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5 懷疑

感受到他的害怕和抗拒,談飛雨微微喘着放開他,然後将人摟到自己的懷裏。

沈澤只感覺她滾燙的呼吸輕輕掠過自己的耳尖,灼得他一陣瑟縮。

“別怕……不會對你怎麽樣,別反抗我,我就親親好不好……如果實在不願意就算了。”

沈澤眼角微潤,仰着頭,下巴靠在談飛雨的肩膀上,聞言直起身,認真地看着談飛雨的眼睛,搖了搖頭,随後俯身在她的耳邊小聲地說道:“我沒有不願,答應你就是,但是真的只能親,不可以弄出……奇怪的聲音,還有,千萬不要在這裏……那樣……外面人多,我害怕……等到了客棧,随你好不好……”

沈澤想,她年齡比自己小,又優秀,此時又是精力旺盛的年紀,如果自己再不努力争取一些,他擔心她會被外面的那些小妖精給哄走了。

他壓根不想給別人這個機會,若是可以,他恨不得時時刻刻讓她陪在自己的身邊。

談飛雨被他的順從給取悅了。

将天下所有人踩在腳下的獨一無二的陛下,如今卻在遷就讨好她,說實話她此時的成就感已經遠遠超過了自己當年得知考上探花的時候。

看着沈澤的眼中閃爍着璀璨的星光,她伸手有一搭沒一搭地撫摸着他的後腰處,輕聲說道:“不會在這裏要你,別害怕,我也絕對不會發出奇怪的聲音,但是……你自己也要忍住哦。”

沈澤一開始不明白她是什麽意思,心想兩人一起接吻,不就把聲音給堵住了嗎,為什麽還要說什麽讓他也要忍住不要出聲音之類的話。

等到談飛雨在他耳邊吹了一口氣後,癢得他霎時挺直了脊背,雙手死死地抓着談飛雨手臂,一聲小聲的“唔”不可控地從口中溢出。

思緒電光火石之間,沈澤忽地明白了她剛才那句話的意思。

他咬着牙,覺得有些氣惱,随後報複性地咬了一下她的肩膀,用她的肉磨了牙,卻一點也沒有用力,反倒将人的衣裳給弄出了一小塊口水印子。

不好意思地伸手遮住了那個印子,忽然腦海中想起了一個非常關鍵的信息,臉上頓時僵硬着冷了下來,猛地擡頭,惡狠狠地瞪着談飛雨。

談飛雨被突然這麽一瞪,感覺十分莫名其妙,暗道男人的臉,六月的天,怎麽一點預兆都沒有,說變就變啊。

眨了眨眼,感覺這人現在真的像是一只不小心被踩到尾巴的貓咪,渾身炸着毛,急需安撫。

Advertisement

被自己想象的大貓咪給愉悅了,談飛雨忍不住擡手撓了撓他的下巴,和撸貓的動作如出一轍:“怎麽了,哪裏不開心了,我被你咬了都沒說話呢,你怎麽反而還生起氣來了?我哪裏有得罪咱們陛下啦。”

沈澤咬了咬自己的下嘴唇,心中有些後悔為什麽沒之前沒有将她過往所有的信息都調查清楚,不然現在就不會像現在這般被動又糾結了。

那個困擾在他心中的問題在心底折磨着他,他想要出口,但是又怕得到的答案是自己不想聽到的。

談飛雨看到他眼中的情緒,摸他下巴的手順勢伸上去按住了他的下唇:“別咬,若是咬傷了自己,到時候說不定邵常侍又要責怪我沒輕沒重了。”

沈澤放松了自己的牙齒,撇開她的手,看着另一邊道:“是我的下人沒規矩,回去我會好好訓斥他,不會讓他在這麽不尊重的對你了。”

談飛雨失笑搖頭:“我是那麽小氣的人嗎,我不是這個意思,我是希望在任何時候,你都不要傷害自己,我看着不喜歡。你……似乎有話想要問我。”

