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4)
沉靜,嘴唇輕抿着,墨綠瞳孔中的銳利冷漠一如既往。
靴子硬質的底部規律的敲打着地板,長銀發随着走路的動作在空中劃過一道冷硬的弧度。
最終,琴酒在一扇門前停下,擡手按下機關。面前毫無縫隙的牆壁突然裂開了一道門,琴酒擡腿走了進去。
裏面已經站了一個人。
“喲,琴酒,真是好久不見了。”朗姆變裝成了一個容貌普通的年輕男人,淡笑着對琴酒道:“這幾天過的怎麽樣?聽說你最近忙的團團轉呢。”
琴酒冷冷的瞥了他一眼,走到一旁,眼含嘲弄的道:“彼此彼此。”
朗姆卻好像沒有發覺他的嘲諷一樣,臉上表情不變:“我的事務一直很多。身為組織的二把手,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情。你說呢?”
琴酒沒有接話,冷冷的哼了一聲。
不受BOSS寵愛的高層和組織裏一人之下的二把手,之間的确有天塹般的差距。他雖然懶得跟這個讨厭的家夥争執,但也不得不承認這一點。
琴酒心裏有些不悅與淡淡的失望,面上依舊毫無表情。
驀地,兩人身前的大屏幕亮了起來。
BOSS那漆黑而又模糊的身影出現在屏幕上面。
“你們到了。”冰冷的機械音從中傳來,微帶着流于表面笑意的聲音讓人摸不準他是喜是怒。
琴酒和朗姆微微躬身:“BOSS。”
那個人影似乎微微點了點頭。然後他沒有理會琴酒,徑直看向在場的另一個人:“朗姆,我想你應該知道我叫你們來的原因吧?”
朗姆臉上的笑略微收斂了一些,不過大概是本來就猜到了BOSS的來意,他臉上也沒有什麽意外的表情:“是因為您……遇襲的那件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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琴酒的瞳孔猛的縮了一下,看起來十分驚訝,細看之下又有一絲殺意閃過。不過片刻後又恢複了原本的樣子。
BOSS好似沒有注意一樣點了點頭:“既然你知道了,也就應該知道我今天叫你們兩個來是做什麽——琴酒。”
被BOSS突然點名,琴酒眼中快速劃過一絲光彩,不過臉上還是沒什麽表情,冷淡應是。
不過BOSS也不怎麽在意他的冷漠,繼續道:“我要你和朗姆盡快查清那個行刺我的殺手的幕後主使。他有可能發現我的身份了,你們找到他之後,要不計一切代價的除掉他。”
BOSS的命令,琴酒和朗姆當然沒什麽意見,低頭答應了。
見他們聽命,BOSS也就得到了自己滿意的結果,又說了些無關緊要的事情就切斷了通訊。
這間隐秘的密室又再次恢複了沉默。
不過朗姆沒有放任這份沉默蔓延下去,他不明意味的輕笑了一聲:“走吧,去喝一杯?”
琴酒知道朗姆大概是有話要對自己說,微微颔首同意了他的提議。
兩人來到基地裏一處專供人放松的酒吧,接過點好的酒之後,酒保十分有眼色的離開了。
朗姆靠在吧臺上,抿了一口杯中的戴吉利,挑了挑眉:“琴酒,你對這次事件怎麽看?”
琴酒不耐的瞥了他一眼:“別說這些無聊的事情。你只管用情報系統查到那個人,我會自己動手。”
“呵,朝陽悠如此對你,你居然還這樣任勞任怨呀。”朗姆哼笑一聲:“真是沒想到,那個冷血到沒有感情的殺手琴酒,居然也有普通人一樣重感情的一面呢。”
琴酒的眼睛驚詫的瞪大了,與此同時他一把将懷中的伯/萊/塔掏出來對準朗姆的頭,聲音低沉而又危險:“朗姆,你什麽意思。”
朗姆淡定的放下酒杯,舉起了雙手:“別着急啊,組織裏只要待得久一點,知道上任BOSS身份的人應該都知道那是朝陽悠,難道你想告訴我不知道BOSS是誰嗎?”
