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1 不知情的寵
他想殺人!
那個該死的小女人, 她沖他下了什麽蠱, 竟然把他給變成了這個樣子。
她這是吃了什麽熊心豹子膽!簡直是找死!
重生至今, 一路也算是小心翼翼, 自認靠着上輩子的經驗,這輩子肯定可以繞開坑人的各種大坑, 走出更輝煌的未來的殷銳, 怎麽都沒想到, 這才沒多久呢, 他就這麽輕易地栽在了一個小女人的手中。
還是一個嬌嬌軟軟, 一看就廢物得不行, 沒有半點威脅力的小女人的手中!
這個手段詭異的妖女,他要殺了她!
滔天的憤怒,讓他恢複了冷血和邪佞, 也調起了他最大的嗜殺欲。
他大步而出,握緊了手裏又尖又利的殺豬刀。一雙冰冷的眸子,此刻通紅通紅,染着血液的光澤,也發出讓人害怕的光芒。
只是,整個人好似一下子間成了人間兇器的他, 才剛走出廚房沒多久,就又愣在了那裏。
一層猶如旭日東升的暖光, 以輕柔卻無可阻擋的強勢, 爬上了他的眼, 沖開他眼底的血腥。他漆黑得仿佛望不到底的雙眸, 也慢慢染上陽光的金黃,徐徐轉為透徹的時候,也顯出淡褐色的溫暖來。
與之矛盾的是,他的雙手一下青筋暴凸,顯現出極力掙紮。恍若掙開皮膚的樣子,也好似在進行最後的反抗。
但最終,那青筋到底還是緩緩沉降,恢複如常,訴說着反抗的無效。
他依舊還是拿着刀站着,高大的身軀,乍一看,還是會給人壓迫感,但是那種好像要吃人的煞氣,卻是一下子就沒了。
路過的殷小鳳看到了,特詫異。
“哥,你站在這裏幹什麽啊?”
一動不動的,還拿着殺豬刀。冷不丁一瞅,還有點吓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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恰好,院子裏正在到此覓食的母雞“咕咕”地叫了起來,她心中一咯噔,某種可能,讓她這心裏忍不住就酸溜溜了起來。
“哥,你不會又想殺雞A吧?昨天給張月鹿炖的那一鍋還沒吃完呢,你就着急要做新的了?! 這雞還在下蛋呢,我們還得靠着這雞蛋賣錢呢。哥,這些雞可禁不起你這麽一天殺一只的。”
殷銳這才回過神來。
他下意識搖了搖頭,予以否認,可是手上的重量,那把被握着的殺豬刀,卻一下讓他皺緊了眉頭。
這刀是怎麽到他手中的?他打算拿這刀做什麽?他剛剛不是在練武的嗎,怎麽突然這個樣子站在了這裏?
最重要的是,刀是兇器,何況還是殺豬刀。沒什麽大事,他拿這玩意兒幹什麽?
他知道有些地方不對勁了,甚至有些地方,已經超出了他的控制。
他沒有繼續回應殷小鳳,生性警惕的他,更不想被她給看出來什麽。所以,不動聲色中,他轉身回了廚房,也将殺豬刀給放了回去。
清晨時分的廚房,在采光不足的情況下,依舊光線幽暗,這讓他感覺到了安全感,也讓他猶如生于暗、長于暗的魔物一般,放松地舒展開了四肢。
但是,他那緊皺的眉頭,卻一直沒有舒展開。并且,黑暗重新賦予了他“暗”的特質,讓他一雙歷練兩世的眼,重新變得漆黑深沉起來。
這是從來都沒碰過的情況。
他知道一些吃了違禁藥物的人,會發生記憶丢失的情況,醒來不知道自己身在何處,之前又幹了什麽。可是,如此物資匮乏的年代,他不應該會誤食那樣的東西。
那麽,難道是他重生帶來的副作用?
瞬間,後世很多的科幻情節,一下湧入了他的腦海,在他的腦中跳躍出一個又一個的猜測。
他依舊摸不清,然而,精明的天性和強大的內心,讓他迅速回了房間,用紙和筆記錄下了這個異狀,并且藏了起來。
随後,他像個沒事人一樣,重新開始了他新的一天。
他相信,無論他遭遇了什麽,他肯定能把這個謎給解出來的,并且,解決它!
內心強大的他,這一次,不懼任何未知!
