46 兩萬回歸! (10)
,想着那時候她過來,他與皇後是在做些什麽,而那樣又會讓她有怎麽樣的心情。
很快的雨化田就回來了,跪在百裏驚鴻的面前,顫顫巍巍的卻是一句話都不說。
“說!”百裏驚鴻等得不耐煩了,直接抄起桌子上的一本奏折就朝着雨化田扔過來“還不快給朕說,是要等朕摘了你的腦袋才開口麽?”
“回,回皇上,奴才在凝景宮找遍了,也讓人在宮裏四周都找過了,并未,并未發現那小公公的身影!…”雨化田一說完這話就感覺到自己上頭的這主子身上的氣息更加的冷了一分!
這讓他禁不住的更加的抖了身子,也極其的後悔,今日怎麽就這麽的沒有一點兒的眼色!
“沒找到!呵,不是跟朕說,可能回去了麽?不是跟朕說可能在某個宮裏麽!”百裏驚鴻只覺得有一股怒氣由腳底板竄起來,還有一股難以言喻的窒息感,他一腳朝着雨化田踹過去,聲音幾乎控制不住的加大了音量“傳朕旨意,立刻封鎖了城門,給朕搜人!理由,那宮女偷了朕的東西!”百裏驚鴻說完就轉身坐到龍椅上,但是那一身的冷氣卻是半點兒沒有消退。
“是,是,是!”雨化田應着,連滾帶爬的又要出去找。
卻還未出宮門,那帝王的聲音又再次的響起來“雨化田,你這顆腦袋,朕暫時給你留在脖子上!”
“謝主隆恩!”這意思還不清楚,若是人沒有找回來,那麽他就不用活了!雨化田險些的身子不穩直接摔到在地上,但沒有膽敢摔,也沒有時間讓他來摔。
疾步出了殿門,不過沒走出去多遠,又教人給攔住了。
“哎喲,欲将軍,你這是攔着奴才做什麽?”雨化田本是要急死了,又有着皇命在身,其實可以直接走的,但是當他看清楚了眼前的人,就沒敢再怎麽樣了,安安分分的停下了腳步,行了一個禮。
“行了,你這跟我客氣什麽,你這做什麽去?”欲,善,嗔,貪,自百裏驚鴻做了皇帝之後,他們沒有全部的都在宮裏任職了,只剩下嗔和善守在宮裏做百裏驚鴻身邊的侍衛,守着百裏驚鴻的安全,而欲和善,一人是封了将軍的頭銜,管着京師的将士,而另一人則是暗中守着暗衛那一只勢力,為百裏驚鴻在民間四處奔走,查案,以及穩定外亂!
欲是掌管京師兵馬的,他這會兒恰好進宮,卻見雨化田一臉急色,不由的将他攔下問,他們幾個雖然跟百裏驚鴻時間久,但自百裏驚鴻登基,就沒有随身伺候了,是雨化田跟在百裏驚鴻的身邊,也是甚得百裏驚鴻的心的,否則這麽一點兒年紀沒有的小太監哪裏能這麽快的就坐到太監總管的位置,也是以這人麽,能坐到這個高位,自然喜怒不形于色是練就的,這一會兒,這麽重的表情,讓欲不由的有這麽一問。
“哎喲,欲将軍您要救救咱家的命吶!”
“怎麽?”
“今日一扮作小太監模樣的女子來找皇上,恰是那時候皇後娘娘在清和殿裏,奴才就沒讓那小太監進去,可那小太監倒是也伶牙俐齒的,身上穿的是與奴才這一道的衣物,就說奴才和他是一個階位沒資格攔住她,硬是從宮門口闖了進去!這不,奴才攔不住,只能作罷不是,不能進去驚擾了皇上和皇後娘娘不是!若是她驚擾了,奴才才進去請罪不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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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倒也算好,那小太監進去一會兒就走出來了!沒驚擾到皇上,這奴才還不感恩戴德了,沒惹上皇上責罵!”
“可誰曾想那小太監兒是皇上喊過來的,咱家這一個沒禀告就出事了,這人啊,現在找不到了,皇上正在裏頭怒着呢,若是奴才再找不到,奴才這顆腦袋也就保不住了!”說到這裏,雨化田倒是真的怕了,抖了身子“欲将軍,奴才就先不和您說了,奴才這先調了人出去找找去!”
