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沒想到他居然膽大包天地敢在她家樓下等她,就不怕被她家人看到嗎?

幸好她父親出差一個月,母親到南部進香去了,現在家裏只有成天閑晃當無業游民的妹妹,她随口編了個理由,連衣服都來不及換,便匆匆忙忙地沖下樓去。

岳見悠一派悠哉地站着,穿着一件紅色格紋襯衫,搭上一條刷白的牛仔褲,俊美的面容上帶着一抹輕淺笑容,整個人看來出色有型,引起不少行人的注目,尤其是女性。

面對許多愛慕的眼神,他彷佛事不關己,一見到她出現,俊容上笑意漸深,随即邁步走向她。

「動作真快,不過你确定不換件衣服?」他仔細巡視着她的穿著。

她穿着一件短袖白色棉T,加上一條黑色短褲,一頭長發随意紮成馬尾,素淨的面容上脂粉未施,看來比實際年齡還小,就像個剛出社會的新鮮人。

喬意瑄低頭審視自己的服裝,看起來還算輕便,也沒什麽不得體,再說她待在家裏,是要打扮得多美?

「我換衣服做什麽?你怎麽敢出現在我家樓下,不怕被我家人看到嗎?」

她柳眉微蹙,不知道該稱贊他勇敢還是說他蠢。

「看到更好,我想跟他們說我想重新追求你。」他知道喬家人那關沒那麽好過,不過這是他應得的懲罰,怨不了誰。

「你瘋了不成?我爸會打死你的!」她可不希望這兩個男人上演全武行。

「只要他能消氣,讓他打也無所謂。」他早已下定了決心,不怕任何阻撓也要和她在一起。

「可是我不想害我爸去坐牢。」為了這種人去坐牢,一點都不值得。

他聞言輕笑出聲,喬意瑄忙不疊左右張望,就怕讓附近的鄰居看到,畢竟這些人八卦的能力無遠弗屆,難保不會傳進她父母耳裏,到時她真的跳到黃河也洗不清了。

「你真幽默,不過你放心,我不會對你爸提出傷害告訴,只要他不要失手打死我就好。」他難得幽默地說。

「誰在跟你說笑?我爸是真的不會放過你的,你還是快走吧!」她開始趕人。

「好,我們走吧!」他率性地牽起她的手,拉着她往前走。

沒料到他會帶着她一塊走,喬意瑄錯愕地任由他牽着,直到走到巷口,看到他那臺紅色跑車,她才猛然驚覺地掙脫他的手。

「要走你自己走,沒事拉着我做什麽?」她氣急敗壞地說。

「當然是去約會。」他回眸一笑,一副理所當然的表情。

約會?她什麽時候答應要跟他去約會了?再說她穿得這麽随興,怎麽可能這樣出門?

「你開什麽玩笑?我可沒答應要跟你去約會,要去你自己去。」甩開他的手,她轉身就走,一點面子也不留給他。

只見不遠處,喬意蓉正往她的方向走來,清秀小臉上有着錯愕的神情,她瞠大美眸,想也不想便轉過身,動作迅速地鑽進副駕駛座裏。

沒想到她會回心轉意,岳見悠左眉微挑,正好對上喬意蓉的眼神,只見她殺氣騰騰地朝他直沖而來,彷佛跟他有什麽深仇大恨,打算和他決一死戰。

「你還發什麽愣啊?等我妹沖過來,你可沒這麽好過,還不快走?」喬意瑄語氣急促地催促着。

「原來你還是很關心我的。」他動作敏捷地坐進駕駛座,在喬意蓉沖過來之前,油門一踩,車子随即揚長而去。

「誰關心你?我只是不希望制造更多麻煩。」

驀地,他用力踩下煞車,喬意瑄不穩地往前一撲,她本能地用手撐着身子,才沒讓自己撞上擋風玻璃。

她餘悸猶存地怒視着他,卻發現他一臉嚴肅,俊容上有着無奈的神情。

「意瑄,你一定要這樣跟我說話嗎?」

他無奈的語氣讓她靜默了好半晌,如果他連這些話都覺得刺耳,那以後知道她的計劃,豈不是氣炸了?

