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兔皇耳朵的絨毛被狐袖的氣息吹拂,心裏撲騰跳着。
“也就是說,”狐袖平靜敘述,“你的情竅已開了。”
兔皇愣了愣:“開、開了……?”
“嗯。”狐袖說,“不用謝。”
說完,狐袖就蓋上被子睡覺了。
兔皇愣神了,但要尋思着要幹點別的什麽,卻也想不出來,便也一起睡大覺了。
翌日起來,兔皇發現狐袖已經不在了。
他略感迷茫地跳下床,三步并作兩步地走到了帳外,但見狐袖正在窗邊,對着一桃木花瓶,仔細料理着一束狐尾百合。熹微的陽光落在花朵和料理花朵的手上,狐尾百合的花朵舒卷,無比柔美,卻仍比不上那料理花葉的手指。
“美人!”兔皇不禁贊嘆。
狐袖聞言,卻不知道兔皇是贊嘆自己的美貌,只以為兔皇是按照自己的“美人”品級來稱呼自己。
狐袖轉過頭來,手裏仍拿着修花葉的剪子,略有些敷衍地屈了屈膝,拜道:“君上。”
兔皇走到狐袖身邊,說:“我看你對禮儀的事情不是很習慣啊。”
狐袖說:“我生在極北之地,那兒沒有這些奇怪的禮儀。我确實相當不習慣。”
兔皇笑道:“那朕就免了你的跪拜之禮。”
狐袖道:“當真?”
“自然是真的。”兔皇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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狐袖又說:“若是真的,請發正式公告落實。”
兔皇點頭,說:“美人放心,朕回去紛華殿就辦。”
“那你快回去紛華殿吧。”狐袖道。
兔皇想起昨夜缱绻,但見狐袖此刻還是那麽冷漠,便覺得失落,耳朵都耷拉下來了:“啊?朕還想陪美人早餐呢!”
狐袖道:“我不吃早餐。”
兔皇想,有些美人為了減肥是真的不會吃早餐的,他便又問:“那午餐呢?”
“也不吃。”狐袖回答。
兔皇很驚訝了:“那……那晚餐總吃吧?”
“也不。”狐袖并不看兔皇,只拿着剪子繼續修剪花枝了。
兔皇愕然:“怪不得你這麽美麗,原來你是神仙下凡啊?啥都不吃,就憑一口仙氣吊着?”
“那倒不敢當。”狐袖道,“我在修行,服氣辟谷。”
兔皇訝異問道:“你在修行?那你怎麽入宮參選?又為什麽……和我……那個那個……”
狐袖平和回答:“修行是修心,不必避世。”
這話雖然簡短,但兔皇卻聽得雲裏霧裏的,半晌只得出一個結論:我和一個出家人OOXX了?
兔皇迷迷糊糊地走了出寝宮,仍覺得迷茫,卻見霜翎已迎了上來。霜翎一瞧見兔皇,便臉色不善,似有怒意,但卻隐忍不發,只默默開着霸氣側漏龍紋電動車送兔皇回紛華殿。
等回到了紛華殿,霜翎才爆發出來,對兔皇吼道:“你是不是破 色 戒了!”
兔皇大驚失色,又有些羞赧,只說:“你怎麽知道?”
“我昨夜見你們沒什麽動靜,到點兒就下班去休息了,沒想到……今天一大早,看你那個含春臉我就知道怎麽回事了!”霜翎氣得團團轉,“你不是說自己鎖了情竅?沒有問題的嗎?”
兔皇卻說:“這個……狐袖很專業,懂得開情竅呢。”
“你瘋啦?”霜翎氣得雞毛都要豎起來了,“你不要命啦?”
兔皇連忙解釋:“不是這樣的,我們誤解了讖言了。那個什麽陰兔喪精根本不是我們想的那個意思啊!”
說着,兔皇又将狐袖講過的話再說了一次,只說陰兔是月亮,喪精是失魂,這樣“陰兔喪精沉殘夜”,大概說的是月亮在殘夜裏下沉,和色 情 淫 穢的東西一點關系都沒有。
霜翎頭都炸了:“你聽他吹呢!他知道你是純陰之體嗎?——你想想,你是純陰之體,又是兔子,陰兔當然是指你呀!”
兔皇怔住了。
過了半晌,兔皇驚得大叫:“那我要死了?”
霜翎唉聲嘆氣。
兔皇卻又搖頭說:“不,我沒死啊。”
霜翎只說:“你現在沒死,不代表就不用死。”
兔皇卻說:“那你這麽說就沒意思了,人終有一死。說不定我八十年後才死呢?難道那也算在讖言頭上啊?”
霜翎一下被噎住了。
兔皇擺擺手,說:“既然我喪了精但卻沒有亡了魂,就證明無事!現在別說這個了,你先去給我辦一件事。”
“什麽?”霜翎不情不願地問。
兔皇答:“下一道旨意,免去狐美人日常跪拜之禮。要是他不樂意的話,也不必去跟皇後請安了。”
霜翎聽到這話,更是氣憤不已:“我看首席大臣真沒說錯,你真的是被狐媚勾引了!他的OO上面是不是塗了迷藥!”
雖然嘴上罵罵咧咧,但霜翎還是盡職地把這道旨意發到了六宮各人的工作郵箱。後宮的幾個妃子坐不住,跑到皇後那兒抗議:“皇後,這個狐貍美人怎麽可以搞特殊化?而且他根本不會打游戲,怎麽配伺候君上?”
“還是看君上的意思吧。”皇後回答,“要說游戲什麽的,本宮也不曾打游戲呀。”
“對啊,所以皇後您一直都不得寵呀!”螞蟻貴人眨巴着眼睛說。
皇後呵呵一笑,說:“诶?我怎麽依稀記得君上說過要降你為答應來着?”
“……”
螞蟻貴人降為答應,即日執行。
并不知道後宮已經生了妒忌心,兔皇這晚再一次翻了狐美人的牌子。他心情特別雀躍,天剛擦黑,他就興沖沖地說:“霜翎,快備車,我要去臨幸狐美人了。”
霜翎擡眼看了看時鐘,說:“時辰還沒到呢。”
“我提早點兒去不行嗎?”兔皇說。
“侍寝前所有妃子都要焚香沐浴的。”霜翎說,“你去早了也沒用。”
兔皇眨了眨眼,雪白耳朵翕動:“所以我現在去到他那兒,能看到他沐浴?”
霜翎噎住了,半晌說:“你不是說你是清純小白兔?和那些淫 亂的兔子都不一樣嗎?”
“這……”兔皇也噎住了,半晌才讪讪說,“我說過這樣的話?”
霜翎只道:“君無戲言!”
兔皇笑了:“那是明君,我那麽昏庸,還是出爾反爾、沉迷後宮比較合理吧!”
霜翎見兔皇這樣堅決,也不能多說什麽,只得備車陪兔皇去看狐貍洗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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