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袁信之帶着沈曦瑜來了一家口碑不錯的粵菜館,他們下車,紀嘉澤跟着下車;他們進包間,紀嘉澤也想跟着進包間。
袁信之攔在紀嘉澤面前:“紀總,還請停步。”
紀嘉澤一直盯着前面刻意不看他的女人,聞言對上袁信之的眼睛,輕笑:“袁總這是什麽意思?”
“紀總,真是抱歉,今晚我只邀請了曦瑜一人。而且,”袁信之也揚起笑,“我想曦瑜也并不十分樂意紀總的加入。”
袁信之對沈曦瑜的稱呼讓紀嘉澤嗤笑一聲,曦瑜曦瑜,叫的真是親密。他不理會袁信之,轉而去問沈曦瑜:“沈曦瑜,你确定你要單獨和這個人一起共進晚餐嗎?”
被點到名的沈曦瑜背脊一僵,她沒有去看那兩人的對峙,只淡淡地出聲:“信之,我餓了。”
這句話讓紀嘉澤的眼裏迅速升騰出一團火,他正欲上前,卻被袁信之拉住:“紀總,還請自重。”
紀嘉澤現在心裏很生氣,沈曦瑜這個丫頭從頭到尾都在忽視他,不過最最讓他生氣的是,她竟然要和袁信之這個對她圖謀不軌的男人單獨在一起。
這家粵菜館的裝修很古雅,袁信之訂的包間臨窗,周圍用屏風将這處與外間隔開。屏風遮擋得并不嚴密,在外面還是可以觑到裏面的一些情況。
紀嘉澤此刻就坐在最靠近這個小包間的桌子邊,點了杯茶,一本正經地盯着包間裏的兩人,那兩道灼熱的視線落在沈曦瑜身上,她想忽略都難。
袁信之勾起嘴角,笑得溫柔,他右手端起茶壺給沈曦瑜倒了杯茶:“你剛剛那麽稱呼我,我很開心。”
沈曦瑜執筷的手一僵,她嘆了口氣,放下筷子,看着袁信之臉上真誠的笑開口:“對不起,我是故意的,如果讓你誤會了什麽我向你道歉。”
袁信之臉上的笑有片刻的凝滞,轉瞬即逝:“我不管你是故意還是不故意,我只知道,你的稱呼讓我覺得我們的關系更近了一步,我只高興這個結果,并不在乎它出于什麽原因。”
如果這個時候沈曦瑜還不能确認袁信之對她有意思的話,那她的情商就真的是負值了。
“袁先生,我真的不理解,你身家豐厚,也一表人才,身邊比我漂亮比我聰明比我更喜歡你的女人一定很多,為什麽你會看上我呢?”
“嗯......”袁信之在認真思考如何回答沈曦瑜的問題,“大概因為......有美人兮,見之難忘,一日不見,思之如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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透過屏風的間隙,沈曦瑜可以清清楚楚地看到外面正盯着她的紀嘉澤,她深吸一口氣:“袁先生,你是知道的,我和紀嘉澤還沒離婚,我還愛他。”
“我知道,我還知道,你很愛很愛他。正是因為我知道這些,所以我一直沒有介入你的生活。”
沈曦瑜有些惱:“既然你知道,就應該明白我們之間沒可能,我不值得你的深情,不值得你等。”
袁信之手中剝着蝦,淡淡地吐出一句:“不到最後怎麽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可能?”
