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8 婚姻殺手
窗外稀裏嘩啦地下着雨,佳薇只是心裏難受,卻沒想到原來在夢裏她厮殺輸了,蹲在地上“哇哇”哭了好久。夢裏的事她記不大清楚了,只隐隐覺得有個渾身血淋淋的女人在跟她搶念琛。她拉着他的手拼命地喊着“念琛”的名字,那種心慌的感覺,她只是胡亂地撕扯着,抓着,然而當她手心裏終于空蕩蕩的什麽也抓不住的時候,她才惶恐地發現她早已現在萬丈懸崖上,後來,她自己抱緊自己,大哭了一場。
她沒想到虎子會突然跑出來替她蓋被子,其實她沒覺得哭有什麽丢人的,但被虎子這麽突然一問,佳薇還真有那麽一瞬間腦子是短路的,她也不知道自己怎麽會哭得這麽兇,索性伸了個懶腰,還是一臉朦胧沒睡醒的樣子呢喃道,“你怎麽這麽早就醒了,天還沒亮呢!”
似乎對于被弄醒這樁事,佳薇還是有些許的抗議,在虎子哥面前,她永遠都可以像一個怎麽也長不大的小妹妹。
虎子刮了刮她的鼻子,笑着說道,“是還早,快睡吧”頓了半晌,忽然還是忍不住想要說道,”我只是想起來你小時候總愛蹬被子,薇薇……我……”他話到了嘴邊,還是咽了回去,想說又不敢說的一些話。
佳薇心裏比誰都清楚,虎子打小就喜歡她,與其說是喜歡,倒更不如說是一種寵愛。可是呢,這男女之間的感情确實強求不來的,一廂情願難免會弄得兩個人都尴尬難堪。
打心眼裏說,佳薇不是不喜歡虎子,只是這種喜歡卻只是帶着妹妹對哥哥的那種依賴的情感。若是真的像都市裏這些紅男綠女們一樣甜甜蜜蜜地談戀愛,佳薇總覺得心裏別扭地慌。
虎子鼓足了勇氣還想要抓住這次機會,剛想開口說話,卻被佳薇一把給捂住了,她鬼機靈似地朝她爸媽卧室的方向指了指,小聲得說道,“別,別說,我媽在偷聽呢!”
虎子一時被弄得是哭笑不得,果然不出所料,薛爸薛媽在房間裏忽然嘀嘀咕咕地不知在研究些什麽。佳薇也被自己的老媽給弄得有些崩潰,她老人家也太草木皆兵了吧!
估摸着那天晚上誰也沒有睡好,虎子是偷偷從醫院裏溜出來的,雖然腿傷恢複地很好,但還是不能立即出院。虎子是個急性子,在醫院裏閑着無聊,就喜歡在走廊草坪上瞎溜達。
那天看到佳薇匆匆離去的時候,他才知道,和他住在同一個醫院裏的那個男人對佳薇來是說有多麽重要。
佳薇叫他不要亂跑,要聽護士的話,好好養傷,但虎子還是要陪着佳薇樓上樓下地跑各個窗口排隊取藥和付錢。顧念琛依舊沒有什麽好轉的跡象,等待心源的過程,對于每一個人來說都像是一種煎熬。
顧爸爸因為家裏還有兩個小的不放心,所以先回了家。況且家裏本來就沒有什麽積蓄,念琛的醫藥費雖然還能付得起,但是如果能幸運地做成心髒移植手術的話,那麽昂貴的手術費用也夠這個靠天收成的莊稼人夠嗆的。
也許農村那邊的親戚還能湊到點,當初老爺子在念琛的戶頭上存了點錢,但終究不過是杯水車薪。佳薇本想像老爸老媽那借點錢,但薛媽早就對念琛有點成見,況且這孩子活不活得下來還難說。怎麽可能眼睜睜看着錢就那麽打水漂了,還搭上了一個女兒。
佳薇只能盡量瞞着父母,她去找過俏雅。俏雅看到憔悴不堪眼泡子腫腫的佳薇的時候,心疼地吃驚道,“薇薇,怎麽就幾天不見,你怎麽就這樣瘦了?是不是出了什麽事?是叔叔阿姨他們逼你去……?”
