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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陳薇然:“陳小姐,又見面了,還真是有緣呢!不知有無大礙?”

陳薇然默,‘我現在讨厭有緣!!!’輕聲回道:“東方公子客氣,薇然并無大礙,只是想早點回家,想必會好的更好。”

陳清然有些驚奇的看了看東方修竹。東方修竹摸摸鼻梁,低沉的笑了笑:“如此看來,想必是真的沒事了。”從袖口拿出一個小瓷瓶,“這藥對燙傷很有效,陳小姐不必客氣。”

陳薇然想到上次他的藥,确實很有用,于是真的不客氣,随手接了過來:“多謝東方公子。”

看着陳薇然明顯有些白的臉色,東方修竹笑了笑,對着兄妹兩道:“在下告辭,你們随意。”說完緩步離開,絲毫不拖泥帶水。看着前方的石板路,東方修竹輕笑,自己費心從席上離開,卻只是想看看她有沒有事,感覺有點奇怪呢!

陳薇然看着若有所思的陳清然,無奈的說道:“二哥,再不走,碰到的可不止東方公子了,只怕什麽南方、北方的也來了。”說完,陳薇然一愣,這種跑馬的話,怎麽就說出來了呢!唉,看來今天的事,自己有點破棍子破摔了。

陳清然看着陳薇然一臉懊惱的神色,好笑的搖搖頭,示意小厮擡起陳薇然。還好陳薇然不是烏鴉嘴,除了東方,再沒有碰到別的閑人,一路很順利的出了府,上了轎。

馬車緩緩的在路上行駛着。‘咕咕’碧絲手捧着肚子,低着頭,臉色通紅。

陳薇然瞬間意會過來,确實有些餓了,方才酒席上還沒怎麽吃呢,就被燙了。她還好,中途還吃了些點心,碧絲可是一直什麽都沒吃呢!她都能感到餓,何況是碧絲。

陳薇然有些抱歉的看着碧絲。轉過頭看着陳清然:“二哥想必也是什麽都沒吃就離席了吧?”

陳清然很上道:“是啊!還真有些餓了,擇日不如撞日,今日二哥請薇然吃飯怎麽樣?”

陳薇然咧嘴一笑,拍了拍手:“再好不過了,”眼睛一轉,繼續說道,“去彙香樓好嗎?”

“薇然見過歐陽了?”陳清然問。

陳薇然點點頭:“不知歐陽大哥在不在,今日能否見到。”既然大哥認識歐陽遙,二哥認識也就并不奇怪了,他們兄弟兩的關系向來不錯。要是沒攤上二姨娘那個娘,估計會更好。

陳清然了然一笑:“放心,今日應該是能見到的,前半年,歐陽一般都在京城,後半年則巡視四處産業。”

陳薇然點點頭,用手撐起下巴,臉頓時鼓鼓的,感嘆道:“歐陽大哥真是厲害。”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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陳清然戳了戳陳薇然鼓起的臉蛋,惹得陳薇然撅了撅嘴,陳清然笑道:“二哥也是很厲害的呀!不過二哥的産業主要是書畫古董,不像歐陽酒樓客棧為主。”

陳薇然睜大了眼,早就知道二哥外公家是有名的商家,沒想到這麽年輕的二哥,自己也有自己的産業,還都是暴利的行業:“二哥真富有。”

“薇然要是有什麽喜歡的,二哥可以送你哦!”陳清然調笑道。

陳薇然橫了他一眼:“只怕隔天你的好妹妹就得要回去。”很小的時候,二哥外公家給幾人送禮,當時給她的是小兔外形的玉,結果陳紫然非要,大齡靈魂的她怎麽都不能和幾歲的小朋友吵吧,當時就直接給了她。

之後,再有什麽禮物,她一定是最後一個選,沒有了,她就不要了,懶得和小孩子争。記得,當時大哥就是因為這,越來越保護自己的吧!真是個不錯的效果。

陳清然正色道:“一定不會,她們是我的妹妹,你也是。我和大哥是兄弟,我敬重大哥,絕對不會有不好的是發生的。”

陳薇然笑而不語,陳清然說的他相信,不過,他能不能搞定自己的親娘,陳薇然還真是不能确定。

戴上面紗,陳清然抱着陳薇然,直接走到了雅間。不一會兒,歐陽遙滿臉笑意的出現:“清然和薇然妹妹的組合,還真是少見啊!”

