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1 天氣冷了,讓衣服大賣場破産吧
林虎紅着眼眶拼命搖頭,蕭栖嘆了口氣把他攬進懷裏, 皺着眉警告性地瞪了餘菀央一眼, “你不都說了, 十幾個雇傭兵都親眼看見蔣月言失足摔進喪屍堆裏,這還能有假?”
“可……”餘菀央啞言, 過了幾秒咬着下唇跟林虎道歉,“不好意思, 姐姐和月言從進入醫院起就一直在一起生活,所以剛才情緒有點激動, 貓兒別怪姐姐……”
在兩人合力的柔情攻勢下,林虎心理防線節節敗退,西斯延再适時上前擡起他滿是淚痕的小臉, 拿軟帕溫柔地拭去兩邊水珠, 他立即小聲哀嚎着撲進蕭栖的懷中。
“我只記得一點點……沈哥哥和月言姐姐有過不和……”林貓兒臉深埋在蕭栖胸前, 聲音有些模糊,但在場的三個人立即抓到了重點。
沈擇桐!
餘菀央瞪大了雙眼,她是如何也沒有想到沈隊的頭上, 深呼吸兩個來回後她才勉強支出一個笑容, 輕聲問道:“當時,究竟是什麽情況?”
“我不記得他們的談話, 只知道我和沈哥哥吵架了。”林虎抽噎道:“然後我從他的房間裏跑出來,撞見月言姐姐,月言姐姐罵哥哥,接着就帶我跑出了大樓。”
“我很害怕, 一直叫着要回去,但姐姐不聽,後來好像大家都以為她劫持我,要槍斃她。後來我掙紮間摔到地上,磕破腦袋就暈過去了……”
話語間信息量實在有限,餘菀央卻立刻篤定是蔣月言發現了沈擇桐的秘密,被沈隊善用職權殺人滅口。
“他能有什麽不可告人的秘密會不惜殺掉蔣月言?”蕭栖不太相信這個說法,“林虎一直喊要回去,蔣月言還執意帶他亂跑,這确實很容易讓人誤會啊。”
“沈擇桐是怎麽做到和林虎吵起來的?”西斯延的關注點十分與衆不同,林虎卻心頭一驚,心虛的表情根本逃不過在場的三位大人,無聲但熱烈的視線逼迫下他終于自暴自棄道:“他讓我回去和猴哥哥一起睡覺,我不樂意……”
“……”“……”
“梳理一下,蔣月言和沈擇桐爆發争吵,她帶林虎逃跑,誤入喪屍群身亡……只能說造化弄人……”西斯延很是惋惜地總結道,“所以貓兒你才不願意和沈隊道別嗎?你覺得是沈隊的錯?”
“……不是他的錯,是我沒臉再去見他。”林虎抱着蕭栖的胳膊情緒十分低落,“我當時肯定哭了,月言姐姐以為他欺負我才那麽生氣的。我……”他閉上了眼睛,沒有繼續說下去,但蕭栖為他補充完接下去的話,“我還活着幹什麽呢?如果我不存在,兩個因我而亡的姐姐都可以好好活下去。”
林虎雙眸中一下子再次噙滿淚水,他即使智商恢複十五歲依舊淚腺發達,說哭就哭。
“貓兒,如果你現在死了,你這一生唯一的作用就是害死了兩個女人。而你好好活着,将來才會可能發生任何事。”蕭栖拍拍他的腦袋,也不管小家夥能不能幹下這碗雞湯,他朝餘菀央笑了笑,“帶他湖邊洗把臉吧,哭成這樣真是白瞎了一張好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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林虎擡起袖子使勁摸了把臉,淚眼朦胧地任餘菀央牽起他的手帶往湖邊的方向,待兩人走遠,蕭栖忽然湊到西斯延耳邊道:“當然,我覺得你長得最好看。”
西斯延不适地側頭躲過他口中的熱氣,“你就算這樣說我也不會回誇你。”“哈哈。”蕭栖笑過之後換回一副嚴肅的表情,“你是怎麽想的?”
