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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是對方的長輩身份,那是未來岳父,他若是不同意,自己和夏夏之間就沒戲, 第二則是柳太守的權謀之術不低于他,向來做事萬無一失很有信心的尉遲璟,很怕會出現萬分之一的纰漏,讓柳太守發現了問題,從而導致自己和夏夏更加的不可能。
明日有柳太守在,他這些話哪有機會說出口,夜探香閨這種事,不要名聲也得做,大不了被當做登徒子打出來。
尉遲璟不想放過任何一個表白心跡的機會,好在自己在夏夏那裏有點體面,沒被轟出去,并且得到了讓他滿意至極的答複。
“不要急,夏夏我這就離開。”尉遲璟壓低聲音,然後扭頭從窗口跳了出去,柳喻夏吓得驚呼一聲,說時遲那時快,只見一個黑影将尉遲璟接住,然後跳過牆頭跑了。
柳喻夏:………………
是烏海。
***
噠噠的腳步聲,吱嘎一下房門打開。
碧玉拿着安神香走了上來,将油燈放在桌上,看自家小姐窗戶大開在吹着冷風,這可是冬天,姑娘只披了一個薄外套,怎麽受得了,女兒家着涼不得!
“姑娘可是夢魇了?小心着涼,今晚我在小榻守夜吧。”碧玉說着去把窗戶關上了。
柳喻夏嗯啊應了一聲,陣陣的冷風已經吹散了她臉頰的熱意,轉身打了個呵欠道:“碧玉,點燃了香你就下去休息,不用守着我。”
“是,小姐。”
碧玉将安神香點上,拿着油燈回了耳房。柳喻夏見人走了,翻過身面對着床頂,眼中絲毫沒有困意。
她和尉遲璟有可能嗎?
男人的嘴,騙人的鬼,什麽一生一世一雙人,以後變心了随時都能推翻,柳喻夏心裏喋喋腹诽着,想的都是否定關于尉遲璟說得承諾,但嘴角翹起的笑意卻一直沒有下去。
要不在古代談個戀愛?不負責任的那種,想起尉遲璟的外貌,柳喻夏瞬間有想當個渣女的沖動,然後立馬否定,她絕對渣不動對方,腦子裏想着亂七八糟,柳喻夏慢慢睡着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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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一早醒來,如果沒發現桌邊剩下的半杯茶水,她會以為昨晚尉遲璟過來只是自己做的夢。
想起昨晚尉遲璟說的話,柳喻夏笑了笑,她真是越活越回去了,被三言兩語亂了心智,管他尉遲璟如何,做好自己得了。
前院柳太守和柳母已經吃過早飯,不見身影不知去了哪裏,馬車在院子裏都備好了,柳喻夏閑着無事給馬兒梳鬃毛,就聽着正院那邊傳來一陣哭喊聲,有男有女聽起來好不凄慘。
“前院怎麽了?”柳喻夏問着身後的碧玉。
“早晨奴婢去小廚房取飯食的時候碰到了,是尉遲家的其餘族人老爺來了,聲音應該是他們發出來的。”
柳喻夏明白尉遲璟這是開始秋後算賬了,尉遲一族人在文宰相倒臺前可沒少蹦跶,現在有得哭呢!
這時,烏海從門口跑了過來道:“柳姑娘,我家公子有請。”
“嗯?”柳喻夏不明白他們尉遲家族內的事情,要她過去做什麽,但也沒多說什麽,洗了洗手跟着烏海去了正院。
柳喻夏到了正院發現父母都在,沒見到哭喊着的尉遲一族人。
“伯夫伯母此回洛陽,路途遙遠,年關将近……”
尉遲璟鋪墊了一些,最後才露出了真正的意思,原來他準備了一隊人,是京城侍衛中個頂個的好手,用來護送柳喻夏一家離京。
柳太守自然沒有拒絕,安全最重要,且聽着意思還是皇帝口谕,應承道謝客套着。
柳喻夏離開的時候,尉遲璟本意是要做馬車将人送至城外,結果臨時收到了宮中傳喚,便只在門口送了送,讓烏海護送至城門口,他匆匆趕進宮。
撩開簾子,便看到尉遲璟騎上馬匆匆離開的背影,不知道宮中發生了什麽事情,如今大慶朝堂上小皇帝的掌控權,還是弱了一些,所以需要尉遲璟來幫忙,找到皇帝和大臣之間的平衡點。
以後大慶朝的朝堂之上定然會有尉遲璟的一席之地吧,位及權臣,為皇分憂。柳喻夏如此想着,心裏微微有些失落,抿了抿嘴,她和他果然不合适。
收回視線放下窗簾的柳喻夏沒有看到尉遲璟騎馬停下的身影,和回過頭撇來的視線。
“大公子,快走吧,皇上和太後娘娘等候多時了。”前面的太監拿着浮塵小心的催促着。
尉遲璟深深看了一眼漸行漸遠的馬車,然後猛地轉過頭,摔了下鞭子:“駕!”
