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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有危險?”

鳳乙搖頭:“內力并不深厚,無礙,只是小姐要和他保持距離。”萬一一個不小心,主子可饒不了他。

陳薇然點頭,她也不會拿她的安危開玩笑,雖然她貌似并沒有仇家,不過一切小心比較好。

一行人繼續趕路,日落時分在一個小鎮上住了下來。陳薇然他們并沒有住客棧,而是租了一家民居的一個小院。

晚間,鳳乙又給那男子換了藥,并且還喂了些補血的中藥,照鳳乙的說法,那人明早就能醒了。

作者有話要說: 話說,作者菌饞叫花雞好多年了_

☆、相幫

第二天清晨,待陳薇然吃完早餐,去看那男子的時候,那男子已經醒了。

昨日男子身上有傷,又髒,陳薇然并沒有看清男子面貌,現在看過去,大約二十歲左右的年齡,濃眉大眼,五官都露着純爺們的氣息,看起來很豪邁的樣子,只是此刻他的臉色有些蒼白,看起來有些虛弱。

陳薇然一進門,鳳乙便向她行禮,男子一見,擡手抱拳道:“在下周淼,多謝姑娘相救。”

陳薇然被看出女子身份,也不驚訝,擡手制止周淼想要起床的動作:“你先別動了,等身子養好再說謝不謝吧!”

陳薇然在房間的凳子上坐下,細細看他的神色,看起來除了臉色蒼白之外似乎也沒有多大問題,轉頭問鳳乙:“如何?”

“已無大礙,只需好好歇息就好。”鳳乙答道。

陳薇然想了想,向周淼道:“我們明日就要啓程,你可有什麽打算?”

周淼沉默了一下,問:“不知幾位将去哪裏?”

陳薇然輕笑,并不打算隐瞞:“大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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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淼眼神一閃,低下了頭,陳薇然望向鳳乙,兩人眼裏精光一閃而過,周淼默了一下,擡起頭道:“不知在下可否同行?”

陳薇然擡手将右手手肘放在放上,手掌拖住她的右臉,輕笑的搖頭:“你可是會和有所隐瞞的陌生人同行?”

周淼一頓,神色有些尴尬,猶豫片刻,看着陳薇然道:“并非在下特意隐瞞,只是不希望給幾位帶來麻煩。”

這話倒是中聽,陳薇然見他神色誠懇,笑道:“難道與你同行就不會受你牽連了?”

“在下中途就會離開,若非身體不适,也不願勞煩小姐。”周淼誠懇的說道。

陳薇然坐直身子,問鳳乙:“你覺得怎麽樣?”

鳳乙神色不變分毫:“小姐自行決定。”

陳薇然心想,這人是她救的,人也不錯,她也沒什麽事,幹脆救人救到底得了,看向周淼,問:“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兩人的交談周淼看在眼裏,知道陳薇然應該是想幫他,雖不知原因,他心裏一松,明白陳薇然這一問,是在問他真實名字,抱拳道:“在下淼洲,隐瞞實在是不得已,望海涵。”

陳薇然和鳳乙對視一眼,眼裏都是既吃驚又在意料之中的意味。淼乃是三水組成,正是大漠國姓,因大漠缺水,在很久以前,這個姓便遺留了下來,淼洲這個名字可謂是無人不知,大漠國王老來得子,取義沙漠的綠洲——希望之意。

初見淼洲時就知道他身份不簡單,想想東方修竹所說的大漠王子遇險的事,倒也真是在意料之中了。

“聽說你皇叔正在派兵尋你,你還有什麽可擔心的?”陳薇然眼裏一絲狡黠閃過。

不出意外的,看到淼洲眼裏的厭惡和恨意,陳薇然不禁感嘆,果然有貓膩啊!東方修竹的政治敏感度真高。

“就怕他找!”淼洲恨恨的說道。擡眼看兩人,想到剛剛他說真名時兩人的反應,一絲驚訝閃過:“兩位看起來點也不吃驚,”頓了頓,“你們如何得知皇叔在找我?”

陳薇然一笑:“別擔心,我們就是一般富貴人家,想去見見大漠風情,所謂謀定而後動,出行前自然是要打聽打聽大漠的情況,不然萬一遇到危險怎麽辦?”

淼洲有些疑惑的看着陳薇然,陳薇然一臉真誠的和他對視,她說的可是事實。淼洲輕咳一聲:“并非在下不信,只是……”

陳薇然擺手,一副我很明白的樣子:“不用多說,要是不信任你,也不會和你說這麽多話了。”

正好這時補充資源的阿大阿二回來了,陳薇然指了指一旁的凳子讓兩人坐下,對淼洲說道:“說說吧,到底這麽回事?”