“……小魚說的是一種可能,另一種,”西斯延晃動手裏的樹枝,“蔣月言拿林虎威脅沈擇桐就範,不慎失足,這可以解釋為什麽林虎當時在反抗,以及雇傭隊敵對的态度。但蔣月言又能掌握什麽秘密,足以挑戰雇傭隊長呢?”
“比如沈隊其實是個受/虐/狂?蔣月言看到他對林虎敞開風衣大吼不要因為我是嬌花就憐惜我!或者他戀童,正欲對貓兒進行那不軌之事。”蕭栖奇思妙想,然後被自己的話逗笑了,西斯延無奈抿唇拿樹枝戳他側腰,“你能正經過三秒嗎?”
“你不就喜歡我這種調調?”蕭栖斜着身子蹭上去,他對着西斯延遲疑的表情抵賴道:“你親口說的啊,不讨厭,那就是喜歡。”
西斯延恨不得穿越回去撕爛自己這張嘴,早知道三個字不生厭能讓這狗東西嘀咕這麽久,再早點的時候他就該給趁蕭栖高燒生病要他命。
對于蕭栖歪曲的調戲糾纏,西斯延選擇用沉默無視,過了會蕭栖百無聊賴地把頭枕在西斯延肩膀上,緩緩對着跳躍的火花阖上雙眸。
這家夥之前還先頭向下一點一點假裝熟睡,然後才悄咪咪靠上西斯延的肩膀,現如今已經大膽到直接将人當作枕頭挨着睡覺,吃準西斯延不會介意。
餘菀央穩定過林虎的情緒,再領他回來的時候蕭栖已經睡着了,發絲随風而動,胸膛平穩地起伏,西斯延有一搭沒一搭地拿木棍捅着火苗,擡頭就看見小魚用一臉羨慕的神情望向他,恨不得被蕭栖這樣親密無間的姿勢靠着睡覺的是她自己。
西斯延面無表情地斜睨蕭栖一眼,倏地擡手挑去粘在他額前的一根銀色落發,随後又小幅度地望餘菀央一眼,見她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蕭栖的睡顏,突然心中湧出一股說不清道不明的情緒,如潮水般忽然翻騰,又悄聲流逝得無影無蹤。
兩個小時後,瘦猴和劉輝頂着衆人殷勤的期待,帶着三樣戰利品得勝凱旋,多刺的草魚遭到蕭栖的嫌棄,被諷刺事兒媽餓你兩頓樹皮都啃之後瘦猴釣上來的草魚被餘菀央拿去煮了湯。
第二樣是劉輝親自挽了褲腳下河捉的青蛙,只有小小一只仍舊沒有躲過扒皮剁肉的下場,蕭栖仍舊嫌棄肉太少還不夠塞牙縫,氣得劉輝差點撩袖動手。
第三樣是草繩綁着的六只肥美誘人的螃蟹,餘菀央不等蕭栖發表意見先行鼻尖一酸,眼眶發紅,“我沒想到……有生之年我還能吃上螃蟹……”
瘦猴拆蟹殼的手一頓,在心中拉扯許久,最終眼睛一閉把蟹黃遞過去,“小魚,我不愛吃螃蟹,太腥了,給你吧。”
這時候蕭栖不嫌螃蟹肉少了,幾下啃完自己那只還腆着臉惦記西斯延手上的東西,餘菀央本來支着腿在美食前毫無形象地啃蟹腳,被瘦猴這麽紳士地對待才想起淑女要矜持。
“不好吧,一共一人就一只,蟹黃很好吃的。”
“嗨,末世前啥沒吃過啊,我是真心的不喜歡吃這玩意,我吃魚肉就好了!”瘦猴強行掰開餘菀央的手,就掌心裏滑嫩的觸感發自肺腑地認為這口螃蟹讓得絕對值!