——等我。
***
馬車行駛到城門口,便聽到一陣熙熙攘攘的聲音,走神的柳喻夏突然聽到母親說道:“那不是尉遲家的幾位老爺麽?”
剛來那幾日,柳母曾經見過尉遲家的那一群族人,所以認得。
柳喻夏聽了順勢望去,看到尉遲族人每人身後都背着包袱,馬車上簾子撩開,接受士兵的檢查,個個輕裝便行,連拉行李的車都沒有。
剛剛還在府內哭訴,怎麽一轉眼就道城門口了?
“皇上看在大公子的面子上沒有處罰為文宰相做事的尉遲族人。”按理來說,這些人的罪足以當斬,但因他們做的事情只是一些跑腿傳話的小事,看在尉遲璟的面子上,皇上便輕拿輕放。
除了族中一個長輩因為在邊境勾搭軍師,利用店鋪來為文宰相謀利,被判入獄開春問斬外,其餘族人都‘死裏逃生’。
活罪可免,死罪難逃,尉遲璟收回了族人所得的尉遲産業分紅,尉遲族內九成全部掌握在尉遲璟的手裏,餘下一城在族人手裏,尉遲璟将其平分給各房。
這一成産業的地理位置天南地北都有,所以尉遲族人都到有自己産業的地方去了,留在皇城他們不能住在本家了。
發生了這樣的事情,他們也怕在聖上眼皮下活躍,讓人捉了錯處捅到聖上那裏,一個不慎,新賬老賬一起算,他們就完了。
白日的時候去尉遲府看似是不舍感激的告別,其實是想着看能不能從尉遲璟這裏再分到一些好處,因為他們知道,此次離開皇城,以後尉遲族的財富,和他們就徹底沒關系了。
以後想要聯系,天南地北說來都難了。
尉遲璟懶得應付這些人,說了兩句便讓人離開了,尉遲璟下逐客令,族人們灰溜溜離開,他們不敢在憑着親戚關系,長輩身份來壓人。
以前不能,現在更加不敢,他們的小命都捏在尉遲璟手裏,現在他們沒事,以後要是惹得了尉遲璟,對方到皇上那裏說一說,随時都能治罪!
國法最大,他們說什麽都沒有,旁人不會責怪尉遲璟一分,因此現在那事聖上不提,尉遲璟也不提,他們就當做保了一條命,趕緊離開。
“正巧朝廷要運銀前往淮南,這些人趕在今天走,就是想借着官府的威,一路順遂點……”烏海給柳喻夏解釋着。
柳太守和柳母聽了點了點頭,對尉遲璟的做法很認同,做事果斷,不是優柔寡斷之人。
柳喻夏一家人坐着得是尉遲家的馬車,上面帶着家主族徽,身後又跟着幾十位帶刀侍衛,看守城門也是有點門路的人,知道馬車內坐着的人便是柳太守,直接放行,沒有檢查這那的繁瑣規矩。
這讓在一旁排隊的尉遲族人很不是心思,當初他們也有特權的,只是如今滿皇城都知道尉遲族人被趕出皇城,不得大公子喜愛,直接被分割出去。
因此曾經因為尉遲璟所得到的特殊,瞬間消失,他們和普通商人平民一樣了。
可能是幾十侍衛看起來陣仗太過厲害,柳喻夏一家路上順風順水,沒遇見什麽匪徒,天氣晴朗,無大雪耽誤路程,安安穩穩的到了洛陽。