陳薇然笑看着歐陽遙:“歐陽大哥可是越長越俊了。”

歐陽遙摸摸下巴,一臉揶揄的看着陳清然:“不錯啊!沒想到這麽快就得到薇然妹妹的認可了。”

陳清然一臉郁猝:“在你之後,我還真的沒話講了。”

歐陽遙和陳薇然相視而笑。陳薇然看着手裏的茶杯,上好的銀針,沉沉浮浮,一如人的心緒。要是以往,恐怕也不會那麽容易改變對二哥的态度吧,雖然有些不公平,但是他身後的母女,看過不少宅鬥的她,真的不敢掉以輕心。

今日在酒桌上,憑那些人精,肯定能看出什麽。不過陳薇然絕對不後悔,如果自己不站出來,綠枝恐怕不死也殘。陳薇然自認不是良善,但也不會見死不救。何況,只憑自己這個身份,就算性子再怎麽弱,也會有不少的人求娶吧!

在這麽下去,沒意思。“啊!”陳薇然回過神來,揉着額頭,“歐陽大哥,這是腦袋,不是榆木,會疼的。”

“年紀輕輕的,幹嘛一臉苦大仇深的表情。”歐陽遙搖搖頭,“薇然妹妹你腳還疼嗎?”

陳薇然低頭看了看腳:“不用擔心。”接着一個苦瓜臉,“好像和我腳有仇似得,總是受傷。”

“所以薇然妹妹要小心啊!有很多人都會擔心的,”頓了頓,貌似想起了什麽,拿出一封信,“這是厲雲飛給你的。”

陳薇然眼神一亮,接了過來,無視兩位男士‘我很好奇的目光’。

一打開信封,陳薇然發現裏面并不只是信紙,還有一個不知用什麽金屬做成的月牙形狀的飾物。陳薇然拿出信紙,看了起來。

看完,陳薇然笑了笑。厲雲飛一行人沒離開的時候,兩人通了幾封信,算是朋友。這封信算是告別,信最後厲雲飛非常驕傲的說了他家在大漠的強大。

至于那個月牙形狀的東西,是他家的家族信物,說是拿着這個信物,在大漠橫着走都沒事,歡迎她随時去做客。

陳薇然将信折好,放回信封。将信封小心的放入袖口。

作者有話要說: ( ̄y▽ ̄)╭ O(∩_∩)O

☆、防患于未然

接連幾日的大好晴天,終是結束。窗外淅淅瀝瀝的飄着小雨,如銀絲一般,時間似乎都被勾住了,慢了下來。

自上次赴宴已經兩天了,這兩天來,陳薇然将宅進行到底,整天的呆在房間的一角,抱着史書猛看,頗有高考的勁頭。

正午十分,看着埋在書裏的自家小姐,燕草碧絲無奈的對視一眼,一向懶散的小姐,這麽勤奮,還真有點不太習慣。

碧絲端着食盒,輕輕的放在房間的小圓桌上。燕草走到陳薇然的身邊,瞧了瞧,只見陳薇然看書的速度飛快,那本厚厚的史書,已經只剩下不足十分之一了。燕草有些驚奇:“小姐,您真厲害,書看的真快。”

陳薇然的手一頓,轉過頭看着燕草,歪了歪頭,看到燕草身後的碧絲和桌上的食盒,明白過來。

陳薇然拍拍她的肚子:“你們不來,還真不覺得餓。”拿起書案右上角充當書簽的樹葉,随意的放入書看到的地方,合上了書。

站起身,伸了伸懶腰,拍了拍燕草的肩膀:“你家小姐又不是要參加科舉,這種書只是挑自己想看的看,像讀書人一樣讀,你家小姐我可受不了。”