然而,有着如此冰冷和堅毅屬性的殷銳,卻在解決完早飯之後,收拾了東西,就去找了管馬車的老馬頭,最後一起趕車去了知青點,一無所知地颠颠地迎上了張月鹿。
按照慣例,這一日知青們會去鎮上采買東西,順帶也算是領着新來的知青熟悉一下周圍環境。
他估計就照這些知青們昨天齊齊收拾大糞的慘狀,今天一去鎮上,他們就得争相往澡堂子跑。那到時候,沒了其他人摻和,他和他的小女人就完全可以像後世那些一起去約會的情侶一般,悠哉地過着二人世界。
想想,還挺讓人期待!
如此,電燈泡——小不點小開陽自然是不能帶的。
但小開陽哪會離開自己的姐姐。沒了爸爸媽媽,只有姐姐一個親人的他,這會兒可把姐姐看得比自個兒眼珠子還要緊。一聽說不能帶他,他抱住張月鹿的腿,眼眶就紅了。兩滴透明的淚水,将墜未墜地挂在眼眶上,瞅着別提多可憐了。
他又不像那些一不如意就嚎啕大哭,反而會讓人覺得頭疼和厭煩的小孩。他沒有大哭,而是耷拉下來了小臉,抿緊了紅嘟嘟的小嘴,隐忍而悲傷地看着你。
你明顯看到了他的失望、他的悲傷,更看到他懂事得跟個小大人似的,那麽想跟着你,卻不開口求你,而只是用那一雙葡萄黑的眼珠,欲語還休地看着你。
這樣的體貼,這樣的可憐又可愛,怎麽不招人疼?!
張月鹿幾乎是沒多想,偏頭立刻可憐巴巴地看起了殷銳。
“為什麽不能帶他?他小小的,根本就占不了多少地方。而且,他很乖很聽話的,肯定不會惹事的。”
殷銳頗為冷酷,她越為小不點說話,他這心裏就越不舒坦。
“你的腳還沒完全好,我得照顧你,沒有多餘的精力看着他。鎮子上人多也亂,我擔心他去了,容易走丢了。”
小開陽着急了,趕緊糯糯地做出表示,“不會的,我會一直跟着姐姐,抓着姐姐的。我會抓緊姐姐的手。”
說着,趕緊把張月鹿的手給抓住了。一副我是說到做到的好寶寶,肯定不會給你們惹來麻煩,所以你們也把我給帶上吧的樣子。
殷銳在心裏冷哼了一聲。
就知道你這小不點會這樣,才更得要甩開你啊。
哪能讓你像塊牛皮糖似的粘着人!
張月鹿心裏是很清楚的,她的腳上有傷是裝的,所以趕緊表示,孫大夫給的治療跌打損傷的藥,實在是太有效果了,她這腳傷基本沒什麽事了,所以,用不着他把全部的精力都放在她身上。
最主要的是,當她同樣用那會說話的烏溜溜的眼,水汪汪地看着他,又嬌嬌軟軟地向他求助的時候,他就算真是鐵石心腸,也耐不住這樣的繞指柔啊。
“……求你了嘛,把陽陽也給帶上嘛。你本事這麽大,肯定不會讓他出事的,對不對?而且,把他一個人留在這裏,我也不放心的呀。”
她憂慮地皺起了眉頭。那雙眼染着輕愁,整個人一下就蔫搭搭了,好像是被烏雲給罩住的小模樣,又像是一只無形的手,輕易地揪疼了他的心。
“好吧。”
他無奈答應了,到底舍不得見她如此。
而她一下就像是被陽光給照到的向日葵一般,擡起了漂亮的小臉,整個人瞬間光芒四射起來,更歡快地開始低笑。此舉,也感染得他眼裏浮現了點點笑意。
那就帶着吧。
只是心機男到底是心機男。載着知青的馬車在經過他家附近的時候,殷銳特意跑回了家,把殷小龍給叫上了。
這小子一早就吵着要跟他一起去鎮上,但有殷小龍前世的混賬作為在前,他膈應這小子,沒答應。這會兒,倒是可以帶上了。到時候,小開陽就可以交給這小子負責了。
一點都不知道自己是被大哥給利用的殷小龍,有着十七歲少年該有的熱情和活力,一聽大哥改變了主意,答應讓他跟了,他立刻高興地什麽都不帶,直接撒丫子就跑出去了。
他去鎮上,其實不是奔着買東西去的。他就是愛湊熱鬧,哪裏人多,他就愛往哪裏鑽。
等馬車晃晃悠悠地到了鎮上,殷銳将小開陽交給了他,示意讓他來帶,并且還給了他一塊錢,讓他可以看着買,他立刻高興得跟得了大獎似的,拍着胸脯打包票,肯定會把小開陽給看好,半點都沒察覺到突然之間成了一個小娃娃的小保姆,有什麽不對的。
就這機警度,都不如小開陽呢。
這個哥哥怎麽又要将他和姐姐分開啊?
