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舒雲揚低頭, 啃噬着阮音的喉結, 雙手十分富有技巧, 隔着一層布料都讓阮音體會到了什麽叫欲/仙/欲/死。
“嗯。”
當阮音的喉嚨裏控制不住發出呻.吟的時候,舒雲揚很是惡劣的跟人開起了玩笑:
“上次手沒好, 有沒有覺得這樣比較舒服?”
說着, 他湊近阮音的領口, 低頭用牙齒慢慢咬着他衣服上的拉鏈。
金屬制作的鏈條‘刺啦’一聲, 由上往下慢慢被拉開, 這道于黑暗中分外明顯的聲音落在阮音耳中,每一分都是折磨。
在拉鏈滑到末端的時候,阮音控制不住将舒雲揚的腦袋按在了自己身上。
下一秒,他的身體騰空,直接被人抱進了卧室,而後陷入了身後的被子裏。
“阿音。”
窗簾處由外自內滲入了幾縷建築的燈光, 借着這縷昏暗的光,阮音看到了自己身上的人。
他的衣服早在落到床上的時候就已經被脫去,而對方身上的睡衣卻只解了幾顆扣子, 領口處露出一大片白皙的胸膛, 阮音想着剛才撫摸時的手感,難耐的伸出了手。
舒雲揚看着阮音的眼睛,含笑将他的手按在了自己胸口:
“哪個更滑?”
連思考都不用, 阮音瞬間給出了自己的答案,而後聽到自己咽了咽口水:
“你。”
話落,阮音看到對方于他的注視下, 一點一點解去了自己身上的扣子,控制不住的阮音伸着手,想要更靠近他一點。
黑暗中,阮音看到了舒雲揚臉上了然的笑意,翹起的嘴角怎麽看怎麽都像是不懷好意。
舒雲揚說:“不要太急。”
阮音:“什麽?”
身上的人笑了笑沒有說話,後低頭靠近他的耳側,小聲道:
“怕你虛。”
在阮音因為這句挑釁的話而心生怒氣,準備将身上的人掀翻的時候,對方忽然湊近,低頭在他耳邊呼喚他的名字。
“阿音。”
地板上的衣服落了一地,擡眼看到窗外燈光的時候,阮音伸手抱住了身上的人。
……
許久之後,阮音靠在舒雲揚身上,整個人因為郁悶一句話都不想說了,他心裏有點唾棄輕易就被勾引到這個地步的自己,手卻控制不住的在舒雲揚身上亂碰。
腦袋往後靠在床頭的舒雲揚忽視身上作亂的那只手,聲音中帶着情.事過後特有的慵懶:
“別招我。”
他這句話說的當真是冷酷又無情,阮音覺得自己好像是個被拔/吊無情的渣男辜負的小可憐兒,這麽一想,自己還覺得挺委屈。
于是忽,在舒雲揚身上作亂的手就越發的停不下來。
當阮音的手真正移到舒雲揚肩上用力按了下的時候,舒雲揚:“嘶。”
以目前的狀态來看,舒雲揚覺得自己應該來根煙,當滿身的激情褪去後,舒雲揚開始認真思考起了,自己以後還要不要和阮音做這種事兒?還是自己真的技術太差勁了?
想了半晌,舒雲揚還是覺得這不是自己的原因。
雖說技術這個事兒是需要慢慢積累的,可是他好歹在過程中一直很顧及阮音的感受,該有的步驟一點也沒少,可是為什麽,他倆在這事兒上就跟打仗似的?
摸來摸去摸到一手冰涼,以為是剛才留在舒雲揚身上的,阮音:
“你要不要去洗洗?”
而後他伸手捏了捏,滑滑的,想着想着就笑了出來:“怎麽感覺像水似的。”
低頭注視阮音的舒雲揚:“燈打開。”
“什麽?”
舒雲揚語氣十分平靜:“你按到我傷口了。”
‘咔噠’一聲,房間裏面燈光亮起的時候,阮音終于看清了自己摸到的一手血,且十分難得的在舒雲揚面前爆了粗口:“窩草。”
舒雲揚望着此時臉上帶着震驚表情的阮音,像是在觀察一個不明屬性的生物,從剛才都現在,他的腦子裏一直在思考着,阮音究竟是什麽屬性的生物。
舒雲揚:“你疼嗎?”
阮音想了想:“還好。”
完了之後,他迅速從床頭扯出了幾張紙巾,按在了舒雲揚這會兒還在源源不斷往外流血的傷口上,看清上面是個牙印的時候,阮音語氣遲疑不定:“我咬的?”
舒雲揚:“你疼嗎?”
阮音:“我不疼啊!”
想了想,阮音以為對方說的是他咬人時候的牙,砸了砸嘴:“不疼。”
舒雲揚說:“哦,那你把我翻過去。”
阮音:“?”
“腰上也有。”
……
借着燈光,阮音很快看清了舒雲揚身上的傷口,也終于明白了為什麽自己摸到對方身上的時候,會感覺如此的滑。
除卻某些親吻時留下的較淺痕跡,舒雲揚身上的每一個‘咬痕’都在‘滋滋’往外冒血。
拿着紙巾擦了半晌完了之後發現整個床單都跟印了梅花似的阮音:
“明明被睡的那個是我,怎麽感覺像是我把你強了似的?”