陳薇然邊說邊慢慢的向食盒走去。擦了東方修竹給的藥,經過兩天的修養,陳薇然的腳好了不少,慢慢的走動已經沒問題了。

陳薇然拿起碧絲沏好的茶,小口的喝着,待碧絲将飯菜擺好後,陳薇然看了眼燕草:“兩天的假期,結果怎麽樣?”說完不待燕草回答,陳薇然開始用餐。

看着專心吃飯的陳薇然,燕草眼光一亮,快速的說道:“大公子那日答應過您,特意去了牢房問了木四,還有什麽放心不下?他說他兒子不久前為他做了個小木馬,希望能帶在一起,聽小姐的吩咐,讓阿大阿二兩人去木四家查探一番,将木四兒子的小木馬拿了回來。”

燕草癟癟嘴,繼續說着:“您赴宴的那天,正好是木四流放的日子,我特意親自将小木馬送給了他,本來想将他救走,可是,就如小姐所說,他不願意。”說到這,燕草卻是一笑,“不過為了表達感激之情,他将袖箭的的制作圖給畫了下來。”

看着燕草掏東西的動作,陳薇然揮揮右手:“吃完再看。”

那天在牢裏看過木四之後,陳薇然當即就有了想法,袖箭,看起來很不錯啊!對于木四的行為,陳薇然很是理解。當天和大哥告別的時候就拜托大哥幫忙問一下木四,想要投其所好。

果真得到了想要的結果。晚上大哥回家來看她的時候,她特意問了一下對木四的處決。尹大人很公正,查證得知,馬掌櫃确實害了木四的兒子。因此木四算是為血親報仇,罪不至死。

最初的結果是木四被判流放到雪域冰寒一帶。那是屬于西門的管轄範圍,馬掌櫃怎麽算都是西門的人,如果木四流放到那邊,恐怕會很難過。

對于木四的遭遇,陳斐然原本就有些不忍,在陳薇然的極力勸說加支持下,最終陳斐然向尹大人求情,木四被流放到了和沙漠之國相交的地方——極旱之地。當然,這之間的種種,陳薇然讓木四知道了,畢竟有所求,多點籌碼還是好些的。

其實,最好的結果是,将木四收為己用。暗器功夫這麽好,又姓木的人,一直穿梭在雜書中的陳薇然,很早就想到了他的身份。除了川蜀一帶的鬼斧門,不做他想。

不過,想法是好的,見過木四之後,陳薇然就知道,木四是不會答應的。燕草出發前,陳薇然就交代過,木四恐怕不願意一同離開,誠意的問一下就好,不用強求。

燕草功夫不錯,從小在陳薇然的暗示下,在外面救了五個個孤兒當弟子,有兩個暗地安排在陳薇然母親留下的鋪子裏幫忙。對于殺傷力這方面有才的人,她一向很積極,如果不交代,陳薇然還真怕她直接帶着徒弟将人給綁了。

陳薇然吃完飯,接過碧絲遞過來的手帕,擦了擦嘴。站起身往一旁的軟榻上慢慢移去。

在燕草的攙扶下,坐上了軟榻。這時燕草迫不及待的拿出之前一直想拿出的圖紙,遞給了陳薇然。陳薇然細細的看了下,暗自思忖。不算太難,前世作為導游,在博物館、景區見過不少箭的實體和模型,現在看起圖紙來容易不少。

大體的動力機制想法都差不多,只是處理起來大同小異。陳薇然滿意的點點頭,指着紙張:“箭和底座分開請人做,不要引起別人的注意,做一套後讓你徒弟好好琢磨一下這邊的開關、彈簧,這是重點。”

燕草興奮的點點頭,對于暗器,學武之人似乎天生就有好奇心。陳薇然也不制止。

看着收拾完碗筷走到燕草身邊的碧絲,陳薇然說道:“将這個抄兩份,用最好的紙……”頓了頓,“算了,你先抄一份,給燕草。原樣留下,過兩天讓大哥向歐陽大哥要塊羊皮紙再說。”有資源,就要好好利用。

碧絲點點頭,接了過去。陳薇然發話:“得了,燕草把書給我拿來,然後你們自己幹自己的事吧!”