劉輝正在一旁教林虎怎麽吃螃蟹,聞言擡頭幫自己兄弟一把,“小魚你就吃吧,我和瘦猴這麽多年朋友了,知道他确實不吃這玩意。”
“那……好吧……”餘菀央終于松口,她端着第二只螃蟹,想想起身走到蕭栖身邊,對不斷誘哄西斯延把他手裏的蟹腿肉喂給自己的蕭栖說:“蕭栖,瘦猴說他不愛吃螃蟹,那這只給你吧。”
瘦猴:“……”
劉輝:“噗——”
西斯延猛地垂頭,咬住下唇使勁憋笑,順帶松手把唯一的蟹腿塞進蕭栖嘴裏。
“啊?”蕭栖根本就不是真的想貪螃蟹那點肉,純粹是西斯延手裏拿過的東西全鑲金了,螃蟹都不是普通的螃蟹他必須哄一點來嘗嘗。
瘦猴不愛吃螃蟹,林虎都知道肯定是假的,但就是有個戀愛中的人信以為真,蕭栖連忙擺擺手,“瘦猴給你的,小魚你自己吃吧。”
“可是你容易餓呀。”
“沒事,”蕭栖抿下螃蟹肉,把殼扔進火堆裏,“西斯延會再去幫我抓的,是吧斯延?”
“美得你。”西斯延起身給悲傷的人舀了碗魚湯,得到瘦猴一首詩歌回應——兄弟如手足,女人如衣服,我的女人待我如同手足,我的兄弟卻即将成為別人的衣服。
朗誦完畢他還俏皮地對西斯延眨眨眼,半碗魚湯直接被後者潑在他的臉上。
湯分完後蕭栖踩滅火堆拿着自制鐵皮小鏟往下翻土,準備掏荷葉雞吃,西斯延站在他身後踹他一腳,“像刨骨頭的小狗。”
蕭栖回頭對他狡黠地笑,忽得啓唇輕聲喊道:“汪!”
西斯延先是一愣,随後也被逗樂了,蹲下一邊幫他鏟土一邊鼓動道:“再叫一聲呢?”“不行,二次收費。”
恰逢這時林虎也走過來拿小刀幫忙,西斯延轉變目标誘哄道:“林虎,小貓怎麽叫的?”
“啊?”林虎茫然地瞪着他圓圓的杏仁眼,“喵~”
“哈哈哈哈……”蕭栖笑得前仰後合,“天哪,貓兒好可愛啊,我要被萌化了。”
劉輝坐在一旁被蕭栖的笑聲傳染,邊喝着湯邊彎起眼睛哼起了時常練習的曲調,他很少有這麽放松的時刻,好像一切煩惱都随之遠去,他有閑情擔憂起兄弟的戀情,還有心思看朋友們玩鬧。
劉輝由衷地希望在末世裏的日子可以一直這麽下去,就算遠離人群,只有他們六個始終生活在深山老林裏,那也心甘情願。
但生活永遠都不盡人意,簡單來說就比如驟然降溫的天氣,昨天他們還能下河捉鼈,今天就凍得像個鼈三。
汽油又不足以讓他們開暖氣,蕭栖趁機和西斯延共蓋一條毯被,将對方手指攥在掌心裏抖抖索索地喊:“瞿老不是送我們好幾件羽絨服和棉襖嗎?”
瘦猴現在就恨餘菀央坐在前排,他只能和林虎相互擁抱取暖,貓兒體弱身嬌一共沒幾兩肉,摸上去全是骨頭,兩把骨頭鉻在一塊要多難受有多難受。“有個傻墩說衣服沒什麽用,全換成子彈和糧食了,如今我們拿火/藥摩擦取暖嗎?!”
“別兇別兇。”駕駛位上的傻敦連忙安撫,“怎麽不兇!”瘦猴指着窗外急速略過的喪屍,“你看就連它們穿的都比我多!”
“那你出去把喪屍衣服扒下來穿啊。”
“……這算了,西斯你開下電腦,看看附近有沒有什麽郊區商店大賣場?”