侍衛們将人送到後,柳太守留着吃了頓酒席,打了賞後,他們便回去複命了。
到洛陽的當天,柳母收到了來自邊境的信件,是木歆婉發來的,說她過幾天打算帶着宋妄回來……
信中說明了他們倆人的關系,也說到了她把宋妄帶回來給姐姐看看雲雲。
信中的意思是讓姐姐幫忙把把關,姐姐不同意她就不嫁了,這種極為重視姐姐的态度,讓柳母得知妹妹被宋妄拐跑的氣,消了一些。
左想右想,從一開始覺得宋妄不合适,到最後認為宋妄還算不錯,木歆婉從小算是姐姐帶大的,所以她太知道怎麽說能為宋妄加分,果不其然,到柳母給木歆婉回信時,已經有些接受宋妄可能會是自己妹夫的身份了。
柳喻夏也收到了姨母專門寫給她的信,說原本是打算她自己回來的,邊境宋将軍無令不得離,但宋妄前兩日收到了皇城傳來口谕,念其宋将軍多年鎮守邊境有功,特許探親雲雲。
她通過傳旨的太監才知道了,原來是定國公在皇帝面前美言,定國公就是尉遲大公子。
通常傳旨太監來邊境都是趾高氣揚的,唯獨此次處處讨好之意,有心打聽之下才知道她是借了外甥女的光。
柳喻夏和尉遲璟是未婚夫妻,以後就是定國公夫人,她是定國公夫人的親姨母,太監當然不敢張狂。
“夏夏,你不是和大公子是假婚約麽?現在又是怎麽回事?過幾日我們到洛陽,你得好好和姨母說一說……”
怪不得宋妄能夠來洛陽,原來是走了後門?柳喻夏擡手撓了撓臉頰,這麽說自己好像也不太對,不管了,姨母和宋将軍倆人回來,比只有姨母一人回來要強。
***
回到洛陽,柳太守便開始忙公事,他要趕在年前幾天處理完,然後沐休,年後初十繼續上任。
柳父此趟皇城之行,堆積了不少的公務,現在得趕緊處理,一家人吃完了早飯,柳父前往府衙,柳喻夏則和母親去了百花胭脂鋪。
“現在洛陽城都在傳,說大小姐以後了不得,找了個尉遲大公子那樣的夫婿……”姚姨擺弄着新上的胭脂,一個個裝進包裝盒,打算讓倆人離開的時候帶走。
姚敏臉上滿是笑意,她為大小姐開心,找了個如此優秀的未來夫婿。婚約裏的內情,不方便對姚敏說,柳母笑着應兩聲,便把話題岔過去,說起了別的。
在百花鋪子待了一上午,柳喻夏和母親便離開了,回去的路上母女倆沒有坐轎子,距離太守府不算遠,是個晴朗無風的天,披着鬥篷走在路上倒也不冷。
臨近過年街道上熱鬧非凡,附近的村落百姓們都會結伴坐牛車來趕集市,采辦過年用的物件。
大紅的挂簾,燈籠,芽糖……今年洛陽風調雨順收成很好,百姓們都腰兜鼓鼓,買着東西臉上人人挂着燦笑,喜氣洋洋。
在這一派熱鬧的景象中,唯獨一個人,格格不入,柳喻夏喚了聲母親道:“您看那個像不像江池表哥?”
“江池?蓉娘說江池年後才能回來,是不是看錯了?”