“那與你無關。”琴酒冷冷道。
“的确和我沒什麽關系。”朗姆說:“我只是看不慣你對他忠心耿耿,掏心掏肺,他卻還要像防備一條狼一樣的防備你。”
琴酒眯了眯眼:“閉嘴。”
“你這算是惱羞成怒嗎,琴酒?”朗姆嗤笑一聲:“你也不想想,組織裏知道他身份的人即使不多,也還有那麽幾個,可為什麽他偏偏要找我們兩個來做事?”
伯/萊/塔抵上朗姆的眉心,琴酒的語氣冰冷的好像冬日裏冰原上的寒風,淩冽而又危險:“我只要聽命做事就好,其他的與我無關。”
“你在拒絕那個答案嗎?”即使性命已經被別人握在手裏,朗姆也依舊是一副毫不在意的樣子,似乎篤定了琴酒不敢殺他,當然事實也的确如此:“他剛回來時就利用你在組織裏站穩了腳跟,卻令你顏面掃地;現在他這樣做,也不過是想利用你牽制我,或者讓我們兩兩猜疑罷了。”
朗姆這樣說着,語氣開始變得咄咄逼人起來:“你信不信,在我們調查途中,一定會有證據将那個幕後主使指向你或者我,到時候朝陽悠就有借口除掉你我。至于到底是誰——就要取決于他究竟更忌憚誰一點了。”
“可笑你即使被人當槍使了還不自知……或者說你知道,但是不願當真?”朗姆嘲弄一般的看着琴酒:“只是因為從小被當做他的死黨帶進組織,所以幾十年如一日的站在他背後,即使被算計也毫無怨言……真沒想到你是這樣忠誠的一條狗呢。”
琴酒的怒火似乎在這一刻達到了頂點:“別以為我不敢殺你,朗姆。剛剛的話只要我稍稍透露出一點,就足夠BOSS認定你背叛的意圖了。別再激怒我。”
“你以為我死了你會好過嗎?”朗姆挑釁般的微微一笑:“只要我一死,接下來他要對付的就是你了。正所謂飛鳥盡,良弓藏。你這麽聰明的人,難道看不出他的意圖?”
朗姆伸手輕輕使力撥開那把頂着自己眉心的伯/萊/塔,意料中的輕易成功了,這說明琴酒已經開始動搖。他眼中閃過一絲計劃成功的得意,表面上還是一副痛心疾首的樣子:“真沒想到你能愚忠到如此地步,該說是朝陽英介調/教的好嗎。還是……你心裏另有想法呢?”
琴酒墨綠色的瞳孔裏飛快的閃過一絲複雜,快的如果不是朗姆一直在注意就根本看不到的地步。琴酒将伯/萊/塔放回大衣裏面,冷哼一聲:“我對你想的那些毫無興趣,而且我奉勸你也不要有什麽多餘的想法。否則——”他的眼神驟然兇狠血腥起來:“我會讓你嘗嘗求死不得的滋味。”
如果是一般人,早就被吓的手腳冰涼了才對,可是朗姆非但不覺得害怕,反而更靠近了琴酒一步,在對方透着警惕意味的眼神看過來時,突然勾唇笑道:“琴酒,與其說你對朝陽悠愚忠,不如說你喜歡他吧?”