「你明明就還愛着我,為什麽要抗拒對我的感情?」他不想繼續和她玩貓捉老鼠的游戲了。

「如果你是我,你會輕易原諒一個曾經傷害過自己的人嗎?」她目光澄淨地望着他。

明明就是他的錯,如果他當初沒有變心,她就不需要昧着自己的良心來報複他,是他害她變得如此,現在還敢反過來責怪她?

岳見悠驀地欺近她,狹窄的車子裏,讓她動彈不得,只能睜大雙眼,迎向他深邃的黑眸。

他輕撫着她柔嫩的臉蛋,看着她眼神中透露出的不安,他輕嘆了口氣,雖然他不想太躁進,可是面對她的鴕鳥心态,他不強勢一點,恐怕這輩子都休想和她再續前緣。

「我知道你心裏還有疙瘩,對于一個當年背叛你的男人,要學着重新信任很難,我會告訴你所有的一切,請你耐心地聽我說,可以嗎?」他萬分認真地凝視着她。

「我都被你困在這裏了,不聽你解釋行嗎?」她倒想聽聽他打算用什麽樣的理由來說服她。

「意瑄,我希望你放下成見來接受我,而不是陷入左右為難,催眠自己根本不愛我。」他坐回原位,俊容上有着疲态。

喬意瑄默默地看着他,第一次不再閃避他的目光。

她一直認定當年他是移情別戀,從未想過他會變心是另有隐情,所以當他在四年後介入她平靜的生活時,她才會把負心漢的罪名冠在他頭上,難道事實的真相并非如此?

感覺到她澄澈的眸光,少了平時的針鋒相對,多了分認真,他知道她不再抗拒聽他的解釋,打算仔細聆聽他的理由。

「我母親年輕時為了愛情,不顧家人的反對,遠從法國嫁來臺灣,我外公一氣之下,和她斷絕父女關系,這件事一直是我母親多年來的遺憾,直到我父親過世,她頓失依靠,每天都希望能回法國,畢竟她曾經是個衆人捧在手心上呵護的天之驕女,為了我父親,她已經犠牲太多,所以在我外公找上門時,她一直想方設法要修複失去的親情,好鞏固她在我外公心目中的地位。」

他侃侃而談,說出那段一直隐瞞在他心中的真相。

喬意瑄靜靜地聆聽,她知道他母親是個千金小姐,為了愛遠嫁臺灣,兩夫妻相互扶持,恩愛非常,總是讓她看了好生羨慕,當年他父親因病過世,他母親傷心難過了好久,好不容易才從創傷中走出。

「伯母會想念自己的親人也是情有可原,畢竟一個女人為了愛情,着實犠牲不少。」她可以體諒。

「不過我外公從法國找上我們的原因,是因為他看上了我的經商才能。」他有些嘲諷地說。

「你是指……他不是因為想念他的女兒才跑來臺灣的?」她難掩錯愕地驚呼。

「當然不是,你以為名聞遐迩的賀若恩是什麽樣的人?在他的眼中,沒有什麽比利益還重要,他只是想找個可以壯大熾陽集團的接班人,偏偏他的那票子孫們,沒有一個符合他的條件。」岳見悠嗤之以鼻地說。

她一直以為他外公是因為舍不得女兒受苦,才會跑來臺灣,怎麽也沒想到他是為了想找個接班人才找上門。

難怪岳見悠會成為熾陽集團的總經理,她鮮少聽聞岳見悠談及他外公的事情,自然也猜不到他母親的家族是如此龐大,堂堂一個大集團的千金,卻下嫁給一個平凡的公務員,也難怪賀若恩會氣到和她斷絕關系了。

「可是你不是說他根本沒關心過你們,甚至連你出生後都沒來看過你一次,怎麽會突然想到還有你這個外孫?」

「那是因為他怕我們會在外頭濫用他的名義,所以一直派人監視我們,包括我們的一舉一動,還有我的就學經歷,全都逃不過他的眼。」想來還真是諷刺,他這個總經理,居然這麽窩囊。

「什麽?他怎麽能這麽做?」這未免太過分了,簡直是變态嘛!

