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3 :殿下去了闌珊苑!

當即一怔,轉而擡頭看向沈天澈。

只見,咱們的太子殿下早已閉目養神,連一個多問的機會也不給冷曦舞。

這一話之後,冷曦舞也沒了什麽食欲,一行人就直接回了太子府。

雖然沒有去成沈天澈原本想帶她前去吃東西的地方,但沈天澈并沒有忘記此事,一回府就讓冰素吩咐了廚子為冷曦舞做了幾道特別的菜肴,味道都甚是合冷曦舞的胃口,這太子府的夥食絕對不比皇宮裏面差,并不是單單指菜肴的珍貴,而是味道極為與衆不同。

轉眼已是黃昏,燈盞漸漸亮起,太子府內如往日般安寧。

闌珊苑內,長廊兩邊的藍光白紗幽燈顯得特別的寧靜。

寝屋隔間的浴房之內,熱騰騰的水汽飄渺而上,将整間屋子都彌漫了一層淡淡的煙朦感,寬大的浴池之中,清水溫熱,豔麗的花瓣鋪灑在池面上,幽幽花香,清清水煙,妙不可言。

池中一抹曼妙身影,一雙嫩白的柔夷來回撥動着水中散落的花瓣,動作随意而輕柔。

青絲半數都已落入水中,黑與白相印成趣。

冷曦舞眸眼清冷無比,但,每一個動作每一個眼神都依舊異常的惑人心,仿佛有一種莫名的吸引力。

要是讓某些人,看到如此畫面,說不定鼻血會停不下來。

因為冷曦舞不喜歡有人伺候着洗浴,所以冰素與绛紅等人都在屋外候着,不敢輕言上前打擾。

這太子府,還真不是随便蓋的。

裏面的每一個房間都是精心設計的,而其中的每一樣物件更不是尋常人可以見得到的,總而言之一句話,就是稀罕。

看來,那皇帝陛下對這位太子殿下還真是非常的用心。

雖然這太子無法住在宮內,只能在宮外建造府邸,但,這其中的吃穿用度,絕對不會比皇宮之內的任何一個主子差。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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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說,冷曦舞現在呆的這個浴池,就非比一般。

池中的水,乃是皇宮之後的龍峰山上的溫泉水,除了皇帝、太後之外,這帝都之中,也就只有貴妃、賢妃與太子殿下能使用,非常珍貴。

可惜,今夜,就算這水再好,這花再香,也無法讓冷曦舞多關心一些。

現在的她,腦子裏想的都是那白日裏離宮時太子殿下所說的那一句話。

“今夜,我睡闌珊苑!”

不知他只是随便一說,還是認真的。

他來與不來,都在情理之中。

冷曦舞也早就想到要與他同睡一屋的可能,但沒想到這一日那麽快就來了,她不知這太子殿下骨子裏究竟是在打什麽主意,雖然知道他不可能對她怎麽樣,可畢竟是要與一個才相識兩三日的還算是陌生的男子同處一屋,難免會讓冷曦舞覺得有些不适應。

江湖兒女,本不該計較這些。

只是,冷曦舞最多也只能算是半個江湖兒女。

冷曦舞的義父義母天性自由,随性的很,凡事都不拘小節。

可暮雪城冷家的家風是極為嚴厲的,冷家爹娘對醫術方面的事物很是開明,但對那其他方面的事情就顯得特別的傳統古板,對于冷曦舞的管教也很是嚴厲。

寵愛是寵愛,教育是教育。

這方面,冷家爹娘分得很清,也做得相當的好,冷曦舞還是頗受影響的,所以她對男子還是避諱的。

不過,那人如果執意要住闌珊苑,她也不能多說一句。

太子殿下住在太子妃處,本就是平常到不能再平常的事,若是他長久不住的話,也只會落人口柄罷了。

想着這事,冷曦舞也沒有多餘的閑心來沐浴,匆匆洗過之後,就穿戴好回了寝屋。

窗外夜色朦胧,月光傾灑大地,美不甚收。

正當府內衆人都以為平靜的一天又将過去之時,太子殿下的舉動卻讓他們為之一驚,白日裏所積累的睡意也一下子就消失了。

今日,殿下從宮裏回來之後,就一直呆在思南苑內,衆人都覺得今夜他肯定又是要在那兒入睡的。

不曾想,殿下竟然突然去了闌珊苑。

別說白天沒一起跟着去皇宮的連紹滿頭霧水,連一直跟着主子的連潇也是不知為何要如此。

既然主子沒說,他們也不好多問些什麽。

從第一天當太子殿下的護衛之時,他們就明白一切都要聽從主子的安排,主子不想多說的,他們也絕對不會幹預的。

這是他們的領悟,也是整個連氏家族的規矩。

連氏一族,在北琅國的地位十分的不簡單。

說身份,他們是比不上風、冷、離三姓。

說財富,他們更不能與南家相提并論。

說權勢,他們也根本沒有什麽特別的勢力。

……

看似什麽都沒有,實則卻是北琅國從開國至今最不可忽視的姓氏。

連家之人,無論男女,從一出生開始皆要習武,他們生來就是為了保護皇室一族中人的,他們所要重點保護的人,除了皇上之外,就當屬作為儲君的太子殿下了。

他們可以說是陪伴着太子當上皇帝的,他們是皇帝身邊最為信任的人。

往往他們的一句話,對帝王來說是非常的受用的。

而且,他們每個子弟都身懷絕頂武功,有時候,一個連姓之人就可以抵禦百個普通侍衛。

他們看似無權無勢,實際上卻是任何一方勢力都忌憚而又想拉攏的一族。

可是,連家的人只會忠于皇帝,他們的忠心是任何人都無法撼動的,或許,這才是他們真正強悍的地方。

即使經過了這麽漫長的歲月,連氏一族也依然只效忠沈氏皇朝。

皇上将連潇與連紹這兩個連家年輕一輩中最為出色的兩人同時賜給沈天澈作為護衛,想必,明眼人都看得出來皇帝的用心。

他沒有明言,卻在無意中的警告着那些個蠢蠢欲動之人,沈天澈是他認定的太子,是這北琅國的儲君,這是誰都不可以改變的事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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