琴酒瞳孔一縮,左手剛要拔槍就被早有準備的朗姆摁住了。
朗姆毫不畏懼的迎上琴酒驚怒的雙眼,哼笑一聲:“果然是這樣。我就說你不是什麽會被某種可笑的忠誠束縛的人。唯一能讓你心甘情願被朝陽悠如此對待也能隐忍下來的,除了這一條就沒有別的了吧。”
其實朗姆早就在奇怪了。不說琴酒應該多麽濫情,但是身為一個血氣方剛的男人,這麽多年居然連一個床伴都沒有,除了他有那方面的疾病之外,就只有心裏有人這個解釋了吧。
朗姆第一次得知這個消息的時候,除了震驚之外還覺得挺好笑的。
啧啧,居然為了毫不知情,甚至厭惡忌憚自己的心上人潔身自好了這麽多年,琴酒這個家夥在感情上還真是意外的純情啊。
不過也感謝他的純情,才給了自己可乘之機。
朗姆這樣想着,語氣卻更加正經了:“我知道你們私下裏見過面,怎麽,他拒絕你了?”
這當然是不可能的。以朝陽悠和琴酒的表現來看,應該是朝陽悠根本不知道這回事才對。不過這并不妨礙自己的計劃得以順利實施:“你看看,他明明知道你對他有意思,卻還是這樣對你,除了利用你之外也是想讓你死心吧。”
琴酒一雙眼睛眯着,墨綠色的瞳孔暗沉下來,陰郁的可怕。他微微張開嘴,聲音低沉可怖,一字一句的道:“你究竟想說什麽。”
“我只是想提示你一下。既然明知現在這樣不可能了,不如換一個思路。”朗姆說:“現在朝陽悠是主動的一方,你才沒有得到他的可能。那麽如果你變成主動的一方呢?”
這樣就能不顧朝陽悠意願的得到他,即使是強迫得來的也沒有關系,總比現在這樣求而不得的在內心不住掙紮要好。
琴酒理解了朗姆沒有說出口的話。他也理解了朗姆的意思。
我得到BOSS的位子,你得到朝陽悠……我們各取所得,怎麽樣?
琴酒的眼睛裏閃過一道充斥着複雜和希翼的光芒。
作者有話要說: 想來想去,還是覺得旁觀視角寫起來比較有意思,出乎意料。所以大家看到的都是不知情的旁觀者看到的。
最後這感覺……小黑屋既視感啊哈哈哈哈
感謝千葉長生小天使的雷~
☆、所謂真相
“這樣,你和我的願望就都能實現了,難道不好嗎?”朗姆微笑的聲音仿佛惡魔引誘的低語在耳邊響起。
琴酒的瞳孔一陣猛縮,顯然是被朗姆膽大妄為的想法震驚到了。不過他到底是從各種生死線上闖出來的,很快就恢複了原本的鎮定。
“他還沒有對我動手,我不會背叛他。”最終琴酒這樣說道。
朗姆也不着急,反正他也不認為這麽快就可以得到琴酒的回複。如果琴酒真的這麽容易被自己說動,那朗姆反而還要懷疑其中有詐。
所以他只是故作可惜的聳了聳肩:“那麽我想你的堅持不會很久的。讓我們拭目以待吧。”
琴酒沒有再說話,冷哼了一聲就離開了這間酒吧。
不過他到底是被朗姆挑動了一直以來沒有動過的心思,而且也算是防備朗姆,放棄了兩人各施所長的想法,每天和朗姆一同調查。
朗姆也知道琴酒在防備自己,不過這也在他的預料之內,所以只是毫不在意的嗤笑一聲:“安心吧,在沒有征得你的合作之前,我是不會動手的。”
琴酒也清楚,即使自己現在很不受BOSS的寵愛,可他畢竟還是日本地區的總負責人,手下的勢力不容小觑。如果得不到自己的支持,朗姆即使和BOSS對上也沒有完全的勝算。
他冷哼了一聲:“別想做什麽小動作,朗姆。”
朗姆笑了一聲,沒有說話。
這樣過了幾天,當再一次看到指向朗姆就是那個派遣殺手的幕後黑手的證據時,琴酒的臉終于不受控制的陰沉下來。
如果這件事真的不是朗姆做的,那麽事實就正如他所說,BOSS只不過是在利用自己除掉朗姆罷了。
“怎麽樣,我說的你信了沒?”朗姆敲了敲手機上的消息,哼笑一聲。
琴酒的手在袖中緊緊的攥了起來,用力到青筋暴起。他掩飾的很好,如果不是朗姆一直注意着他,恐怕也根本發現不了。琴酒的雙唇冷硬的抿了起來,雙眼危險的眯着,半響才擡起頭看着朗姆,冷冷道:“你的嫌疑也很大,我會順着線索追查過去,別想逃脫。”
“你看吧,他就是連這一點也算計好了。”朗姆聳了聳肩:“就算你想到了他可能在利用你,以你的性格也會将這件事追查到底,最後按照他預想的那樣,将我當做有反心的那個人殺掉,或者被我反殺。”
“你本來就有反心。”琴酒冷笑一聲。
“那麽你為什麽不殺了我?”朗姆挑釁的笑着反問:“你不是最讨厭叛徒了嗎?現在不殺我,難道不是因為你也已經不想再向現在這樣傻乎乎的被你喜歡的那個人利用了嗎?”