西斯延使勁将右手從蕭栖爪子裏抽出來,身邊這人體溫向來高于常人,捂得他一掌心的汗,嘴上說着冷冷冷,毛毯下烘得像火爐。
瘦猴的體質向來也很好,畢竟是市裏認證的長跑小超人,劉輝更不用說了,一身腱子肉,光脂肪蛋白質就能燃燒好幾年,餘菀央是女孩子,向來有優待,唯一的厚衣服正披在她的身上,只有林貓兒是真的凍到指甲都發紫,眨着蒲扇般的長睫毛不停地擤鼻涕。
“貓兒。”西斯延攬住林虎的胳膊,從他腋下把人抄起來和自己換了個位置,“你和蕭栖哥哥坐。”
“不用……”林虎想拒絕,但毛毯一鋪在身上瞬間就為這迷人的溫度丢盔卸甲,痛而折下腰杆,他蜷起手腳縮進蕭栖的身軀底下,被暖了好長一會才緩過臉色。
西斯延交疊起雙腿将筆記本擱在大腿上,比照着備忘錄一陣敲打終于連接上衛星地圖,“向東南方向四十七公裏,遠郊有一家奢侈品牌購物廣場,去嗎?”
“去嗎?”餘菀央足下還穿着低跟涼鞋,凍得腳踝之下完全失去知覺,她都有點懷疑下車後碰見喪屍還能不能跑過它們。
“不去等着凍死嗎,”瘦猴翻了個白眼,“末世前都穿不起的東西,免費拿還不要?”
“商場針對的顧客群體決定了喪屍數目不會太多。”西斯延點開人聲導航系統,這是劉志晖新做的程序,前幾天剛發過來。
兩個小時後,他們終于看見了商場碩大的标識牌,顏色略微黯淡,彰顯着隐隐的頹勢,路邊無人認領的車輛随着路程接近漸漸增多,悍馬逐步放慢車速,緩慢地向前行駛,衆人都繃緊心弦提高警惕,眼睛盯準每一處細微的變動,最終車輛遠遠停在了商場的西北入口邊上。
入口處安靜地宛若一座死城,唯有凜冽嘶號的風聲呼嘯而過。
“小魚,務必記住不要見到漂亮包包就走不動道。”瘦猴搓熱雙手嚴肅地開始做戰前動員,“貓兒邁動你的小短腿千萬別掉隊,輝哥開路,西斯殿後,小氣你……”瘦猴看着用毛毯把自己裹成球的蕭栖,“你那破槍術到這種時候一點用都沒有,要不你和貓兒在車上等着吧。”
“不行,我要自己去試穿新衣服。”蕭栖吸了吸鼻子,頂着寒風關上車門,“快進去吧,早去早回。”
末日開始時是二月份,商場裏早就換下應季冬裝換上時尚輕薄的春裝,他們沒有挑剔是否美觀,只想着摟三套羽柔服毛衣趕緊離開。
商場內部是并排平樓的座座獨立店鋪,沒想到最近門戶大敞的店面竟然是女士內衣店,劉輝刷得捂住林虎的雙眼,攔腰要帶他退出。
“等,等一下。”餘菀央羞恥地喊住其他人,她想拿幾件帶走,但不敢一個人留下挑選尺號,總怕着空曠無人的三尺小屋內突然竄出一只青面獠牙的喪屍。
蕭栖立刻反手關上了門,西斯延靠着玻璃門觀察外部的動靜,餘菀央本不好意思當着一群男人的面選取胸罩尺碼,可事況緊急她也顧不上那麽多,慌慌張張地看起就近的內衣标牌。
“你快點啊!”瘦猴湊上去看她不斷往裏翻找,餘菀央本就羞恥,一被催促更加着急:“尺碼不對沒辦法穿。”
“多少我幫你找。”瘦猴說着拿眼睛朝餘菀央胸口比劃了一下,“75A?”
