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無厘頭地相親
程娟母女倆回到家的時候,已經快要晚上8點了,好在現在天黑的遲,到家的時候,天還沒完全黑透。方秋白一到家,就接到了路薇薇的電話,她急切地想知道,那個溫泉中心好玩不好玩。
不跟着程娟母女去,主要原因就是怕給人家添麻煩,她曾隐約聽說過,那裏的消費可高了,她若是跟着去,程娟肯定不會讓她自己掏錢的,還是算了。
要是想去的話,以後跟着方秋白,她倆一起去,一人一半,那樣才好呢。不過現在嘛,沒什麽時間,還是算了吧。
“你拿着作業過來吧,咱倆一邊做作業,我一邊和你講,好不好?”
方秋白想了想,覺得這樣不行,電話裏一時三刻地說不完,自己還有一堆地作業沒寫呢。所以,建議道。
“ok,我馬上到,你先寫作業,等會見。”
路薇薇決定,以最快地速度去找方秋白,正好兩人可以一起商量某些難題。路奶奶聽着孫女又要去方家,也不阻攔,只說了若是太晚,就別回來了,直接住下,不過要給他們來個電話。
路薇薇點頭,表示自己知道了,這才背着書包出了家門。
今天中午,路爹打了電話過來,說了路萌萌已經報了補習班,以後周末只怕是沒什麽時間來看爺爺奶奶了,所以,希望路爺爺路奶奶和路薇薇周末的時候,能去他們住的地方,大家一起吃頓飯也是好的。
路薇薇有些擔心,不過路奶奶拒絕了這個提議,他們老兩口年紀大了,實在是懶的動,再說了,兒媳也不是太高興他們過去,他們又何必要做這樣讨人嫌的事兒呢。
路爹對此頗有微詞,不過也知道自家父母的性子。路萌萌的媽媽聽說公婆不過來,卻是滿意,自己的家,公婆來還能勉強接受,讓她不能忍的就是路薇薇那死丫頭,成績那麽好幹嘛,襯得萌萌是個笨蛋一樣,讓她每次都和丈夫吵架。
路爺爺家距離方家并不是太遠,路薇薇乘了人力車,不大一陣子,就到了。程娟洗好了水果之後,看着閨女寫作業,她其實也看不大懂,不過方秋白拿出的那一沓子卷子周末這幾天都要寫完,實在不是一件小工程,嘆氣了一聲,其實學習啊,也是很辛苦的一件事,大家總覺得讀書人清閑,可不知道,這個用腦的人,更累些。
路薇薇進門之後,和程娟寒暄了兩句,将自己在門口買的幾個蘋果遞了過去,東西雖然不多,可也是自己的一番心意,程媽媽和方秋白真心實意地對自己,她自然也是要真心實意地維護這段感情。
程娟果然開心,倒也不是為了這點子吃的,而是覺得孩子的一片心意。對着路薇薇,她也不客氣,将自己切好的水果塞到路薇薇的手裏,就讓她去了書房寫作業,自己回到了客廳,繼續自己的電視劇大業。
兩個小姑娘邊寫作業邊聊天,外加上消滅水果,一直折騰到11點,程娟看不下去了,這才趕着兩人去睡覺了,明天還有一天呢,作業再多,時間也足夠,應該可以寫完了。
兩人洗澡之後,換上了睡衣,路薇薇覺得這裏簡直就和家裏一樣自在舒服,她也在這裏準備了自己的用品。兩人躺在方秋白的大床上,也不顯得擠,繼續叽叽喳喳地聊着溫泉中心的事兒。
“哎,咱們放假,郝柏言去哪兒了?怎麽沒出現?我還以為他會帶着你出去玩呢!”
很是突兀,路薇薇問起了郝柏言。方秋白搖搖頭,表示自己不知道,不過立即地就發現,黑暗中,路薇薇應該看不到自己的動作。于是,壓低了嗓音,道。
“我也不知道,已經有一陣子沒見到他了,誰知道他是不是被妖怪給吃了!”
這話說的意味不明,路薇薇聽了,笑的很是歡快。
“你呀,別着急,我估計他肯定要出現了,不行不行,這次,一定要讓他請我吃飯,我要替你把把關,好姐妹這一關過不去的話,郝柏言就別想娶到你了!”