其實他知道琴酒這麽做實際是因為琴酒已經被自己的說法動搖,并且這個男人足夠自信他可以在事情發生到不可挽回的地步之前控制住自己。
朗姆這樣說,也不過是想要給予琴酒一點心理暗示罷了。雖然知道琴酒這個男人心志十分堅定,但是心理暗示這種東西本來也就是日積月累出來的。
朗姆慢慢站了起來,走到和琴酒并肩而立的地方,淡笑道:“考慮一下我的建議吧,琴酒。”
然後他和琴酒擦肩而過,毫不拖泥帶水的離開了。
琴酒沒有回頭,他的眉宇間全是煩躁。
琴酒注意到一開始查出的情報有些不對勁的地方,由于對朗姆的不信任,他獨自查了下去。
最終的證據指向另一個和朗姆毫不相關的人。當琴酒深夜來到他家時,那個男人還試圖想要擊倒他。在琴酒用了不少手段後,那個男人才終于吐了口,說是一個人匿名要他派人來殺朝陽悠。
那個匿名的人還留下了些微細小的證據,如果來的不是琴酒這樣精明謹慎的人,可能根本發現不了這一點。但正因為來的是琴酒,他才能找到并從中抽繭剝絲,得到了和一開始完全不同的結果。
琴酒覺得,那個匿名的人,很有可能是龍舌蘭。
也就是說,這一切全都是朝陽悠自己自導自演,為的是利用自己和朗姆兩敗俱傷,他才可以從中得利。
想想也是,只要自己和朗姆一死,他們手下的勢力就全歸朝陽悠所有了。
多麽精明又陰險的計劃和謀略啊,借刀殺人。
琴酒用車上的點煙器電燃一根七星煙,瞬間濃郁辛烈的煙草味就彌漫了整個車廂。
他惡狠狠的咬着煙頭,眼裏露出兇狠和決絕的目光。
既然你這樣對待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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等再次見到琴酒時,朗姆滿意的笑了:“看來你接受我的建議了。”
琴酒看着他,冷冷的開口道:“朝陽悠的一切全部歸我所有,你敢動他一下我就殺了你。”
“沒有問題。”計劃成功,朗姆也就寬容了很多。反正朝陽悠這個人對他而言根本毫無用處,而且以琴酒的性格,這次得到朝陽悠,估計他以後就再也沒有機會掀起什麽風浪了。
這個精明的男人不會再給他機會。
就算有也是很久之後的事情了,他會在那之前殺掉他們。
朗姆的唇角掀起一個滿意的弧度。
不枉他費盡心思讓琴酒覺察到不對的地方,還把秘密培養了許久的親信送給琴酒折磨的不成人形。
能夠得到琴酒的助力,這個親信也算是死得其所了。
“時機和計劃由我來确定,你只要配合我就好。有問題嗎?”朗姆問道。
“沒有。”琴酒的語氣依舊冷冷的,說完他就轉身離去了,似乎沒有什麽和朗姆繼續交談的欲望。
