9 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佳薇眼睛裏閃爍着那一朵朵色迷迷直瞪瞪的目光倒把面前的這個一臉睡眼懵松的男人給搞得有點丈二的和尚摸不着頭腦。估摸着是剛才在浴室裏洗澡沒聽清楚有人按門鈴的聲音,隐隐約約覺得門外有人,喊了半天的宿舍裏的其他舍友去開門卻也沒有一個人搭腔。慌慌張張地随便将浴巾往身上一裹就跑過來開門,誰知面前站着的竟然是一位如花似玉的大姑娘。他抓了抓還氤氲着一蓬蓬洗發水泡沫的頭皮子,靠在門框上,憨厚低沉的聲音裏卻帶着一絲壞笑,“喂,姑娘,有何貴幹?”
第一次這麽赤裸裸地看着一個男人那結實而寬闊的胸膛,佳薇的心也跟着“撲通撲通”地狂跳起來,可是目光就是貪戀地不肯再移開,要是當時俏雅在場,絕對會一臉血地看着薛佳薇,恨鐵不成鋼地批評道,“薛佳薇,你這只二貨,你丫是不是想男人想瘋了。”
佳薇說到底也就是個偶爾犯犯花癡的顏控,男人嘛,長得帥一點地不調戲調戲一下實在是對不起大學四年裏白看了那麽多的青春偶像劇。不知道是帥哥太愛搶鏡還是佳薇早已被迷得七葷八素的,竟然吱唔了半天搞忘記自己下來是幹嘛的了,不過對一個大男人說自己是過來撿內衣的,實在是有傷大雅,而且佳薇是打死也說不出口的。她眼珠子滴溜溜地轉了半圈,本來想找個借口直接打退堂鼓的時候,卻忽然聽到一聲尖銳且凄厲的女人銀牙咬碎地嚎叫聲,“混蛋,老娘就幾天沒過來,你竟然把女人帶到家裏來亂搞,你,你,你不得好死……”
話還沒落完,那個女人就瘋了一般拿着從浴室的挂鈎上撿到的大紅色的文胸“啪”地一下就扔到了這個男人的臉上。佳薇腦袋裏猛地一嗡血,媽呀,這不正是自己的那個雷死人不償命的蕾絲內衣嗎?佳薇不忍直視這個畫面,徒留那個一頭霧水一臉無辜的男人跟自己的女朋友解釋了半天也沒奏效,反倒惹得女朋友更惱火了,直接劈頭蓋臉地就對着佳薇開始挑釁起來,“這是你的?嗯?”
佳薇一顆心雖然‘撲通撲通“狂跳起來,可這玩意打死也不能承認是自己的啊,要不然真是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不過佳薇一心慌起來就腦袋有點不做主,她惶恐似地點了點頭,忽然又像反應過來似地頭搖地跟撥浪鼓似地,呃,這畫面,佳薇忽然想到,啥時自己竟然也被冤枉成了被捉奸在床的下三濫的女人了。
那女人雙手環抱在胸前一副禦姐的架勢上上下下裏裏外外地打量了一番佳薇,目光“唰唰”地落在了佳薇身上的某個微微隆起的部位,末了,鼻孔裏冷冷地“哼“了一聲,仿佛不屑一顧地嘲弄道,“就你,還36b,我看32a你都塞不滿吧,要想勾引別人的男朋友,也不撒泡尿照照自己那副德性,真是笑死人了……”
那女人笑得花枝亂顫的,顫得佳薇渾身上下的每一處血管仿佛都起了一層密密麻麻的雞皮疙瘩。火藥味在迅速升級,反正佳薇現在不管說什麽都不過是在越描越黑,索性破罐子破摔,一把奪回那男人手裏的蕾絲文胸,像擎着一枚勝利的小紅旗似地,嬌嗔地笑道,“honey,我說我找不到我的小內內呢?原來被你給藏到這裏來啦,你不是說洗完澡就帶人家去挑選戒指的嗎?我在樓下等你喲……”
佳薇最後一聲“喲”還沒說完,只看到那女人如瘋了一般朝佳薇猛撲過來,還好佳薇機靈閃得快,撒丫子就溜得無影無蹤,不過在溜之前,佳薇貌似聽到“啪“地一聲脆響,佳薇的心猛地一揪,還好溜得快,否則兩個女人揪着頭發厮打成一團的情景還真是美到波瀾壯闊。
不過這樓上樓下的住着,總有碰頭的時候。佳薇提心吊膽了幾天,沒到等冤家來報仇,倒把大姨媽給等來了。佳薇每次來月經都會疼到整個人就跟生了一場大病似地,況且又是這初冬的季節,佳薇冷得嘴唇煞白,手心腳心也會跟着直打顫兒。就因為這痛經,老媽還帶佳薇去看過中醫,中藥倒是喝了不少,可也沒見有什麽效果。不過醫生說,痛經也是有遺傳的可能,佳薇母親年輕的時候每次來月經的時候比佳薇疼得都厲害,有一次甚至還疼得暈厥了過去。