“好,你便去吧!”欲聽到這裏倒是沒有再阻攔,讓雨化田先行了一步走了。
而他自己繼續再往清和殿走,畢竟手頭上還有事情要禀告。
但是一路走,也不由的一路想雨化田剛剛說的那一席話。
這走了的人無疑是主子娘,倒是真的是受不住了麽,所以離開了麽?
走向前方不遠,欲不由的回頭瞧了那敞開的宮門,以及巍峨的宮牆一眼,倒是走了好,這地方不适合她,現在的主子也不适合她,她不再倔強着不走,是好的!就如同那日在樹林中,他們幾人商讨的,她确實是走了要好!
笑了笑,欲邁開步子,繼續的往裏頭走。
主子娘走了,他們是不會走的,他們這一生就是守護這一個男人了,恩,一生,或者還可能是更漫長的時光。
“皇上!”欲走進清和殿的時候,百裏驚鴻正站在窗口邊。
瞧着欲走進來,聽見他喊自己,也沒有什麽反應,依舊的站在那兒沒動。
主子的心情不好,跟在他身邊這麽多年,欲自然是能探知道到一些的,沒有動,只跪的筆直。
“那個女人是什麽身份?”終于百裏驚鴻開口說話了,他一下的回過頭來直視跪在地上的欲,眼裏翻湧着劇烈的情緒。
“不知皇上問的是誰?”欲被百裏驚鴻的問題弄的一驚,要知,從那人兒出現到現在,主子是從來沒有過問過他們任何人一句,那人與他之間到底是為何,他們一度以為這般就是主子完完全全的将那人忘卻了,或者是根本不願意想起她的原因,所以她們也便沒有提過,也很想讓那人離開這宮廷,哪怕是這一次,主子将她帶回了這皇宮裏,他們也有想過,待尋得一個好的機會,他們要将千夜傾城給送走,哪怕是她不肯,哪怕之後主子知道了會有一些的反應,他們也要那麽做,而日子就定在西盛國進宮那日,西盛國使者進宮,當晚自然是要大擺筵席,以揚南疆國威的,那麽當晚他們就可以将人送走,由粉色他們在宮中配合,由他和善在外頭接應,送走,憑着他們在這宮中的地位,這并沒有一點兒的困難。
但不曾想,曾死活不肯離開的主子娘,怎麽這回,自己就離開了,不過這倒是合了他們所有希望她好的人的心願,只是這下,主子為何又問起來?
“欲,在朕的面前,你也沒有真話了嗎?”百裏驚鴻的眼裏翻滾起一絲怒意。
“臣不敢!”欲磕下頭。
“說!”
“皇上問的可是那圍場出現的姑娘!”
“恩!”百裏驚鴻哼了一聲。
“回皇上,那姑娘乃是前朝鎮國将軍的嫡女!千夜傾城!”欲避重就輕。
但百裏驚鴻是何許人,又怎麽會給他不多說不說清楚的機會“朕問的是她與朕是何關系!”從那人兒出現到現在,百裏驚鴻就沒有想過要問她是什麽人,最初,是沒有必要,雖然她口口聲聲地說着,是他百裏驚鴻的妻子,可怎麽可能,他生命中就從來沒有出現過那麽一個女人,後來,就那麽幾個時辰,他忽而覺得這人兒,他心中對她浮起了不一樣的情緒,但那時,他也沒有想過要從別人的口裏得知他們的關系,也沒有相信她口中的關系,畢竟他身邊有雲歌,而她在他記憶裏都不存在,盡管身邊欲,粉色他們都對那人兒表現出不一樣的情緒,他也并不會相信,她是他的妻,至多是出現在他身邊的人,而他對她失去了印象,可是這有些的可笑,他自問,他沒有丢失什麽記憶,從人到事,從小到大,沒有一件被遺忘,又怎麽會獨獨的忘了她一人,但不可否認的,他想要知道他們之間的牽扯,于是他以另外的一種方式,将她放到宮中來,放到自己身邊,讓她來提醒自己,試探自己是否真的是遺忘了關于她的一些什麽,可,怎麽可以,他才剛剛有這個想法,将她放到身邊來,她卻是一下的就離開了,這讓百裏驚鴻的心裏湧起來憤怒,以及一絲絲的膽顫,那是一種什麽樣的感覺,他說不清楚,只是覺得,他現在迫切的想要知道兩個人的關系,以及找到她回來他的身邊!
------題外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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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3,只要你想要的,都給你!