心裏咕哝着,小開陽也是個聰明的娃,知道自己不是殷銳的對手,就抓緊了自家姐姐的手,可憐巴巴地弱弱祈求,“姐,我想跟着你。”
不等張月鹿說什麽,心機男殷銳先教訓了他。
“我要帶你姐姐去看電影。電影院裏黑漆漆的,可不适合小孩子進去。你自己來之前說會乖乖的,現在,就乖乖地讓小龍哥哥帶你玩吧。”
“可是……可是……”
小家夥有限的智力,實在是想不到合适的話來反駁,幹脆耍起了小無賴,孩子氣地直接将臉給埋在了自家姐姐的腰間,又抱緊了她,不松手了。
“陽陽就想跟着姐姐。”
稚嫩的口吻裏帶出了一聲委屈的哽咽,讓人一聽,就會心疼。
張月鹿為難地看向殷銳,“一定要去看電影嗎?我也不是特別喜歡哎。”
這是實話。
這個年代的黑白電影,在外星殿下看來,實在是落後的可以,根本就沒有看的必要。
殷銳立刻冷冷地眯起了眼,表情也跟着冷了下來。
“我特意抽空來帶你玩,提前計劃好了一切,你就這樣回報我的好意?”
這話立刻就勾起了她的罪惡感。
她想起昨天是他主動表示要帶她來鎮上買東西,并且在知道她身上沒錢的情況下,特強勢地表示,讓她不用為錢擔心,照顧好她,是他天經地義的事情。
這可把她給感動的呀,覺得這個護衛,真的是沒有白标記。真是表現得越來越好,越來越得她的心了。
今早上,他過來接她的時候,還特意在馬車上準備了稻草墊子,上面還鋪了一條小褥子,說是給她當坐墊用的。
“你上次坐馬車不是暈得厲害嗎。坐這上面抗震,應該不會再那麽暈了。”
這個人溫柔細致起來,簡直都能把人給溺斃了。
看着別的女知青嫉妒有加地看着她,她坐到他精心為她準別好的墊子上的時候,別提有多高興了。而這次,果然是不怎麽暈的她,就輪到她看着大部分女知青坐在車上,病恹恹地窩在那裏,跟只弱雞似的,有些還幹脆給吐了。
相信,清理大糞和吃菜團子,給了她們很大的心理陰影。這直接就導致今早上,大部分知青看着食堂做好的窩窩頭,而食不下咽。
沒休息好,又沒吃好,可不就像她當初剛下火車那樣,容易暈,容易犯惡心?
該!
她這也算是為自己出了一口氣了。
同時,她也不能自大地把這一切都歸功于自己。因為,殷銳才是那個幫了她大忙的。
她自然不能寒了他的心呀。
想了想,她同意了去看電影,并且說服小家夥暫時跟着殷小龍去玩。
兩夥人約好在電影散場之後,在影院門口碰面,就分道揚镳了。
可是,張月鹿是真的對看電影不感興趣啊。被男人給拽着,在最後一排靠角落的位置坐下後,她無聊地嗑起了瓜子。
瓜子是散賣的,用報紙包好,呈現小小的漏鬥形狀。等待電影開場的這段時間,她嗑了沒一會兒,就發現指尖黑了一片。
“咦?”
她停了手。
“怎麽了?”他轉過來問。
她擡起自己的小手,扁了扁嘴,“好髒。”
所以她剛才到底在吃什麽啊?
他像是知道她在想什麽,伸過手來,抓住她的小手,用掌心輕輕地蹭了蹭,将那些髒灰給蹭掉,一邊解釋,“東北的炒瓜子就是這樣,這是炒出來的黑,是沒事的。”
原來是這樣,和他們江南的好不一樣啊。
她要抽手,“我自己來吧。”
但是他卻抓着她的小手沒放。
“呃,我可以自己擦掉的。”
但是,他就像是沒聽到一般,還在那擦拭着。
她雖然覺得這樣似乎有點怪怪的,但轉念又心大地想着,這不過是幫忙,不算什麽的。
對了!