“哎呀,你這人,瞎說什麽呢,還娶啊,鬧的,我才沒有要嫁給他呢,誰知道将來是個什麽樣子,說不定還有比他更好的呢!”
方秋白有些害羞,不過更多的是傲嬌,說着話,輕推了一下路薇薇。
“行,你随意,不過不管将來如何,下次見面,一定要請我吃飯就對了!”
喜歡方秋白的人現在不少,将來肯定也還有,路薇薇作為閨密,自然是站在方秋白這一邊的,哪怕吃了郝柏言那麽多的好東西,她也沒有因為一點吃的,要賣了閨密的意思。
兩人又東扯西扯,說了一陣子班裏的八卦,這才睡了。
郝柏言現在正是苦逼的時候呢,陳翠翠将兒子叫了回來,說是有什麽要事相商,可回來之後,竟然是替他安排了相親。
兒子大學畢業都這麽久了,竟然還沒有女朋友,也沒有要結婚的打算,陳翠翠哪裏能忍?眼看着人丁家翻年後都能抱上孫子了,他和丁磊一般大,連個對象都沒有,陳翠翠怎麽能不着急呢。
所以,火急火燎地将兒子叫了回來,安排了相親,郝柏言對此,煩不勝煩,可是陳翠翠壓根就不聽他的辯解,直接地押着兒子,一場接一場地開始相親。
不過,每次去相看的時候,反而是陳翠翠自己挑剔的厲害,覺得這個女娃個子太矮了,那個女娃臉上的麻子太多了。再不然,家裏太窮了,拖累太大。剩下的,就是什麽眼神不正啊之類的。
三四天過去,郝柏言覺得累的同時,陳翠翠也覺得累,滿口地抱怨。
“你說說,現在的年輕人,都是怎麽想的,咱們家柏言的人品家世,哪點不是頂好的,可是翠花嫂給介紹的,都是些什麽歪瓜裂棗啊,還要求多的不行,要男方家資助他們家兄弟念書,要男方家買樓,啧啧,也不照照鏡子,看看自己的那個德行……”
郝貴貴有些頭疼,他已經聽妻子抱怨了快一小時了,這不都是她自己作的?現在反過來抱怨,還讓不讓人消停了?
“你呀,翠花嫂哪裏能有什麽好的,咱家兒子,有樣貌有樣貌,人高盤順地,又是大學生,你還怕将來沒對象啊,老大還年輕,男娃年紀稍微大些,其實也沒什麽不好,你到底擔心什麽啊?”
“這不,丁磊媳婦都懷孕了,你說說,我能不着急啊?難道你不想抱孫子啊!”
陳翠翠對着丈夫道,說起白白嫩嫩的小孩子,郝貴貴倒也是有些意動了,試探道,
“要不好好兒問問老大,看他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到時候帶回來給咱們看看,如果各方面差不多的話,就定下來吧,你覺得呢?”
“嗯,行,不過我先說好了,要是那姑娘不好,我可不會讓她進郝家的大門,老大是長子,底下還有弟妹呢,總不能讓柏雅和柏平倆看嫂子的臉色過日子吧!”
說起這個,陳翠翠又憂心忡忡起來,似乎已經看到了自家小兒子受苦受難地可憐相了。郝貴貴對于妻子的這種杞人憂天不做表态。
女人家啊,就愛胡思亂想,依着老大的性子,肯定是做不出來這樣的事情的。
郝柏言這幾天趕場下來,總覺得比自己處理公司業務還要忙,所以回到家之後,就立即地去換衣服洗澡了,穿着家常衣服,去了客廳。
父母果然都在,陳翠翠的性子急,就直接開問了,
“兒子,你和媽說,你是不是有喜歡的姑娘了,有的話,就趕緊地帶回來吧,讓我們把把關,要是差不多,你們就趕緊地結婚吧?怎麽樣?”
“媽,我哪裏有什麽喜歡的姑娘啊,成天忙的要死,沒時間啊。媽,我現在啊,還想趁着年輕好好打拼一下呢,個人問題,還是暫且地往後推推吧,等過兩年,柏雅和柏平倆畢業了,咱們再說這事兒,行嗎?”