接過燕草拿過來的史書,陳薇然半躺着,随意的翻了翻最後還沒看的,估摸着半個時辰就能看完。這書雖大,但是陳薇然想看的并不多,前面看的仔細,中間只是随意翻了翻。

時間就在看書中悄然流過。陳薇然合上書,揉揉眼睛,随口叫了聲:“倒杯水來。”沒有陳薇然的吩咐,燕草碧絲兩人從來不會離她很遠,一般陳薇然看書的時候,她們都在屋子裏看書或者幹繡活。

果然,不一會兒,碧絲就端了一杯熱茶過來,陳薇然一手将看完的書遞了過去,一手接過熱茶喝了兩口。合上杯蓋,陳薇然靜靜的捧着茶杯,長嘆口氣。

陳薇然最直接的想法是,還好現在把書給看了,不然後果估計會很讨人厭。自然,有這種想法,只能歸根于陳薇然的憂患意識太強烈了。

這個世界如陳薇然所知,最尊貴的自然是皇帝,下面就是四王。陳薇然發現不僅四皇之間不能聯姻,就連皇族和四王之間都鮮少聯姻,只有一例,即現在西門光的祖母是皇族長公主。

而讓陳薇然不安的是,太上皇在五年前駕崩了,現在的皇上是獨子,四十多歲,但卻沒有皇子,膝下全是公主。

這還不說,這個皇帝一看就是昏君。當然,史書上是不會這麽說的,不過就憑他納妃的速度加上建造宮殿的數量,陳薇然想,非昏君無疑。

不那麽糟的是,四王向來都是厲害的人,因此國家四方都很安定,朝上的大臣也很不錯。

可是,陳薇然還是不得不多想,畢竟,一般人家沒兒子還好說,皇上無子,極有可能激發某些人原本沒有的心思。更何況,還有一家有皇族的血統呢?

那些都是遠事,最緊急的事是,每隔三年皇上都會在五月份選秀,不巧的是,今年正是選秀年,雖然陳薇然還差幾個月成年。但想起二姨娘探望自己時的神情,陳薇然總覺得會有事發生。

看着陳薇然低頭沉思,臉色似乎不太好,碧絲猶豫了一下,還是問了出來:“小姐,可有什麽不妥。”

陳薇然擡頭,癟癟嘴:“你怎麽沒告訴我今年要選秀啊!”

碧絲一愣:“今年選秀的時候,小姐還未到年齡,是不用參加的。”

唉!就知道是這種思想。也怪自己,一開始就應該多打聽打聽,因為不是清朝,自己根本就沒往那方面想過,不過想想各朝各代,皇上挑選美人是最正常不過的。

這種事,還是早知道,心裏有數比較有安全感。

就在沉默中,燕草進門彙報大哥來了。陳薇然只得感嘆,人還真是不禁念,才說要找陳斐然要東西,陳斐然就來了。

兄妹兩人随意的說了會話,陳斐然突然問道:“你和西門光可熟?”

“不熟,只是遇見幾次,”陳薇然眯了眯眼,“可是有什麽事?”