「他就是能這麽做。」他薄唇微勾,老早就看透賀若恩那只老狐貍的心思了。

如果不是為了他母親,他絕對不可能會答應賀若恩的條件,雖然成為熾陽集團的接班人是許多人夢寐以求的事情,不過對他來說,沒有什麽比喬意瑄來得重要。

「所以你抵擋不過利益的誘惑,決定抛棄我,選擇當一個大集團的接班人,是吧?」這就能合理解釋他突然變心的原因了。

「你對我就這麽沒信心?」他俊眉微攏,在她眼中,難道他就是一個這麽功利的男人?

喬意瑄冷哼了聲,曾經她也無條件地信任他,但是他是怎樣回報她的?她不是笨蛋,不可能會輕易相信他的片面之詞。

「試問我應該要對你有什麽信心?當年是你抛棄了我,選擇當熾陽集團的未來接班人,一顆傷痕累累的心,還能對一個曾經傷害我的男人有什麽信心?」她板着臉,說出心中的怨。

「所以我想彌補你,就算是亡羊補牢也罷,因為我自始至終都還愛着你!」他緊握住她的雙肩,俊容上有着嚴肅的表情。

她以為她的心早已沒有任何知覺了,就算先前聽他的愛語,她也只是有片刻動搖,随即還是恢複往昔的淡然,不過眼前的他,目光是如此澄淨,彷佛他對她的愛,足以海枯石爛、矢志不渝。

堅硬如鐵的心,有剎那被融解了,不過一想起她腹中無緣的孩子,她再度武裝起自己,不想輕易被他的鬼話連篇給動搖。

看她沒有任何反應,岳見悠深吸一口氣,繼續未完的話。

「我外公提出的唯一條件是--要我和你分手,盡管我不願意,但我母親向我苦苦哀求,甚至不惜以死相逼,我不得不答應,所以我才會找楊黛兒陪我演這出戲,為的就是讓你對我徹底死心。」他一臉凝重地望着她,留意着她臉上的細微表情。

聞言,喬意瑄呼吸微窒,淚水在眼眶裏打轉,怎麽樣也沒有想到他離開她的原因,竟是為了他母親,而她卻因此傷心欲絕,連帶害死了她的孩子……

「如果事情真是你說的那樣,你當初應該找我商量,而不是自作主張地選擇傷害我。」想起他的無情,至今仍是讓她心有餘悸。

她的淚水讓他心疼不已,他側身捧住她的淚顏,溫柔地吻去她臉上如珍珠般的淚水。

他溫柔的舉止,惹得她欲罷不能,将這些年來所承受的委屈,一古腦兒地全都宣洩出來。

「別哭,我知道我很殘忍,可是如果不這樣做,賀家那些觊觎接班人寶座的人,肯定會找上你,我不能讓你受到任何傷害,就算讓你恨我,我還是必須這麽做。」他好抱歉地說。

她不知道賀家那些人有多精明,唯有讓她以為他移情別戀,和他不再有任何關系,那些人才不會把主意打到她身上,而他也才能無後顧之憂地達成賀若恩的要求。

「你是說……你是為了保全我,所以才這麽做?」她眉心微攏,淚眼朦眬地望着他。

難道這些年來是她錯怪他了?其實他所做的一切,都是為了她着想?

可是那顆還在淌血的心,并沒有因為他的話而得到救贖,那些曾經經歷過的痛,并不會随着時間的流逝而消失。

如果他真的愛她,為什麽不曾為他們之間的愛情做努力,而是任由賀若恩從中作梗,破壞他們多年來的感情,然後再來跟她道歉,說其實他很愛她之類的屁話?

哦!去他的!