不過朗姆也可以理解他的惱怒和憤慨。畢竟……被心上人當做棄子一般利用,可實在是太傷人心了呢。
出乎朗姆的預料,機會很快就來了。
最近道上都在謠傳,基德得到了傳說中可以令人起死回生的潘多拉寶石。
如果僅僅只是這樣,恐怕BOSS還不會太過生氣,只是有人說基德是從某個神秘的黑色組織的二把手那裏得到的潘多拉,世界上能夠瞞得住組織BOSS的耳目,令他完全沒有聽說過風聲的神秘組織絕無僅有,那麽唯一的可能就是——朗姆背叛了他。
他早就得到了潘多拉,卻沒有把他上交組織,從這一點就能斷定朗姆至少別有二心。
BOSS是實實在在的震怒了,再次被單獨叫到東京A基地的琴酒能夠清楚的感知到這一點。
“琴酒,你和朗姆查了這麽久,難道那個敢于襲擊我的幕後主使還沒有找到?”BOSS的聲音即使經過了機械的變音也無法掩飾其中的憤怒:“這次又是怎麽回事?你和他共事了這麽久,難道也一點都沒有察覺到?!”
琴酒低下頭,銀白的睫毛擋住了眼中冰冷的目光。
他想起來之前朗姆說過的事情,眼中冷光閃了閃,等再擡起頭時已經恢複了原先的樣子。
琴酒抿了抿唇,似乎是猶豫了一下,才說道:“BOSS,有些事情,我想和您見面才能說得清楚。”
“哦?”BOSS不悅的說道:“你現在不是看見我了?”
琴酒微微搖了搖頭:“我想給您看些東西。”
BOSS沒有說話,似乎是在權衡。半響,他松口了:“好,你等待我的命令。”
說完,面前的大屏幕瞬間黑了下去。
琴酒斂了斂眸子,然後轉身,大踏步走了出去。
有些事情,在他做出決斷之後,就無法改變了。
很快,不到一個小時,琴酒的手機就傳來了短信提示的聲音。他面無表情的盯着看了一會,然後把那條消息轉發了出去。
等一切做完,琴酒啓動了他的車子,單獨前往短信裏提到的那個地點。
那是個小小的,不起眼的隔間,非常僻靜,幾乎很少會有人注意到這裏。朝陽悠選擇在這裏見面,顯然這個地方是很受他的喜歡的。
也很受自己和朗姆喜歡。
琴酒漫不經心的想着,伸手推開了房間門。
裏面的人聽到聲音擡起了頭。
果然不出他和朗姆所料,朝陽悠為了不引人注意,這次出來也就只帶了龍舌蘭一個人而已。
很好,很好。
琴酒這樣想着,對朝陽悠微微躬身:“BOSS。”
“嗯。”朝陽悠點了點頭,禮貌又疏離的微笑道:“我來了,你究竟想給我看什麽?”
琴酒沒有說話,上前了幾步,一邊走,一邊從懷裏掏出一樣東西,就好像在取出什麽想要給朝陽悠看的物品一樣。
所以朝陽悠沒有在意。
直到琴酒已經走的很近了,龍舌蘭臉色突然一變,徑直撲到朝陽悠前面,大叫一聲:“先生小心——!”
可是已經晚了,琴酒已經拿出了他慣用的伯/萊/塔,而他的槍口對準的也不是龍舌蘭所想的朝陽悠,而是龍舌蘭!
