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溫妮莎從未覺得不會使用火焰的自己的攻擊,能對那些已經強到無法用言語複仇者産生多大的傷害。然而就算她召來的雷電再不及雷屬性的火焰,卻也不是普通的人類所能承受的。
像沢田綱吉的雷守——藍波那樣擁有電擊皮膚的,畢竟只是少數。
可事實卻告訴她,複仇者真的不是什麽普通人類。
方才的攻擊她并沒有留有任何的餘地,一口氣發動了自己安置在大廳四周總計有三十張以上的符咒。可是在刺眼的電光褪去、四起的塵煙散盡之後,卻看見那輪攻擊只将那名複仇者身上那件黑色的大氅打爛、然後露出了大氅之下可以想見的繃帶。
對于他本人,似乎并沒有起到任何實質性的傷害。
“……複仇者監獄難不成是在埃及。”
雖說在看見複仇者臉上纏繞着繃帶時,溫妮莎就已經猜到對方隐藏在大氅之下的身軀可能也包着繃帶,只是真當她的猜測得以确認時……溫妮莎還是忍不住吐槽出聲。
不過在吐槽的同時,素來就擅長觀察細節的溫妮莎并沒有錯過對方因為剛才的雷電攻擊而變得焦黑、甚至散裂的繃帶縫隙中所露出的同尋常的膚色、以及顯然是為了縫合傷口而留下的針線痕跡。
還有在破裂的領口初隐隐約約地露出的石質物體。
(難道是……)
此時的斯誇羅依舊将目光留在了那名複仇者的身上,卻并沒有錯過青梅竹馬在那麽一瞬間顯然有些不對勁的呼吸頻率。只不過斯誇羅并沒有在這當口出聲詢問,而是和Xanxus一樣、警戒着對面那名深不可測的敵人。
他們都知道,這場戰鬥不可能就此結束。
似乎是剛才的攻擊讓那名複仇者受到了刺激一般,又像是知道了溫妮莎并沒有表面上看起來那般無用,原本只是和巴利安其他人周旋、從未朝溫妮莎攻擊過的他,這一次手中的鎖鏈直直地朝着溫妮莎打去。
“溫妮莎!”
銀色的光束以難以想象的速度從斯誇羅與Xanxus中間穿過,意識到了這個攻擊是朝着溫妮莎而去的斯誇羅連忙揮劍想要将那鎖鏈打偏,只是力量的差距以及劍與鎖鏈完全不和的相性使得斯誇羅的舉動并沒有産生多大的成效。
溫妮莎的頭腦雖然足夠好,但她的致命傷卻是缺乏實戰經驗——這一點她甚至比不上巴利安的一般成員,面對着複仇者的攻擊,她一直到聽見了斯誇羅的呼喚之時,才明白那複仇者是做了什麽。
幸好,在立刻判斷出對方的目的之後,溫妮莎險險地超後方躍開,只是那足夠長的鎖鏈像是有生命一般、不依不饒地正面朝她攻擊而去。
(再怎麽逃也是無用功,實力相差太大了。)
看着對方手中還持有的那一大截的鎖鏈,溫妮莎明白自己就算是跑到牆角也躲不開這輪攻擊。
(若是這樣的話,倒不如讓這傷受得有意義些。)
這樣想的溫妮莎索性停下避躍的腳步,她目測着鎖鏈的軌道,餘光在瞥見前方斯誇羅與Xanxus朝自己看來的面容時,忽然在這性命攸關的時刻露出了一個不合時宜的笑容,随後鎖鏈末端那筝型銀镖便紮入了她的左肩。
“抓住你了!”
