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郝柏言雖然有些詫異,不過沒有多想,家裏的情況他是知道的,上一世,郝柏言是在高三的上學期退學的,跟着郝貴貴,搭把手,學手藝。
郝柏言的手藝自然也就慢慢地磨練出來了,結婚以後,這算是自己為數不多的一個優點。
他家老婆基本上就沒下廚過,一雙手保養的很好。方秋白也最在意自己的手了,平日裏塗塗抹抹地,郝柏言盡管不明白她到底在意啥,可很是明智地沒有開口過。
女人,很多時候都是莫名其妙的很,和她們将道理,簡直是作死。
周日早上,郝柏言起了個大早兒,鍛煉之後,手裏捏了幾個雜面饅頭就去了外面的街市上。
他想着,自己找找有什麽商機之類的,看是不是能掙點錢,緩解一下自己的窘境。
不過,這個時候,鄉鎮上極為地落後,做生意的寥寥無幾,而且大多數都是公家的!
郝柏言大概地逛了一圈兒,也沒發現有什麽自己能幹的。就是搬磚,似乎人家也不要他這種半大小子呢。
就在郝柏言有些灰心失望的時候,聽到了旁邊鋪子裏的對話。
要說對話其實已經不大對了,應該是争執。是修理鋪的老板和顧客在争執。
周圍圍了幾個看熱鬧的閑漢,郝柏言略微地往裏面擠擠,大家雖然覺得這人讨厭的很,不過看着郝柏言的個頭,幾個閑漢也都明智地沒有開口。17歲的郝柏言已經快要一米八的個頭了。當然了,他的身子也不單薄,有些壯壯的。
“大叔,能不能讓我試試?”
雙方争執的起因就是一臺收錄機,似乎是因為老板沒有修好,或者是修好了,症狀又出現了。
那位頗為斯文的青年便又找上門來了,不過他的口才似乎沒有老板的好,被擠兌了。
可即便是被擠兌了,青年人也是一點兒不退,這修不好自己的收錄機,老板你還有理了?
老板自己也是有些惱怒的,這種收錄機自己只是見過那麽兩回,正兒八經地沒往手裏碰過,可是有生意上門了,自己還能往外推不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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老板自己在店裏鼓搗了幾天,也不知道碰着哪兒了,唱歌匣子自己好了。老板很是高興,不過也有那麽點子心虛。
6塊錢就這麽到荷包裏了,怎麽可能吐出來?
雙方便争執起來了。
郝柏言雖然不知道這個收錄機的問題,不過他也不怕,這種東西,萬變不離其宗的。
争執的雙方聽到郝柏言插嘴,都擡起頭來,目光灼灼地盯着郝柏言,
“怎麽着?你是技工?”
店老板最先開口發問,看着他油膩膩的袖子,郝柏言這個略微有些潔癖的,便輕輕地皺了皺眉。
“不是,我是高中生而已。”
聽了這話,店老板自己就先失望了,盡管郝柏言是讀書人,可是要論起實際上的操作能力,老板還真是有些不放心的。
“讓他試試吧。”
斯文青年卻是發話了,總歸就是這樣了,再壞還能壞到哪裏去呢。
既然主人同意了,店老板也就死馬當活馬醫了。當然了,郝柏言的沉穩也起了一部分作用就是了。
郝柏言走上前去才發現自己竟然緊張了,手心微微地有些濕意。
“老板,改錐,有嗎?”
“嗯,這呢。”
店老板從自己的亂糟糟的操作臺上準确地找出了郝柏言需要的改錐,然後讓出了空間。
大家目現好奇,都想知道這位小哥兒是不是能變出個花兒來。
收錄機的殼子很新,郝柏言很是容易地就打開了後殼子。不過裏面的情況卻是一團污糟。
顯然地,這是個二手貨而已,裏面的東西都是二手貨,就不知道物主知不知道了。
郝柏言的手邊兒就多出了一塊兒滿是油污的抹布。這位店老板還真是個有眼色的。
郝柏言雖然有那麽點子潔癖,可是現在他還真是沒有挑剔的餘地了。
好半天地,才将內裏清除的差不多了。
其實症狀很簡單,幾個觸頭松了而已。看着郝柏言輕松沉穩的樣子,店老板和那斯文青年都是長舒了一口氣。
只要能修,那就好。
郝柏言三下兩下地鼓搗了一番,然後又重新地裝上了後殼子,用改錐将後殼子的幾個螺絲擰緊,裝上了兩個1號電池,摁了下開關。
“聽衆朋友們大家好,這裏是中國中央廣播電臺,這裏是……”
總之,有了聲音,這就成了!