他驀地瞪大了眼睛。
裝好了消音器的手/槍只發出了一聲輕響,這個帥氣而又忠誠的男人就毫無征兆的倒了下去。
朝陽悠臉色蒼白的看着龍舌蘭胸前泊泊而出的鮮血,半響蹲下來,合上他漂亮的灰色眼睛。
琴酒把槍放了回去。
朝陽悠站了起來,看着琴酒沒有表情的臉,慢慢的道:“你背叛了我。”
琴酒的嘴角冰冷的勾了起來。
朝陽悠頓了頓,又重複了一遍:“我相信你,但是你背叛了我。”
的确,如果不是信任自己,以朝陽悠謹慎的性格根本不可能答應和他見面。
琴酒嘴角的弧度越扯越大,最後露出他森白的犬牙。他走到朝陽悠身前,嘲弄一般的笑道:“你可以利用我對你的忠誠來對付朗姆,将我當做棄子,為什麽我不能背叛你?”
朝陽悠抿着淡色的嘴唇,仿佛連話都不願說了。
琴酒也不在意,他的手搭在朝陽悠頸後,湊到他耳邊冷冷的低笑道:“請你先睡一覺吧。”
話音剛落,朝陽悠只覺得後頸一痛,眼前瞬間一片漆黑。他閉上那雙黝黑的眸子,緩緩的軟倒在琴酒懷裏。
所以也沒有聽到琴酒那句呢喃一般的話語。
“——我的,BOSS。”
琴酒攬着他的腿彎和肩膀,将人抱了起來,走出房間時見到朗姆玩味的笑臉:“你對他還真是格外溫柔啊,他可是想要殺你呢。”
琴酒沒有理會朗姆的嘲笑,只是冷冷的瞥了他一眼,然後大步走出了這個偏僻不起眼的地方。
朗姆不明意味的笑了一聲,也跟着很快離開了。
這裏死了個人的事情很快就會被發現,他還不想惹麻煩上身。
不過看樣子琴酒是把心思都放在朝陽悠身上了,那麽接下來自己要做什麽……他也不會太在意了吧。
作者有話要說: 我對小黑屋其實還蠻有興趣噠,所以大概明天會寫個小黑屋的車吧,就當做番外放在微博裏了,反正正文裏他們兩個只是在演戲,真正的小黑屋是不會出現噠~
所以現在就是各種套路和反套路啊:)心疼傻乎乎的朗姆
以及寫到最後琴爺和小朝陽對峙的時候有一種又甜又虐的感覺?(什麽鬼)
感謝隰有荷華的地雷,給你比心心~
☆、禮物
等朗姆再次見到朝陽悠,已經是兩天之後的事情了。
雖然沒有朝陽悠身為BOSS的權限,朗姆還是什麽都做不了,但是顧慮到琴酒多年願望得償所願,朗姆這兩天一直沒有去找他要人。
估計這兩天時間夠琴酒把朝陽悠從裏到外嘗個遍了,朗姆這才登門拜訪。
他看着伏特加對他鞠了一躬就離開了,眼神瞥向二樓明顯是卧室的房間。
“誰允許你進來的!”意識到有人進來,琴酒一把将懷裏的男人塞進被子裏,只剩下一截白皙的手腕露在外面,上面布滿了鎖鏈磨出來的青紫印子以及某些不可言說的印記。
看着琴酒不渝的冰冷神色,朗姆挑了挑眉,露出一個男人都懂的表情,舉起手道:“抱歉抱歉,我以為你只是打算玩一玩而已。”
琴酒的眼睛眯了起來。
“那你繼續,我不着急。”朗姆笑了一聲,關上房門。門外傳來由近及遠的腳步聲。
琴酒側耳聽了一會,然後粗暴的把朝陽悠從被子裏扯了出來,壓在床上。
朝陽悠愣了一下,臉上露出羞恥隐忍的神色,他一邊掙紮推拒一邊低聲叫道:“你還想幹什麽,現在是白天!”