佳薇只是不停地搖頭,忽然眼淚就‘嘩啦啦’地滾了下來,喉嚨噎地難受,連聲音也跟着沙啞起來,“俏雅,念琛他病了。”
俏雅驀地吓了一跳,顧念琛那家夥在她心裏那可一直都是陽光健康的大男人的形象,就算是生病了,無非是感冒發燒一類的。
可是轉念一想,佳薇雖然冒冒失失,可也知道輕重緩急,哭得這樣兇,難道顧念琛真的生了什麽大病?隐隐約約想起來佳薇曾和她提過念琛患有先天性心髒病,只是佳薇一哭,她的心也跟着亂了起來。
“是嚴重地擴張型心肌炎,醫生說如果等不到配型基本匹合的心源,那念琛他……念琛可能會熬不過這一關……”佳薇斷斷續續地哽咽着,整顆心就像被掏空了一般,她不能夠,不能夠沒有念琛。
“薇薇,會有辦法的,一定會有辦法的,念琛平時身體那樣好,他會沒事的,薇薇,我們都要相信他好嗎?”俏雅替佳薇擦着眼淚,她雖然是苦心安慰着,但誰都會在心裏很清楚,心髒一旦停止運轉,那就将意味着一顆鮮活的生命的逝去。
佳薇這樣子一個人回醫院,俏雅終究是不放心的。她本想陪着佳薇去醫院看看顧念琛的,但醫院裏終究是烏煙瘴氣的病人多,況且俏雅還懷了孩子,最近吐的很厲害,人也跟着消瘦了不少。
佳薇哪舍得讓她爬上爬下的,雖然心裏有事卻還是不忘囑咐俏雅要多吃點有營養的東西,可別苦了孩子,上班掙錢雖然重要,自個兒身子也別忘了照顧。
這丫頭也不知道什麽時候這麽會心疼人了,俏雅一疊聲的應着,也勸佳薇太擔心,一切都會好起來的。
佳薇剛想拿着包包走的時候,卧室裏忽然傳來微微的鼾聲,原來俏雅不是一個人,佳薇斂了幾分臉上難過的神色,調皮地指了指房門,促狹地說道,“是我幹兒子他親爹?”
其實,俏雅剛懷上那會,佳薇就認了幹兒子了。将來自己若得了個閨女,一定要兩家結親,親上加親。俏雅只不住地哈哈大笑道,“薛大仙果然神機妙算,我也覺得兒子才跟當媽的最貼心。”
佳薇一向鬼精鬼精的,俏雅戳了戳她額頭笑着說道,“就你耳朵最靈。”
其實陳絮很少來俏雅合租的房子這裏,他一向工作特別忙,俏雅又一個人住不慣那麽大的一棟別墅,所以還是照舊搬回來了住。陳絮一向很尊重俏雅的選擇,他不喜歡勉強別人,除了工作的時間,他幾乎都是來陪俏雅。
随着肚子裏的孩子一天天長大,俏雅的妊娠反應也是越來越劇烈,時常趴在馬桶上連苦膽都快吐出來了。陳絮不放心,能推掉的應酬他幾乎都推掉了。
只是公司裏能撐的起局面的人實在是太少,況且他才接手公司的事務沒多久,很多資格老一點的董事局裏的老滑頭們根本就沒把這個初出茅廬的年輕公子哥放在眼裏。他又一向放蕩風流慣了,這幾年才收了心,一開始老爺子要讓出董事一席給兒子接班的時候,大多數股東都是有怨言的,只是不敢當面說。
然而,陳絮畢竟是小時候受過太多祖父和父親在地産生意上的耳濡目染,也許很多事情對別人來說是捉襟見肘,但對他來說确實游刃有餘的。祖父也是看重了陳絮的這一點,聰明好學,謙遜穩重,在很多事情他都力求完美,甚至于苛求。只是慧根太深的人,難免不為情所困。
陳爸陳媽未必不知道俏雅的存在,甚至于他的妻子慧茹也不是不知道,只是這麽久都沒有動靜,似乎每個人都在心裏撥着那算盤。慧茹嫁給陳絮這麽久,肚子裏始終都沒有絲毫的動靜,縱使兒媳婦再怎麽孝順聽話,家世背景也比較雄厚,可是不能給陳家添個香火,陳媽心裏始終是不快活的。離了吧,怕得罪了生意上最大的合作夥伴的親家,可是不離吧,總不能讓兒子在這一代就斷了香火吧!
