甚至連正常交通都被截斷了。
又過了一會兒,下面已經開始有人在下注到底是哪邊贏了。
縱然兩人剛才都是在氣頭上,但也架不住這樣的被圍觀,所以扯着扯着,兩人都洩了氣,也沒有才開始的時候扯得那麽拼命了。
而就在兩人準備放手,打道回府的時候,林隐那飽受折磨的腰帶突然發出一陣布匹撕裂的聲音,緊接着影軒一個沒防備,猛然向後退了好幾步才站穩身子,而林隐的腰帶這時不知道為什麽已經被他扯到了自己的手裏。
影軒先是愣了愣,然後趕緊看向林隐的方向。
果然!經過剛才的那一陣拉,林隐的腰帶被他們拉斷了!而他現在正站在那裏尴尬的提着褲子,默默地看着他。
街上的人集體沉默了一陣子,之後立刻爆發出一陣震天動地的笑。
片刻後,霧城的一個偏僻的小巷子裏。
影軒看着背對着自己蹲在牆角的林隐,一時不知道該說什麽。
好吧,他承認是他扯得地方不對,但你也不應該不聽勸告一個勁地往前沖啊!
當然這話是不能說出來的,林隐現在很明顯是受了打擊,嚴厲的話是萬萬不能講出口的。
影軒走過去拍了拍林隐,組織了一下語言才開口:“打起精神來,都過去了,沒事的。”
“褲子掉了的又不是你……”林隐繼續蹲在牆角,一邊嘀咕着。
他的聲音雖然小,但還是一字不落的進了影軒的耳朵。
影軒被噎得無話可說,但卻不能不說,只好搜腸刮肚的又擠了幾句,“雖然你剛才是挺丢臉的,但是你想想,你是外地人,在霧城有幾個人認識你?我敢說只要過一天,今天看到你丢臉的人絕對都只會記得有人腰帶斷了,但具體是哪個人腰帶斷了,絕對沒有人會記得!”
聽完這話,林隐以—-—這樣的表情緩緩轉過頭來,嘴角向下:“真的嗎?”
“真的!”影軒趕緊點頭,“不信你明天出去走一圈試試,絕對沒有人認得出來你!”
林隐定定的看了影軒一會兒,似乎是在估算他的話的準确性,過了一陣子,才慢慢地站起身,“好吧,就先相信你一次。”
“嗯,”影軒伸出手拉住林隐,“那我們先回去吧。”
林隐點了點頭,現在他也沒什麽心情去找費天翔算賬了,畢竟他得在客棧裏躲幾天,給衆人一個忘記他的時間。
☆、學習
兩人回到客棧時,其他消失了的人不知道是什麽時候都回來了,都坐在一個屋子裏,臉色凝重,似乎是在等他們兩個了。
看到影軒和林隐走進屋子,步淺清指了指剩下的兩個位置,示意他們坐下。
兩人被這嚴肅的氣氛驚了一下,立刻坐到了位置上,一臉嚴肅的看着步淺清。
步淺清自從影軒進來後就一直看着影軒,等他坐下後便立刻開了口:“在你們不在的時候,我們去打探了一下關于影盟的消息,發現……他們的實力果然很強。”
衆人都是沉默,顯然影盟的實力已經超出了他們的預期,現在說他們要和影盟鬥,無疑是癡人說夢。
林隐沒有和他們一起去了解,所以還不明白影盟到底有多可怕,便好奇的問道:“有多強?”
步淺清搖了搖頭:“我們也只是打聽到了一些皮毛,而這些皮毛就已經能夠讓人喪失鬥志了。”
說完,她看着影軒:“我知道你以前是影盟的人,所以應該知道很多關于影盟的消息,希望你能讓我們全方面的了解一下影盟。”
“嗯,”影軒點頭,“如果說實話的話,我覺得我們去找影盟報仇的成功率,幾乎是為零的。”
林隐知道他們的成功率很低,但沒想到是沒有成功的幾率,當下就張口詢問真僞。
影軒揮了揮手阻止了他将要說出來的話,“我說的沒有一點誇張之處,就算是我們現在這邊最強的天狐,在影盟連前三都不一定能進入。”
聽到這裏,本來懶洋洋的逗着認真聽講的李江陽的白九突然擡起頭來看了影軒一眼,挑了挑眉,卻并沒有反駁他的話。
大家都将天狐的反應收入眼底,心裏不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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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