方秋白還小,還是暫時別暴露出來了,省的他家老娘覺得方秋白年紀太小,要等很久,直接否決了,那自己哭都沒地兒哭了。
“可兒子,你都二十幾了,看看人家丁磊,工作成家兩不耽誤,多好啊,丁家媳婦兒已經有身子了,翻過年,就當爹了。你們可是同齡啊!”
“媽,現在,我還真是沒法子給你變出個兒媳婦來,我的情況和丁磊不同啊,咱要區別對待不是?”
郝柏言苦笑道。
“唉,翠花嫂有些不靠譜,我也不敢再瞎找人給你介紹對象了,省的人家說咱們郝家挑剔,那就再等兩年,柏雅和柏平倆大學畢業了再說吧。”
陳翠翠雖然還是有些不甘願,可是老大的态度看着軟和,可是意思表達的很清楚,沒法子,牛不喝水,你強按下去也不行啊。
只能聽他的了。
“嗯,媽,你放心吧啊,我肯定給你找個天仙一樣的兒媳婦,把丁家媳婦給比下去!這總行了吧!”
一家三口,倒也算是難得地聚在一塊兒,所以,很快地就聊起了其他的,比如說,陳家二舅,似乎在本地混不下去了,所以帶着二舅媽去了外地打工,将兩個孩子留在了老家,大舅媽打電話來抱怨了一通之類的。
不過陳翠翠對于娘家的事兒基本上就是在看熱鬧了,壓根就沒打算要管,雖然說孩子無辜,可是二哥忒不是個東西,大嫂打電話來,也沒按着什麽好心思,所以,陳翠翠就只當自己沒聽懂大嫂的言下之意,不接她的話頭子。
村裏的大伯一家和大女婿陳東因為錢的事兒,鬧的有些不愉快。對于郝家大伯家的事兒,陳翠翠都全部都是看好戲的态度了,将自己從丁大嬸那裏聽來的八卦津津有味地轉述給了丈夫和兒子。
郝貴貴雖然有些擔憂,可是大哥一家子的事兒,同他這個外人,其實沒多大的關系,貿然插手進去,鬧不好,兩方都不讨好的下場。
郝貴貴雖然還保持着自己的質樸,可是在人情世故上,那變化是極大的。所以,這些話,大家聽過了也就算了,并不真當一回事。
陳東買了拖拉機,在縣城跑運輸,雖然錢不少掙,可是超生的罰款也不少啊,去年,好容易得了兒子,陳東喜的可有可無的,一高興,将罰款都交了。
四個閨女,一個兒子,他覺得自己的人生,算是圓滿了,再不是之前人家背後偷偷摸摸說的,看,那就是絕戶了的陳家小子啊。現在的說辭是:看,那就是一口氣掙着生了四個閨女才得了兒子的陳家小子。好在,農村這種情況不少,大家說兩天也就罷了!
罰款都交了之後,陳東一家子的生活就有些拮據,幾個大的還要念書,陳東覺得女兒家念書沒用,認幾個字,能寫自己的名字,那就行了。
所以大的兩個閨女,上到了四五年級的樣子,現在已經辍學在家,幫着父母下地啊,養豬,喂牲口地,也算是能頂上大半個勞力了。
可盡管如此,家裏經濟緊張的狀況并沒有好轉,陳東就想着,能不能和岳家商量一下,改一下現在分紅的比例,自家拿七成,岳家拿三成,自己多拿一成,讓自己的日子能稍微地緩緩。再說了,活兒都是自己幹,岳家只是單純地分紅罷了。
郝歡歡和妻子都覺得沒啥問題,可問題就出在了兒子兒媳身上,兒子雖然不是太同意,可勉強同意了。到了兒媳這兒,那是半點都不答應。
她覺得郝家真是奇了怪了,這誰家不是替兒子扒拉啊,怎麽到了郝家,兩個閨女都比郝柏宇尊貴了呢?之前,大姑子家生活艱難,孩子多,負擔重,她也不是不能理解,可是現在呢,大姑子家一口氣地交了好幾千地罰款,再來哭窮,誰信啊?