佳薇躺在床上,‘哎喲哎喲’地直嚷嚷,依舊疼得是翻身打滾。俏雅要上長白班,不能照顧到佳薇,不過臨去上班前,還是細心地給佳薇煮了紅糖姜湯和用滾燙的開水裝了一個水焐子塞到熱烘烘的被窩裏。佳薇就這麽疼了大半天沒敢動彈一下,最後憋不住了要上廁所的時候才發現衛生巾竟然用得一張不剩了。血流得太多,佳薇怕弄髒了俏雅的床單,最後還是套上了自己那毛絨絨的羽絨服去樓下的小賣部去買一包回來。
佳薇雖然是帽子圍巾一樣不落地把自己包裹地嚴嚴實實的,但是一到了樓下的時候,還是被一陣寒風吹到了自己的脖頸裏,她‘咝溜溜’地打了一個寒顫,腹部的疼痛卻是越來越厲害。她咬着牙,徘徊在小賣部的貨架子上尋找着少女系列的‘七度空間’,紫色的包裝袋上印着一萌萌的卡通少女,并不是多麽鐘愛,佳薇只是習慣了某一種牌子的東西,就像讀書時習慣了用真彩的“筆芯”,所以就不想輕易更換。可是當佳薇剛把衛生巾拿到櫃臺子上想要付賬的時候,卻仿佛聽到一個熟悉的男人的聲音在耳畔清脆悅耳地響起,“老板,一包紅梅。”
香煙盒子上印着的一朵梅花,在小賣部電燈的照耀下,仿佛氤氲着一種綿綿的香氣。佳薇此時此刻疼得哪有心思擡頭去看一眼對面那男人是誰,剛付了錢想轉身就走的時候,卻聽到那男人驚詫的目光裏遲疑地說了一聲,“是你?”
佳薇猛地一擡頭,也許是小賣部裏的燈光太過強烈,佳薇有些微微地眯起了眼睛,卻還是看清了那男人的眉眼,是住在樓下的那個被佳薇同學看光上半身外加半個下身的英俊男人。
呃,雖說是冤家路窄,可也犯不着偏在這個時候遇上,佳薇雖然疼得是龇牙咧嘴的,卻還是勉強地在嘴角扯出了一絲笑容,略顯尴尬地說道,“呃,這麽巧?上一次……上一次的事……”
上一次還是心有餘悸,佳薇結結巴巴地說了半天也不知道說了些什麽,索性戛然而止。他微微笑了起來,從煙盒裏抽出一支香煙,打火機“啪嗒啪嗒”地冒着火星子,他嘴裏叼着香煙,湊過去點煙的時候,火光仿佛瞬間就映亮了他的整個半邊臉頰,微微一點顫動,在彌漫的煙霧裏,他豁然笑道,“我和我女朋友已經分了,其實她也只是偶爾來住住,誰知剛好那天不湊巧,那個浴室裏……”
他覺得話鋒不對頭,忽然也不再說下去了,本來就不是什麽多光彩的事,兩個人仿佛都默契似地幹咳了一聲。佳薇的心裏是翻江倒海的,總覺得有點過意不去,手裏攥着的購物袋子被她揉地“嘩啦嘩啦”脆響,只是因為疼得厲害,他卻看在眼裏,忽然擔憂地問道,“怎麽臉色這樣差,是生病了嗎?”
佳薇忽然想到完顏許健也曾這樣擔心過她,可是終究還是成了陌路人。她心裏一陣發酸似地搖搖頭,可是就在二樓的檔口,佳薇的肚子卻實在是脹疼得如刀絞一般,他在她面請說着話,可佳薇卻覺得腦子裏‘嗡嗡’地什麽也聽不清楚,她只覺得整個身子都疼得要命,疼得格格打顫,最終還是沒能抗的住的暈厥了過去。
迷迷糊糊中,仿佛有人在給她蓋被子,疼,還是疼,疼得她的整個嘴唇都是一片雪白雪白的。該死的大姨媽,不來的時候又把佳薇給急得跟什麽似地,可這一來,卻能疼得要了人半條命。她躺在這張陌生的床上,眼睛滴溜溜地看着天花板,不知昏迷了多久,窗戶外面竟然飄起了毛絨絨的雪花,如篩鹽,如飛絮一般地簌簌亂舞着。房間裏開着取暖器,暖融融的熱氣猛地一陣撲在佳薇的臉上,是一股子好聞的藥香氣和凜冽的香煙味。
佳薇蹑手蹑腳地從床上爬起來的時候,才看到床頭櫃上是一包印着紅梅的香煙,微微地一點嗆人的味道,他仿佛才走沒多久,煙灰缸裏是一截剛點燃沒多久就被摁滅了的煙蒂。然而只是一瞬間,佳薇卻忽然驀地怔住,煙灰缸裏一絲絲裂痕仿佛是用什麽東西粘起來的,那一點曬皺了的橘子皮的寒香,佳薇細細地念着,煙灰缸底部映出來的一行簪花小楷,‘換我心,為你心,始知相憶深。’
字跡清秀流利,落款是:顧念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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