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反派搖身一變,居然成了人人歌頌的英雄,柳喻夏搖了搖頭,心想劇情果然變了,劇情中邊境城百姓對尉遲璟原本應該是恨得牙癢癢,哪裏是像現在的贊不絕口。
全城百姓都知道糧食來了,那就說明是尉遲璟放出消息了,柳喻夏走了一圈,聽得小消息差不多,便決定先回到府,等尉遲璟回來看如今是什麽情況,她還需要做什麽。
關于于蔓兒她不怎麽擔心了,傅七很明顯背後有人,他們估計是投奔文宰相了,邊境城雖然不如洛陽湘陵繁華,但在城中心有一所大宅子,需要的銀錢也不少。
于蔓兒活的跟于府一樣精細,哪裏傅七一個白領的官職所能給的。
眼看着糧草事情要解決,她可以回洛陽城了,屆時男主女主愛幹嘛幹嘛。
她在邊境城內,所以才特別關心對方的一舉一動,生怕自己被‘刮’到,眼看着自己要離開,離得遠了,劇情扭曲成什麽樣,和她一個路人甲都無關了,心放松下來,回到府內的路上,腳步輕快了不止一點。
木府內,木歆婉聽說了糧草的事情,仔細想想便明白了到底是怎麽一回事兒,她就說姐姐姐夫不能夠那麽糊塗!
尉遲璟是運送糧草來的,之前朝廷幾次派糧都失敗了,這事木歆婉知道,所以這次糧草能夠運到邊境城,指定是走了尉遲家商路隐秘過來的。
婚約,應該是假的。想起外甥女欲言又止的樣子,估計就是因為糧草之事不好宣于口,所以才隐瞞她。
因此當柳喻夏回到府中後,看到姨母那一臉的喜意。她只當是姨母知道糧草到了,為宋将軍以後不必擔憂而開心。
“夏夏,姨母明白了,明白了!”木歆婉一副只可意會不可言傳的模樣,拍了拍柳喻夏的手背。
柳喻夏正想多說兩句,就聽外面丫鬟過來報告,說有人來拜訪,一名自稱尉遲璟表妹的女子,聽聞表哥在木府所以特來探望。
知道尉遲璟過來邊境是為了士兵們運糧草,之前那點怒氣立馬消散了,這種大義之舉,在木歆婉看來內心是贊賞的,得知對方表妹過來,當然好好招待一番。
“快請進來!”木歆婉笑眯眯的揮手讓丫鬟去接。
“姨母,這位應該是尉遲璟的表妹于蔓兒,尉遲璟和外家不和,這個于蔓兒身後也可能和文宰相有關系。”
柳喻夏趕緊和姨母說了個大概的情況,這些事情算不得機密,以後柳喻夏也是要和宋妄說的。讓他小心軍營內的武官,宋妄要和姨母在一起,算是一家人了,口頭提醒一句實屬應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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聽到外甥女說到文宰相這三個字,木歆婉表情立馬嚴肅起來,她深知宋妄所代表的武将,和文宰相之間的不和,她之前嫁的夫家,就是依附于文宰相。
早亡丈夫做的事情她不摻和其中,但枕邊人每日做的事情,她再如何不理也略有所覺,文宰相手段肮髒,是個不折不扣的僞君子真小人。他竟開始把手伸向邊境了!
如此一番思量,木歆婉對待于蔓兒的态度立馬掉了個頭。
大堂,于蔓兒身後站着的是上次在街上看到的兩個丫鬟,柳喻夏進屋第一眼便注意到了兩個丫鬟的拇指處,大慶朝有規定,丫鬟站姿需雙手交疊放于胸下,以示恭敬,因此柳喻夏看了個正着,那是練劍才有的繭子,這兩個丫鬟會武功。
柳喻夏眯了眯眼,确定于蔓兒此次前來一定是有所目的。
“于小姐是來找大公子?那真不巧,他不在。”柳喻夏坐在主位上,拿起茶吹了吹,态度漫不經心。
于蔓兒身後的兩個丫鬟怒瞪着柳喻夏,臉上明晃晃的寫着三個字:沒規矩。這是在譴責柳喻夏沒有待客之道。
“于小姐這兩個丫鬟是從何而來?怎麽看着像是和我有仇似的,瞪得我好害怕啊!”柳喻夏拍了拍心口,故作嬌柔。
“小地方來的,不懂規矩,還不給柳姑娘道歉。”于蔓兒已經知道,當初在表哥家那被母親瞧不上出身的女子,原來是洛陽柳家的小姐,手中的帕子捏緊,是她比不得的百年世家。
丫鬟們欠了欠身子,行禮道歉後,于蔓兒接着道:“今日來訪有些唐突,對了,木府主人婉兒姑娘不在嗎?我娘還說讓我代表着于家來多走走,畢竟以後結親了,兩家多走動走動也好。”
成了親後,于蔓兒說話成熟了不少。
聽到于蔓兒主動提起姨母,柳喻夏端着茶杯的手微頓,目光微冷,她就是怕于蔓兒使什麽奸計,所以才特意讓姨母回避。
邊境城就那麽大,于蔓兒有心打聽自然會知道尉遲璟此刻在哪裏,或者說不知道在哪裏,但肯定能夠知道不會在木府。
但她卻選擇此刻過來明晃晃詢問姨母,這顯然醉翁之意不在酒,或許她并不是來找尉遲璟,而是想要試探什麽,又或者,想要抓住什麽。
柳喻夏目光看那兩名丫鬟的腰間,她一眼就看出來那裏別着軟劍,她怕對方是想抓住宋妄的弱點,來将姨母抓走。
無論成功還是失敗,于蔓兒都有理由推脫,來邊境城買的丫鬟,誰知道會包藏禍心?再加上她背後有文宰相在,稍加運作便能夠什麽事都沒有放出來。
昨日的時候,尉遲璟還叮囑她,回府後小心些,什麽人都不要太過相信。在得知于蔓兒過來的瞬間,柳喻夏心中這般謹慎的猜測就起來了。
“兩家多走動?恕我直言,于家好像分家了,并且因為家産鬧到不可開交,最後鬧到對薄公堂。當年的湘陵于傅兩大家,已然成為過去時,家逢巨亂,怎麽看于小姐好似沒事兒人一樣?”