慧茹也急,可是丈夫自從結婚以來幾乎都沒怎麽碰過她,偶爾喝醉酒的洞房花燭,最後也不知為何就草草收場。一場豪門對豪門的商業婚姻,太多人都不看好的一對,可是慧茹是愛着陳絮的。
一開始,陳家以為是兒子的問題才導致兒媳婦始終懷不上孩子,但去醫院查了以後,才發現是女方雙側輸卵管堵塞。慧茹身子本身就不是很好,先天性哮喘,時常咳地連氣也喘不上來。吃藥手術無疑是雪上加霜。娘家說等女兒身子養好了再想辦法要孩子,陳家氣得直接翻白眼,你心疼你家女兒,我還心疼我家我家兒子呢,早知道是個藥罐子,就算家裏堆金堆銀也不該娶回來。
陳絮受不了家裏那死氣沉沉的氣氛,慧茹動不動就在他耳朵根子旁哭哭啼啼,母親更是唠叨個沒完沒了。
跑來俏雅這邊睡覺可能也是想躲個清靜吧,最近公司裏總是頻頻出狀況,稅務局查出了財務的幾處纰漏,工程技術部也因為建築質量不過關而被上一級政府部門通知強拆重整。
陳絮氣得将整個上年度的財務報表都狠狠地摔在財務總監的臉上,整個會議室都是鴉雀無聲的,各部門主管都是噤若寒蟬地低着頭不敢吭聲。陳絮看着他們,想發火,卻最終壓了下去,會議開到一半就沒再繼續下去,魚貫而出的時候每個人才如蒙大赦一般。
陳絮一個人在偌大的會議室裏點燃一支煙,他胳膊撐在磨砂的桌上,使勁地揉着酸疼的太陽穴。最近實在是壓力太大,很少有睡眠時間,大部分時間都在看文件和修改企劃案,他習慣了親力親為,凡事都是那樣嚴謹而細心地打點着。
俏雅看他最近瘦多了,就會特意下廚給他煲一點雞湯,可是油膩的東西聞多了,她卻只想要吐。陳絮讓她別老往廚房跑,廚房地板滑,小心摔到了傷了孩子,可俏雅就是停不下來,自從陳絮替她辭了工作,俏雅更是悶地發慌。
陳絮将她一把打橫抱到沙發上,弓着身子懸在俏雅的身上,眯着眼睛不懷好意地壞笑道,“既然這麽閑不住,那麽不如……我們……做個……做個運動吧!”
他腿長個子高,即使弓着身子也比俏雅長不少,她完全在他身子底下,她聞到他身上淡淡的煙草的味道,男人身上的氣息,總有種恍惚不真實的感覺,俏雅總覺得一切都像夢一樣,這樣的陳絮,真是她朝思暮想的那個男人嗎?為何,她覺得這一切都太荒唐,她背負着情人的罪名,卻舍不得從中跳出來。
陳絮深情款款剛要吻下來的時候,卻被俏雅忽然一把截住,她求饒似地呢喃道,“別,別在這,都有人看見呢!”
陳絮順手就要去摁滅牆壁上的開關,在一片黑漆麻烏的夜色裏厚着臉皮嘻笑道,“怕什麽,咱們都熟門熟路了,這下不是看不見了嘛!”
“可是今晚确實不行啊!”俏雅不知為何這一刻她會覺得有一種抗拒,當那一晚的情景都歷歷在
目地回放在眼前的時候,她忽然覺得有一種抓不住地恍惚。
“為什麽?”陳絮一臉不可置信地疑問着。
“那個……那個,我……我大姨媽來看我了……”也許這個借口用順了,俏雅還沒反應過來的時候,陳絮早已驚呆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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