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臉上傳來的觸感很輕柔, 好像是一雙帶着人體溫度的手,舒雲揚的頭還有些痛,可他想要睜開眼看一看是不是真的有人, 還是容勳掙開了繩子?

逐漸出現在視線裏的是一張時刻記挂在心上的臉, 漂亮的瞳孔裏含着纏綿的關懷和分外的擔憂,等到整張臉愈發清晰, 舒雲揚将臉貼近對方的手, 尋求更多的溫暖。

“阿音。”

他感覺自己沒有力氣, 身體控制不住的又要往下滑, 注視着一切的阮音當即将人扶在了自己懷裏,讓他靠着自己的肩。

找到支撐的舒雲揚,意識昏昏沉沉,抓着阮音的手:“容勳是個變态, 報警。”

說完這句話, 他就又失去了意識, 握着他手的阮音只覺得整顆心都要碎掉了。

害怕和恐懼讓阮音的整個身子都在顫抖, 他抓着舒雲揚的手,不住呼喊着他的名字。

“窩草!”

看到舒雲揚暈過去的那一刻, 瞥到牆角容勳的盛宴直接就朝着那邊沖了過去,上去就朝着人踹:

“讓你特麽裝暈,讓你特麽變态!”

警察趕到地下室的時候,場面已經完全失去了控制,房間裏除卻阮音以外的幾個男人一人一腳,舒雲揚邊兒上的容勳被踹得鼻青臉腫, 僅有的一個保安一直在喊:

“別打死,別打死!!”

警察:“趕緊都住手,冷靜點,冷靜點!!”

猛一進入這間幽深的地下室,幾個警察也是吓得不輕,直覺毛骨悚然,了解完事情經過後,趕緊先讓人把地上的舒雲揚和容勳送進了醫院。

“病人沒有什麽危險,只是吸入了過量的迷藥,稍後就會恢複意識。”

聽完整個檢查結果的衆人松了口氣,再看看相鄰病房的容勳,差點就忍不住再沖上去,毀屍滅跡。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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容勳恢複意識的第一時間,警察就進入了其病房進行詢問,面對這個二次犯事兒,還有謀殺傾向的嫌疑人,着實是盯得死死的。

“啪”的一聲,坐在椅子上詢問案情的警察,扔下了手裏的筆記本。

“說說。”

自打進入病房詢問起,這個容勳一會兒胳膊疼,一會兒臉疼,一會兒又說自己說不了話,一看就是不想交待實情。

二進醫院一臉各種亂七八糟傷的容勳,心情居然還挺好:“我說什麽呀警官,這事兒真的就是個誤會。”

“誤會,你綁架別人,給人用迷藥,還把人關進地下實驗室,這叫誤會?”

專業的警察絲毫沒有忘記病床上躺着的這個是位精通醫術的天才,更可以說是個殺傷力極強的變态。

不考慮其在學術上的貢獻,這就是十足的危險分子啊!

容勳還有心思嬉皮笑臉:“我也沒把他怎麽樣啊,他這也就是暈了。”

說着,他‘嘶’了一聲:“這不是還沒我嚴重呢。”

這下子,就十足的戳中了警察的怒火:“容勳,你一個受過高等教育的人,你不是個法盲。”

“這種限制他人人身自由威脅他人生命安全的事兒本身就是違法!”

說着,覺得不解氣的警察,用手在桌子上用力敲了敲:“我不管你是什麽身份,你也少在這兒給我嬉皮笑臉。”

都說到這個地步了,容勳始終是一幅不太正經的形象,然後就對着詢問的警察回了話。

“我沒想要殺他,也沒想要對他做什麽事兒,就是想吓唬吓唬他。”

之前已經了解過兩人關系的警察:“就為了個誤會引起的誤傷,你就能策劃一起綁架?”

容勳看了眼警察:“針管裏的藥劑是普通迷藥,我本來就是想着給他打一針,報複一下。”

“地下室裏的都是些做研究用的标本,大多都是動物标本。”

說着,容勳還替自己辯解:“警察先生,您見過預謀綁架還不遮臉,光明正大在監控底下将人帶回家的麽。”

警察:“我知道你什麽心思!”

這件事兒,無論容勳是出于什麽意圖,法律上已經屬于違法犯罪了,具體的話還得看舒雲揚那邊兒的情況。

這邊,舒雲揚意識尚未清醒,病房外守着的其他幾個人把容勳在心裏弄死了一百次,唯有從病房裏出來的阮音,對着警察說:

“我們要起訴他。”

雖說容勳一直在替自己辯解,可這到底只是他的一面之詞,現在的事實就是容勳的行為已經構成了綁架。

阮音對着警察,說話十分的有條理:“先要等我們這邊兒的人清醒,我也會盡快的找律師,無論容勳說了什麽對其行為進行辯解,我們一律不接受。”

本來就看着容勳沒打算放人的警察轉身回了病房:“五年起步,綁架?可以給自己提供辯護律師了。”

容勳:“……”

舒雲揚本身沒有什麽大事兒,就是吸入了過量迷藥,腦袋有點疼,在醫院待了一天,征得醫生同意後,就申請回了家裏。

路上盛宴一直欲言又止,進了家門的時候才說:“就說上次讓你用橘子水洗澡。”

舒雲揚腦袋疼,沒有什麽精神聽盛宴皮,上手拍了盛宴兩巴掌:“我洗了!”

盛宴:“哦,嘶,那是不是忘記跨火盆兒了?”