她将摸了摸對方的頭頂:“想問就問吧,我們現在已經是戀人了,本就該互相信任,有話便直說,我不希望我們會有什麽誤會。”

沈澤盯着她看了幾秒,才開口:“那我問了

,不可以騙我,回頭要是讓我查到你騙我,我會生氣的。”

談飛雨聽到他要查自己,頓了頓,面色不變道:“到底是什麽問題?我全部都告訴你就是了,何必要叫人去查呢,到時候若是查到我的糗事,我豈不就丢臉了,唉,看來我六歲還尿床的醜事今天是瞞不住了。”

沈澤失笑:“誰要問你六歲尿床的事情,話說,你怎麽六歲還尿床?朕三歲都不尿床了。”

談飛雨半點沒有不好意思:“是啊,後來我悄悄把被子洗了,瞞了半天,結果還是被爹爹和哥哥給發現了,不過那之後就再也沒有過了。”

“好吧,看在你這麽誠實的份上,朕就給你留點面子,不叫人去調查你了,但是接下來,你一定不可以說謊,不然,朕會一定會很生氣的。”

“嗯。”談飛雨聽到他不查自己了,眼神微微閃了一瞬,沒有叫對方看出她有哪怕一絲的不對勁。

沈澤低頭,猶豫着要怎麽開口:“你……在你家鄉讀書的時候,有沒有什麽小情人?”

談飛雨有些意外,原本還以為他要問的是別的事情,沒想到竟然是這個:“陛下怎麽會這麽想,小情人什麽的,是沒有的事情。”

“我不信,你肯定有的,就算沒有,那些喜歡你,想要勾引你的小家閨秀肯定也很多,我不信你就沒和他們發生過點什麽。”

談飛雨撩過一縷發絲放到自己唇邊吻了下。

沈澤又羞又怒地抓住了她的手:“朕在認真和你說話呢,不許撩撥朕!”

她無奈地解釋道:“真沒有,陛下可別看臣現在這般人模狗樣的,其實還在老家那個小山村裏的時候,落魄得像條狗一樣,褲子都差點穿不起,整天灰撲撲的,可怎麽會有人喜歡那樣的我。”

聽到她這般貶低自己,又說起了當年的一些事情,沈澤心中一揪,忙安慰道:

“怎麽會,你一表人才,學識又好,待人溫和,京城中不少大臣都欣賞你,便是朕當年因為誤會覺得你不好,但現在誤會解開了,朕覺就得你……很好,只要眼睛不瞎,人們總能看到你的好的。”

“陛下不必因為安慰我而說這些口是心非的話了,我自己有幾斤幾兩還是清楚的,不過當年那破村子裏的人,确實都是瞎子,那些男孩子,只要不罵我雜種都算是對我好的了,在這種環境下,是沒有人會喜歡我這樣的。”

沈澤很想說自己沒有口是心非,但是回想了下第一眼見到談飛雨的時候,自己還真是口是心非的,所以便掠過這個話題:

“你們村的人怎麽會這樣對待你一個讀書人?讀書為貴,按理說,你該被村裏人捧着才是啊。”沈澤深深地蹙起了眉,以前完全沒有想象到,她曾經的境遇居然糟糕成了這個樣子。

談飛雨道:“确實原本是該像你口中說的那樣被捧着的,但誰叫我是個還沒出生就死了娘的孩子呢,我的娘親死後,爹爹懷着我,家裏的親戚想要來要娘親的遺産,逼這我爹爹改嫁,爹爹不願意,她們就私下造謠是爹爹偷了人,說我娘是被我爹爹氣死的,所以我一出生,就被人罵小雜種,村裏的人都不喜歡我家,大多數人都用異樣的眼神看我。”

沈澤心疼地抱住了她,用伸手拍他後背這樣蹩腳的方式安慰她:“沒事了,這些都過去了,如果以後有再敢這樣罵你,朕幫你教訓他們。”