這種想法一旦從腦子裏冒出來,阮音再看舒雲揚露在外面的皮膚,感覺就有點不對勁了。
手下的肌膚光滑緊致,于燈光下顯得格外白皙,阮音的手指停留在咬痕上的時候,就跟看到了一幅白紙上紅梅‘簌簌飄落’,他從上方看着舒雲揚出神的側臉,暗搓搓伸手在人背上摸了一把。
“擦幹淨了嗎?”
阮音:“還有點兒。”
擦,很明顯是擦不幹淨了,如果不是床單是深色,阮音覺得這會兒早就不能看了。
索性,他扔了手中的紙,低頭湊到舒雲揚跟前:“咱去洗個澡吧。”
脖子奮力後仰,想要看一下自己背上傷口的舒雲揚,終于在阮音的勸解下,進浴室裏洗了個澡。
剛一坐進浴缸裏,舒雲揚就覺得身上的傷口十分的‘蜇人’,就跟蜜蜂在上面爬了下似的,他伸手去夠自己的後背:
“有點疼。”
阮音拿着毛巾,伸手攪渾滲着血絲的水:“沒事兒,我給擦擦不嚴重。”
從上到下,在舒雲揚身上數了三十七個咬痕後,親眼目睹其渾身‘血淋淋’慘象的阮音,吓得連自己身後的不适都顧不得了。
這傷口不處理根本就不行,阮音這會兒簡直想抽自己幾巴掌,可還不敢在舒雲揚面前表現出來。
“揚揚。”
等到舒雲揚趴在浴缸裏有些迷糊的時候,阮音湊在其耳邊把人哄騙到了床上,完了後偷偷摸摸拿來毛巾和藥箱,給人倒了點兒雲南白藥。
注視着舒雲揚身上傷口的阮音深切的覺得,這傷口怕是真得打幾針破傷風,如果是簡單的幾個咬痕,阮音也不至于這麽大驚小怪,關鍵是……
舒雲揚身上幾十個牙印都十足的深,而且還有背後的抓痕,這會兒就是處理了,這種大規模的小傷口,也讓阮音覺得有些心驚。
阮音覺得自己是個禽獸。
睡夢中的舒雲揚皺着眉,顯然整個人還十分的不适,阮音放下毛巾湊近燈下看他,在他背上落下了個吻。
他的手指摩挲着舒雲揚的臉,開始思考自己剛才為何會有那樣反常的舉動,那一瞬間的失控,将他心中的所有情緒放大到極致,這樣的他,根本控制不住心底彌漫的絕望。
所以他用盡力氣咬狠了身上的人,這會兒……
阮音望着手下的人,不免有些心疼。
随即,他靠近舒雲揚的肩膀,張嘴輕咬了口:
“你是我的。”
***
阮音醒來的時候,是早上的八點,除了腰上有些酸疼,身體沒有太大不适,先是懷着早起時格外敏感溫柔的心,掀開被子的一角看了下身側的人。
舒雲揚睡得很熟,半張臉朝着外側,從身後望着他的阮音,只能看到對方的背影。
“雲揚。”
迫切想要看到對方臉的阮音從上方翻身坐起,然後……
伸手搖了下,将人翻到了自己這邊兒。
“雲揚。”
舒雲揚一直沒醒,從昨晚就皺緊的眉毛,這會兒還維持着睡覺前的樣子,阮音往人身上看了眼,因為睡覺時的翻騰,身上的藥粉都已經差不多掉了,傷口倒是沒有往外滲血,就是……
伸手摸了把後覺得舒雲揚身上很熱的阮音,将手移到了對方的額頭上,再摸摸自己,得出了個實踐之後的結論:
“舒雲揚發燒了。”
昨天夜裏的溫度比較低,舒雲揚出現在阮音面前的時候穿了件薄薄的睡衣,完了之後兩人雖然進行了一場激烈的運動,但是由于阮音下口太狠,就把人身上咬流血了。
再之後無論是擦拭,洗澡,還是最後的上藥,舒雲揚被光溜溜晾在空氣裏近兩個小時,再加上阮音咬出來的傷口,這會兒溫度實在高的吓人。
“揚揚寶貝兒?”
舒雲揚已經睡迷糊了,阮音怎麽叫人都沒醒,這會兒阮音可算是吓壞了,把人背到車上直接送進了醫院。
“醫生。”
站在病房裏看着醫生給舒雲揚檢查的時候,阮音手心都在冒汗。
檢查的醫生是個四十多歲的男大夫,詢問了阮音舒雲揚的狀況後,本來是走到病床跟前,想要解開衣服測一下心率,然後……
“呵!”
直接被病人身上的各種痕跡給吓到了,舒雲揚身上的傷口本就深,混合着各種抓痕吻痕 ,經過了一夜的耽擱,這會兒又青又紫,于他白皙的胸膛上格外顯眼。
“這女朋友挺厲害啊?”
把舒雲揚身上的衣服解開,醫生看了眼上半身:
“S.M啊?”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在2020-02-17 21:57:10~2020-02-18 19:24:54期間為我投出霸王票或灌溉營養液的小天使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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