淼洲和阿大阿二抱拳見禮後,才向幾人說了他之所以這麽慘的原因。

事情很簡單,淼洲皇叔就是一披着羊皮的狼,趁他父皇生病,暗中下藥,他當時正在外出打獵,聽說父皇病重立馬返回,不料遇到了沙匪,一路逃亡,後遇到找他的士兵,不料卻是要取他性命,然後他就真相了。

“看來那沙匪也是你皇叔的手筆了。”陳薇然一臉感概。

淼洲不自覺的抿唇,聲音帶些苦澀:“當時我見到一沙匪身上掉下了一塊軍牌,還以為是他們搶了官家。”

陳薇然點頭表示理解,開口說道:“你後來既然能在士兵手上逃脫,看來也是心裏有些懷疑的罷!”

淼洲看了看陳薇然,心裏有些吃驚,不料這女子如此聰慧,點頭:“确實,我當時一直有所防備,不過能逃脫,還多虧了其中有太尉安排的人。”

原來如此,陳薇然點頭:“這麽說來,你皇叔也并不是欺騙了所有人嘛!這個太尉可信嗎?”

淼洲點頭:“端太尉子弟衆多,是現在唯一能和皇叔相抗的人了。只怕皇叔狠心殺害父皇,以國不可一日無君為借口,快速登王。”

陳薇然幾人皆點頭贊成,這個可能性真是太大了,只要那位王爺不傻,這确實是最好的法子。難怪說淼洲開始想和他們同行,只怕他心裏急得很。

陳薇然沉吟一下:“只怕這個太尉也是危險的很啊!”

淼洲臉色一變,他自然也是想過這點:“太尉身邊高手不少,應該暫且不會有事,只是如果我回不去,國無主,即便是太尉也無話可說。”

陳薇然嘆氣,淼洲看起來雖然鎮定,但是眼裏卻壓抑的很,看來他父皇在他心裏的重量不一般。

陳薇然也不知道怎麽安慰,就這個情況來說,大漠王是必死無疑,指不定現在已經不在了。當然,這話陳薇然可不會說出來,在座的心裏其實都清楚。

“你先休息吧!好好養着,既然你身後還有人幫着,就不是最壞的情況。明早我們啓程。”陳薇然對淼洲說道,招呼幾人一齊出了房間。

“小姐,這事你真的要管嗎?”阿二問道。

陳薇然笑道:“既然說了,自然不會食言,而且咱們又沒有什麽事。到時候等淼洲登位,咱們還可以免費的到皇宮轉轉,這樣才叫不需此行嘛!”

“可是……”阿大有些擔心。

陳薇然輕笑:“難道你們能把他扔下?”

三人:“……”

“其實這樣也好,你們想想,以大漠王爺這個陰險的性子,坐上王座之後指不定會對我國做出什麽事,至少就王位來說,淼洲更适合不是?”陳薇然說道。

阿大阿二點頭,鳳乙則若有所思,難道小姐這麽做是為了公子?陳薇然表示,她真沒想那麽多。

第二天一早,兩輛馬車繼續向前行駛。陳薇然聽着前面馬車的聲音,不禁想着,這淼洲的運氣倒是極好。

淼洲恢複的很快,臉色慢慢的不見蒼白。多了一個男丁,路途更是順利,幾人在第二傍晚,終于到達了邊境。

依舊是租了一個小院,此刻,除了阿二,陳薇然幾人皆坐在客廳,喝着茶,不語。

敲門聲傳來,離門最近的阿大麻利的開門,一身灰衣平民打扮的阿二進屋。待他坐下,陳薇然問道:“如何?”

阿二喝了口水,臉色有些嚴肅:“每個進出的人都要檢查。”

淼洲神色一緊,陳薇然幾人倒還是一副淡淡的模樣,這種情況,他們早就料到了,要阿二去查探,只是為了別的原因。

“有什麽破綻?”陳薇然問到正題,阿二機靈的很,小時候躲人經驗豐富,陳薇然讓他去,就是為了看有沒有什麽漏洞的。

阿二嘴角一勾:“女人、老人和小孩只是随意的看看,馬車檢查的最是仔細。”

陳薇然看他神色,就知道他有些不以為然,笑問:“你認為怎麽進去比較好?”