「對不起,讓你受委屈了,我保證未來的日子我不會再讓你吃苦,只要你願意原諒我。」他皺着眉,一臉歉然地說。

「你以為我是那種只能同甘,不能共患難的女人嗎?」她惱火地用力捶了他一記,氣他不夠信任她。

看她一臉氣憤,他索性一把摟住她,就是知道她的個性,他才會自作主張地決定這麽做,如果他告訴她一切,她肯定會陪在他身邊不離不棄,就算成為他的地下情人,她也無所謂,但他卻不希望她委屈自己,更不希望她受到任何傷害。

「所以我才選擇隐瞞你事實,我不想讓你這麽委屈。」

「那麽你能保證你會永遠愛着我,對我不離不棄,對于我的所作所為都能無限包容?」她輕問。

以為她已經放下對他的成見,岳見悠薄唇輕揚,溫柔地捧住她的臉,吻上她誘人的紅唇。

「當然,意瑄,我愛你。」他動人的情話,在她腦海裏盤旋着。

澎湃的情緒瞬間淹沒他們,喬意瑄難以自抑地響應着他的吻,就算知道甜言蜜語只是謊言,她還是想暫時欺騙自己,享受這個短暫又毫無雜質的吻。

就在兩人吻得難分難舍之際,一道敲門聲打斷了兩人。

當岳見悠将車窗緩緩降下,車窗外是一張橫眉豎目的清秀容顏。

「為什麽你這棵月見草會在車上和我姊偷情?」

喬意蓉的出現,讓原本還想隐瞞真相的喬意瑄頓時亂了陣腳,如果不是岳見悠保持鎮定,不疾不徐地跟喬意蓉說明原由,恐怕她再怎麽狡辯也無濟于事。

只是對于岳見悠的說詞,喬意蓉依舊是半信半疑,畢竟當年喬意瑄受到的傷害太大,她不像姊姊那麽傻,這麽輕易就相信他。

「幸好我夠機靈,才發現你們兩人的奸情,不然你還打算瞞着我多久?」

喬意蓉不客氣地叉着腰,咄咄逼人地質問。

「小聲一點啦,有人在看。」喬意瑄壓低音量,他們現在可是在某間知名餐廳裏,雖然有獨立包廂,但音量太大還是會被別人聽到。

「你也知道害臊哦?」喬意蓉柳眉微挑,忍不住吐嘈。

舍不得喬意瑄被自家妹子盯得滿頭包,岳見悠索性替她出頭,這件事說來都是他引起的,他應該要獨自承擔所有的後果。

「意蓉,你別怪你姊,這件事自始至終都是我的錯,你要怪就怪我吧!随便你想怎麽懲罰我,但是我要和意瑄在一起的決心,是不會改變的。」

也就是說,随便她要殺要剮都沒問題,不過他還是要跟她老姊在一起就對了?

神經病呀!她沒事懲罰他做什麽?雖然她是恨不得将他剉骨揚灰,不過畢竟他很有可能是她未來的姊夫,做人還是要留點情面,再說,他現在可是大名鼎鼎的熾陽集團總經理,未來說不定她還得靠他幫忙呢!

所以懲罰他的事,就交給她老爸去做吧!她可不想蹚渾水。

「我可沒這麽大的權力,雖然我對你還抱持着觀望的态度,不過我爸媽那關可沒這麽好過,你自己看着辦!」

「我知道,我會想辦法取得伯父和伯母的諒解。」岳見悠莞爾笑道。

「見悠,我必須事先警告你,我爸對你很不諒解,可能會給你排頭吃,你最好要有心理準備。」喬意瑄一本正經地說。

面對她的提醒,岳見悠緊緊握住她的手,在他決定重新追求她時,就已經想到所有的後果了,喬慶均一板一眼的個性,絕對不會輕易饒恕他,不過他相信只要他拿出誠意,喬慶均最後肯定會原諒他的。

「我知道,我會拿出最大的誠意來感動他的。」他笑道。

看着兩人濃情密意的恩愛模樣,喬意蓉雞皮疙瘩掉滿地,感覺自己的存在似乎太多餘了一些,如果不是這間餐廳是米其林三星主廚開的,她老早就光榮退場了,還留在這裏幹嘛?

