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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靈聽她這麽說,就擔心起大哥了。
最近大哥很忙, 好像公司遇到了些事, 難道是孫雯的緣故。
“我想去見大哥。”
“他在忙工作。”
“我要去見大哥。”
她很少這麽強烈表達自己的意見。
周赫明看她意志堅決,便說:“那我先給他打個電話。”
沒人接。
他連續打了兩次, 都沒人接。
漁靈忽然想到三哥也一同去了,忙給他打電話, 終于打通了, 開口就問:“三哥哥,你跟大哥在一起嗎?”
江雲白确實跟鐘景則在一起:“嗯。怎麽了?”
“你們在哪裏?”
“在工作。怎麽了?”
“我想大哥了,想去看他。你們在哪裏?”
“我們在……”
那邊停頓了下, 然後說:“在工作, 你不在家嗎?現在跟誰在一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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漁靈如實回答:“三哥哥,我跟四哥哥在一起。”
“你讓小赫接電話。”
“哦。”
她戀戀不舍地把手機給了周赫明:“四哥哥,三哥哥讓你接電話。”
周赫明接通了:“喂?三哥?”
“嗯。你們在外面?”
“對。”
“有事?”
“一點小事。”
“什麽小事?”
問這話的是鐘景則。
他從三弟手中拿了手機:“你把手機給小漁。”
周赫明:“……”
所以這麽換來換去有意思嗎?
他把手機還給了漁靈。
漁靈已經聽到了大哥的聲音, 驚喜又帶着點內疚:“大哥, 我害二哥哥切菜切到了手指,剛好, 我有些珍珠,想要磨些珍珠粉,給他敷傷口。”
“多大的傷?需要那麽複雜?”
鐘景則聽得來氣:“別管他!就他嬌氣!”
“流血了。好多血。是我不好。”
“不可能。是他沒用。”
他安慰她, 卻也多問一句:“怎麽處理的?”
“三哥哥給他貼了創可貼。”
所以, 貼創可貼就能解決的傷口是多嚴重?
他真白擔心了。
“那沒事。小漁,你不要自責。”
“哦。大哥。你呢?在哪裏?我想去找你。”
“不用。晚上我就回去了。”
“大哥,今天、剛剛、媽媽找來了。”
雖然不想喊她媽媽, 可她到底是原身的母親。
鐘景則一聽她媽媽找來了,立刻改了口:“那你過來吧。我在醫院。”
一聽大哥在醫院,漁靈立刻緊張了:“怎麽在醫院?大哥,你受傷了嗎?”
“沒事。小傷。”
“都去醫院了,怎麽會沒事?”
她立刻想到了原身母親的威脅,別不是她做的吧?
“大哥,你怎麽受傷的?”
這說來話長了。
今天一早,他跟江雲白一起去公司,揪出了一個公司叛徒。
結果,那叛徒心理素質不好,吵吵嚷嚷着要跳樓。
他自然不能見死不救,就及時拉住了他,結果胳膊脫臼了。
他有自救的常識,及時複位了,反倒是江雲白,當時急着來幫忙,手臂被釘子劃傷了,便來醫院打了破傷風。加上受點了驚吓,脆弱的心髒受了點影響。好在,不算嚴重。現在情況穩定了。
他把這些簡單告訴了漁靈,後者還是很擔心:“需要住院嗎?”
“他不喜歡住院。醫生要先觀察到晚上再說。”
“哦。那你們吃飯了嗎?快中午了,我給你們帶飯。”
“行。”
他們又聊了會,挂斷了電話。
漁靈跟周赫明回了家,把這事告訴了鐘玉。
鐘玉一聽大哥跟老三出了點事,很上心,也不管手上的傷口了,立刻做了營養午餐送過去。
一行人風風火火往醫院去。
醫院VIP病房
裏面很幹淨整潔。
江雲白坐靠在床上,手上輸着液,容顏蒼白,笑容也蒼白:“嗯。是我的不對。我以後不會莽撞行事了。”
他面上乖乖聽着訓,心裏則是在反駁:可大哥,我怕你被他拖下去啊!
鐘景則看他這種乖順樣子,心疼、頭痛,覺得脫臼的胳膊也隐隐作痛了。他擰着眉頭,摸出一盒煙,抽了一根,剛點燃,又想起這裏是醫院,要禁煙,忙掐滅了。他煙瘾不重,偶爾疲累時、煩躁時會抽一根。
比如此刻。
他疲累而煩躁地走出去,正好迎上了那個叛徒。
是個年輕的小夥子。
他把公司幾個工程的合同內容都洩露了出去。
至于原因?
“鐘總,我、我、我該死,我一時貪婪——”
他家裏負擔重,母親病危,妻子要生産,一時生了邪念。
鐘景則看的滿眼厭惡,低喝一句:“滾吧!”
那叛徒羞紅着臉,一步步後退,轉身離開時,丢了一句:“幕後的人是邵氏地産。”
又是邵氏地産。
真來者不善!
他摸出手機,是江雲白的,他的手機救人時不小心摔壞了。
于是,他用三弟的手機給林斯成打電話:“約一下邵氏地産的邵總。”
“好。”
“去打聽下他的喜好。”
與其躲避,不如迎難而上。
倒要看看他葫蘆裏賣了什麽藥。
“大哥!”