阿二上上下下的打量着淼洲,淼洲被看的有些尴尬,陳薇然輕笑:“就他這個個子,扮女人肯定不成,就看你有沒有別的辦法了。”

淼洲一愣,看着阿二。阿二拍拍他的肩:“兄弟放心,真要你裝女的,只怕更引人注意。”

旁邊幾人一陣輕笑。阿大對着阿二說道:“我看扮老頭還行。”阿二點頭,表示想法一致。

陳薇然見他們已有打算,也不多問:“那就交給你們了,鳳乙去買些飯菜,咱們用了晚飯便好好休息。”

鳳乙離去,留下幾人随意的聊着天,淼洲見幾人并不擔心,也放松下來,只是心裏有些疑惑他們的身份。

第二天一大早,陳薇然神清氣爽的起床,越往北走,晚上的氣溫越涼,對夏天來說,真是最舒服不過了。

陳薇然走出房間,向大廳走去,準備用早餐。一腳邁進門檻,陳薇然擡頭一看,愣了愣,眼裏一片好奇的快步走了進去。圍着一老頭轉了轉,看着阿大阿二感嘆:“要不是昨晚說好,我還真是看不出來。”

原本身姿挺拔的帥小夥,此刻變成了佝偻老頭子,最妙的是,最容易忽略的手上,也是布滿了皺紋。

阿大憨厚的一笑,阿二也是一臉笑意。

陳薇然想了想,指着自己,對兩人說道:“把我也整整吧!不惹人注意,就一個丫鬟的模樣吧!”

阿二看了看陳薇然,點頭,和阿大一起動手。

作者有話要說: O(∩_∩)O哈哈~收藏有增加,高興(づ ̄3 ̄)づ╭?~

☆、這運氣!

幾人裝扮好,用完早餐,便駕着兩輛馬車離開。

陳薇然坐在車上,一身翠色衣裙,标準的丫鬟打扮,微黃的肌膚,齊劉海,外加雙眼下的細小的雀斑,完美的成了一個路人甲的形象。

坐在她旁邊的就是老爺淼洲了,陳薇然托着下巴看他,輕笑了一下:“你緊張嗎?”

淼洲搖搖頭,指着自己說道:“我照鏡子的時候自個都認不出來了。”

陳薇然贊同的點頭,阿大阿二真是好手藝,細細的看了看淼洲,說道:“待會我們肯定要下車接受檢查,你一會一定要注意你的眼神,”看着他的假駝背,笑笑:“正好你是個駝背的,最好面部朝下,即使看人,眼睛也最好裝的迷糊些。”

老人的眼神和青年人的眼神區別很大,對方不一定有這麽細致的人,但是注意些比較好。

淼洲一聽,就明白關鍵,點點頭,眼神迷糊的看着陳薇然。陳薇然一見他的表情,贊賞的點頭:“不錯,就這樣,不要有焦點。”

“老爺,前方有檢查。”阿二的聲音從車外傳來。

“下車檢察!”還沒等陳薇然說什麽,就聽見不遠處有人叫道。聲音中氣很足,想來是守門的人了。

陳薇然和淼洲對視一眼,并沒有馬上動身,感到越來越近的腳步聲,陳薇然才扶着淼洲,顫巍巍的下馬車,阿二麻利的在車外接住。

“快點,快點,慢慢吞吞的!”士兵催促道。

阿二帶着讨好的笑看着守城士兵:“官爺,我家老爺身子不好,你多見諒見諒。”說着不留痕跡的塞了大塊銀子給士兵手上。

那士兵臉色立馬好了不少:“成了,速度快點,沒見後面人多嗎?”說完,他看了看三人的臉,完全不符合要找的,向阿二揮揮手。

“是是是,馬上走。”阿二連連點頭,和陳薇然一起扶着淼洲上了馬車,駕着馬車行駛了起來。

車上,陳薇然和淼洲相視一笑,陳薇然見淼洲一副松了口氣的表情,淡淡的笑了,說是不緊張,心裏還是有些擔心的吧!

馬車過了城門後,一路不停的趕路,到了吃午飯的時辰才停下來。幾人将馬車安頓好,各自坐了下來。

阿二滿臉笑意:“真是順利。”

阿大看着陳薇然道:“還是小姐的法子好,趁出城人最多的時辰出城,又故意速度慢,造成堵塞,這樣那官爺收了銀子又心急,哪還那麽顧得去一個個細細查看呢!”

陳薇然搖頭:“我可沒幫什麽忙,你們兄弟二人的好手藝可是幫了大忙。”說完又看着鳳乙:“車上有我留的荷葉,我昨日說的叫花雞可做的成?”