“滾開流氓!”餘菀央氣得把挑過的內衣架子一股腦砸瘦猴臉上,蕭栖忽然興起走到一排系帶的丁字褲前,直接拿下黑色最大碼往兜裏塞,西斯延在門口看得眼皮直跳,弩/箭差點往蕭栖肮髒的腦顱上疾馳而去。
劉輝透過玻璃門使勁往外面看,一個字母一個字母念對面店面的名字,“K U C L……啥啥都是啥?西斯你的母語你過來看是不是男裝店?”
西斯延皺起眉頭,仔細端詳過後搖了搖頭,“不是英語。”
“管他呢沖吧?”“沖!”瘦猴喊完沖鋒號率先邁開腳步,整個人差點砸到門上卻發現大門從內部鎖上了。
“草。”他把臉貼上透明門,仔細盯着黑黢黢的屋內,一排排皮鞋錯落有致地排列在櫃子裏,他略慶幸地哈了一聲,“賣鞋的……”
就在他即将轉身的那一瞬,一雙殷紅色的眼睛驟然對上他的視線,耳邊響起炸雷般的咆哮,污黑的唾液直直往他臉上噴來,瘦猴瞳孔緊縮猛地往後大退一步,就看見門內一個穿着制服的女性不停用身體撞着大門試圖襲擊他,尖利的指甲只與他厘米之隔。
西斯延扶了他一把,“小心點。”瘦猴驚魂不定地拍拍胸口,“吓死我了……什麽鬼。”
其他人已經半邊身子掩進了隔壁的一家店,劉輝大幅度地朝他招手,比口型道:快來!
瘦猴心底一喜,想到肯定找對地方是男裝店,結果進門一看才發現是童裝,劉輝帶上門,愉快地敞開懷抱,“猴哥,開心嗎,是你挑衣服的時間了。”瘦猴回過身就是一記中指。
衆人将林虎扒幹淨,随便挑了幾件花花綠綠的風衣襯衫就往他身上套,直男審美醜得慘不忍睹,餘菀央一直在旁邊實力拒絕,還被瘦猴罵說哪裏還有空慢慢挑衣服啊,确定尺碼後他去櫃臺抄了兩個大紙袋,把棉褲棉服随手一戳,塞林虎懷裏就準備下一站。
“基本上門開着的店裏面的人就都走光了。”蕭栖作出判斷,“喪屍們如果看到大部分同類都前往一個方向就很容易參與其中,這也是喪屍潮頻頻爆發的原因。”
“那也要小心點。”劉輝警惕地拎着砍刀把門,“你們快去試。”“這家店的男裝都好醜。”蕭栖輪到給自己挑衣服的時候就一臉基佬相,還有空左挑右選,“我們換一家吧。”
“你再作?”西斯延脫掉不成衣形的外套,露出底下姣好的上半身,人魚線勾進長褲裏,腹肌塊塊鮮明,兩顆小豆綴在胸前,因為寒冷而微微下陷,鎖骨平而凸出,随着穿衣動作流暢地起伏。
等他褪去長褲露出光潔有力的大腿時,蕭栖立刻仰頭轉過身,臉上的表情宛若沒牙老太太吃檸檬,他假裝在看模特身上的衣服,若有所思道:“這兒還有男士內衣賣,全拿了吧。”
“你是拿來穿還是要拿來吃啊?”瘦猴支棱着他肋排一般的小身板,顫抖着套上毛衣,餘菀央目不斜視地從他身邊飄過,給蕭栖遞了兩套她看好的加絨夾克衫和毛衣。
“謝謝。”蕭栖微笑着接過,也不拘束立刻開始脫衣服,小魚滿臉的想偷看又不好意思,正巧瘦猴這時叫嚣道:“憑什麽就給他挑啊,我也要!”“好啦,煩死了!”小魚嘆口氣,非常不耐煩地走到瘦猴身邊,“你就童裝穿穿了哇。”
蕭栖折騰了一會餘菀央給他搭配的白色牛仔褲,皺着眉走到西斯延身邊,“這扣子好奇怪啊,你幫我看看。”
西斯延回過身就看見蕭栖對他指着自己的胯,他臉色一沉,“自己弄。”“我真的扣不上。”蕭栖也急了,控訴道:“你幫我看看嘛。”
西斯延狐疑地對上蕭栖的視線,見他真的非常誠懇的模樣,也怕劉輝久等,只好抿唇微蹲下湊到蕭栖的胯前,那裏是非常普通的拉鏈和交錯扣,西斯延下意識伸手往上一拉,十分輕松地幫蕭栖将褲子穿好。
果不其然,在他扣緊紐扣的那一秒,蕭栖彎下腰,壓低聲音在他耳邊暧昧道:“斯延,看清楚了嗎,大不大?”
