33

無論是端茶遞水、還是洗腳擦背,兔簪都沒替任何人做過。

畢竟,他在家是小少爺,入宮是大昏君,這種事怎麽可能做得到呢?

不過,也因為他從小被人伺候到大,就是每天看着別人怎麽斟茶遞水、灑掃侍奉的,從某方面來說也算是有一定的經驗吧。

兔簪回到了宿舍,就去水龍頭接了一杯水,直接遞給了狐髻:“大人,喝口水吧!”

狐髻接過了水龍頭的水,仰頭喝了,然後才說:“我們宿舍的不是直飲水。以後你要喝水,記得煮一下。”

“……”兔簪愣了愣,回過神來便頓感慚愧,“那大人怎麽還喝了?”

“無妨。”狐髻還是這一句。

兔簪自認這個侍從實在當得不妥當,居然把不能飲用的水給主子喝了,要是紅爐在場,以他的牙尖嘴利,還不知道會怎麽奚落兔簪了。

不過就算無人奚落,兔簪也覺得很慚愧,立馬提出:“那、那我給您洗腳吧!”

狐髻說:“那怎麽好意思?”

嘴上說着“不好意思”的狐髻已經把鞋襪脫了。

兔簪趕緊去煲了一壺熱熱的水,倒進了水盆裏,雙手捧着遞到了狐髻腳邊:“大人,請!”

狐髻看着那一盆冒着熱氣、溫度足可以煮熟雞蛋的水,沉默半晌,說:“我們還是去浴室吧。”

兔簪愣了愣,說:“好的!”

于是,狐髻就和兔簪一同去了浴室。

兔簪看着狐髻從牆壁的櫃子裏拿出了“請勿打擾”的牌子,挂在了門上。兔簪愣了愣,臉上寫滿驚訝:“還能這樣?”

Advertisement

“能。”狐髻回答,“進去吧。”

兔簪一邊走進浴室,一邊又問:“這是你作為侍郎大人的特權嗎?”

“談不上,不過是一點小小的福利而已。”狐髻答道,随後将門鎖上。

兔簪訝異地說:“所以你可以選擇不和他人共浴啰?”

狐髻道:“是的,我也可以選擇和誰共浴。”

兔簪愣神。

狐髻随手解開紐扣,問:“有什麽問題嗎?”

兔簪看着狐髻半解的衣襟,咽了咽,才說:“那個……沒有……但、但我不配和你共浴,我、我就一個小侍從!”

“好,那來給我擦背吧。”狐髻點點頭,将襯衫脫下,“小侍從。”

狐髻背對着他。

兔簪忽然覺得由衷的感動。

狐貍天生多疑,又是獵食者,一般是不會把背後示人的。

兔簪感動了大半天,又覺得自己是不是有點太自作多情了:你是侍從,來擦背的,人家不給你露出背後,難道還朝你撅屁股不成?

兔簪忙浸濕了擦背巾,擰幹後擦在狐髻的背上。半濕潤的背脊看起來線條更為流暢了,背闊肌的紋理如同雕刻一樣,充滿力量與美感。兔簪看得直了。

兔簪忍不住這兒摸一把、那兒捏一下的,感受肌肉的手感——直到狐髻忍不住說:“你是不是又在調戲本官?”

“啊……我沒有。”兔簪立即住手,又生硬地轉換話題,“我給您洗腳吧?”

狐髻默默點頭。

兔簪端來一盆水,讓狐髻把腳放進去。

狐髻頗為敏感,一下就準确地估算出,現在雙腳泡着的水應該達到了八十攝氏度。

狐髻發揮了修行者應有的忍耐力,臉無表情地接受着這比春天還溫暖的洗浴服務。

兔簪把雙手探入水裏,一下被燙到,立即喊道:“哇啊,好燙啊!”

狐髻點頭。

兔簪一邊吹着自己的手,一邊瞪大眼睛問狐髻:“您不覺得燙嗎?”

“是有一點。”狐髻答。兔簪眨了眨眼:“那……那還洗嗎?”

“我覺得已經可以了。”狐髻說着,将一只腳從熱水裏抽出,随意地搭在了兔簪的肩頭。

兔簪怔忡,伸手扶住肩頭的腳:“大人,還、還有什麽吩咐嗎?”

狐髻說:“我說什麽你都聽麽?”

兔簪忙道:“當然,我、我是您的小侍從啊。”

“那這樣吧,小侍從,”狐髻吩咐,“吻我。”

煖閣佳人睡,香風簇绮羅。

枝上嫩蕊,兩兩三三微吐。

兔簪這個小侍從,明明白白地伺候了侍郎大人一晚上。

他甚至沒思考,這算不算職場X 侵 犯。

去他娘的廉恥道德吧!

我是禽獸呢!

——兔簪認真地說服了自己。

兔簪認為自己對身份比自己高、外形條件還那麽優秀的狐美人進行了禽獸之舉,該報警的人應該是狐美人才對吧!

狐美人顯然沒有太計較兔簪的禽獸行為,并讓兔簪趕緊穿上衣服回去睡覺,小心着涼。

兔簪一覺醒來,卻發現身邊已空無一人。

滋滋滋——是手機振動了。

兔簪連忙拿起手機,看到了一條來自狐髻的信息:“全組已出發前往蝙蝠島。已安排轎車送你回宮。”還附上了汽車的照片和車牌號碼。

兔簪頓感惋惜:我們都沒有道別呢?

狐髻倒沒覺得惋惜,在他的認知裏道別是沒有意義的行為。

人生的聚和散都是無常的,因此,所謂的“道別”不過是個人的自以為是。

凡人永遠不會知道真正的“別”到底在何時,那又如何足“道”呢?