鳳乙看了看四周,搖頭:“這裏恐怕沒有合适的泥土,野雞估計也沒有。”

陳薇然癟嘴:“既然這樣,到時候回京的路上你可一定要給我做一次。”鳳乙點頭,和阿二一齊去尋找午餐去了。

用完午餐,又事繼續的趕路,越往前面,越顯得荒蕪,黃沙滿地,還好中途在一個鎮子上将馬車給換成駱駝了,不然估計更難走。

陳薇然帶着面紗,一身異域風情裝扮,其餘幾人也都換了服飾,看起來倒是很帥氣。

“難道你們大漠都是這樣嗎?”陳薇然疑惑的問着淼洲。這怎麽生活啊!

一旁騎着駱駝上的淼洲搖頭:“大漠有很多綠洲,有城鎮,國都月牙城看起來就像江南一樣。”

陳薇然眼睛一亮,塞北江南喲!

“小姐!”正當陳薇然在想像美景的時候,鳳乙、阿二同時叫出聲,并将駱駝往陳薇然身邊騎去,阿大和淼洲愣了一下,立馬反應過來,四人将陳薇然圍了起來。

陳薇然往前方一望,只見不遠處黃沙四起,而且朝着她們一行人的方向快速移動。陳薇然見這般景象,有了一個很不妙的猜想。

“沙匪!”淼洲脫口而出,和陳薇然的猜想完全一致。

這運氣!陳薇然忍不住看了好幾眼淼洲,大有這人真是黴星轉世的意思。陳薇然絕對不會認為是她的人品引來的麻煩。

不一會,陳薇然一行五人,便被團團的圍住了。陳薇然看着他們□□的馬,只能感嘆,裝備真好。

“喲!還有個娘們,只是長得不怎麽樣。”正對着陳薇然的三人中,最右邊的一身深綠色衣裳的男的說道。這人看起來很年輕,不到二十歲的樣子。

陳薇然忍不住抽了抽嘴角,有些無語的看着那人。

中間的一身黑衣的男子瞪了一下說話的男子,對着陳薇然他們道:“識相的,把值錢的東西交出來。可以不殺你們。”

陳薇然看了眼鳳乙,鳳乙抽劍,阿大阿二也做好打架的準備。

“喲!還是一群不怕死的!”深綠色衣裳的男的又說道。

陳薇然不想理會她,眼神在眼前的人晃了一圈,然後直接問黑衣男:“你可是幫主?”

黑衣男見陳薇然幾人面色鎮定,心想不是遇到硬茬了吧!端着一副嚴肅的臉:“收拾你們,不用幫主出馬。”

陳薇然點頭,這麽說就幫主不在啰!想了想,抱拳道:“一場誤會,我和貴幫主相識,傷了和氣可不好。”

黑衣男還沒說話,那年輕男的疑惑道:“你認識幫主?”

陳薇然看着馬隊前方的黑鷹旗,心想,她還真不認識幫主是誰,不過這旗子倒是不陌生。他們人數不占優勢,還是文明解決比較好。

陳薇然抱了抱拳:“久未見鷹大哥,今日既然碰到了,自然要叨擾一番。”

黑衣男和年輕的男子對視一眼,都有些奇怪,可是看陳薇然的臉色,又不像說謊,于是抱拳道:“多有得罪,在下黑風。”

年輕男也抱了抱拳:“在下黑火。”說着還有些探究的看着陳薇然,有些稀奇的樣子。

“小姐?”鳳乙疑問。其餘幾人也是擔憂的看着陳薇然。他們都知道陳薇然沒有來過大漠,更不談認識沙匪的幫主了。

陳薇然淡定的笑了笑,安撫幾人。剛剛她看鳳乙,鳳乙立即抽刀,這就說明這群人功夫不錯,需要放手一搏,陳薇然不想冒險,更何況,她也有辦法。

果然,幾人見陳薇然神色淡定,各自放回兵器,只是暗自戒備。

于是陳薇然一行跟着黑風一幫沙匪,回到了他們的老巢。黑風黑火兩人直接将人帶到了他們幫主面前,陳薇然贊嘆,江湖氣質,雷厲風行。

幫主一身黑衣,棱角分明,見幾人進來,神色有些不解,眼光淡淡的掃過黑風,黑風立即将剛剛發生的事彙報了一遍。

帶着冷意的眼神掃到陳薇然身上,陳薇然心裏一顫,氣質這東西,真是不可說啊不可說。

帶着淡笑,抱拳向上首的人問道:“可是黑鷹幫的黑鷹幫主?”