“他聽說你腳受傷,一直都很擔心,總感覺……過于擔心了。”陳斐然語氣有些慎重的解釋。

這是想制造輿論的壓力?還是想給她的家人留個好印象?要說西門光真的看上了她,陳薇然絕對不相信。眼神劃過燙傷的腳,陳薇然看着陳斐然:“大哥可知道我的腳是怎麽燙傷的?至于原因嘛!就是他了。”

陳斐然神色一變,眼裏一束亮光閃過:“我已經和清然說過了,應該不會有什麽留言。不過西門光一向風流有名,你現在還是少出門比較好。”

陳薇然點點頭,這段時間老是受傷,她也很是沒勁了。得好好休養休養,反正京城也沒什麽地方是她現在想去的。

看了眼陳斐然,陳薇然輕笑道:“大哥今日來的倒是正好,薇然剛好有事找你。”看着疑惑的陳斐然,繼續道,“我想要塊羊皮紙,勞煩大哥幫忙與歐陽大哥說說,他時常到處走動,肯定是有的。”

陳斐然勾起嘴角:“你倒是不客氣。”

“歐陽大哥就是不缺錢,再說,他和大哥關系那麽好,客氣就是生分了。”陳薇然眨眨眼。

陳斐然無奈的搖搖頭:“我會幫你要的。倒是你,拿來幹嘛?”

“這個嘛!”陳薇然伸出右手食指,搖了搖,“不告訴你。”武器這種事,還是先不告訴大哥比較好,不然形象颠覆太大了。

作者有話要說: 親們(づ ̄3 ̄)づ╭?~不要客氣的收藏吧!o(* ̄▽ ̄*)ゞ 歡迎評論,作者菌會加油噠↖(^ω^)↗

☆、帥哥賽龍舟

窗外的樹木葉子越來越繁茂,濃濃的,綠綠的。空氣中還殘留着一絲前夜的微涼,然而這絲微涼,對于初夏的天氣來說,最讨人喜歡。小草身上乘着露珠,更顯綠意盎然。

陳薇然托着腮,坐在房間的凳子上,盯着門外,一臉的積極。自從參加婚禮之後,借由身子不爽的緣故,她已經很久沒有出門了。

今天是端午節,熱鬧的日子。想起從前半個月開始,一直十分忙碌的陳斐然,陳薇然對今天可是十分期待。因為,今天有整個京城女兒都十分期待的賽龍舟節目。

龍舟不是主要的,重要的是,這次的龍舟參與者,全是知名才俊。消息一傳來,不知鼓動了多少少女的心。至于陳薇然這一顆老心,自是沒有那些绮麗的念頭。不過,那些才俊裏有她的大哥呢!只這一點,就讓她期待萬分了。

不禁想到前世看過的對端午的描寫“粽子香,香廚房,艾葉香,香滿堂,桃枝插在大門上,出門一望麥兒黃。”陳薇然有些懷念,出身農家的她,這些描寫對她來說,都是實實在在存在的,并不是僅僅存在書本上的東西。

現在的她,可以吃到粽子,可以看到艾葉,但是卻統統不能參與制作。陳薇然歪了歪頭,可真是無聊的緊。

“小姐,大公子來了。”燕草興奮的提醒着正在神游的自家小姐。

陳薇然看着燕草滿臉的興奮,眉眼彎彎,看來大家都很期待啊!陳薇然快速的站起來,快步走了出去。

陳斐然随意的站在院子裏,筆挺的身子,因着身上的黑色勁裝更顯挺拔。配着有些冷硬的外表,很有魅力。見到陳薇然的一瞬,神色緩了緩:“小薇可是等了很久?”

“沒有啊!”陳薇然搖頭,早上大哥很早就出門了,在皇上的帶領下,請龍,祭神。之後趁着中途時間,特地趕回來接她。

其實也有不少人很早就會去明湖——今天的賽場。不過,陳斐然擔心陳薇然去太早,他和二弟有事,不能将自家妹妹照顧好,因此早就想好趁着這個時間回來接人。

要說這次京城女兒有這麽好的福利,還真得感謝這個會享受的皇帝。不知是不是最近他有些閑得長草,突然好奇上了民間的賽龍舟活動。

于是大手一揮,決定主持一次高規格的賽龍舟活動。讓各大臣家的子弟好好準備,并且奉上了上等珍珠作為頭獎。同時擔心人數有限,規定可以請外援,每十人組成一隊。

“大哥今日可真是俊的很,不知會有多少芳心暗許啊!”陳薇然開口調侃,說着她的真實想法。

陳斐然似有些不好意思,側了側頭:“可是準備好了?不久就開賽了,還是快點較好。免得二弟多等。”