“皇上…。”
“欲,你跟着朕這麽多年了,你的忠心希望不要時間越久反而蒙上了灰塵!”欲正要開口說話,百裏驚鴻忽然先他一句的開口,他的聲音放的很輕也很淡,但是卻帶着一股子不怒自威的氣勢,且這話也不是就這麽輕易的說出來的,有一層深意。
于是欲的那一句“皇上,那人和您沒有什麽關系。”就沒有敢說出口了,但也是沉默了良久,他才接着緩緩地開口“皇上,那姑娘确實是與你有一些的關聯,那姑娘對您很是傾慕,可謂是死纏爛打到了南疆無人可以匹敵的地步。”
“哦!那朕還當真的娶了她不成?”百裏驚鴻噢了一聲,聲音裏聽不出什麽喜怒哀樂。
“那哪裏能呢,皇上您這麽多年除了皇後娘娘一人之外,沒有任何的人,那人那般喊是因為她對你太過于傾慕,所以自個就當是了您的妻子,她就那般喊着。”欲忙将話圓上,但百裏驚鴻又哪裏是那麽好打發的人。
他眉目一皺,緩緩道“朕當時的脾氣有這般的好?能讓她喊着相公?還有,為何您說的朕一點兒印象都沒有,朕的記憶裏連這個人都沒有。”
“回皇上,皇上可還記得與北冥之間的戰争。”
“自然!”
“皇上您曾在那奪襄陽城後的一戰中受了一些的傷,那姑娘怕您就是這麽着忘了!”欲斟酌了詞,才小心翼翼的答上話。
“倒是好笑,依你這麽說來,我這一傷還就獨獨的忘了這麽一個人?”百裏驚鴻自顧的笑起來,薄涼至極。
“皇上,這屬下也不知!屬下當時與粉色一衆都不曾在您的身邊,那時候的事情,屬下等人都不大清楚,待到我們回到您身邊之時,您已經是痊愈了,而那人也已經是被您忘卻了,屬下等人以為那人本就不是什麽重要存在,也沒給皇上禀告,總以為沒有什麽大礙,卻不曾想那日圍場她會突然出現,以往她纏着皇上您,屬下等人實則受過她一些恩惠,适才想要救下她的性命…。”這一番說來實則是很牽強的,但是又實在是很合理的,他記憶力是沒有這個人的,一丁點的記憶沒有,而欲,百裏驚鴻想,他斷然是不敢騙于他的,那人表現出來的也與他所描述的相差無幾,對他甚是癡念,但…。總歸有什麽不對,只是卻不不知這到底是哪裏有點兒的不對。
直到,之後,他将所有的過往想起來之後,他方才明白,到底是哪裏不對了,欲說的其實沒什麽差錯,她是對他傾慕,他們是沒有成親…。可卻少了一些前事,前事,不是她先對他死纏爛打的,而是他先逼的她的心無處可逃只能給予他,他們之間是沒有成親,但是他曾經在三軍将士面前承認過她是他的妻子,他們之間已經有了夫妻之實…。所有的一切都是沒有錯的,錯的只是他忘記了她,少了前事的記憶而已。
不過這些都是後話了,彼時是,他和欲的一番對話。
竟然挑不出毛病,那麽就沒有問下去的必要了。
百裏驚鴻沉默了一會兒,揮手示意欲告退。
欲本來進宮是有事情要說的,但是百裏驚鴻這麽一揮手,意思就是很明确了,現在他不想要聽,那麽他自然是要知趣的退下去的。
“欲!”卻才行至門口,身後又傳來帝王的呼喊。
欲回頭,半弓着身子,作傾聽等待狀。
“你也派些人手協助了雨化田給朕找她,哪怕是翻遍整個京師,朕要她回來!”
百裏驚鴻的這一句話讓欲整個人怔住在哪兒,他聲音裏的那不僅僅是一絲絲的占有欲望,讓欲禁不住的想,這主子莫不是潛意識裏還是對主子娘有情,所以不放過她麽?還是只是說這人逃走了,從着他的眼皮底下,沒有經過他的允許,所以才有這麽強烈的情緒?
這心思怕只能是這主子自個心裏才清楚,有道是君心難測,他們也猜不透徹,從來都猜不透徹!