這話一問,黑風黑火兩人齊瞪陳薇然,這是認識的樣子嗎?

黑鷹點頭,并不開口,他倒是想看看,欺騙他的手下,有什麽用意。

“果真是聞名不如見面,黑鷹幫主果真豐神俊朗,”陳薇然笑着給他一頂高帽:“小女子出門一次實屬不易,欺騙你手下也是實在沒法。”

“你認為這樣你就逃得了嗎?”黑鷹冷峻的聲音傳出,眼裏也是一片冷意,難不成以為他黑鷹是開善堂的。

陳薇然搖頭,剛準備拿出一物時,大堂快速的走進了一人,對着黑鷹喊道,聲音有些氣憤:“鷹,你是什麽意思?”

陳薇然轉頭,見這男子一身藍色衣衫,長得很俊,大眼睛,顯得很生動活潑,此刻雙目一瞪,倒顯得有些可愛。他的手裏還拿着一張紙,對着黑鷹甩去。

黑鷹看着男子手裏的紙張,神色一冷:“誰給你的?”

“你……”藍衣男子聽到他的話,更是氣憤,指着他的手抖啊抖,“我表妹出了事,你還不想讓我知道?”

“你不是沒見過嗎?浪費時間!”黑鷹清冷的聲音,淡淡的說道。

陳薇然看着氣憤的藍衣男子,不知道為什麽,總覺得有些眼熟。于是不自覺的,輕蹙着眉,盯着男子看。

“把她的眼睛給挖了。”黑鷹清冷的聲音傳來,陳薇然一愣,只見黑鷹的手正指向她,黑風黑火正向她邁步,鳳乙幾人快速的将她圍了起來。

陳薇然深吸口氣,像看神經病一樣的看着黑鷹。冷血冷心,殺人不眨眼的傳聞果真不錯,只是腦子應該也有問題吧!

藍衣男子順着黑鷹的手看向陳薇然,正好和她的視線碰到一起,轉頭看向黑鷹,憤怒:“你瘋了!”

陳薇然剛剛和藍衣男子視線一對,福臨心至,抓過他的衣袖,見他回頭,問道:“公子可姓趙?”感到手上灼熱的視線,想了想,還是識時務的放手。

藍衣男子轉頭看着陳薇然,疑惑:“姑娘如何知道?”

陳薇然燦爛一笑,說道:“我叫陳薇然。”真是意外一喜啊!沒想到會在這裏遇到他。

藍衣男子一楞,眨了眨眼,想了會,眼裏一亮,忙問:“你是雲影姑姑的女兒?”雖然他沒見過人,但是名字還是很熟的,祖父祖母老是念叨呢!

陳薇然笑着點頭,行了一禮:“薇然見過二表哥,在趙府,還說可惜二表哥不在,沒想到卻在大漠遇着了。”

作者有話要說: 吼吼!有沒有親們提前想到是二表哥啊(╯▽╰ )

☆、又見厲雲飛

陳薇然一行無意遇沙匪,到了沙匪幫老巢卻巧遇在趙府錯過的趙家二表哥。

趙雲迩見陳薇然行禮,先是一愣,後來便笑開了,一改剛剛進門的緊張:“我剛剛才得知你落水遇險,沒想到現在就見到你了,沒事就好。”

陳薇然一看,就覺得這個二表哥性子純的很,一想他沖進來說的話,明白他是真的很擔心,于是有些抱歉的笑笑:“薇然讓二表哥擔心了。”

看了眼坐在上方釋放冷氣的黑鷹,陳薇然問道:“不知二表哥和鷹幫主……?”

‘咳’趙雲迩輕咳一聲,有些不好意思的看了黑鷹一眼,似乎是為剛剛的行為感到抱歉,看着陳薇然回道:“我們是好友,你不用擔心,他不會傷害你們的。”

看的出來,兩人關系确實不錯,陳薇然毫不擔心的點頭:“有二表哥在,薇然不怕。”

趙雲迩看着黑鷹:“這就是我提到的表妹,你可不要打她的主意。”

黑鷹眉頭輕皺,看了眼陳薇然說道:“既然你是雲迩的親戚,你們走吧!”

“诶,”趙雲迩瞪着黑鷹:“幹嘛要把人趕走,我想讓我表妹她們住幾天不行嗎?”

不等黑鷹說話,陳薇然有些好笑的插話:“二表哥,我還有事,恐怕是不能住下的,什麽時候你回家了,我再去看外公外婆。”

“額,”趙雲迩一頓,有些洩氣,不過一想到剛剛看過的信,有些擔心的問道:“可是有什麽我能幫忙的?”明明傳說中落水不見的人,突然出現在大漠,看來是有中重要的事啊!