柳母嘴裏這麽說着,視線沖着女兒指的方向看,微微皺了皺眉,疑惑道:“那個好像是池兒。”
母女倆對視一眼,擡腳跟了去。
為什麽柳喻夏會發現江池,因為大街上來來往往一群人,大家要麽手裏拿着一堆年貨,要麽喜笑開顏……
只有江池,一身黑衣佝偻着身子,一會躲在風筝攤後面,然後走兩步,又拿那個賣冰糖葫蘆的草紮擋着臉。看似行為隐蔽騙騙普通人還行,她行走江湖數年,江池這種屬于最爛的跟蹤術。
行跡鬼鬼祟祟,不知道是在偷跟誰。
金華胡同是洛陽城有名的小胡同街,如果不是常年住在這裏,即便是洛陽城內百姓,走到這裏都會轉暈了。
在金華胡同口,江池左右張望一遍,然後擡手猛地錘了一下牆,人跟丢了,垂頭喪氣的依牆坐在地上,擋住臉的黑巾也摘了下來,正好讓柳喻夏看清了人,是表哥。
“池兒。”柳母走向前。
江池如驚弓之鳥一般吓得往後縮了一下,擡起頭看見倆人,露出了一比哭還難看的笑容:“姑姑,表妹。”
***
太守府
江池坐在一桌子菜面前狼吞虎咽,一盤子饅頭全都進了肚子,最後喝了口湯,心滿意足發出一聲輕嘆,桌上八道菜都只剩下了盤底。
“表哥,你吃飽了嗎?沒吃飽我再讓廚房熬點粥。”柳喻夏沒說讓蒸饅頭,她怕自己表哥撐壞了。粥一點點墊着喝,能好一些。
看來表哥在外混的不怎麽樣,兩次遇見都是吃不飽肚子的慘狀。
“池兒啊,你這是怎麽回事兒?你母親說你年後回來呢,她知道你回來了嗎?”柳母擔憂的問着,自己侄兒在洛陽怎麽說都算是青年才俊,怎麽外出游歷一番,落得如此不修邊幅……
看着侄兒打着補丁的衣服,胡子拉碴的下巴,手上還有發紅的凍瘡,越看柳母越心疼。
“我不敢和母親說,怕她擔心。”江池撓了撓頭,他沒打算回洛陽,只是沒想到跟着的那個人來到了洛陽。
“到底怎麽回事!”柳母語氣發重,擔心侄兒惹了什麽□□煩。
江池支支吾吾眼神閃爍,顯然還是不想說的模樣,柳母氣道:“好,你不說,我去和蓉娘說。”
蓉娘是江池的母親,江南女子侬聲細雨,若說好聽點是性子溫柔,換句白話說就是脆弱愛哭,眼淚跟不要似的,她若知道自己兒子混的這樣慘,眼睛估計要哭瞎了。
知道自己母親的性子,江池趕緊攔下柳母。
“表哥,咱們都是一家人,有什麽話不能說?說出來或許我們還能幫你。”柳喻夏也開口勸到。
“姑姑,你別去找我娘,我只是不知道從何說起,算了,我慢慢和您說。”江池撸了把臉,低聲說了起來。
事情還要從廬州說起,初出江湖的江池被騙了銀兩,便一門心思找到壞人然後送至官府,偶然一日他在廬州碰到了那個女子,跟着對方來到了一戶破舊宅子。
發現裏面的男人女人全部面黃枯瘦,萎靡不振,女子一進屋這些人仿佛餓狼看到了肉眼睛冒光。身子挪不動,便只能伸着手喊着:“我這有銀子,給我,給我。”
就見那女子接過這些人手中的銀子,然後每分發了一小包油紙,那些人拿到紙包後迫不及待的放在鼻間吸了起來,片刻,吸食過白色粉末的人,閉着眼睛躺下,表情充滿了餍足,有的人還手腳抽搐着,扭曲的身體像條蠕蟲,但臉上的表情卻滿是享受。
江池覺得事情不對勁,沒有現身默默看着,經過一段時間的觀察打聽,他才知道原來這個院子裏住的都是食用祿壽粉成瘾的人,他們的家人管不來,又怕鬧出去丢人,有辱家風,便都送到了這裏。
只要有錢,便有人送飯,家裏人給供錢就行。江池還知道,有一夥人會專門引誘他人食用祿壽粉,借此來賺銀錢控制人。
打聽這些事期間,江池借住在一個老鄉家,老大爺有個孫子,便是染上了祿壽粉,最後因為家裏沒錢買不起粉,受不得精神上的折磨,自殺了。
祿壽粉第一次買極為便宜,越往後越上瘾收銀兩越多。
江池得知有這麽一個害人玩意兒,便決定行俠仗義将其消滅,他先是去官府将調查到的事情一一說明,結果官府那邊不作為,把他打發走說會解決,過了幾天都沒消息,而在等待官府出手的幾日裏,他卻屢屢遭受人暗殺。
