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女孩扔下這個爆炸性的消息就轉身跑了,留下沈曦瑜瞠目結舌地站在原地,沒有一絲一毫求證辯駁的機會。
沈曦瑜是無論如何都不曾想過自己被人默默地喜歡了好幾年,而且這個人,竟然是袁信之。
她和袁信之的交集很少,印象也一直都很模糊,只是覺得很臉熟,卻從未用過心記住他,盡管他長得也算玉樹臨風。
真正讓她記住袁信之這個人,是那天馬路上的救命之恩。
袁信之,沈曦瑜在口中輕輕念着這三個字。那個女孩不說她還不覺得,現在仔細回想了一下那天的情景,确實處處透着端倪。
試問誰會冒着生命危險救一個對自己無關緊要的人呢?更何況還是一個身價不凡的人。
沈曦瑜搖搖頭,輕輕嘆了一聲。她還是無法完全相信,畢竟她和袁信之在幾天前還只是陌生人而已。
不過,她寧願這些是假的。
沈曦瑜沒為一件可信度未知的事費神太長時間,現在她心心念念的,是要紀嘉澤同意離婚。
說來真有點諷刺,以前她心心念念的,是怎麽離他更近一點、如何讓他愛上她,而現在,卻在想盡辦法逃離這所牢籠。
沈曦瑜下了班直接把車開到了許若惜的小公寓,既然已經決定要離婚,還是分開住比較好。
沈曦瑜提着兩大包的零食和啤酒,浩浩蕩蕩地來到許若惜家門口,英姿飒爽地摁了摁門鈴。
半天也不見人來開門,沈曦瑜給許若惜打了個電話,前兩遍沒人接,第三遍時提示音“嘟——嘟——”的響了好久,電話才被人接起。
“曦瑜,有事兒嗎?”
電話那端比較嘈雜,沈曦瑜蹙眉問:“若惜,你在哪呢?”
“我在片場啊,胡子墨在拍戲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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是了,許若惜現在是胡子墨的助理,胡子墨只要有工作,許若惜都要跟在身邊幫忙的。
“哦......”
“你找我有事兒嗎?”
“我......我想告訴你,我想和紀嘉澤離婚了,而且我現在......”沈曦瑜還欲說下去,卻聽到電話那端有人在喊許若惜,她才突然發覺自己現在的做法很不恰當,“算了,有人在喊你你先去忙吧,聽說明星的助理很辛苦做不好會挨罵的,我的事等你下班再說。就這樣吧,再見。”
沈曦瑜說完就掐了電話,她雖然現在特別特別想把心裏所有的不快都告訴許若惜,大醉一場後潇潇灑灑地轉身,但是若惜也有自己的工作,不該因為她的這些破事而被耽誤。
這世上從來沒有完完全全被上天眷顧的女孩。
沈曦瑜苦着臉看着她好不容易提上來的零食和啤酒,認認真真思考了一下自己可以去的地方......
似乎也沒有了......
最後沈曦瑜索性盤腿在許若惜的門口坐下,在購物袋裏扒拉了出薯片和泡椒鳳爪,開了一罐啤酒,在許若惜家門口當起了“門神”。
那些恩恩怨怨愛啊恨的,和手中的啤酒、鳳爪比起來,多大點事兒啊,人生在世要看的風景、要吃的美食那麽多,哪有時間煩惱這些有的沒的。
唉,世間本無事,庸人自擾之。
沈曦瑜在這邊吃吃喝喝好不自在,那一邊的許若惜卻自從接了沈曦瑜的電話後整個人都處在一種擔心中。
剛剛沈曦瑜那句“我想和紀嘉澤離婚了”她可是一字不落的全聽見了,她不明白,昨天還支支吾吾下不了決心的人今天怎麽就忽然沒有半點猶豫地告訴自己她想離婚了。
唯一的可能,就是沈曦瑜發生了什麽事,這件事迫使她不得不做了這個決定。而她打電話給自己,大概也是因為心裏有很多事想要告訴她。
許若惜想起沈曦瑜提及離婚時黯淡的語氣,眉不自覺地蹙緊。
許若惜的憂心忡忡都寫在了臉上,胡子墨想忽略都難。
他把自己手上的保溫杯放到許若惜面前晃了晃:“許若惜?”
許若惜回了神,接過保溫杯條件反射就打開倒出一杯熱茶遞給胡子墨。胡子墨皺了皺好看的眉毛:“我剛剛喝過了,給你是讓你喝一點,你的臉比我的劇本都白。”
許若惜這才完全回神,她覺得有些抱歉:“對不起啊......我......謝謝......”
胡子墨被許若惜有點不知所措又是道歉又是感謝的樣子逗笑了,他拍拍許若惜的腦袋:“怎麽了?你的臉色很不好。”
許若惜心裏想着,要不要和胡子墨請假呢?她現在很擔心沈曦瑜,可是,胡子墨今晚是有夜戲的呀,她作為助理得一直鞍前馬後地照顧,更何況,這個工作還是他給她的。
她要是呆在這裏,那沈曦瑜怎麽辦?這一夜過去,這姑娘不定把自己折騰成什麽樣兒了呢。
許若惜很糾結,她試探着開口:“老板啊,如果你拍戲時我不在你身邊會怎麽樣?”