“是!”竟然猜不透徹,那麽就不費那麽個心思去猜,只做好分內之事便是最好,欲低頭,恭敬應答一聲,遂緩緩退出。
“你是我的相公,夫君!”寂靜下來的宮殿,只剩下的,明明只有他自個一人的呼吸聲,可怎麽地,耳邊卻還有女兒家輕聲軟語?那一聲聲相公又一聲聲夫君,竟然讓他的心有一絲一絲的疼痛,連帶着一份要失去什麽的疼痛。
失去什麽?腦海裏,一張蒼白的小臉兒一閃而過,梨花帶雨的模樣一點一點扣入了心弦,而瞬間的又是消失在了眼前,于是乎心裏的弦越發崩的緊,那失去的感覺也越發的濃烈起來,幾欲吞噬他的心智,倒是沒想過不過半日光景,他竟然有一定不能失去那人兒的心思。
“唔,這酒确實是不錯!…。”
并蒂蓮花,各表一枝,百裏驚鴻那方暫且放上一放,由着他派人滿京城的找千夜傾城蹤影,我們這,且伺候好了千夜傾城小祖宗的胃,也給西盛美太子一個出場的機會來。
悅卿酒樓,二樓,千夜傾城與盛琰兩人挑着最好的雅間相對而坐,方一坐下,千夜傾城就招來店小二,讓其将酒樓最好喝,最烈的酒端上來。
千夜傾城早早出宮那會兒已經換下那一身對此刻出了宮的她來說算是惹事搶眼的服飾,只憑着那腰牌作威作福的在布莊扯了一件粗布麻衣,不過那一身華服,她也沒舍得扔,而是合着那牌子一道的放在某處給藏着,她今日離開這南疆皇宮,卻不保有一日還自我作賤,抵不過心裏那一份的對他的思念想要回來遠遠的瞧上一眼,屆時便還是需要這一身來做掩護的,所以沒扔,不過她這會女兒身,雖粗布麻衣在身,卻也別有一番風骨,更談何還有她對面坐着的盛琰,一身華貴,也不是什麽凡人,這酒樓麽,日日進進出出都是不一樣的人,也都是什麽樣的人都有的,這店小二是什麽都見過,有眼力勁,一瞧着他們就是不一般的人,千夜傾城吩咐要什麽,哪裏敢有什麽半點耽誤,很快的就将酒樓裏的最好的酒兒都上來了。
千夜傾城一瞧着酒,眼放了光,沒有半點什麽矜持的就伸手拿了一壇,掀開了酒蓋就往嘴裏倒了好幾口,喝完砸下,就深深一嘆。
“我們西盛還有更好的酒!屆時等你與我一道到了西盛,我便是一一的尋來給你嘗着!”女兒家的哪有拿着壇子灌酒的?但是盛琰瞧着眼前這人兒這般的喝酒卻心裏沒有一點兒的什麽嫌棄,只覺得格外的真誠,格外的讓他心醉。
倒是從來沒有想過這世界上還有這樣的情緒,一見鐘情?一眼傾心?有些可笑,卻又來的如此讓人無可奈何,不能抗拒。
“好啊!這可是你說的!”千夜傾城聽到盛琰這樣說,笑開,嘴角還有酒水,在她唇邊形成一道誘人的弧線,讓盛琰忍不住的吞咽了口水,竟然有一瞬間的情動。
“怎地?又不願意了?”盛琰這是尴尬的轉頭,卻在千夜傾城眼裏,以為他這又是不樂意了,不由笑着道“你這人怎這般的小氣,自個說了給我尋着酒來喝的,我這應上了,你反而不做聲,莫不是你們西盛就這麽窮?”千夜傾城的酒量其實不是很好,又她這會兒喝酒并不是像是表面的高興,而喝的是憂愁的酒,這麽猛的一灌,還是這麽烈的酒,一下的就能醉起來,此時臉上已經有了一絲絲的紅暈了,越發的叫盛琰心動了。
但是她那小嘴兒又是說的什麽話,盛琰禁不住的笑,也轉過頭來朝着她,緩緩的站起身子來。
“幹什麽?”這人原本不是還坐在哪兒偏着臉麽,怎麽這麽一下子的就朝着她湊過身子來?