袁信之雲淡風輕的一句話輕而易舉地就噎住了沈曦瑜,當初的自己不也是這樣嗎?一條道走到黑地等一個可能,只為求一個結果再徹徹底底的死心,對于袁信之,她只是五十步笑百步罷了。
“是啊,”沈曦瑜蒼涼的笑了笑,“不到最後确實不會知道是不是真的沒可能,不到最後才不會真真正正的死心。”
袁信之将剝好的一小碟蝦仁推到沈曦瑜面前,用餐巾擦了擦手上的油,為她調好醬料也一齊放到她面前,溫聲道:“嘗嘗這個蝦,我覺得搭配醬料吃起來很棒。”
沈曦瑜看着眼前對她殷勤細致的袁信之,仿佛透過了時光的牆,看到了當初為紀嘉澤洗手作羹湯的自己。
他們是如此的相似,都是如此,近乎偏執。
她無奈地笑了,執起筷子,夾起蝦仁,在醬料裏蘸一蘸後放入口中:“嗯,味道真的不錯。”
袁信之是個很會聊天的人,他會巧妙地回避那些沈曦瑜不想提及的話題,而沈曦瑜,也因為包間外盯着的紀嘉澤,笑起來的時候笑容會被她刻意的放大,看起來笑得更燦爛更開心。
沈曦瑜的笑容愈燦爛,包間外從頭盯到尾的紀嘉澤的臉色便愈沉。
等到袁信之和沈曦瑜走出包間的時候,那張桌子前已經沒了紀嘉澤的身影,只留下一壺已經失溫的茶。
沈曦瑜心裏嗤笑一聲,既覺得悲哀又覺得活該。看吧沈曦瑜,這就是你等了那麽多年掏心掏肺愛着的男人,連幾個小時也等不起的男人。
天色已黑,沈曦瑜讓袁信之送自己到許若惜家的樓下,看着袁信之的車走遠,她才轉身上樓,旁邊卻突然有車燈照過來,突然刺眼的光亮讓沈曦瑜不自覺地擡手遮住眼睛,等到适應這個亮度之後才眯着眼緩緩看過去。
紀嘉澤面上像敷了一層寒冰,他重重地甩上車門,帶着滿身的怒氣,大步地走向沈曦瑜,一把抓住她的手腕:“沈曦瑜,你是不是應該告訴我,你這麽急着要跟我離婚到底是為了什麽?”
腕上傳來痛感,沈曦瑜掙紮要脫離紀嘉澤的牽制,卻被他拉近靠在他的胸/前,他湊在她的耳邊,唇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耳垂,一字一句:“是不是為了這個袁信之?嗯?”
紀嘉澤渾身散發着危險的氣息,沈曦瑜掙紮不開,咬牙道:“是,就是因為他,你不是也看到了嗎?他對我比你對我好得多,他的長相和家世也不輸你,我沈曦瑜就這麽卑微這麽不知趣嗎?我為什麽要一直守着你這棵不會開花的鐵樹?”
“醒醒吧紀嘉澤,我不愛你了,之前那麽說這是想讓彼此面子上過得去而已,現在你執意要捅破這層窗戶紙,那就捅破吧。如果你對我真的有那麽一點愧疚之心,就簽了離婚協議,放我去尋找真愛,大家好聚好散,以後見到也不會太尴尬。”
“尋找真愛?好聚好散?呵,沈曦瑜,你要怎麽讓我相信你說的呢?”紀嘉澤攫住沈曦瑜的目光,他的目光如深沉的漩渦,沈曦瑜看了一眼便立刻移開,她不自信自己有足夠的自控力不沉溺在那目光中。
沈曦瑜閉了閉眼,再睜開時眼裏一片清明和堅定:“紀嘉澤,這是你要看的。”她掏出手機,撥了一個號,電話很快就被接起——
“信之,我現在已經考慮好了,對于你剛剛所說的,我的答案是——”沈曦瑜說到此處對上了紀嘉澤已經完全失了笑意的眼睛,“我決定接受你的感情,接受你的追求,袁信之,我離婚後,我們就在一起吧!”
手機被沈曦瑜開了免提,她說完這些後,那端是一片沉默。沈曦瑜的心裏也有些慌,袁信之從未明确表示要追求自己,現在她莫名其妙地對他說出這番話,任何一個正常人都會疑惑質疑的吧。
可除了袁信之,她沒有讓紀嘉澤早點死心離婚的辦法了。
“好......等你離婚,我們就在一起,謝謝你答應我......”袁信之好聽的聲音在靜谧中響起,他還未說完,沈曦瑜手上的手機就被紀嘉澤劈頭奪走,狠狠地扔向旁邊。
“啪嗒”一聲,機身碎裂,再無半點的光亮,再無半點的聲音。
紀嘉澤低頭看着沈曦瑜,也許是因為剛剛扔手機時太過用力,也許是因為這個事實太過難以接受,他俯下身,大口大口地呼吸,心髒卻如同被撕裂一般,一陣又一陣的絞痛。
在他的認知裏,沈曦瑜不是個輕易外露感情的人,她的感情一直被她小心翼翼地藏在心裏,在她覺得适合的時候,一點點的放出來。就像貝殼,只有在确定自己很安全的時候才會淺淺打開自己的殼,一旦有危險逼近,便會迅速的合上。
沈曦瑜對自己的感情,就像貝殼,在他不知道不在乎的時候将自己最柔軟的部分敞開在自己眼前,卻在他幡然醒悟的時候,不再給他一絲一毫的回應。
原來,還是遲了。
“好,沈曦瑜,如你所願,我們......離婚。”
作者有話要說: 看我可憐無辜的小眼神(☆▽☆)
你真的要霸王我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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