趙雲迩眼中的關心,陳薇然看的分明,估計他一定以為她來大漠有什麽重要的事吧!本想拒絕,可是看到上方的黑鷹,陳薇然輕笑:“若是有二表哥的幫忙那是最好不過的。”

黑鷹看着陳薇然的表情,眉頭又是一皺,不過看趙雲迩的表情,并沒有開口。陳薇然眼神一晃,看到黑鷹的表情,知道他不悅。對着一旁的趙雲迩繼續說道:“希望二表哥能就将我們送到月牙城鳴沙堡。”

他們幾人雖說成功出了城,但是可以預料的到,越接近月牙城,檢查的人一定越多,而且好手肯定也不少,有黑鷹的幫助,去月牙城就方便多了。

趙雲迩聽了陳薇然的話,看向黑鷹,陳薇然也直接看着黑鷹,就見黑鷹默了一下後,緩緩點頭。

趙雲迩看着陳薇然,饒了饒頭,傻笑了兩下,陳薇然笑着說道:“薇然多謝二表哥了。”又對黑鷹抱了抱拳。

趙雲迩問道:“你們趕時間嗎?”

陳薇然看了眼淼洲,點頭:“希望能越快越好,麻煩了。”

趙雲迩擺擺手:“沒事,能幫到你就好,一直聽祖父祖母說起你,好不容易見一面,能幫到忙二表哥高興還來不及。”

“明早正好有一趟貨物到月牙城,你們一起走吧!”一直沉默的黑鷹突然開口,聽到陳薇然說鳴沙堡,黑鷹就明白陳薇然進幫找他的原因了,他和厲雲飛是好友,陳薇然肯定是知道的,剛剛趙雲迩出來時,陳薇然手頓了一下,看來是要拿出證物的。

陳薇然抱拳:“如此多謝鷹幫主了。”

談完正事,陳薇然被趙雲迩拉着去吃晚餐,吩咐幫裏的人給幾人安排了住宿。陳薇然雖然有些奇怪趙雲迩的現況,不過她也沒有問,畢竟看起來,這個二表哥過得相當不錯。

第二天天還未亮的時候,陳薇然就被人叫了起來,她好一會才回過神來。這次陳薇然可沒有丫鬟打扮了,而是一副少年的模樣,幫忙押送貨物。

其實黑鷹幫并不是沙匪,只是大型的倒賣集團罷了,沙匪只是他們壟斷貨物的方式,昨晚聽趙雲迩說的時候,陳薇然只有一個想法——太狠了。

從早走到晚,陳薇然快支持不住的時候,終于到了目的地。陳薇然幾人作為黑鷹幫的小喽啰,拿着黑鷹給好友厲雲飛的信,直接去了鳴沙堡。

看着一臉驚訝的厲雲飛,陳薇然暗自點頭,這娃看起來真是沉穩不少。陳薇然對着他咧嘴笑了一下:“怎麽?不認識了?”

厲雲飛抽了抽嘴角,上下打量陳薇然,摸着下巴說道:“我從來不知道青河是通到咱大漠的!”

陳薇然輕笑,在大廳坐了下來,眨了眨眼:“擔心了吧?”

厲雲飛含笑的搖頭,對着鳳乙幾人抱拳,請幾人坐下。待幾人坐下後,他才說道:“要是真的見了你的……那我還真的擔心,一聽你消失不見我就知道肯定沒事。”

陳薇然笑看着厲雲飛挑眉:“真是謝謝你對我的信任了。”

厲雲飛喝了口水,放下茶杯,看着陳薇然開口:“說吧!有什麽事?”

陳薇然看着厲雲飛:“這事說不大也還好,說小我也說不出口,你自己決定,幫還是不幫。”說着轉頭看着淼洲,指着厲雲飛說:“這人是我好友,看着不着調,人還是可信的,至于他出不出手,就看你怎麽說了。”

按照厲雲飛的秉性,陳薇然帶來的人,幫忙肯定是一定的。不過這事要冒風險,陳薇然也不願厲雲飛白做事,反正他的大本營在大漠,幫淼洲的話,總要有點甜頭,能雙贏最好了。

陳薇然也不想參合,招呼阿大阿二和鳳乙出門,對着厲雲飛說道:“你找個機靈點的,讓我在你家好好參觀參觀,先說好,晚上要吃大餐,你可得好好準備。”這一天她可真是累的慘。