千夜傾城有一瞬間的怔忪,下意識的往後彎腰要躲過他湊過來的身子。
他動作到底比她快些,沒有躲過,他的手先一步的伸過來掌握住了她的腦袋,固定住沒讓動。
“你要幹什麽!”他上半身從桌子面上懸過來,兩個人的臉貼的極其的近,讓千夜傾城有一瞬間的呼吸不暢通,臉更加的紅了半分,語氣有了薄薄的怒。
“嘴角髒了!”他卻對于她的反應一點沒在乎,徑直的擡起袖子朝着她的臉覆過來,輕輕在她嘴角擦拭,這動作做來太過于暧昧,也太叫人不由的多想了,千夜傾城又是怔住,直到他動作做完坐回了椅子上,又伸手朝着她嘴角一指,她才反應過來。
頓時臉火燒火燎,她都有些分不清到底是不是醉了“呵呵,謝謝,謝謝啊!髒了我自己擦就行了,哪裏還能麻煩了您!”說着千夜傾城擡起袖子朝着自己的嘴角又是一擦。
明明已經沒有什麽,卻她這會兒倒是感覺到有什麽了,只覺得嘴角處好像是着火了般,怎麽樣都是不舒服,尤其對面盛琰盯着她的視線。
“酒,你要喝多少就有多少,我統統都給你尋來,只要你想要的,都給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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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V24,你是我的相公啊【較虐心】
“是麽,那便好,那便好…。”千夜傾城喃喃自語的說道,一句完了,默了半響,又開了一壇子的酒往嘴裏倒。
“你且別喝這麽兇,若是醉了怎麽好!”盛琰瞧着千夜傾城笑,自己也不自覺的跟着笑起來,又瞧的千夜傾城這般喝酒,不由有些擔心的皺起眉頭,怕她喝醉了傷了身子。
“喝醉?喝醉了倒好!若是能醉最好不過了!”千夜傾城聽得盛琰這樣說,越發笑的開心,她偏着頭,瞅着他,若有似無的嘆“酒不醉人人自醉,一醉解千愁,我們今日倒不如一醉方休,為你我之間的相遇,為我…。終究走出了那一個囚籠…。”以愛為名義,圈禁了自己那麽長時光的囚籠,終究走出來了麽!千夜傾城仰頭朝着窗外望去,這卿悅酒樓到擔得起京師裏數一數二的好酒樓,至少彼時她能透過了窗,将遠處的巍巍皇宮收入眼下。
“你這是怎麽了?”這是頭一回,一個人,且先不論了男女,是頭一回,一個人在自己的面前,而他分不清,把握不住她的心思,她此刻的模樣,頭往外高高仰着,視線不知道放在何處,全身被一股子凄涼繞住,讓盛琰隐約生出不好的情緒。
“怎麽了?太子殿下,我這是高興,高興,你知道麽?”
那人是在做什麽呢?是醉卧了美人膝?還是已經歡好完了在處理着事物?有沒有,有沒有那麽一點兒的空閑,有沒有在那麽一點兒的空閑裏想起她半分?想起他曾吩咐了她讓她晚些時候過去伺候着,而這時候她未去?是否有?不,不管他是不是有,這都是和她沒有什麽關系的事情了,她和他在她走出宮門的那一刻,就沒有什麽關系了!忙的收回了視線,對對面坐着的人開口“太子殿下,不知您何時要歸西盛?”
“怎麽急着走麽?”盛琰取過千夜傾城放下擺在桌子上的酒壇,一只白玉酒杯,倒了一口,一飲而盡後反問千夜傾城。
“可不!”那酒是被她喝過的可是!千夜傾城被盛琰這動作弄的僵住了一下身子,只不過很快的她又笑開“您不是說要帶我去西盛喝酒麽,那我自然是很急的!”她喝過的又怎麽樣,反正是他喝了她的口水,他若是不介意,她又有什麽介意,千夜傾城在心中暗暗寬慰自己,只是當她朝着對面望去,目光落在他的兩片菲薄的唇上,還是不由的心驚肉跳的。
“明日,往南疆天子那兒呈了物件,晚上若是有晚宴,吃過了,後日我們便啓程走!”時間的安排,實則沒有如此的緊,盛琰來時原本是想着要多在南疆待上一段日子的,好好見識見識這南疆的風土人情,但這想法在遇見眼前的人兒之後,便是改變了,有些的迫切的想要離開,甚至到了現在就想要帶着她走的地步,總有一種不好的預感,若是不将她帶走,将失去帶她走的機會,很強烈的一種感覺,讓他做出要早些離開的決定。
“恩!”這麽快就要走了麽?也好,也好!千夜傾城沒有再說話,低着頭坐在哪兒擺弄着手中的酒杯。
修長而白皙的手指掐着白玉酒杯,那豈是“迷人”兩字可以描繪的盡的,盛琰瞧着,目光全然的被吸引,一點兒都離不開。
“對了…。”
“恩?怎麽?”對面的人兒忽然的一下又擡起頭來,這讓盛琰吃了一驚,忙不住的收回目光,放置眼前,又整理了心神才擡起頭望向她,等待她開口繼續說話。
“太子殿下,您可有什麽其他的化名可以告知?這兒畢竟是南疆的土地,我一直喚着你太子太子的也是不好,是以能否以其他的名姓相稱?”