她的嘴巴。
剛剛也用嘴嗑瓜子了啊,估計這會兒嘴唇上一團灰吧。
她小小聲地趕緊招呼他,“殷銳,殷銳,快幫我看看,我嘴上髒不髒?”
說完,她撅了撅紅嘟嘟的小嘴。
他擡頭,瞄了一眼之後,被那嫩紅色給撩得眸光一沉。
“有點。”他啞聲回道,擡手,要将那髒灰給擦掉。
但是手一伸出,就被塞入了小包瓜子。
而送出瓜子的那位,則伸出手,粗魯地用手背在紅唇上使勁擦了擦。
“如何?”
經過擦拭的紅唇,幾乎已經沒有髒灰的蹤影,卻更加挺翹誘人,肉嘟嘟的,充盈着果實熟透了的甜味。
他看得眸光越發幽暗了,但還是回道,“還有點。”
蠢蠢欲動的心,依舊騷動着,私心地想親自觸摸。
然而,她伸出了舌頭,快速地舔了舔,然後期待地又問他。
“現在呢?這下總該沒有了吧?”
這無心撩人的舉動,讓男性粗大的喉結,重重地滾了一下。他的目光在那越發殷紅,甚至開始透出誘人的水澤的唇瓣上溜了一圈之後,收了回來。
“好了。”
掩飾着眼中的兇欲,他低下了頭,繼續擦起她的小手。
她其實在剛才感覺到有一股陰涼,在她的唇上劃過,搞得她有點毛毛的。不過那感覺稍縱即逝,她只當是電影院裏跑過的涼風罷了。
恰好,整個電影院猛地暗了下來,屏幕上,也開始放起了電影。她趕緊坐正了打算開看,并且想抽手回來。
但是,一抽、二抽……
咦,還抽不動了。男人抓得好緊。
她瞄瞄前面的一顆顆模糊不清的黑腦瓜,偷偷往男人身邊湊了湊,低聲道:“你可以放開我了,不用擦了,沒事的。”
但男人就像是沒聽到一般,就是不松手。而且,看上去也不像是在擦拭的樣子了,而是開始抓住她的小手,時輕時重地揉捏。
她皺起了小臉。
如果這會兒燈光重新被打開,那麽,她必然已是一張苦瓜臉了。
這人到底是怎麽回事啊?
她再遲鈍,再大大咧咧,也知道男人這會兒肯定是又“犯病”了。
這明顯在吃她的豆腐啊。
這樣的護衛,她……她想想,還是覺得有點消受不起啊。
所以,他到底什麽時候才會“恢複正常”啊。簡直是急死個人了。
當然,這會兒的她,絕對不知道,男人若是恢複了正常,對她來說,才是真正的不妙,才是讓人窒息的絕地大逃殺。
這會兒,她只能安慰自己,用未來的眼光來看待被摸手。不過就是一只手嘛,他想摸,那就随他摸去呗。
可她忘了一句古話——得寸進尺。
她一步放縱,自然就容易讓對方步步緊逼喽。
電影《地道戰》,原身已經看過很多回了,加上又是黑白片,實在是吸引不了她太多的興趣。所以無聊的她,憋不住地探頭探腦,想着這電影到底什麽時候才會結束呢。
很突然的,在又一次無聊地開始數人頭的時候,男人突然在她耳畔低嘆了一聲。
“真是拿你沒辦法。”
哈?
她不解地扭臉去看,卻突然被男人給扣住了下巴,并且,一下被吻了。
也不知道一片黑漆漆當中,他到底是怎麽看清她的嘴的?
咦,不對,不對。這個時候是應該瞎想這個的嗎?她突然被親了哎!
放肆!
她想怒斥,卻被他給堵了嘴;想掙紮,又被狹小的座椅給提醒着,她現在是在電影院,是不宜搞出大的動靜的。
但是,難道她就這麽白白被他給占便宜嗎?
這個可惡的護衛!
更可惡的是,他放開她之後,竟然在她耳畔低喃,“你這樣扭來扭去的,不專心看電影,就是想要這個吧?”
想你個大頭鬼哦!
他這純屬是無中生有!
被吻得嬌喘籲籲,又猶如一灘水地軟在那裏的她,只得在漆黑中,努力地瞪他。
他竟然還笑,惡劣極了,咬着她的耳朵說,“你不說話,我就當你是承認了。”
“承認你個頭!”她咬牙憋出這一句罵,但男人還沒說什麽了,坐在她前面的一人卻扭頭先罵了她。
“噓,看電影不許講話,不知道嗎?”
她……好委屈!