一道驚呼由遠及近。
鐘景則聞聲看去,見是妹妹跟幾個弟弟來了,便迎上去:“這麽快?”
他看到了周赫明手裏的保溫盒:“你們都吃了嗎?”
“簡單吃了點。”
“嗯。”
他應聲,轉身帶他們進病房。
漁靈幾乎是跑着進病房的,随後直奔病床:“三哥哥!”
江雲白溫柔一笑:“小漁來了。”
他的臉色很差。
漁靈看的憂心忡忡:“三哥哥,你是不是很不舒服?”
江雲白搖頭低笑:“我沒事。小漁不用擔心。”
他不覺得身體有問題,只覺得大哥太誇張了。
“三哥哥,你餓不餓?”
“三哥哥,二哥哥做了你喜歡的飯菜呢。”
她說着,跑過去,幫周赫明擺飯菜,像個勤快的海螺姑娘。
飯菜兩葷一素一湯,還是挺豐盛的。
江雲白沒什麽胃口,喝了幾口湯,就睡下了。
鐘景則也沒胃口,醫院的消毒水味刺激着鼻子,讓他想起了江雲白之前做搭橋手術的那段日子。
他讨厭醫院,讨厭江雲白病弱的樣子。
他覺得自己不該讓他跟自己一同出門。
可江雲白是怎麽說的來着?
大哥,年後我就回去了。
你忙,不能來陪我,我不忙,可以陪你。
時隔多年,他依舊是那個靜默陪伴的少年。
可他沒有保護好他。
“大哥,飯菜不好吃嗎?”
漁靈看他沒怎麽動筷子,就嚼着幹米飯,便拿了筷子,給他夾肉:“大哥,我感覺你好像瘦了些?是不是在外面忙的沒時間吃飯?身體要緊啊。沒有健康,就沒有未來。”
後面一句,簡直是世間真理。
鐘景則深以為然,所以,要江雲白留院觀察了一晚。
确定了沒事,
第二天,辦理出院。
隔天是大年三十。
一家人更忙碌了。
漁靈早早起來貼春聯,幫忙包餃子,餃子裏可以放硬幣,有好寓意,但為了幹淨衛生,就放了兩枚進去,每一枚還都用沸水煮過。
晚上熱熱鬧鬧吃完年夜飯,就開始守歲了。
娛樂活動首選了看春晚,後來,周赫明提議玩麻将。
四兄弟一人一個方位,倒避免了三缺一。
就是鐘景則玩麻将不行。
他坐東門,牌運還好,就是玩不熟練,總是摸不準什麽時候該碰,什麽時候出哪張牌。也不擅長記牌,好幾次都送牌給人家贏。
鐘玉坐西門,牌運不行,起牌起的好,就是不上好牌。
說來,玩的最好的是周赫明。
他在玩樂上從來沒讓人失望過。
一連贏了三場後,才被江雲白拉下了莊家。
江雲白牌運不好,但善于記牌,別人起了什麽牌,贏什麽牌,他一算一個準。因此,他贏的錢也不少,見大哥還沒贏一次,就準備放水,各種給他牌碰。
可惜,鐘景則依舊沒贏。
他覺得這東西很傷他一家之主的臉面,有點不想玩了。可下臺更尴尬,便把坐在周赫明身邊看牌的漁靈喊過來:“小漁,到大哥這邊來,大哥教你玩麻将。”
漁靈其實看會了,覺得挺簡單的,但還是準備接受大哥的教導。
周赫明聽到他的話,笑着譏诮了:“大哥,你自己都沒玩熟練呢,還是誤導別人了吧。”
鐘景則:“……”
這小子太欠扁了!
他橫了他一眼,對着漁靈招招手:“乖,小漁,我們一起玩麻将。”
漁靈覺得大哥輸的可憐,就坐在他旁邊指揮了,還各種給他呼喚需要的牌。
別說,還真的有用,一連喚來了好幾張好牌。
于是,鐘景則終于贏了。
他這一贏就贏了好多次,可把別人羨慕壞了。
這特麽邪乎了!
周赫明自漁靈離開後,似乎失去了上帝的寵愛,再沒贏過,好幾次,欺負人似的,別人自摸後,下章牌就是他要贏的。
還有比這更讓嘔血的嗎?
他氣壞了,開始搶人了:“小漁,你到四哥這邊來。”
鐘玉也輸得冒火了:“小漁,你到二哥這邊來。”
唯有江雲白淡然安靜,修長白皙的手指搭在桌子上,有一下、沒一下的點着。他沒有好勝心,不在乎輸贏,全然佛系的姿态。
鐘景則見兩位弟弟搶人,板起了臉:“你們一個個膽兒肥了?敢跟我搶人了!”
忽然成為香饽饽的漁靈:“……”
現在,她要怎麽辦?
作者有話要說: 感謝支持。
晚安。
最近玩麻将有瘾的作者君:怕了,怕了,我連幾天都輸錢。好多錢錢。(吃條鹹魚冷靜冷靜.jpg)
小仙女們,麻将玩不得啊!這東西有毒!作者君簡直要剁手了!(小聲哔哔:還好是跟家人玩,輸贏在自家)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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