“那你便喚我的字可好?”
“恩,甚好,不知太子表字為何?”
“司越!”盛琰薄唇輕輕蠕動,吐出兩個字來。
“司越,司越!聽起來倒像是誓約一般。”千夜傾城聽得盛琰的話,輕聲呢喃了兩遍,笑着稱贊。
“是麽?那你便喚誓約誓約吧!也就當讓我記得我方才承諾于你的。”只要你想要的,都給你的誓約!盛琰如此開口。
卻不想今日她這一句,司越聽起來像是誓約,他這一句許諾,到最後竟然是真的讓他賠付了很多很多…。而讓她愧疚了後半生。
“禮尚往來,你是否也要告知我你的姓名,亦或是表字?”
“恩,是,該當…。”千夜傾城笑了笑,啓唇“你就叫我忘鴻吧!”忘是忘記的忘,鴻是百裏驚鴻的鴻,就忘記百裏驚鴻吧!
“忘鴻?這是你的姓名?南疆姓氏上還有這樣的姓氏?還是這也是你的表字?那麽能否告知了我,你的名字…。”
“太子殿下,雖方才是我提起談名姓的事情的,但也該點到為止不是麽,名姓說白了不過是一個稱謂,有就可了,又何必在意這麽多來!”
“倒是!”只是忘鴻,你是否知道在西盛,名姓不僅僅是名姓,表字更不僅僅是表字,名姓與表字都是父母所賜,我西盛王朝,以孝治國,你可知這父母所賜的,身體,與名姓表字多重要,我的姓名,是只有我父皇母後知道的,而我的表字是僅僅只有我的皇妃可知道的,忘鴻,你可知,我已是認定了你!
盛琰盯着千夜傾城,心裏默默而語,臉上沒有什麽動靜,眸光也深沉如同海域,望不見盡頭與深度。
“恩,來,司越,我們喝酒!為今日,為以後…。”千夜傾城心裏是堵得慌的,從還在皇宮,見到百裏驚鴻與那個女人之後就一直堵着,從未得到發洩,現今,有酒擺在她的眼前,她便是想要喝個夠,也要忘個徹底。
“…。”沒等盛琰拿起酒杯,千夜傾城已經是一口幹盡。
起先已經是近一壇子酒下肚了,酒意早有,不過不曾透徹表露,只待加上一些,催化了醉意,這一杯無疑是的,才喝下去,千夜傾城整個人就是暈暈乎乎的,不知道今夕是何年了。
她望着眼前的人,明明是不一樣的臉,卻一下的在她眼前幻化成了心中那一張臉。
“我是醉了麽?”
“是,你是有些的醉了,忘鴻別喝了…”眼前的人兒,臉已經紅透了,整個人搖搖晃晃的,就像是要從椅子上倒下去了一樣,盛琰忍不住的起身,朝着她走過去,護着她的身子,不讓她從一邊的倒下去。
“醉了?恩,是啊,我也是這麽覺得的,要不然,我怎麽會看到你的臉呢,你怎麽會站在我身邊離我這麽近的位置,怎麽會和我說話,還碰我!”千夜傾城半趴在酒桌上,已經醉深了,卻雙眼怎麽樣的都不肯閉上,直勾勾的就瞧着盛琰,不,不是盛琰,此刻在她眼裏的是百裏驚鴻,盛琰早已化作了百裏驚鴻的模樣。
“忘鴻,我是誰?”聽着千夜傾城說的話,盛琰就知道了她将他當成了別的人了,臉上的溫柔的神情一變,有些的薄涼。
“你是誰?你是誰你自己都不知道麽?恩,那我知道啊!”千夜傾城吃吃的笑“你是我的相公啊,你是我的相公啊!”