這不明擺着,是像要獨吞了這拖拉機啊?郝家的兒媳以往也沒瞧着是個潑辣的,這次,不管誰說,那都沒個好臉色。
自己的孩子眼看着也要上初中了,不為別的,就為了孩子,郝家兒媳,寸步不讓,最後,大家不歡而散。郝歡歡心裏別扭,可也沒有什麽好辦法。
現在他有些後悔,若是之前和老二家的關系緩和緩和,是不是到了這會兒,有了難處,他能看在自己是一母同胞的份上,拉自己一把呢?
可惜啊,這世上沒有買後悔藥的。
在農村,誰家的雞下蛋多,個兒大,大家都知道的一清二楚,現在,郝家大房為了錢,女婿岳家鬧的不可開交地,誰不知道啊?
丁大嬸住在村子裏,時常地就有人來他們家賣豬買豬地,這個八卦資源自然比別人更加地豐富,大家一個村的,都知道,她聽的多了,也覺得憋的難受。
在和陳翠翠的電話中,竹筒倒豆子一般,一絲都不保留,就全部告訴給了陳翠翠。陳翠翠過後,又告訴了丈夫,現在,又傳述給了兒子。
所以說,這個世上,還真是沒有不透風的牆啊,你心裏的秘密,如果不能說的,千萬記住了爛在心底就好,別和任何人說,否則,你就等着吧!
“媽,大伯家的事兒,只要他們不跑到咱們家來說,就當不知道吧,這些家務事,不是當事人,誰也不知道真假不是。”
郝柏言怕自家老爹心裏不舒服,于是,便叮囑了他家老娘一句。陳翠翠不悅地撇了兒子一眼,嗔怪道,
“你當你媽是傻子啊,不過是在家裏過過嘴瘾罷了,大房的事兒,他們求我聽,我還懶得聽呢。”
“行,行。都随你吧,我過兩天,回去一趟,看看我三叔,爸,你要一起回去嗎?”
“你爸忙的脫不開身,當然不去,要我說,那瘸子,還是早點接過來,送去什麽養老院好了,不過他的地和院子,可要留給咱們!”
這幾年下來,陳翠翠對于郝重歡的态度似乎平和了許多,不過這個關于房子的執念還在。
“咱們要那地幹嘛?房子破破舊舊地,就是賣,也賣不了幾個錢的!”
郝貴貴插話道。
“我樂意啊,我就是讓他丢哪兒,放着,廢着,也好過給大房啊,要是大房想要老三的地和院子,那就讓老大家替老三養老送終好了,反正我是一點也不稀罕!”
陳翠翠立即大着嗓門,說道。
“媽,媽,別激動,我回去,先問問三叔的意見,咱們再說,再說吧,至于要不要去養老院,也再說,說不定人養老院還不收三叔呢!”郝柏言出言安撫他家老娘。
“這你放心,你之前說了之後,你爹就跟傻子一樣,錢不當錢地找了人,托了關系,養老院已經答應收你三叔了。”
陳翠翠冷臉道,雖然說遷怒一個瘸子有些不地道,可是對于婆家的人,只要提起,她非要諷刺上幾句,才覺得心裏好受些。
“媽,我三叔可對我們幾個不差,尤其是對柏平,好的比親兒子還好呢。您呀,這麽些年過去了,柏平不也沒過繼出去,再提這些,就沒意思,咱們朝前看,将來我們兄妹好生孝順你和我爸,讓你們好好享幾天清福,不比什麽都好啊!”
“行,我不說了行吧,你是我兒子,這個胳膊肘老往外拐,下不為例,哼!”
陳翠翠雖然心裏高興,可是嘴上還是有些不依不饒。
“好,好,我們仨,都站媽您這一邊,讓我爸孤家寡人,算了,這下,總行了吧!”
哄好了自家老娘之後,郝柏言真是覺得比什麽都累,他誇張地嘆了口氣,然後攤在了沙發上。陳翠翠沒好氣地道,
“行了啊,可別做這種怪樣子!”