陳薇然點點頭,要真是慢了,讓那陳紫然等,陳紫然估計她能瞪死她。

還好,時間剛剛好。一出院子正好和陳清然兄妹三人相遇了,誰也不用等誰。陳清然和陳斐然一樣的打扮,身着黑衣的他,膚色顯得更白,宜男宜女的長相,有着致命吸引力。幾人見禮後,不再多話,向門外走去。

“小姐,請下車,車就只能停在這了。”馬車慢慢的停了下來。不一會,車外傳來阿文的聲音。

燕草碧絲打開簾子,向外望了一眼後,在陳薇然的示意下率先下了車。陳薇然還未下車,就聽到車外的尖叫聲連連。

輕扯嘴角,下車,站定。眼神不經意的環視一遍,就見周圍一群女的一副被震住的模樣。不用說,那些尖叫聲都是沖着兩位哥哥來的,給了兩人一個戲谑的笑意,陳薇然開始打量周圍環境。

這是一個很開闊的地方,不遠處有個很大的湖,應該就是今天的主賽場明湖了。湖很大,看不到左右兩邊,只能看見對岸。中間有一架白色拱橋,連接兩岸,上面插滿了旗幟,最中間有一個又大又直的長棍,一個面盆大小的銅鑼挂在上面。

湖的旁邊站滿了人,只是靠近拱橋的地方似乎空出了個圈,隐隐的放着一個黑色檀木太師椅。之所以是隐隐的,只因為湖邊的人實在是太多。如果不是拱橋和地面隔着高度,陳薇然也不會看的那麽清楚。

陳薇然低着頭在陳斐然的身後站定,盡量忽視周圍的嫉妒的視線。其實她很想大吼一句,姐是她妹,看個大頭鬼,再看交錢!

“皇上駕到!”衆人被這一聲叫喊驚了驚,然後飛快的,呼啦啦的下跪。

“參見皇上!”頓時鴉雀無聲。

“各位不必多禮,朕今日與民同樂。平身!”長處高位的威嚴聲音傳來,跪着百姓慢慢起身,沒人敢說話。

在禁衛軍的打頭陣下,一群人呼啦啦的走到那一圈空地,不出所料,皇上在那個太師椅上坐了下來,周圍裏三層外三層的禁衛軍。只見皇帝對着旁邊一年紀較大的人說了什麽,那人恭敬的應答,然後慢慢的向橋上走去。

橋上是制高點,所有人的視線都移到了那人身上。

“奉吾皇旨意,本官在此宣布今日賽龍舟的規則。”陳薇然聽大哥說過,這次的總負責是大學士劉滄源,看來就是這人了。

“規則很簡單,從那邊的标示地出發,”那人向前方指了指,陳薇然視線望過去,在右側很遠的地方樹上挂了些彩條,想來,那就是起點了。這麽遠的距離,看着就覺得累!

“到橋前紅線的地方,方可射箭,哪隊先将銅鑼射響,哪對就是今日的勝者。”說着劉大學士向他的下前方指了指,陳薇然定睛看過去,才發現,離橋大約十米的地方,從兩岸牽了根兩指寬紅線。