“…。相公!”盛琰的心裏咯噔一下,她竟然是有相公的人麽/
“可是為什麽你都忘記我了?你為什麽不記得我?我做錯了什麽啊!你要忘記我?你知道不知道我真的好想你,要不是,要不是舍不得你,我從山崖上摔下去我肯定撐不過來了,肯定早就死了,可是為什麽,等我醒過來,你就忘記我了,明明不過是過去了三年…。”從醒過來那一刻,支持千夜傾城好好活着的就是找到百裏驚鴻,而找到百裏驚鴻,發現一切都不一樣的,這讓她的心跌入了谷底,但是又不舍得忘記,只盼着他能記起來自己,然而今日,當她看到她心愛的他和別的女人在床上翻滾之後,她決定走出宮門之後,她就知道一切都沒有以後了,她認了,但是認了并不代表不痛,她很痛,可是不能和誰說,她的身邊沒有一個人,一個人都沒有,粉色,欲,他們都是他的人,她只有孩子,只有楚翹,可是她的孩子已經死了,她的楚翹,她也找不到,她所有的一切都只能壓在心底,不能說,不能叫…。只有現在,現在醉了,她才敢,才敢說出那麽幾句話,她心裏的委屈。
“乖,我記得你,我沒有不要你!乖,不哭!”原本心裏都是憤怒的,她有相公了,她是別人的人,盛琰心裏是極其的憤怒的,可這半刻,聽到她說出這些話的一瞬間,那些憤怒也一下的消失殆盡,心裏只有對此刻在他面前哭的無法抑制,極其悲慘的她無盡的憐惜。
“…。是麽?你沒有不要我?那為什麽你要和別的女人在一起?你為什麽要對別的女人溫柔,你為什麽要對別的女人笑?你知道不知道我好痛,我好痛啊!痛的恨不得沒有心了,痛得恨不得挖掉自己的眼睛,毀了自己的耳朵,那樣就聽不到也看不見,你對別人的溫柔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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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正不知道你們看的時候什麽感覺【因為我斷更太久,也不知道你們還記不記得以前的情節】,但是我自己寫的很心酸,本來想多寫一點的,靈感來了,但是實在是累了,今天新文和舊文,一萬三了,累的不行,但至少我好好更了,希望每天拼字堅持住!
☆、V25,今生你在南疆,而我在西盛!
天光乍破遇,暮雪白頭老,我也曾很愛你,很愛很愛很愛,只可惜,此中無人知曉,此後無人成全,為了你對抗全世界,最後卻敗給一聲嘆息,一場失憶,我不覺流年錯付,只是可惜我們曾說過的天荒地老,也罷,也罷,就這樣吧,今生你在南疆,而我在西盛,各自安好。
——此章序言。
“我只會有你,此生只有你!恩,只有你忘鴻一人,無論此前你是誰的人,此後你是我的,而我也全部都是你的。”
“全部都是我的麽?是我的麽?你不要騙我,我當初就是太好騙了,所以才會陷入了你的溫柔裏,無可自拔,現在你轉身就擁了另外一個女人在懷裏,我們之間,我們之間就只有我一個人記得那些的過往了,你不要再騙我!我會哭的…。”
“我不會騙你,永遠都不會有那麽一天…。”
千夜傾城在南疆的記憶,最後就定格在這一聲堅定的話語之中,她安心的閉上了眼睛,嘴角邊挂起滿足的微笑,再次醒過來的時候,已經是身處在馬車中了。
“這是在哪兒?”剛剛醒過來,又是因為醉酒,千夜傾城頭很沉重,眼睛睜開了,只瞄了對面的盛琰一眼,又閉上了眼睛。
“馬車裏!”
“馬車裏?”剛剛閉上的眼咻地一下又睜開,千夜傾城盯住眼前的男人,一顆心不斷不斷的下沉“這是去往西盛的路途了麽?”
“是的。”
“我,我醉了多久了?”心裏已經确定了結果,但是在聽到盛琰親口說出來的這一瞬間,千夜傾城的臉色還是變了變,極其蒼白。
“你醉了兩日有餘!”
“兩日?竟然是兩日,這麽久麽?”
“你喝的酒本來就是極其烈的酒,你那時又喝的急,易醉,也醉的深!怎麽?”盛琰對着千夜傾城解釋,最後怎麽兩個字略有深意,是問千夜傾城是不是不想醉,有什麽事!
“也好,也好…。”千夜傾城并沒有正面的回答盛琰的問題,只是嘆了一聲,嘆什麽?只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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