就在他們正在享用餐點之際,外頭傳來一陣喝斥,引起衆人的注意,從包廂的隔間往外看去,只見一名白發蒼蒼、精神抖擻的老人,穿着一身黑色手工訂制西裝,正嚴厲地訓斥着站在他面前的服務生。

「搞什麽東西!端個湯也可以灑了我一身,虧你們還是米其林三星餐廳,是怎麽教育員工的?」老人聲若洪鐘地大聲怒斥。

一旁的店經理忙不疊地趕過來,萬分恭敬地向老人致歉,那名_禍的服務生則不停地發抖,眼角還有着晶瑩的淚光,像是被吓壞了。

「賀先生,很抱歉,是我們的疏失,我們會賠償您的所有損失,并且免費招待今日的餐點。」店經理不停地道歉,就怕得罪了這名大客戶。

「賠償?哼!我賀若恩是什麽樣的人,會計較你們那一丁點錢嗎?王經理,這樣的員工只會砸了你們餐廳的招牌,不如把她解雇算了。」賀若恩瞪着那名一臉驚恐的服務生。

「賀先生說的是,我們會再加強員工訓練的。」店經理露出有些尴尬的笑容,誰都知道賀若恩是熾陽集團的總裁,為人嚴肅,說話又刻薄,要想取悅他很難。

「賀若恩?那不是你外公嗎?」聽到這個名字,喬意瑄忍不住問道。

岳見悠颔首,俊眉微攏,他記得賀若恩通常不喜歡在外頭用餐,家裏還特地聘請了米其林大廚,怎麽今天會突發奇想,想到餐聽吃飯?

「原來他就是你外公啊!真沒想到堂堂一個大集團的總裁,居然會這麽小鼻子小眼睛,跟一個服務生計較。」喬意蓉輕哼着,不禁同情起那位倒黴的服務生。

「見悠,你要不要出去跟你外公打個招呼?」喬意瑄輕問着,畢竟賀若恩是長輩,去打個招呼也是應該的。

「你希望我的下場跟那個服務生一樣嗎?」他淡笑。

「難道他對你也是一樣?」身為賀若恩的外孫,又是熾陽集團未來的接班人,賀若恩對他應該會好一點才是。

岳見悠一派悠哉地用着餐。在賀家,他是個不被重視的外人,受盡人情冷暖,每天所接受的就是一連串的課程和訓練,賀若恩對他十分嚴厲,并沒有因為他是他的外孫而除外。

「如果他還重視親情,就不會二十多年來對我們不聞不問,再說這四年裏,他對我的态度也沒比那個服務生好到哪裏去。」

「真沒想到月見草的外公這麽沒人性,只是,既然你外公這麽強勢,他會答應你們交往嗎?」喬意蓉眉頭緊蹙,對他們的未來有些擔心。

好不容易守得雲開見月明了,她可不希望姊姊再次受到傷害。

聞言,喬意瑄神情複雜地望着岳見悠。她想知道他的心是怎麽想的,如果他不夠愛她,或許會對她的報複計劃造成阻礙。

只是,她的心裏到底在期待些什麽?刻意忽略心中莫名的情緒,她現在要做的就是取得他全心全意的信任,然後再一股作氣地打撃他,那些不該存在的感情,她不該有也不能有。

面對她灼熱的目光,岳見悠薄唇輕揚,大掌輕輕覆上她微涼的小手。

「只要我想,沒有什麽事能阻擋我,就算對方是賀若恩,我也毫無所懼,所以我希望得到你的支持與信任。」只要她的心還是愛着他的,就算要他抛棄一切也無妨。

「我當然信任你,只是你母親那邊……」她沒忘記當初他是因為母親的請求才答應賀若恩的條件。

「四年前我為了她舍棄了自己的最愛,現在我也該為自己而活,做我自己想做的事。」他語氣堅定,彷佛沒有什麽事情能阻撓他。

明白他的決心,喬意瑄粉唇輕揚,朝他露出一抹燦爛的笑容。

「我挺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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