厲雲飛對着身後的小厮招手,小厮麻利的跑到陳薇然身邊行禮。厲雲飛開口:“晚餐一定會給你安排好,你好好逛逛吧,有需要找阿竹就成。”

陳薇然點頭,在阿竹的帶領下出門,逛鳴沙堡。鳴沙堡占地極大,風格豪放,對于看慣四方國景色的幾人來說,處處是驚喜。

幾人邊走邊聊,時間過得也快。待一個小厮來叫他們吃飯的時候,他們還意猶未盡。

晚餐擺在一個大堂,似乎是專門招待貴客用餐的地方,一進門,就見到了座位上相談甚歡的厲雲飛和淼洲。陳薇然輕笑,果真是同一水土養出來的人呀!看來是沒有問題了。

陳薇然向兩人點頭示意,幾個男子相互見禮,各自落座。一頓飯吃得賓主盡歡。飯後幾人閑聊。

厲雲飛看着陳薇然嘆氣:“你這膽可是越發的大了。”

陳薇然不明所以的看着厲雲飛,厲雲飛無奈,一看就知道在裝傻。陳薇然笑道:“難道你不滿意?”送上門的人情,天上掉餡餅的好事哇!

“你這麽相信我?”厲雲飛問。

陳薇然将他掃視一遍,調侃:“曾幾何時有人寫信告訴我,在大漠他就算是橫着走也沒事啊!”

厲雲飛搖頭,這話她記得倒是清楚。想了想,看着陳薇然問道:“接下來你準備怎麽做?”

陳薇然回道:“自然是要在你的府上大吃大喝一番,好好玩玩呀!”

厲雲飛明白,陳薇然的意思就是說暫且不會離開大漠了,對于陳薇然的情況他大體也了解,四方國現在确實也不太平,于是也不多說:“待會給你個丫鬟,既然你來了,就好好玩玩吧,什麽時候離開,告訴我一聲即可。”

陳薇然笑眯了眼,真上道!酒足飯飽後感覺有些疲憊,她也不硬撐,對厲雲飛說:“那我可去休息了,”說着搖搖頭,一臉感嘆:“給黑鷹幫運貨可真是累呀!”

鳳乙幾人黑線,她充其量也只是陪同,真正送貨的人做的事可比她多多了。不過想起陳薇然的身份,幾人也覺得她确實不容易。

回到厲雲飛安排的住所,阿大阿二各自去休息,只有鳳乙依舊跟在她身後,陳薇然坐下開口:“說吧!”

“主子傳來消息,西門光開始行動了,不過小姐不用擔心,公子早有安排。”鳳乙例行彙報近期東方修竹那邊的狀況。

陳薇然清點頭,這麽看來,結束也不會很久了,有了開頭,結束還會遠嗎?想着西門光動手的起點,陳薇然不禁加深了笑意,現在皇帝大叔的人生只怕已經開始倒計時了!這也就意味着,只要她想,随時可以回京,不過她可不準備去蹚渾水。

看着眼前表情不變,眼神卻有些糾結的鳳乙,陳薇然有些奇怪,平時不是彙報完了就直接離開嗎?于是疑問道:“還有沒說完的?”

鳳乙猶豫了一下,覺得還是要以他的使命為主,看着陳薇然說道:“小姐和那個厲雲飛……”

陳薇然一聽,頓時明白過來,有些好笑,難不成怕她出軌?陳薇然摸了摸下巴,她和東方修竹在他們眼裏已經是一對了嗎?看着有些糾結的鳳乙,陳薇然輕笑:“你家主子也是認識他的,我和他是好友。”

雖說并不需要解釋,不過陳薇然不喜歡誤會,無論是誰的。

鳳乙尴尬的看着陳薇然,行禮:“屬下逾越,請小姐責罰。”

陳薇然笑着擺手:“趕緊下去休息,難不成還想打擾我休息不成?”

鳳乙也知道陳薇然的性子,知道她并不介意,行禮告退。陳薇然看着輕搖的燭火,愣神片刻後,招來丫鬟洗漱休息。

躺在床上,陳薇然心想,不說還好,一提起,好像有點想念了呢!

作者有話要說: 手機傳的,不曉得格式有沒有問題(#?Д?)