江池內心再單純,也知道官府和那夥人有貓膩,便決定親自動手,把那些人都抓了,然後簽字畫押,把他們做得惡事都寫在紙上貼城門告示那裏,這些人也都綁在那。
明日巡撫會來廬州,屆時鬧大了不管也得管。
江池想得很好,沒成想當晚他去早已踩點好的敵人老窩,發現那裏一個人都沒有,來到那間破宅子,裏面所有的人都被殺了,心中有不好預感的江池,飛奔回老鄉家。
那個總是笑眯眯的老大爺被吊死在大門口,江池知道這是那夥人的報複。
“在廬州的時候,我正欲去找縣令算賬時,發現了那夥人中的一個男子,但他只有一個人,我想揪出他們的老巢,一網打盡,便一直跟在他身後,沒想到這個人來到了洛陽……”
江池一五一十說着,柳喻夏聽得膽戰心驚,這吸食祿壽粉的那些人症狀聽着太熟悉了,那可是曾經霍亂華夏的軟刀子。
“趙大爺因為我死了,那些病人,我不知道是不是因為我去縣衙告官,讓那夥人狠下心腸下了殺手,都是我連累了他們……”
江池低垂着頭,這段時間沉重的思想一直壓着他,讓他夜不能寐,滿腦子都是愧疚,都是他的錯。
“不是。”柳喻夏斬釘截鐵的否認。
“那些人既然能夠做出這樣的事情,說明已經泯滅了人性,他們若是因為你告官選擇殺害那成瘾的人,那也不該是幾天後,應該是你告官當天,便将其滅口以防後患,更大的可能是來廬州巡察的巡撫的原因,讓那些人怕暴露痛下的殺手。”
“至于那位老大爺,錯的是那些沒有人性的人,你要想讓老大爺瞑目,就該将這些人抓住繩之以法,對得起他,也為他孫子報仇。”
柳喻夏看出了江池的心中負擔,這事兒是那些壞人的錯,只有善良的人才會往自己身上攬,那些壞人也樂得推開,或許有些因果關系,但最大的問題,不該出在江池身上,柳母也跟着勸。
“我一定會抓到那些人。”江池攥緊了拳頭,眼中滿是堅定。有時候事情憋在心裏,越久越沉重,把話說出來了,不管如何,都是輕松了一些。
“這是祿壽粉。”江池撓了撓頭,就為了買這麽一包祿壽粉,他才過得這麽窮。“姑姑,您擅長藥理,能不能看出這到底是個什麽玩意兒?”
“行,給我吧,明天給你答複。”柳母有自己的一套,她不會武功,制藥很厲害,外人不知道,柳母其實是大慶朝德高望重如化大師的師妹。
祿壽粉柳母是将其分在毒藥那一類,自然不會親自嗅,用手觸碰。否則就是嫌棄自己死的不夠快了。
“好。”姑姑出馬,一個頂倆,江池雙眼放光,然後動作一滞,整個人往椅子一趟,小聲道:“姑姑表妹,可不可以不把我回來的事情和我爹娘說?”
他不想讓娘擔心,不想讓爹覺得自己沒用,所以想把這件事情解決了,再回府和家人說。
誰沒年輕過,柳母知道侄子的想法,想着反正蓉娘也不知道怎麽回事,便點了點頭:“可以,但這段時間你要在這兒住着,祿壽粉這事,可大可小,還得和你姑父說一說。”
江池蔫蔫的點頭,姑父知道了,那他爹不也就知道了?不過他娘不知道就行,從小到大江池最怕的就是母親的眼淚。
***
江池回房休息,柳喻夏坐在窗邊杵着下巴,陷入了沉思,突然出現祿壽粉這個東西,對大慶朝來說定然百害無一利。
掌握着祿壽粉的團夥,是不是有組織有預謀的?猶如那時的華夏,誰能想到,大廈傾頹的□□就是那麽一個小小的東西。
柳喻夏聽江池的描述,基本已經斷定這個祿壽粉和‘鴉/片’的性質差不多了,這可不是個好東西。
——咕咕,咕咕,咕咕
嗯?
柳喻夏回過神,發現窗口落了一只鴿子,打開窗子鴿子并沒有飛走,腳環上還帶着紙條,柳喻夏疑惑的取下紙條,展開看到裏面的內容,嘴角抽了抽。
求之不得,寤寐思服,優哉游哉,輾轉反側——璟
這……是情書?
作者有話要說:看了下時間,倒吸一口氣……oh~no~~~我又熬夜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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