把舒雲揚送回家裏,為了給他一個安靜的環境,讓其靜養,幾人很快就說了告別,只留下了阮音和尚修明在家裏。

尚修明還要忙工作,舒雲揚身邊就剩下了時刻看着他照顧的阮音。

想起清醒時看到的那一眼阮音的目光,舒雲揚湊近正在廚房給他倒水的人:“好餓。”

舒雲揚昨天晚飯沒吃上,後來生病腦子疼又沒什麽精神,早上就喝了點兒稀粥,這會兒肚子‘咕咕’叫了。

阮音拿着筷子攪了攪杯中的葡萄糖,轉身遞給身後的舒雲揚:“先喝了。”

難得聽到舒雲揚想吃東西,看着身側的人喝完一杯水,阮音從其手中接過玻璃杯:“想吃什麽?”

舒雲揚舔了舔嘴唇上甜甜的水:“吃清湯面,還有點想吃炸雞腿。”

這下,阮音是看出人食欲不錯了,笑了笑在其被水滋潤過的唇上親了下,轉身就去給舒雲揚準備吃的:

“先去客廳躺會兒。”

舒雲揚依言,準備在沙發上歇會兒,腦子裏還時不時想想容勳那個變态,只是一想起來就覺得難受,果斷還是放棄了思考這個問題。

阮音的動作很快,找了找冰箱裏的食材,一邊兒給舒雲揚煮面條,一邊兒就給人炸了幾個雞腿,完了還特地給面條裏加了青菜,卧了個雞蛋。

“好了。”

把面端到客廳,阮音放下碗就先對着沙發上看電視的人臉上親了親:“快過來。”

阮音做的面條很簡單,湯汁清亮,蔬菜有胡蘿蔔青菜,舒雲揚拿着筷子戳破雞蛋,咽了咽口水。

“好吃。”

再嘗嘗阮音給他炸的雞腿,‘咔哧,咔哧’十分酥脆,就是有點燙嘴。

“這個要撒點兒辣椒粉。”想了想舒雲揚說:“你把番茄醬拿過來。”

看人吃的正香,阮音當真是心裏柔軟的一塌糊塗。

望着舒雲揚吃飯的阮音,眼睛都舍不得從人身上離開,明明想要離對方遠點兒,可直到知道他差點兒遭遇危險,阮音才發覺這個人對自己的影響有多深。

拉着椅子在舒雲揚身邊坐下,看着人吃飯,阮音:“好吃嗎?”

舒雲揚點了點頭,後想起什麽似的,擡頭對阮音露出了笑容:“謝謝。”

說完,他又看着阮音:“你餓嗎?”

阮音:“餓?”

餓?舒雲揚看看自己的碗,有點不明白。

如果阮音餓了,為什麽煮面的時候不給自己也煮一碗,而且……

他看看碟子裏還剩着的一只雞腿,将其推了過去:“吃。”

阮音望着他搖頭,起身湊近舒雲揚的手,咬了口對方的炸雞腿。

“我吃這個就好。”

舒雲揚:“……”

咱家沒有存糧了?

果然是腦子沒恢複的舒雲揚,将手往前伸了,喂着阮音吃了幾口,然後又低頭去吃自己的飯,倒是忽視了阮音眼底的笑意。

吃完這頓飯的舒雲揚一點兒也不想洗碗,阮音也不準備讓他動手,自己收拾了下桌子,就進了廚房。

洗完碗出來,就給人備了水果和牛奶。

舒雲揚這會兒吃完飯,精神就慢慢恢複了,靠在沙發上閑着翻看電視。

從客廳裏找出醫藥箱,阮音走到人面前蹲下:“伸手。”

舒雲揚一時沒反應過來,把手伸了過去,等到被人抓住的時候,還吓得哆嗦了下,再一低頭就看到了地上的阮音。

二人目光對視,阮音從地上站起,坐在舒雲揚身側,讓他轉過來。

“我看看。”

容勳綁舒雲揚的時候,是用了力的,所以可想而知在舒雲揚的掙紮下,其手上的傷必然是不輕。

早上出來的時候,護士交待了這會兒換藥,阮音就拿着醫藥箱準備處理一下。

舒雲揚的一雙手長得好看,阮音每每看到都覺得這雙手精美堪比藝術品,這會兒白皙的手腕上是紫色的淤痕和繩子劃破的痕跡,看的阮音一陣皺眉。

将藥粉倒上傷口,阮音拿出紗布,替人包紮,擡頭就看到頭頂的人,眼睛一動不動也正在望着他。

“謝謝。”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1 20:41:26~2020-02-12 21:14:37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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感謝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婉 6瓶;楓虺 2瓶;獅藕藕(●︿●)、君子如故 1瓶;

非常感謝大家對我的支持,我會繼續努力的!

1.我先解釋一下,之前阮音那個‘嘲諷’,其實大半是對他自己,還有他自己的命運感到可笑,不是針對舒雲揚。

2.還有說阮音之後痛不欲生,其實他現在就已經痛不欲生了。

3.本文有且只有一個舒雲揚,也就是說阮音的白月光,書裏的舒哥哥/‘舒雲揚’,和穿書的舒雲揚是一個人。

至于為啥會穿,之後會寫[最開始作話裏就寫了這倆是一個人]。

4.把書裏的白月光叫一號,目前的标記為二號,就是阮音對一號執念已深,放不下[深到無法想象],可他偏偏又對二號動情了[因為他喵的是一個人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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