她的右手連忙抓住了那鎖鏈。
随後不待她開口,斯誇羅與Xanxus立刻再一次向那名複仇者發起了攻擊。交織着的橘紅色與藍色的火焰在溫妮莎的眼中有些模糊,可卻是她從未見過的強烈,溫妮莎看着自己最愛的男人與自己友人兼上司的背影,從剛才就揚起的不合時宜的笑容變得愈發的溫柔。
(——交給你們了。)
……
溫妮莎再一次醒來的時候,發現自己所在的已經不是一片狼藉的酒店大廳,而是她與斯誇羅所住的客房。她那被複仇者紮出了一個血窟窿的左肩依舊疼痛,但是卻已經被人包紮完畢,身上的衣服也已經不是先前所穿着的巴利安制服,而是更為舒适的睡衣。
只是她的右手撐着床鋪剛想起身時,就被熟悉的沙啞聲所打斷。
“別動,你的傷口會裂開的。”
斯誇羅的聲音從她的右側傳來,溫妮莎停下了自己的動作扭頭朝他望去,卻不小心牽連到了左肩的傷口,疼得她不由得倒抽了一口冷氣。
上一次她受到如此嚴重的傷,還是當年自己畫咒的能力被曝光、開始逃亡生涯的時候。那道從她的左肩一直斜跨至右腰的傷口至今都沒有怎麽淡去,沒想到這會兒左肩又再度受傷。
不過比起她身上的傷,溫妮莎這會兒更加在意斯誇羅。
眼前的斯誇羅實在稱不上是好,不僅是因為先前的戰鬥留下的傷口以及連續使用火焰的虛弱,而是因為壓抑着的怒氣。
斯誇羅不是會強忍着怒意不發洩的男人——他這一點倒是和Xanxus非常相似——不過和Xanxus丢東西、拿人掄牆或者直接以火焰表達憤怒的方法所不同的是,斯誇羅宣洩怒氣往往都是用吼的。
但是現在,斯誇羅并沒有大吼大叫,甚至連一點要這麽做的跡象都沒有。
他只是非常——甚至異常平靜的看着溫妮莎,若不是那難看的臉色,溫妮莎甚至會以為他真的很平靜。
“對不起,斯誇羅。”
明白斯誇羅短時間內應該不會再開口,溫妮莎輕聲說道,随後在看見斯誇羅有那麽幾分詫異的表情之後她又說道,“對不起,我讓自己受傷了。”
溫妮莎先一步的道歉将斯誇羅的牢騷全部堵住,不過本來他也不會将自己的這些不滿對着溫妮莎宣洩——因為他生的不是溫妮莎的氣,而是他自己的——而理由更是再簡單不過了。
他居然讓溫妮莎在自己的眼前受傷。
雖然在看見溫妮莎受傷之後他被憤怒沖昏了頭腦,但是事後他冷靜下來,看着昏迷的溫妮莎回憶起當時的場景,也明白了溫妮莎當時受傷是故意的——雖然她原本的确不一定能夠逃過那一擊。但最後她停下了腳步,就代表她受的這道傷完全是為了讓他們有反擊的餘地。
于是斯誇羅憤怒了。
其實Xanxus明白這一點甚至比斯誇羅還要早——畢竟他和溫妮莎的關系,與溫妮莎與斯誇羅的關系截然不同。
不過想通了之後的Xanxus卻是同樣氣得不輕,原因自然與自尊心一詞脫不了幹系。
“你當時已經判斷出攻擊的軌道了吧,為什麽不直接躲開?”
複仇者的攻擊沒有任何的留情,完全是沖着溫妮莎的心髒去的,這一點斯誇羅可以非常的肯定,縱然他當時有出手,最後也不可能将那攻擊偏差到肩膀——這一點斯誇羅很肯定。
“因為只有我真的中招了,才有那短暫的空隙。”
溫妮莎自己的将右手覆在了斯誇羅的右手之上,斯誇羅早已褪下了手套,這會兒肌膚相親,讓溫妮莎更加直接地感受到了對方尚未平息的顫意,“不是不相信你們,而是相信你們能夠明白我的用意、掌握住這個時機。”
“……就算你這麽說,我也不會就這麽輕易地消氣的。”
溫妮莎的甜言蜜語對于斯誇羅而言比什麽都好用,平時是這樣,現在也是這樣。只是斯誇羅這會兒還有些無法擺脫先前看見溫妮莎受傷時的“餘威”,不過溫妮莎知道只要自己再哄上幾句,基本上也就沒事了。
“說到底還是我沒能保護好你,”斯誇羅嘆着氣說道,“要是你的心髒真的被擊中的話……”
“我的心髒一直都被你保護得好好的。”
聽到了斯誇羅話語中那難以掩飾的擔憂,溫妮莎也顧不上自己肩上的傷口,她将右手支在了床上緩緩地起身,斯誇羅見狀連忙小心翼翼地将她扶起,随後在她的背與牆之間放上了一個枕頭——自然,整個過程都是避開了她的傷口進行的。
溫妮莎在斯誇羅重新坐定後繼續說道,她直視着他的眼睛,右手則是抵在了他的胸前,隔着皮衣感受着他并不是非常明顯的體溫,“就像你的心髒只能被我掌握一樣。”
斯誇羅沒有任何的駁斥與反感,甚至帶着幾分鄭重地重複了溫妮莎先前的舉動,将自己的手覆在了她的手上。
“這裏一直都是你的。”
溫妮莎笑着點了點頭,似乎是默認了斯誇羅對她那番話背後的意義只是在“表達占有欲”的認知。可溫妮莎卻很清楚,她說那番話的目的并不是那樣,或者說并不只是那樣。
住在斯誇羅心中的人是她。
同樣的,能夠傷害斯誇羅心髒的人,也只能是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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