對于過去,談飛雨并不是那麽在意了,她對沈澤說:“所以啊,那你相信我以前沒有什麽勞什子的小情人了吧。”

“以前是确定你沒有了,那你進京之後呢。”

“唯一和我關系比較不一般的,就只有太傅家的公子了,這件事你是知道的。”談飛雨有種被現男友翻舊賬的既視感。

沈澤當然知道,他有些不安地問:“那你們……是怎麽認識的,你對

他,有沒有什麽感情。”

“唉不對啊,按道理來說,我和太傅家公子訂婚之後,也才見過您一面,結果我未婚夫沒了,陛下您不會是那時候就喜歡我了吧?所以才故意将他賜婚給了狀元郎?”

沈澤一下子漲紅了臉,忙否認道:“怎麽可能!那是因為,是狀元心儀他,所以來求的姻緣,我給他下旨定了親才知道他是你的未婚夫。”

“真的?”談飛雨看他的眼神十分懷疑,但是轉眼又想到,畢竟那時候陛下才見過自己一面,那時候他就喜歡自己了怎麽也說不過去,況且那時候他應該讨厭自己才對。

“那陛下,臣可以問你,你是什麽時候喜歡上我的?”

沈澤努力讓自己的眼神變得有說服力,他一本正經地說着假話:“是去宋正家,喝醉了後,被你的溫柔給打動了,那時候就覺得你人不錯,後來對你的關注越多,就越是覺得你優秀,所以……等等,朕問你的問題還沒有問完呢,怎麽就輪到你來問朕了?”

“嗯嗯嗯,陛下您說,微臣知無不言。”

“你和你的未婚夫,有沒有……發生過什麽……”

“陛下冤枉啊,人家現在都成親快一年了,況且到現在為止,我連對方的面都沒有見過,這件事是父母之命媒妁之言,我與太傅的公子,絕對沒有過什麽越軌的行為舉動,我發誓。”

“那你是經常會去逛花樓?”沈澤的臉色十分不好看,“若非如此,你為何……為何懂那麽多男女之事。”

“噗嗤。”談飛雨實在忍不住将頭埋在他的胸口,整個人一顫一顫地笑了出來。

原來是因為她技術太好了所以被懷疑了,這件事着實叫人哭笑不得。

沈澤不滿地握起拳頭假裝很重地捶了一下他的肩膀:“我在跟你說話呢,快點老實回答朕!你是不是經常去那種地方,所以才會……那麽懂。”

談飛雨忙申訴道:“冤枉啊,我連花樓在哪裏都不知道,又怎麽可能會去過,而且在考上之前我一心讀書,只想科考,考上之後,有了未婚夫,也不能亂來,未婚夫沒了後,我忙着家裏生計,根本不考慮這些事情,所以我是清白的,陛下。”

她整理了一下自己的過去:“至于為什麽會那麽懂,這個……說來其實也沒啥,臣看過不少話本和春那什麽圖咳咳咳,不過你聽我解釋,當年讀書的時候,同學之間偶爾會流傳這些,拿到了就看一看,看了就懂了,但實踐的話,我保證,無論是上輩子還是這輩子,你都是我的第一個實踐對象。”

“哼,誰知道你上輩子是什麽樣。”看她回答得并不像作假,沈澤的炸毛狀态才好點。

“我只說的都是真的,上輩子的時候,我這樣強勢的女人,并不被男子喜歡,到了這裏,因為貧窮總是忙着生計,也并沒有人喜歡,到現在為止,您是第一個對我表白的男子,所以能得到您的歡喜,臣覺得十分榮幸。”

沈澤動嘴咬了一下他的下嘴唇,對他嗔罵道:“你這張嘴,盡說些花言巧語來讨朕的歡喜,你以為這樣就能夠将朕哄得團團轉了嗎?”