西斯延為這句話差點沒崩住表情,他停頓一瞬才緩緩站起來,冷笑道:“沒我大。”
“哦?”蕭栖笑容愈加暧昧露骨,“我剛才沒看清,你再脫了我們比一比啊?”
西斯延徑自走到那排嶄新的內褲旁,對着标牌挑出一個尺碼,“我穿這個。”蕭栖走近看了眼,撇撇嘴,“我不信,有本事你現穿給我看。”
“……”沒完沒了,西斯延不得不承認比起說騷話十個他不夠蕭栖玩的,他乖乖把黑人尺碼的內褲挂回去,剛要開口說滾就被蕭栖一把拉着推進了試衣間。
劉輝被瘦猴替下正敲着老寒腿在穿老秋褲,他看西斯延和蕭栖一不留神雙雙跑進小黑屋,奇怪道:“他倆做啥呢?”
“……尿急?”瘦猴猜測說。
試衣間裏十分昏暗,蕭栖扣上鎖的瞬間,就連呼吸聲都變得纏綿悱恻起來,西斯延感覺蕭栖摸上了他的腰,無限制地将炙熱的胸膛抵上他的身體。
如果剛才他直接留下一句滾開,蕭栖絕對不會做出如此越界的舉措,正因為西斯延回應了他的話,蕭栖才會如此大膽地想征求下一步進展。
“斯延。”蕭栖呢喃着他的名字,聲音近在耳邊,西斯延屏住呼吸,在柔軟的雙唇即将貼上的剎那間捂住了蕭栖的臉。
“你有什麽異能?”他的聲音因情動有些沙啞,但話語卻極煞風景,蕭栖積欲噴薄而出的沖動瞬間也因此消失殆盡。
黑暗讓西斯延看不見對方的表情,但他感覺出了蕭栖語氣裏忽然冰封的冷淡,“你在和我交換嗎?”
“沒有。”西斯延否定得很快,“我很好奇。”
“你不是一個好奇心旺盛的人。”蕭栖自诩還算了解西斯延的性格,要是真的對他感興趣,怎麽可能直到今日才把話問出口。
“……”西斯延為這句話沉默許久,緩緩拉開蕭栖還附着在他腰間的雙手,輕聲道:“該走了。”
蕭栖在試衣間裏又停留了十秒才漫步走出來,西斯延已經恢複正常模樣在和瘦猴劉輝一起打包衣服,餘菀央雖是女生卻也穿得上最小號的男裝,幹脆也不去女裝店,直接将就拿幾套準備迅速離開。
他想不通西斯延的态度,甚至想抽剛才的自己兩個嘴巴,不就個破異能嗎,直說呗,告訴他呗,幹嘛不講啊?!