偏頭,她一手揪住的上衣,往他耳邊湊,打算好好說說他。可陰差陽錯,還沒來得及湊到他耳邊說什麽呢,她的嫩唇,卻是先擦過了他的臉。
他沒吱聲,但是她知道大事不妙了。因為,她能感覺到,她的手掌下,男人的軀體,一下繃緊了。
她下意識想逃,卻已經來不及了。
他就是可以如此輕易,跟個暗夜生物似的,再次扣住她的下巴,親了上來。雖然不過短短幾秒,大概是有顧忌着被人給發現,但就這,已足夠讓人抓狂了啊。
“你不能這樣!”她來不及湊到他的耳畔,盡量壓低聲音警告。
然而,還是被剛才那人給扭頭罵了,“喂,你這個女人——”
“你有意見?”殷銳涼涼地截斷了對方。
男人冰冷的口吻,在黑暗中,猶如冰塊一樣的擊撞,能聽得人一路寒到心裏。加上他一下坐直了身體。這個身形高大的那人,哪怕是坐着,那高大的身軀,也明顯要高出其他人,給人以壓迫感。黑暗中,那猶如狼一般冰冷而兇殘的雙眼,發出的森冷的光,也能讓人吓得直打顫。
那人不敢往下說了,趕緊掉頭,不敢再往後看半眼。
她這會兒瞅着自己的護衛,就又覺得無比順眼了。那點被占便宜,似乎也可以稍微被原諒。
她不着急了,也就可以慢悠悠地去摸他的臉,反倒是很快就摸到了他的耳朵。然後,她湊了過去,在他耳畔低語。
“吶,剛剛的事,你不許再做了,我不喜歡。”
然而,他一下扣住了她想離開的腦袋瓜,也落下輕語,卻透着不容置疑的霸道。
“不許不喜歡,你必須得習慣。”
因為,你是我看中的女人。
無論你是誰,你就得習慣我這樣的習慣。
霸道的他,就是如此對待自己看中的獵物。
她皺了皺眉頭,不喜歡,不适應。
她本來應該說,“你不能喜歡我,這是不對的”,但是似乎她上次說了類似的話,就惹怒了他,然後被他給抱住了,醬醬釀釀的。
所以——
“坑爹的小七啊!”她忍不住再次憤慨。
無辜也不是很無辜地被點名的小七:“-_-”
怎麽辦?
目前來看,只能先順着他,哄着他喽,誰讓他武力值比她高呢。
她想了想,就嬌嬌軟軟地祈求,“但你別那樣,這裏這麽多人呢,萬一被人給發現了,多不好?我可不要被抓起來。”
他頗為得意,輕輕捏了捏她嫩嫩的小手,“放心好了,膽小鬼,肯定不會抓你的。你以為我為什麽要挑這裏坐,還不是因為這個地方是個死角?!”
所以,這個混蛋是早有預謀的嗎?
她驚呆了,為自己貧乏的聯想力默哀了一下後,趕緊繼續哄,裝着搞出一聲哭唧唧。
“那你也不能這樣了,我害怕……”
他愣住了,突然想到自己這樣的行為,在後世雖則已是司空見慣,可放在當下,卻是有些出格的,若是被一些道貌岸然的衛道士給看見,興許還會被扣一個“流氓罪”的罪名。
小女人不過是個高中生,一畢業就被送下了鄉,又被父母給保護得太好,某些東西接觸不深,更被這環境給禁锢,會害怕,也很正常。
他嘆息,可憐她,但卻不會就此放過她,而是告訴她,“笨蛋。有我在,你什麽都不用怕。”
過不了幾年,就能好了,就不用再這麽戰戰兢兢地怕這個、怕那個了。
只是到底心疼她,他壓下了自己那張狂而污黑的私心和野望,改而再度抓起她的小手,握緊了,一下又一下地捏着,暫作止渴。
她緩緩籲了一口氣,稍微放松了起來。
識海中,小七立刻得意地跳了出來,邀功道:“看,沒說錯吧,你只要哄哄他,就沒事了。”
她聽了,無語地嘴角直抽抽。
所以,小七到底有什麽好得意的?又是邀的哪門子的功?
被自家護衛吃豆腐且不說,還被脅迫着伏低做小,最後反過來還得哄他,這是很值得高興的事嗎?
“你快閉嘴吧!”
不用連什麽星網,她也知道,自己百分百是家族當中混得最慘的那一位!
甚至,她還有可能會成為家族之恥啊,這個坑爹的小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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