“現在,請各隊準備,各隊長在起點登記。一炷香之後,正式開始。”說完後,劉大學士慢慢走下拱橋。四周的氣氛立即熱鬧起來。

陳薇然注意到,劉大學士回到原位後,從皇上身邊走出了幾個風姿綽約的男子,身上穿着的衣服和陳斐然他們的衣服是一樣的款式,都是勁裝,不過顏色不盡相同。

等幾人走近了陳薇然才發現,正是四王家的子弟。有幾人陳薇然從沒見過。東方長楓和東方修竹的衣服都是黑色,看來是和陳斐然一個隊,想到大哥和他是同僚,陳薇然也不奇怪。

西門光一身白衣,身邊有兩位不認識的和他身着一個顏色的衣服,也許是西門的支系子弟;北冥浩一身深藍色勁裝;南宮賢玉一身紫色勁裝。看來除了東方兄弟,四王直系均不同組。

“小薇,你自己小心,今日人多,待比完後,你先和阿文先回府,大哥可能有事,一時半會離不開。”陳斐然看着不遠處向起點走去的東方兄弟,對陳薇然交待道。

“大哥不用擔心,看到大哥勝了之後薇然就馬上回府。”陳薇然理解的點頭。這麽多血氣方剛的少年聚在一起,肯定會聚聚的。

旁邊的陳清然同樣向陳碧然和陳紫然交待些什麽,待兩人點頭後看向陳斐然。陳斐然最後交待阿文好生照看後,就和陳清然一同向起點走去了。

“大姐,我們走近一些,這裏都看不清楚。”陳清然一走,陳紫然立馬對着陳碧然說道。

“這……”陳碧然沉吟一下,看向陳薇然:“二妹可要到那邊看看?”指着靠近湖邊的地方,詢問。

陳薇然擡頭看了看,見到那邊的人海後,眼神顫了顫:“不……薇然還是在這邊吧!大姐不用管我。”

“就是,你看二姐這麽膽小,不用管她,她在這待着不會有事的。大姐,我們趕快過去吧,不然就沒有落腳的地了。”不等陳碧然說話,陳紫然快速的插嘴。

陳薇然滿頭黑線,難道現在你就有落腳的地了。對陳薇然來說,那邊簡直是一團黑,再看那些女的激動模樣,擠得進去就算有本事了。

陳碧然有些疑慮。陳薇然見狀,輕輕笑了笑:“大姐不必擔心,阿文跟着我呢!不會有事的,那邊人多,大姐和三妹可要小心。”趕快走吧!那邊一大半都是平民,可沒有誰認得你是千金小姐,你們還是自己保重吧!

想了想,陳薇然又說道:“待會人多,薇然看完就離開,大姐和三妹可是要一同回去?”

“不用,你先自個回去。”陳紫然快聲答道。

“這……”陳碧然有些猶疑的看着陳薇然。

陳薇然安撫一笑:“大姐不必擔心,我與大哥說了,一看完就立即離開。這裏人多,看完再會合,恐怕很是麻煩。”

“那你自己小心……”陳碧然話還沒完,就被陳紫然拉走了,走之前似無奈的看了眼陳薇然,陳薇然理解的笑笑。無視陳紫然的白眼。

待兩人走後,燕草看着陳薇然,滿眼的急切:“小姐,咱們就站這裏嗎?”

陳薇然聳聳肩,現在她旁邊的人越來越少,都向湖邊沖去,她站在這兒刷存在感嗎?

“當然不是,直接去前面吧!”大部分人都向着起點那邊走去,臨近終點的地方反而沒什麽人。

陳薇然勾勾嘴角,真是深得我心啊!這麽多人,注定看不了全場,從一開始,她就決定,一定要看到最後——獲勝的時刻。前世的諸多比賽告訴我們,精彩總在最後。

陳薇然帶着燕草碧絲和阿文,沒什麽困難的走到了湖邊,三人在她旁邊弧形站立,将她保護了起來。

陳薇然選的地方離終點有些距離,畢竟她對皇帝可是一分的興趣都沒有。不過即使有些距離,她站的地方視野卻是絕佳,可以很清楚的看見紅線和銅鑼,這就意味着,她可以将決戰時刻看的清清楚楚。陳薇然滿意的眯眯眼。

“咚!”陳薇然站定後不久,一聲響啰從起點傳來。陳薇然伸了伸脖子,看的不是很清楚,只見有六個黑點在起點那頭并成一排。

“咚!”又一聲的啰響。随着這聲啰響,黑點動了起來,那邊的湖邊頓時炸開了鍋,各種叫聲亂成一片。

開始了!陳薇然心裏一動。

作者有話要說: ( ̄︶ ̄*))抱抱~ 謝謝所有看文的親們,作者菌努力去了n(*≧▽≦*)n !!!