這個問題還用問嗎?胡子墨不喜歡這個假設:“你不在我會很難受。”
胡子墨的回答讓許若惜苦了臉,不過她倒是能理解,胡子墨一直是被人捧着寵着照顧着,大冷天的拍夜戲身邊還沒個人适時地為他披上一件外套、給他遞上一杯熱茶甚至是準備好熱乎乎的食物,可不得難受嗎?
胡子墨倒是不知道許若惜心裏所想,看着許若惜皺起來的臉,他心裏有點不爽,這丫頭一臉不高興是怎麽了?是想着要辭職嗎?
“怎麽了?跟在我身邊讓你委屈了?”
“不不不,不委屈,跟着您是我前世修來的福氣。”許若惜倒是沒反應過來胡子墨話中的暧昧,只是按照字面意思——她理解的意思——一個勁的解釋。
許若惜的話讓胡子墨心情好起來,卻還是一副嚴肅的樣子:“那你苦着臉做什麽?”
“是因為......”許若惜支支吾吾地開口,“我好朋友好像遇見了什麽不好的事......我很擔心。”
“男的女的?”
“呃......女的。”
“你想放下工作過去看看她?”
許若惜遲疑地點點頭。
胡子墨再次皺起了眉頭思考,他修長的手指輕輕敲着手上的劇本,一下又一下,讓許若惜的心裏有些忐忑。
剛剛她好像在對老板提要求?
她竟然在對老板提要求!
想清楚了的許若惜倒吸一口涼氣,這個工作可是好不容易才有的,男神也是好不容易才罩她的,她怎麽敢對又是老板又是男神的胡子墨提要求?!
簡直卧槽啊!
許若惜心裏是又急又悔,胡子墨卻一臉淡定地從椅子上站起來,對趕過來請他過去拍戲的副導說:“不好意思,我覺得有些不舒服,恐怕......”
胡子墨說到這份上,副導也不能強制要求他去拍戲,只好去請示導演。導演也自然是放胡子墨回去休息。
他胡子墨是誰啊?蟬聯影帝桂冠連續三年,有顏值有實力,傳說家世還很好,這樣一尊大神可不是要供着嗎?
胡子墨套上大衣對愣在一旁的許若惜說:“你不是要去看你朋友嗎?走啊!”
許若惜一愣:“你不是不舒服嗎?咱不是要去醫院看看嗎?”
“你還真信啊,你是不是傻?”胡子墨搖搖頭看了一眼許若惜,那眼神帶着一點......唏噓。
許若惜瞪大眼睛,有些受寵若驚:“你是為了我......才不拍的?”
胡子墨揉揉許若惜的頭發,眼裏滿滿的都是笑意:“如果我說是,你會不會很感動?”
許若惜還是瞪着眼睛一副受到驚吓的模樣,卻沒有半分的驚喜與害羞,胡子墨的眼神暗了暗,收回了手:“說你傻你還不服氣,你覺得可能嗎?我不是不舒服,只是有點累,你看你愣的。我想快點回去睡覺,你還走不走?”
許若惜呼出一口氣,這下她就放心了,要真是老板為了她放導演鴿子,她還真的會有心理壓力。
“走!走!老板你回去一定要好好休息保重身體啊!”許若惜跟在胡子墨的身後喜滋滋地狗腿道。
許若惜在路上就給沈曦瑜打電話,得知她在自己家門口後,便直接往家趕。
許若惜緊趕慢趕過來的時候,沈曦瑜剛好喝完手上的一罐啤酒,她把易拉罐捏扁,帥氣且精準地投進了右前方的一個垃圾桶。
沈曦瑜揚揚眉笑了一聲為自己歡呼,轉過臉才發現在一邊叉着腰看着自己的許若惜,她還在有些急促地喘氣,胸口一起一伏,此刻看着自己的表情......有些不大好。
若惜大概是特地為她趕回來的。
沈曦瑜眨眨眼,一臉無辜:“若惜,我等你好久了~”
許若惜看着自己快變成垃圾堆的門口,以及盤腿坐在垃圾堆中間的某人,眼角抽了抽:“沈、曦、瑜,你把這裏收拾幹淨了再給我進來!”
“哦。”
沈曦瑜把已經空了的零食袋子攏了攏一股腦都丢進垃圾桶裏,把剩下的都提溜起來抱着進了許若惜的家。
沈曦瑜把零食堆在許若惜家的沙發上,拿起一罐啤酒,食指一勾,清脆的一聲響,她拉開拉環,一邊拉一邊招呼許若惜過來:“若惜快來,我買了好多好吃的,還買了啤酒,今晚我們不醉不歸!”
許若惜拿着兩杯水走了過來,她強制地拿走沈曦瑜正在喝的啤酒,換上了一杯溫水,然後坐在沈曦瑜旁邊的沙發上:“說吧,你有什麽事想和我說?”
沈曦瑜看着許若惜,一本正經地說:“我發現......我買的這個啤酒還挺好喝的。”說完沈曦瑜放下了手上的杯子,拿回被許若惜拿走的啤酒:“真的,我現在真的覺得原來啤酒也挺好喝的,怪不得那麽多人喜歡。”
許若惜白了一眼:“我說的是之前那個電話,你說的是什麽意思?”
“哦,那個啊,”沈曦瑜指尖摩挲着啤酒罐冰冷的瓶體,“就是我下決心了,我要和紀嘉澤離婚,我要離開他。”
作者有話要說: 唔......我來更新了
長沙好吃的好多呀!
不過玩的很累==
說好的更新奉上
小天使們晚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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