狐髻帶着一行人搭上了前往西陲蝙蝠島的班機。

班機上,阿虎不覺問道:“不帶上您的新侍從嗎?”

“不帶。”狐髻說。

紅爐呶呶嘴:“是因為覺得太危險嗎?”

狐髻倒不隐瞞:“是的。”

麻雀抖了抖羽毛,問:“那我們去就不危險嗎?”

“你們不一樣。”狐髻答。

麻雀沒明白:“哪兒不一樣?”

狐髻道:“你們不是他。”

“?”麻雀這小腦袋轉不過來了。

紅爐幹咳兩聲,解釋似的掩飾道:“因為你們是在編的刑部調查員,他不是啊!當然不一樣!他那份費用無法報銷!”

“哦!”小腦袋麻雀滿意地接受了這個解釋。

同類推薦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快穿]大佬又又黑化了

寧書綁定了一個男神系統,每個世界都努力的感化他們,只是……“乖,不準怕我。
”病态少爺摟着他的腰,勾唇撩人,氣息暧昧。
校霸将他抵在角落,捏着他吃糖的腮幫子:“甜嗎?張嘴讓我嘗嘗。
”當紅影帝抱着他,彎腰嗓音低沉道,“過來,給老公親。
”寧書帶着哭腔:別…別親這麽用力——為你瘋魔,也能為你立地成佛1v1,撒糖專業戶,不甜你順着網線過來打我。

神話原生種

神話原生種

科學的盡頭是否就是神話?當人族已然如同神族,那是否代表已經探索到了宇宙的盡頭?
人已如神,然神話永無止境。
我們需要的不僅僅是資源,更是文明本身。
封林晩:什麽假?誰敢說我假?我這一生純白無瑕。
裝完哔就跑,嘿嘿,真刺激。
另推薦本人完本精品老書《無限制神話》,想要一次看個痛快的朋友,歡迎前往。
(,,)小說關鍵詞:神話原生種無彈窗,神話原生種,神話原生種最新章節閱讀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你是我攻不過的人

“菜我買,飯我做,碗我洗,地我拖,衣服我洗,錢我賺,你還有什麽不滿意?”
“被你這麽一說,好像我真的不虧。”
蘇圈和熊果,鐵打的兄弟,拆不散的cp。
槍林彈雨一起闖,我的背後是你,你的背後是我,最信任的彼此,最默契的彼此。
這樣堅固的一對,還有情敵?
開玩笑嘛?一個炸彈炸飛去!
多少美女來問蘇圈:放着大片花海你不要,為什麽要守着這個懶鬼?
蘇圈說,沒錯,熊果就是個懶鬼,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了,洗個碗能碎,煮個面能炸,可是,他就是我活着的意義。
熊果:“好難得聽圈圈說情話啊,再說一遍還想聽!”
蘇圈:“你滾,我說的是實話,請注意重點,你除了會玩電腦什麽都不會!”
熊果:“錯了,重點是我是你……唔……犯規……”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快穿:清冷宿主被瘋批壁咚強制愛

【雙男主、強制愛、病嬌偏執、雙強虐渣、甜撩寵、1V1雙潔】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傻了吧,頂流影帝暗戀我三千年!

[無女主+病嬌+爆笑+娛樂圈+蘇撩甜寵]
魔尊裴炎死後重生到了三千年後的現代,為償還原身欠債擺脫渣男,他參加選秀,因為腰細身軟一舞絕塵而爆紅。
粉絲們:這小腰,這舞姿,這長相,絕絕子!
導師江澈坐在評委席上,眸色幽深看着舞臺上的裴炎,喉結微微滾動,嗯……很絕,都是我的!
外人眼中的頂流影帝江澈清冷衿貴,寬肩窄腰大長腿,行走的荷爾蒙。
後臺,江澈挑起裴炎的下颚,聲音暗啞而危險:“師尊,我等了你三千年,你乖一些,我把命都給你!”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開局給魏爾倫戴了頂環保帽

穿成十六歲的少年,麻生秋也父母雙亡,無牽無挂,奈何原主沒有給他留下後路,已經是橫濱市著名的港口組織裏的一名底層成員。
作為非異能力者的普通人,他想要活下去,生存難度極高。
——沒有外挂,就自己創造外挂。
四年後。
他等到了命運最大的轉折點。
在巨大的爆炸過後,麻生秋也處心積慮地救下了一位失憶的法國美人。對方遭到背叛,人美體虛,冷得瑟瑟發抖,脆弱的外表下有着耀眼的靈魂和天花板級別的戰力。
“我……是誰?”
“你是一位浪漫的法國詩人,蘭堂。”
“詩人?”
“對,你也是我的戀人。”
麻生秋也果斷把他放在心尖上寵愛,撫平對方的痛苦,用謊言澆灌愛情的萌芽。
未來會恢複記憶又如何,他已經抓住了全世界最好的珍寶。
感謝魏爾倫!
你舍得抛棄的搭檔,現在是我老婆!
【麻生秋也CP蘭堂(法文名:蘭波)】
我永恒的靈魂,注視着你的心,縱然黑夜孤寂,白晝如焚。
——詩歌《地獄一季》,蘭波。
★主攻文。秋也攻,攻受不會改變。
★蘭波是二次元的異能強者,三次元的法國詩人。
★雙向熱戀,結局HE,讓這場愛情的美夢用烈火焚燒,燃盡靈魂的狂熱。
內容标簽: 綜漫 穿越時空 婚戀 文野
搜索關鍵字:主角:麻生秋也,蘭堂(蘭波) ┃ 配角:魏爾倫,亂步,中也,太宰,森醫生,紅葉,夏目三花貓,澀澤美人,晶子 ┃ 其它:港口Mafia小職員
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

耽美 魚危
270.3萬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