談飛雨笑了笑,繼續兩人談話前的動作,勾住了他的脖頸,撬開他的嘴,勾住了他的舌尖。

沈澤被他吻脊背一陣發麻。

心道果然還是不相信她剛才對自己說的只是看書就會了的話。

只是看書就懂了這麽多細節,打死他也不相信!

同類推薦

娘娘帶球跑了!

娘娘帶球跑了!

新婚之夜,她被五花大綁丢上他的床。“女人,你敢嫁給別的男人!”他如狼似虎把她吃得渣都不剩。“原來強睡我的人是你!人間禽獸!”她咬牙切齒扶着牆從床上爬起來。她是來自現代的記憶之王,重生歸來,向所有欠她的人讨還血債。可這只妖孽之王,她明明沒見過他,卻像欠了他一輩子,夜夜被迫償還……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萌妻來襲:軍帥,壞壞寵!

從她過完十四歲生日那天起,就跟她說了以後不準半夜偷爬到他的床上來,她小嘴一張一合,已經不知道跟他說了多少次最後一晚。孟祁寒真的是寧可相信世界上有鬼,也不相信孟杳杳這一張嘴。
“以後我要是娶妻了,你也這樣爬上來?”
“娶妻?人家都講你不舉,除了我孟杳杳誰要你?”
某男邪魅一笑:“我都不舉了,你還要我幹嘛?”
“暖床啊,你知道你身上有多暖和嗎?”話未落,已被他壓在了身下,“只能暖床,那豈不委屈了你?”
他是殺伐果斷的冰山少帥,唯獨寵她入骨,他說,杳杳,這輩子我不會讓你哭的,除了床上……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爆寵小狂妃:皇叔,太兇勐

“皇叔,不要了,潇潇疼。”“乖。”年輕帝王伸手,動作輕柔地拉住她受傷的小腿,聲音低沉沙啞,難掩心疼:“忍忍,塗了藥,一會兒就不疼了。”她是後宮寵妃,心狠手辣,惡名昭彰。新皇登基,她被殘忍賜死!重活一世,誓要一雪前恥,虐親姐,鬥渣男,朝堂內外所有人的生死,全在她倚姣作媚的一句話間。“皇叔,朝中大臣都說我是禍國妖妃,聯...

大宋将門

大宋将門

沒有楊柳岸曉風殘月,沒有把酒問青天,沒有清明上河圖……
一個倒黴的寫手,猛然發現,自己好像來到了假的大宋……家道中落,人情薄如紙。外有大遼雄兵,內有無數豬隊友,滔滔黃河,老天爺也來添亂……
再多的困難,也不過一只只紙老虎,遇到困難,鐵棒橫掃,困難加大,鐵棒加粗!
赫赫将門,終有再興之時!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啓禀王爺,王妃她又窮瘋了

試問這天底下誰敢要一個皇子來給自己的閨女沖喜?
東天樞大将軍文書勉是也!
衆人惋惜:堂堂皇子被迫沖喜,這究竟是道德的淪喪還是皇權的沒落?!
----------------------------------------
文綿綿,悲催社畜一枚,一睜眼卻成了大将軍的閨女,還撈到個俊美又多金的安南王殿下作未婚夫,本以為從此過上了金山銀山、福海無邊的小日子。
豈料......
府中上下不善理財,已經到變賣家財度日的地步......
人美心善的王爺一臉疼惜,“本王府中的金銀滿庫房,王妃随便花。

文綿綿雙目放光,“來人啊,裝銀票!”
從此...
“王爺,王妃花錢如流水,今日又是十萬兩。

“無妨,本王底子厚,王妃盡管花。

“王爺,王妃花錢無節制,您的金庫快見了底了!”
“無妨,本王還能賺!”
“王爺,王妃連夜清空了您的金庫!”
“什麽!”
富可敵國的安南王殿下即将裂開。
文綿綿款步走來,“王爺別着急,我來送你一條會下金蛋的街!”
----------------------------------------
【社畜王妃VS沖喜王爺】
文綿綿:一時花錢一時爽,一直花錢一直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