“你該知道,從你來到這裏的那刻起,就沒有選擇的權利了。”琴酒冷哼一聲,掐着朝陽悠的下巴就吻了下去。那點微弱的抗拒直接被他忽略掉了。
琴酒炙熱的唇舌在朝陽悠口中肆虐,刮掃過每一寸敏感的地方。朝陽悠被吻的不住嗚咽呻/吟,透明的唾液順着嘴角不受控制的流下來。
沒過多久,琴酒就松開了他,動作溫和的親吻了一下唇角,低聲道:“好了,他走了。”
朝陽悠這才直起身,呼出了一口氣。他揉了揉額角,無奈的道:“想瞞住他還真是麻煩。”
琴酒嘴角勾出一個細小的弧度:“我倒是覺得還不錯。”
朝陽悠聞言瞥了他一眼,輕笑一聲:“怎麽,玩上瘾了?”
其實原本他們兩個沒必要演到這種地步,只是這樣效果更好一些,而且那天朝陽悠興致來了,才制定了這麽個計劃,沒想到最後反倒是琴酒玩的更上瘾一點。
朝陽悠也就是輕輕哼了一聲,想到這是他和琴酒之間的一點小情趣,最後也就帶着寵溺的心情任他去了。
琴酒又輕輕吻了吻朝陽悠的嘴唇,這才給他蓋好了被子,穿好衣服出去了。
朗姆正在下面喝着茶,見到琴酒這麽快就下來,露出一個揶揄的笑容:“這麽快?”
琴酒冷冷的給了他一個眼刀子,眼裏全是好事被打斷的惱怒。他冷冷道:“有什麽事?”
朗姆知道琴酒現在正在氣頭上,也不拐彎抹角,直接說道:“我想要朝陽悠來幫個忙。”
不等琴酒說話,他繼續說道:“你也知道,他身為BOSS在組織裏有着獨一無二的權限,我們還有很多事情需要他出手幫忙,你總不能一直占着他吧。”
琴酒臉上冰冷的神色未消,他只是略微考慮了一下就同意了朗姆的提議:“明天。”
“好。”見琴酒同意,朗姆也答應的很爽快:“你留意一下我的信息,明天直接來A基地就好。”
琴酒點了點頭,直接站了起來,露出送客的樣子。
朗姆也随着他站了起來,不過并沒有着急着走,而是指了指身旁一個箱子,微笑道:“我給你帶的禮物,就不必感謝我了。”
琴酒冷笑一聲,沒有接話。
朗姆也不在意,又笑了一聲,直接走了。
等朗姆離開,琴酒這才帶着點疑惑打開了那個箱子。他現在還不擔心朗姆會算計他,所以也是真心的好奇朗姆會送他什麽。
等看清楚裏面的東西之後,琴酒愣了一瞬,然後表情變得奇怪起來。
這些東西,與其說送給他的,不如說是送給現在的朝陽悠的。
雖然琴酒是不願意把這些東西直接用在朝陽悠身上,不過朗姆也算是給他打開了一扇新世界的大門了。
嗯……就是不知道朝陽悠會不會同意。
琴酒罕見的糾結起來。
作者有話要說: 今天的大頭在微博上,所以正文這麽短小也可以理解的對吧~
微博ID流水丹兮,反正也不知道是怎麽回事,很多小天使都找不到我,所以你們艾特一下這個ID就好
然後希望大家不要純打卡,跟我讨論一下劇情嘛麽麽噠~
謝謝毛毛羽翼,千年和夙願的地雷~集體給你們比心心~
☆、條件
第二天,琴酒得到朗姆給出的時間,帶着朝陽悠驅車前往位于東京的A基地。
由琴酒和朗姆兩個人共同出手,想要把朝陽悠帶入基地還不驚動其餘人,簡直是易如反掌。更別提朝陽悠本身還有基地的最高權限。
等琴酒和朝陽悠到的時候,朗姆已經在密室裏等着了。見到朝陽悠還像平時一樣打了個招呼:“BOSS。”
朝陽悠也回以淡然的微笑。
不過他乍看上去很正常,但就朗姆的角度來看,朝陽悠走路的姿勢有些怪異,微抿着的嘴唇仿佛正在隐忍什麽,更別提手腕上的淤青以及脖頸上那枚顯眼之至的吻痕。
這一切,都證明着朝陽悠這幾天被琴酒折騰的很慘。