蕭栖一旦有了心事吃得更多了,吃完就睡,劉輝每次都怕他第二天告訴大家他其實是狗熊成精,然後立刻進入冬眠模式。
離西陽安全區愈近,人類活動的蹤跡就越明顯,他們甚至暴力砸鎖後在一處農戶裏發現了數套擺放整齊的生活用品和劃分好的定量食物,顯然是某個戰隊臨時的居住所。
衆人暗嘆自己的行為和入室搶劫有什麽區別,等屋主回來非打死他們不可,然後各自取了一餐份的糧食,裹着棉被興奮地打牌。
林虎第一次接觸鬥地主,好奇得不行,理好牌止不住地問瘦猴都有什麽規矩,蕭栖自身就是個臭牌簍子,還不知羞恥地指點林虎應該怎麽打怎麽打,害得孩子差點自此對棋牌失去夢想。
幾局後林虎輸得嘴巴都撅起來了,西斯延躺在床上不想動彈,多餘的位置則由餘菀央頂上,小姑娘說着自己運氣特差,打牌只會從小出到大,接着把瘦猴和劉輝三天後的夜宵都給贏了走。
劉輝猛地摔牌說瘦猴你這個敗類,明明小魚是地主還故意送牌給她溜走,咱們的夜宵全都要落蕭栖嘴裏了啊!!
瘦猴這才驚到是這個道理啊,立刻重振雄風誓要把蕭栖餓死。
“我又沒想給他吃……”餘菀央嘀咕着偷偷紅了臉,最後赤着耳朵喊道:“不打啦不打啦,我要睡了,讨厭死了!”她蹬起拖鞋跑到洗漱池吞了兩口漱口水,又拿濕巾擦過臉,刷得蓋起棉被睡了。
之前的戰隊不知道怎麽想的清空了客廳,将卧室裏的三張床搬出來都并在一塊,劉輝剛開了頭問:“要不要……”瘦猴立刻頭搖得眼球都快飛出去,“這樣挺好的,安全!”
小魚睡在最右邊,旁邊是林虎,然後是瘦猴劉輝西斯延,最左邊的是蕭栖。
瘦猴打着林虎睡死後偷偷把他搬走,然後第二天抵賴說他睡姿不好,自己翻山越嶺跑過去的念頭,一雙眼睛在月色下瞪得像銅鈴。蕭栖做着挨到西斯延手臂再睡的打算,不斷地往右邊擠,西斯延被他蹭煩了幹脆一個翻身,單手鎖住他的咽喉,用眼神質問道:做什麽?
蕭栖搖了搖頭,用唇語道:不做什麽。
西斯延皺着眉,大半夜又懶得深究蕭栖比迷宮還糾結的腦內活動,他把頸下的枕頭給蕭栖分過去一點,放松身體阖上了雙眸,這個動作代表的意味比蕭栖剛才觸碰手臂的想法還要親密,蕭栖受寵若驚地往西斯延臉邊湊了湊,見他沒有拒絕的意思,滿心歡喜地枕過去。
正在這時,大門突然傳來一陣騷動,明亮的手電筒光芒像要把人射瞎一樣不要錢地照過來,劉輝和瘦猴猛地抄起枕頭下的砍刀跳起來,餘菀央抱着林虎縮到兩人身後,西斯延眯起雙眸手已經按在了上好膛的弓/弩上,動作快到如果他想要殺人,那現在面前這群兇神惡煞拿電筒直射他們的人早就無法留有命在。
只有蕭栖還一臉頹喪地窩在床上,整個身體都縮在棉被裏郁郁寡歡,完全打不起戰鬥精神。
一個男人從人群中走出,他指着正對着他的劉輝,怒道:“誰給你們的膽子吃了雄鷹隊的儲備糧?還睡我們的被褥!”
劉輝心想果然債主來了,慚愧道:“我們是從北邊來的,身邊食物吃完了……不好意思啊,你們是來出任務的嗎?要不加我們一個,替你做事抵了糧食吧。”
“就憑你們?!”男人擡高了聲音,他指着餘菀央和林虎,“女人,小孩,”手指順到瘦猴身上,“侏儒。”
“我/操/你/媽。”瘦猴抄起袖子就準備上,被劉輝一把攔下。
“就你還有點樣,那邊……外國人?還有個躲後面的,別他媽吓得尿我們床上!”男人憤怒咆哮。
蕭栖無語地掀開棉被,用手指順順壓亂的頭發悄聲無息地躲到西斯延背後。
有一個短發的女人推了推男人的肩膀,用眼神示意西斯延的方向,男人看過去,認清形狀之後展眉頗有興致地哦了一聲,“你手上拿着什麽東西?弩?看着不錯啊,你們有幾把,拿……五把來抵吧。”
“我們有幾把?我們有幾/巴!”瘦猴怒不可遏了,要不是劉輝死攔着他一早沖上去砍斷男人嚣張的破嘴。
西斯延聞言笑了笑,他持弩的姿勢都沒有變動一下,“你可以試着來拿,看看是你們的子彈快,還是我的弩/箭快。”
男人聞言氣得立刻打開保險栓,端起□□就要和西斯延激情互射,蕭栖适時哎呀一聲,柔聲道:“都什麽時候了人類陣營裏還起內讧,大家和平解決不好嗎?”