☆、情

接下的日子,陳薇然又開始過上了千金小姐的生活,衣來伸手飯來張口,整日閑的在月牙城亂轉。

中間接到謝三的消息,知道他和謝二正和碧絲一起,因着碧絲身子不太舒服,速度有些慢,陳薇然讓阿大回了信,讓他們慢慢來,不趕時間。

令陳薇然有些擔心的是燕草,這倒是陳薇然沒想到的。謝大發信說正在找燕草,他和燕草不知什麽原因錯過了,不過他也說陳薇然不用擔心,他四處打聽了,并沒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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從零開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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戰争也可以這樣打。兵不血刃一樣能幹掉一個國家。一個可以兌換現實貨幣的游戲,一個超級斂財機器。它的名字就叫做《零》一個徹頭徹尾的金融炸彈。

穿越之農家傻女

穿越之農家傻女

頂尖殺手因被背叛死亡,睜眼便穿成了八歲小女娃,面對巨額賣身賠償,食不果腹。
雪上加霜的極品爺奶,為了二伯父的當官夢,将他們趕出家門,兩間無頂的破屋,荒地兩畝,一家八口艱難求生。
還好,有神奇空間在手,空間在手,天下有我!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逆天毒妃:帝君,請自重

(新書《神醫小狂妃:皇叔,寵不停!》已發,請求支持)初見,他傾城一笑,攬着她的腰肢:“姑娘,以身相許便好。”雲清淺無語,決定一掌拍飛之!本以為再無交集,她卻被他糾纏到底。白日裏,他是萬人之上的神祗,唯獨對她至死寵溺。夜裏,他是魅惑人心的邪魅妖孽,唯獨對她溫柔深情。穿越之後,雲清淺開挂無限。廢材?一秒變天才,閃瞎爾等狗眼!丹藥?當成糖果吃吃就好!神獸?我家萌寵都是神獸,天天排隊求包養!桃花太多?某妖孽冷冷一笑,怒斬桃花,将她抱回家:“丫頭,再爬牆試試!”拜托,這寵愛太深重,我不要行不行?!(1v1女強爽文,以寵為主)讀者群號:,喜歡可加~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鳳唳九天,女王萬萬歲

【本文一對一,男女主前世今生,身心幹淨!】
她還沒死,竟然就穿越了!穿就穿吧,就當旅游了!
但是誰能告訴她,她沒招天沒惹地,怎麽就拉了一身的仇恨值,是個人都想要她的命!
抱了個小娃娃,竟然是活了上千年的老怪物!這個屁股後面追着她,非要說她是前世妻的神尊大人,咱們能不能坐下來歇歇腳?
還有奇怪地小鼎,妖豔的狐貍,青澀的小蛇,純良的少年,誰能告訴她,這些都是什麽東西啊!
什麽?肩負拯救盛元大陸,數十億蒼生的艱巨使命?開玩笑的伐!
她就是個異世游魂,劇情轉換太快,吓得她差點魂飛魄散!
作品标簽: 爽文、毒醫、扮豬吃虎、穿越、喬裝改扮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有了讀心術後,王爺每天都在攻略醫妃

21世紀醫毒雙絕的秦野穿成又醜又不受寵的辰王妃,畢生所願只有一個:和離!
側妃獻媚,她各種争寵,內心:我要惡心死你,快休了我!
辰王生病,她表面醫人,內心:我一把藥毒的你半身不遂!
辰王被害,她表面着急,內心:求皇帝下旨,将這男人的狗頭剁下來!
聽到她所有心聲的辰王憤恨抓狂,一推二撲進被窩,咬牙切齒:“愛妃,該歇息了!”
半年後,她看着自己圓滾滾的肚子,無語痛哭:“求上天開眼,讓狗男人精盡人亡!”

權寵天下

權寵天下

天才醫學博士穿越成楚王棄妃,剛來就遇上重症傷者,她秉持醫德去救治,卻差點被打下冤獄。
太上皇病危,她設法救治,被那可恨的毒王誤會斥責,莫非真的是好人難做?
這男人整日給她使絆子就算了,最不可忍的是他竟還要娶側妃來惡心她!
毒王冷冽道:“你何德何能讓本王恨你?本王只是憎惡你,見你一眼都覺得惡心。”
元卿淩笑容可掬地道:“我又何嘗不嫌棄王爺呢?只是大家都是斯文人,不想撕破臉罷了。”
毒王嗤笑道:“你別以為懷了本王的孩子,本王就會認你這個王妃,喝下這碗藥,本王與你一刀兩斷,別妨礙本王娶褚家二小 姐。”
元卿淩眉眼彎彎繼續道:“王爺真愛說笑,您有您娶,我有我帶着孩子再嫁,誰都不妨礙誰,到時候擺下滿月酒,還請王爺過來喝杯水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