☆、心跳

湖邊早上升起的霧霭、遠處秀山中的輕紗,随着陽光的照耀,緩緩褪去,只剩更加明麗的湖水和更加翠綠的山色。初夏陽光的倒影,因着火熱的賽場,在湖水中碎成了一片一片,金光璀璨。

漸漸地,岸邊的呼喊聲向陳薇然站的這邊轉移。不久,陳薇然可以看清兩只龍舟的身影了。龍舟上的男子們面目還看不清楚,只能見到他們船邊激烈的浪花,可以想象他們的手正在快速的劃動。

稍前一點的龍舟上,都是身着深藍色勁裝的男子,是北冥浩帶的隊,果真不愧是常在馬場打滾的人;相離不遠的龍舟上,男子均着黑衣,是大哥他們!陳薇然心裏一動。

多久沒有這麽激動的情緒了啊!

“小姐,是大少爺他們!”燕草按耐不住興奮,喊了出來。身邊的呼喊聲大的很,因此陳薇然只是笑笑,并不制止。

一轉眼,另外四艘也漸漸清晰,六艘船隔得都不遠。人群愈發的激動起來。陳薇然狠狠的握着自己的手,就怕自己一個激動喊了出來。畢竟,看自己人比賽,在一旁喊加油,真的已經根深蒂固了。

随着距離的越來越近,陳薇然覺得自己的心跳也越來越快,越來越快。終于最前面的兩條船劃到了陳薇然的正前方,陳薇然驚訝的發現,大哥隊裏有一大半人都是自己認識的。

打頭的是隊長東方長楓,其後的是大哥、歐陽遙、二哥、東方修竹,後面的四個不認識,最後面的既然是劉捕頭,想想他們都是同僚,陳薇然也就了然。不過,歐陽遙也參賽了,大哥居然都沒告訴她!

就在陳薇然思緒亂轉的同時,北冥浩的船以微小的差距領先東方長楓的船,劃了過去。陳薇然立馬将眼光轉向黑衣隊的船,一瞬都不離開。

離紅線不足兩米了,人群沸騰了,即使被三人護在中間的陳薇然,還是被擠的歪了身子。

眼見北冥浩的船就要以微毫之差取得勝利,這時異變突起。只見黑衣船上的後面幾人迅速的向後移去,把龍尾踩低,使龍頭高翹,船頭的急浪便從龍嘴中噴吐出來,如龍吞雲吐雨一般。

“咚!”還未等人從這般景象回過神來,就聽到銅鑼敲響的聲音。

一瞬安靜過後,頓時人聲沸騰。

“誰?誰射的?”

“哪對贏了?藍隊還是黑隊?”

“……”

陳薇然往紅線看去,只見翹起的龍舟已經平靜,東方修竹左手拿弓,背陽而立,因着剛剛的船動,他束起的長發正在飄動,一身黑衣流淌的穿在身上,真不像是剛剛劇烈運動過的人。

旁邊相隔不遠的船上,北冥浩左手拿弓,右手持箭,正滿圓。

看到這,衆人了然,黑隊後來居上,出其致勝啊!陳薇然開心的笑了,眉眼彎彎的望着大哥。

卻不想,陳斐然沒有回頭,東方修竹卻是回了頭,看到陳薇然的笑,似是愣了一下,然後神色雖是沒什麽變化,依舊是淡淡的微笑,眼裏卻慢慢溢出笑意。這時的他正對着陽光,真是豐神俊朗。陳薇然周邊一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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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想要讓游戲幣兌換現實貨幣,那就一定要有一個強大的經濟實體來擔保其可兌換性。而這個實體只能是一國的政府。可是政府為什麽要出面擔保一個游戲的真實貨幣兌換能力?
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