傅家被判抄家,于家雖然沒有,但被傅家連累,不少産業都關了門,幾房之間争奪財産對薄公堂,成了全湘陵百姓口中的笑話。
當年于傅兩家的風光,早已不在了,于蔓兒還當自己是湘陵第一大家于家大小姐的态度來說話,別怪柳喻夏不給面子。
她心中也是想着故意激怒于蔓兒,人的情緒一上來,理智就容易崩掉,氣憤之餘說出來的話不經過腦子,或許她能從中得到有用的信息。
于蔓兒被氣到了,來到邊境城後受到的禮遇,讓她忘記了在湘淩城于家傅家倒臺後,人情冷暖所受到的侮辱,柳喻夏一番話,将她的傷疤重新揭開,這讓于蔓兒維持不住淡然的面目。
臉色瞬間猙獰,看向柳喻夏的目光充滿了陰森:“那又怎麽樣,尉遲表哥的外家是于家這一點誰都無法否認,你這般看不起我,看不起于家,尉遲表哥可知道?”
在于蔓兒心裏,尉遲璟是如天神般高高在上的人,卻配上了柳喻夏這般粗鄙不堪的女子,外界傳言于蔓兒是信的,但她更認為表哥是被蒙蔽了,她太知道女人演戲會有多逼真。
和傅七這段時間互相扶持,她知道自己是喜歡上傅七了,她把對表哥說不清道不明的感情壓在心底了,是不可觸碰的特別存在。
所以每次看到柳喻夏,她的內心都有種嫉妒化蟲腐蝕一般難受。表哥不該和這樣的女子共度一生。
“你于家也沒有讓我看得起的地方,于小姐嫁給傅七後,那就是傅家的人,你還想管到表哥府上的事情?
如果大公子把你們于家放在心上,我也不敢如此态度呢,這次你們家四分五裂,真放心上,怎麽可能會一點反應沒有,畢竟大公子從指縫裏露出一點來,就足夠你們家吃飽和暖,幾輩不愁了。”
柳喻夏給反派拉女主的仇恨值,準确點說,是她更早的讓對方認清現實。
于蔓兒臉色難看,有些事情她明白,只不過沒有想透便當做不知道。
“柳姑娘說的這些我不懂,不知道婉兒姑娘在哪裏?再怎麽說,有客上門,主人家不露面有些失了木府的禮數。”于蔓兒再次說要見木歆婉。
“姨母身體不舒服,做為木府的唯二主人,我親自來接待你,熱茶暖坐,請問哪裏失了禮數?現在我頭突然有些不舒服,下次再接待于小姐可好?管家,送客。哦,對了,于小姐或者直接去酒樓找你要見的表哥也是可以的。”柳喻夏語含諷刺,表情更加沒有絲毫的掩飾。
從最初知道對方是女主,柳喻夏就沒有過顧忌她的身份要忍耐的想法,更別提現在了。
于蔓兒深吸幾口氣,笑道:“好,好,柳小姐,我改日再來拜訪,告辭!”說罷,于蔓兒氣沖沖的起身走出了木府。
在于蔓兒離開時,那兩個丫鬟雖然低着頭,眼神卻不老實四處打量着府內,柳喻夏冷笑一聲,今晚木府怕是不安靜了。
當晚,宋妄傳來消息說他今天不回來了,晚飯不用等他,發現了一夥蠻夷兵的蹤跡,宋妄要留下坐鎮,防止出現亂子。
回來的信件還有尉遲璟寫給柳喻夏的,也是說今日不回來了。
倆人的信件都是軍營騎兵傳來,明顯倆人是在一起的,想起之前尉遲璟說的收網,估計現在就是在最後階段了。怪不得于蔓兒今日匆匆過來試探,尉遲璟等人逼得太緊,背後的人的坐不住了!
夜深,木宅下人都回房熄燈休息,不同于将軍府一整晚巡邏不斷,木宅作為百姓大院,和尋常員外富戶一樣,只是門口留兩個看門的下人。
作者有話要說:OK!!!向一排小紅花前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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