一家人雖然偶然小有吵鬧,不過心無芥蒂,很快地就相安無事了。第二天,郝柏言和丁磊倆一起,開着自家的吉普車,回了縣裏,丁磊去岳家看妻子,郝柏言繼續開車直接回村裏。
馬香梅懷孕之後,不管是丁家還是馬家,都不放心小倆口自己單獨生活了,可也不能将她送去農村吧,那樣艱苦地條件,別說其他人,就是丁磊自己,都覺得不放心。
丁大嬸更怕媳婦回來,這城裏姑娘,樣貌好,脾氣好,可是還是讓人覺得有距離感,兒媳每次回來,發愁的都不止是馬香梅,還有丁大嬸。
沒法子,大家坐一起商量了一下,就讓小兩口住在了馬家,至于丁磊的工作,兩頭跑吧,現在,交通這麽方便,他自己騎摩托車,速度也不慢。
馬香梅的工作,去不去地,其實也不大要緊,只是找個單位,挂靠檔案而已,現在,丁磊的身家,可不會淪落到養不起老婆孩子的地步。
“行啊你小子,這都要當爸爸!”
兩人甫一見面,郝柏言就直接給了丁磊一拳,弄的他咬牙切齒地,現在的丁磊,輪廓明顯,一點也看不出來曾經是個死胖子的痕跡了。
郝柏言的這一拳,可不老少地勁兒呢,所以,他龇牙咧嘴地,不過聽到了郝柏言的恭喜之後,眉頭翹的老高,
“那可不是,誰像你似的,喜歡小姑娘!哈哈,你就慢慢等着人小姑娘長大吧,到時候,我兒子倒是可以考慮娶你閨女!”
“死邊去,我家的肯定是兒子!”
郝柏言也沒好氣地回道。
“好了,說這個還早,不過你還是先替你幹兒子準備禮物啊,我可要替我兒子要大份的啊!”丁磊一副嬉皮笑臉,沒個正形的模樣。一個人在原州區挑大梁,看來這個鍛煉的效果不錯。
“放心,放心,我這個當幹爹的,還能虧了我幹兒子不成?東西早就準備好了,等孩子出生,就送過來!”
郝柏言也是樂哈哈地回道。
“嗯,那還等什麽,師傅,開車吧,我趕時間!”
一副大爺樣,坐在副駕駛的位置上,對着郝柏言下命令道。郝柏言沒好氣地瞪了他一眼,不過還是發動了車子,往縣城方向奔去。
兩人一路上說了工作,說了生活上的事兒,之前的那些小陌生感,盡消。
“行了,趕緊地進去吧,我趕時間,下次再拜訪吧!”
将丁磊送到了家門口,郝柏言便繼續自己的行程,丁磊拎着郝柏言帶回來的n省特産,進了大門。馬香梅剛剛吃完了加餐,被媽媽趕出來,在院子裏曬曬太陽。看見了拎着大包小包地丈夫,露出了歡喜的神色,
“哪裏來的?又是學生家長送的?”丁磊三不五時地,能收到這種禮物,所以,她并不陌生就是了。
“不是,是郝柏言回來了,帶的外地特産,咱們今天,有口福了!”
夫妻倆現在都有孩子了,郝柏言還是自己最好的朋友,自然是沒有避着的道理,兩人很是平靜地談論着郝柏言。
“咦,他去n省幹嘛?”
馬香梅有些驚訝地問道。
“嗯,n省也有分校,他出差去了。”
至于方秋白的事兒,郝柏言叮囑過,暫時別往外說,省的那天一不小心,就傳到自家老娘的耳朵裏。作為好友,丁磊自然是淩遵不誤,所以,哪怕是枕邊人,他也不曾提起過。
“好吧,那你拿去廚房,讓媽媽看看,怎麽吃吧,我再躺會兒就進去。”對着丈夫吩咐了一聲,馬香梅合上了眼睛。
“好,也別太久了。我去廚房幫媽媽忙!”
丁磊在岳家,那自然就是二十四孝好女婿,廚房的事兒,他雖然會做的不多,可也不是懶散的性子,時常地切個菜啊,刷個碗的,馬家人都覺得這個女婿不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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