店老板和斯文青年都露出了歡欣之色。既然沒有自己的事兒了,那他就要走了。
雖然想要掙錢,可是這位的自尊心那可是相當的強的。
要自己開口要,還真是不好意思的很。
“哎,後生,這是給你的酬勞。”
店老板先是從髒兮兮的錢匣子裏拿出了三塊錢,不過看着郝柏言淡淡的樣子,又拿了一塊出來,總共四塊。
郝柏言雖然很想高風亮節一番,可是自己實在是很需要這錢,再三地謝過了店老板之後,便告辭離去了。
衆人看着沒好戲看了,也紛紛地散了。那斯文青年人顯然地對郝柏言有些好奇,不過看着他步履匆匆,似乎沒有要停下來和自己寒暄的意思,只好讓郝柏言離開了。
郝柏言想到了自己可以做什麽了,雖然是小本兒生意,不過對于他來說,還是首次嘗試。
不管能不能成,可總歸自己努力過了那就成了。到了供銷社,郝柏言批發了各種地本子,都沒敢多要,一種只要五本而已。
抱着小半箱兒的本子,郝柏言幾乎花光了身上所有的錢,只給自己留了一塊五。下周自己的生活費就靠着一塊五了,要是不掙錢,那麽自己就只好餓肚子了。別說是菜包子了,就是雜面饅頭,窩窩頭,也混不飽了!
至于那些本子,賣不出去也沒關系,自己留着用就是了。
這要是在夏天的話該多好,夏天的話自己還能批發冰糕冰磚去賣。
看着遠處的殘陽,郝柏言如是想到。
冬天白天實在是太短,這樣折騰了一番,太陽已經西斜了,當然地,越是越來越冷了。
郝柏言加快了腳步,回了學校。
不過這本子要怎麽賣,還是要想想策略的,總不能大咧咧地就在學校做生意就是了。
要是讓班主任老楊發現,自己只怕是有一頓批評要挨了。
郝柏言回了宿舍之後,郝柏言的兩只手已經凍的通紅,而且沒有知覺了。不過,小胖子丁磊竟然是頭一個回來的。
“郝柏言,我這兒有我媽烙的鍋盔,你要來一塊兒麽?”
郝柏言放下了手上的箱子,到了半盆涼水,正在洗手,聽了丁磊的話,這才覺得自己的肚子餓的難受。他似乎從早上到現在,只吃了幾個雜面饅頭。
“好呀,來一塊兒吧。”
郝柏言也顧不上矜持了,對着看似在整理東西,實則關注郝柏言動作的小胖子說。
小胖子有些擔心郝柏言會拒絕,聽了這話之後,面上的忐忑便不見了。
郝柏言晾完毛巾之後,就從丁磊手中接過了半塊兒半寸厚的鍋盔。
這裏頭揉了豬油,聞着就很香。自己似乎很久沒嘗過這麽好吃的鍋盔了。
許是因為餓,許是因為懷念,總之巴掌大的鍋盔盡管很厚,也不大禁吃。
很快地,就剩下手心裏的碎屑了。郝柏言仔細地将碎屑放在嘴裏,又灌下了一大杯的溫水,這才覺得肚子半飽了。
“謝謝你,丁磊。”
郝柏言很是認真地道謝,不過小胖子的臉上有着明顯地失落。
這在農村鄉鎮,這麽客氣代表的不是态度,不是你很禮貌,而是疏離。
郝柏言也是聰明人,很快地就發現了症結。于是,站起來,拍了拍小胖子的肩膀,說,
“好兄弟,明兒請你吃炒面。”
炒面是食堂的門面,味道自然也很好。不過大家都是窮學生,就算家裏情況不差的丁磊,也不能天天吃。
郝柏言要請自己吃炒面,丁磊咧着嘴笑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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