朗姆眼裏露出些許興味,但他還沒有忘記正事,看着琴酒道:“既然人已經到了,我們就開始吧。”
琴酒微微颔首,默許了朗姆的意見。
這時,朝陽悠突然開口了。即使身處劣勢,身體不佳,可他身上那種身居高位,仿佛可以輕易控制全場的氣息也絲毫沒有變化,乍一看會讓人以為三個人中他才是主導者,而不是最為被動的一方。朝陽悠看着朗姆,淡笑一聲:“雖然已經答應琴酒把權限交出去,不過我也有條件。”
朗姆略微詫異的看了他一眼,似乎是沒有想到朝陽悠這麽容易就答應了他們的要求,他本來還以為今天要費一番功夫了。不過既然當事人這麽爽快,他也沒有拒之不理的必要。
只是,這條件嘛……
朗姆眼裏一絲冷光飛快閃過,面上則微微帶了一絲恭敬,仿佛朝陽悠還是那個高高在上的BOSS,而不是已經被他捕獲,屈膝待宰的羔羊。
不,即使落魄至此,朝陽悠也不可能是什麽軟弱的羊羔,他應該是蜷縮起身體的毒蛇,等待着敵人松懈的時刻給予致命一擊。
不過,對于自己這種老道的獵人而言,不管獵物做出怎樣的垂死掙紮,也不能影響到最終被殺滅的結果。朗姆這樣想着,微笑道:“BOSS還有什麽吩咐?”
朝陽悠淡淡一笑:“讓我回財團,從此朝陽財團和組織再也沒有半點關系。”
還沒等朗姆說話,就聽琴酒冷冷道:“不行。”
語氣決絕的好像絲毫沒有轉圜的餘地。
“怎麽,朝陽財團大是大,但組織也不是必須要它來收斂財力不可,何必揪着不放呢。”朝陽悠笑容淡淡的,但似乎已經對琴酒有些惱怒了:“你們應該知道,BOSS的權限,如果不是我自己心甘情願,是不可能轉交出去的。”
言下之意,要麽答應朝陽悠的要求,得到組織,要麽就兩者哪個都得不到。
朗姆看着這個站在那裏,淡然微笑的男人,突然意識到這或許是他最後的掙紮了。
贏了的話他可以得到另一片天空,從此洗脫黑色的身份,作為一個正常人徹徹底底的行走在陽光下。可是如果他輸了……
那麽這個世界上就再也沒有他正經的容身處,他所能做的只不過是屈身于另一個男人身下,以卑微的男寵身份茍且存活。
朗姆看着朝陽悠,覺得他還真是可憐。原本是手握最高權力的男人,卻被自己信任的人背叛,忠心的手下當着自己的面被殺害,而他不僅落到一個被人肆意玩弄的地步,還要為了謀求唯一逃脫這個境地的希望交出自己保命的東西。
啧啧,要不是因為組織權限太過重要,朗姆都要開始同情朝陽悠了。
只可惜,現在得到權限才是第一位的。
而且……應該有人比他還要着急才對。
事情正如朗姆所想。聽了朝陽悠的話,琴酒原本就冷淡的臉色顯得更加冰冷了,墨綠色的瞳孔裏翻滾着怒氣。他微微擡起下巴,語氣緩慢冰冷的如同施舍一般:“我和朗姆已經聯手,權限對我們而言沒有太大用處,而你的財團……也不過只是花些時間就能得到的東西。”
“你的威脅根本毫無用處,這只會讓你吃苦頭而已。”
朝陽悠的表情淡了下來,垂在身側的指尖微微一顫。
琴酒不會放過他的。朗姆想。
這個冷血又固執的男人等待了這麽多年,在好不容易有機會把他徹徹底底的掌握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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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