“死開娘炮!”男人大吼,蕭栖臉色一沉,轉過身面朝向中指都快豎成大壩的瘦猴,“打嗎?”
劉輝松開了手,比瘦猴沖出去喊打喊殺的步伐更快的是子彈與箭矢,男人的□□瞬間被打落在地,他呼痛的聲音還未來得及從喉嚨喊出,掌心的彈眼裏又雪上加霜添上一根附着了倒刺的弩/箭。
有槍的還有短發女人和幾個站得靠前的男人,女人瞄準了避在牆角的餘菀央和林虎,小魚倒吸一口氣猛地把林虎護在懷內,然後就感覺一股淩冽的氣息籠罩住她,蕭栖不知何時閃到他們身邊摟住二人險險避開子彈。
他趁着躲閃的空隙回手射中女人的肩膀,可短發女仍不死心,左手持槍仍舊要殺餘菀央,蕭栖這下再未手下留情一槍正中她的眉心。
短發女就這麽瞪大眼睛頂着滿臉的鮮血倒了下去。
西斯延箭箭瞄準幾位持槍人的手腕,他速度未及蕭栖,但精準度絲毫不差,遠程配合之下瘦猴和劉輝輕而易舉地逼近領頭男人,直接把刀刃一左一右架在了他的脖子上。
“你們殺了小韻……”男人沾了一手一身的鮮血,他顫抖着望着地上死不瞑目的女人,“所以呢?”瘦猴對這個盯着弱者關鍵是膽敢拿槍指着餘菀央的女人一點同情心都沒有。
“讓你的人把武器放下。”劉輝把刀又往裏送了送,吓得男人立刻朝身後大喊:“還不都放下,想看着你們隊長死嗎?!”
頭領慫,整個隊伍都慫,唯一的硬茬死了,剩下的人乖得不得了,整齊劃一地放下刀舉起雙手走到牆邊罰站。
“食物留下,人可以走了。”蕭栖什麽時候都忘不了吃的,西陽周圍無論城村,糧食全數被掃蕩一空,他們半個月時間清光了剩餘口糧餓得不行,本想着明天連日趕路晚上到安全區裏把多餘的衣服賣了先求口食物,沒想到自有蠢貨送上門來。
“不,不行……”男人頂着性命威脅都咬住食物不肯松口,他看着比他們進來抄家時面部表情還要兇神惡煞的左右牛頭馬面,快速說道:“我們是出來做任務的,這次的懸賞額高達一百張糧票,要不這樣,你們加入我的戰隊,咱們平分,不不,四六!四六怎麽樣!”
“晚了。”劉輝冷酷地踹了他膝蓋一腳,男人立刻哀嚎道:“三七!三七!給點活路吧,我們隊為了手上這幾杆槍褲子都快變賣完了!”
瘦猴挑了挑眉,望向對西陽安全區了解最深的蕭栖,後者站在西斯延身後牢牢護住餘菀央和林虎,他思忖道:“一張糧票省着點吃是正常人一天的口糧,九十張分給我們,十張全當消息費給你們把褲子贖回來,很劃算的買賣。說說吧,什麽任務?”
獅子大開口一下就咬成一九分,男人眼前一黑,差點沒昏過去。
作者有話要說: 捉過一只蟲,不知道還會不會有第二只qw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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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