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9
黎荀落剛剛哭過, 眼淚沾在唇上帶有些許微鹹的味道。
因為鐘攜的動作略微有些突然, 黎荀落被壓到鐘攜身上的時候,她全身都有些緊繃着, 嘴唇被牙齒半咬着, 隐隐有些發白。
鐘攜的唇已經不容拒絕的貼在了她的唇上,親吻一瞬後, 唇和唇相互厮磨着, 她淡淡的說, “放松。”
黎荀落下意識松開了嘴巴, 轉瞬眼睑輕顫,被鐘攜一覽無餘的看盡眼底, 不給她拒絕的機會, 将這個吻逐漸加深。
黎荀落眼眶一熱, 于是順勢側過頭, 整個人也不再用手臂強撐着身體,整個人覆在了鐘攜的身上。
她的身體格外的溫暖,帶着一種極其幹燥卻清冽的香氣撲入黎荀落的鼻尖, 一瞬間讓黎荀落有些發愣。
兩人最終變成了黎荀落在上,鐘攜在下的模樣,渾身僅靠着一個座椅撐着。
鐘攜的腳搭在腳蹬上,雙腿繃直, 在下面墊着兩個人的身體。
鐘攜這次稍微退開了一點,看着黎荀落水潤的嘴唇和雙眼,唇角向上蜷起了一個愉悅的弧度, 說,“這下長記性了?”
黎荀落盯着她說話的嘴巴看,下意識的舔了舔自己的嘴唇,嘴裏胡亂的應了應聲,“嗯,嗯嗯。”
還想親。
鐘攜不是沒注意到,笑了笑說,“你嘴有點鹹,吃着像眼淚,剛才哭過?”
“嗯……”黎荀落只覺得這會兒腦子有點呆呆的,眼睛除了鐘攜近在咫尺的嘴唇之外什麽都不剩下了。
她的腿難耐的動了動,可兩人此刻的姿勢相當難以穩固,很容易就掉下去,只能緊緊地攀着鐘攜的身體才行。
那股勁道像是溺水之人抓緊着最後一片浮木般,鐘攜并不覺得難受,甚至有些享受這一刻。
門口推開了門的南夏僵在那裏,瞪大眼睛看着屋裏身體對疊的兩個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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裏面的兩人充耳不聞,全身心都只有對方,南夏無聲吞了吞口水,小心翼翼的把門重新關上,看着外面同樣目瞪口呆的一群人,攤手,“得了,人忙着呢,散了吧。”
說完,南夏第一個率先跑了。
留下一群人——包括範小簡整個人都風中淩亂了。
她是打算來請罪的,可她剛才看見什麽了?
啊?她看見什麽了啊啊啊啊啊啊!
門上一個透明的圓形小窗戶正巧在範小簡的位置能看到,她眼睜睜的看着裏面的兩個人嘴唇複又重新交疊在了一起。
這一次,主動的人明顯的換成了黎荀落。
她幹脆從鐘攜身上滑了下去,整個人改成了半跪的姿勢坐在了鐘攜的大腿上,上半身前傾,雙手捧着鐘攜的臉,幹幹脆脆卻又纏綿悱恻的繼續接吻。
門外衆人在那幹等着,都有點傻眼。
終于有個反應過來的有點按奈不住了,扯了扯範小簡袖子,說,“範姐,當日頭條采訪隊在那等着呢……你看……”
“我看。”範小簡盯着裏面,沒來由的吞了吞口水,心想‘我曹她落落姐牛皮啊,哭個鼻子能把哭鼻子現場給哭成xxoo現場似的’,一邊說,“我在這看着,你們過去讓她們等着。”
工作人員,“……”
“那我們再去協商一下。”工作人員臉都有點扭曲,臨走了和身邊的人說,“剛才裏面的那個,我看着怎麽像是前陣子追鐘攜的黎荀落呢?”
另外一個人也有點懵,“我……我看着也有點像啊。”
兩人同時一臉‘我草’的表情。
走了一段路,一個姑
娘紅着臉說,“以前鐘老師聽說都沒拍過吻戲,怎麽我今天一看,她、她她她吻技這麽好呢。”
同伴,“?”
姑娘繼續道,“你沒看黎荀落被親的腿都軟了一下……”
她仔細回想了一下剛才那情景,臉紅的簡直要往下冒水,擦了擦鼻子說,“這要能拍出去,還有現在小黃片市場什麽事兒啊……”
同伴:???
屋裏兩人終于再一次分開。
黎荀落唇角有來不及吞下的銀絲挂着,有點煽情,又有點不好意思,趕忙袖子過去一擋。
鐘攜半晌笑了,說道,“看來黎老師有點生澀啊。”
黎荀落臉一紅。
她也沒跟別人親過,上輩子後來單身那麽多年,就連春夢都沒做過幾次,現在能發揮到這程度,已經委實是不容易了。
她眼眶水潤潤的瞪着鐘攜,“鐘老師寶刀不老。”
鐘攜到底是比她大了三歲多呢,說這話簡直以大欺小,黎荀落毫無心理負擔的想。
鐘攜不笑了,冷哼一聲,“覺得吃虧了,想去找小鮮肉了?”
“那不能。”黎荀落腳還真的有點軟,使了半天勁兒不想讓鐘攜發現,緩了一會兒才緩過來,飄着坐到一邊去,平緩自己情緒。
等她緩過來勁兒了,也終于有力氣繼續皮了,“多少小鮮肉加一起也比不上鐘老師呢。”
鐘攜輕哼一聲,神色未名。
黎荀落在那坐了一會兒也不老實,磨蹭着又往鐘攜那蹭。
鐘攜冷眼瞧着她,黎荀落看了會兒發現鐘攜這狀态不對勁,是真生氣。
還不是因為自己爽約兩天沒來的那事兒,肯定有別的原因。
恰巧這時候南夏去而複返,手裏拎了一個文件袋。
鐘攜一見她手上的文件袋,神色更冷了一瞬。
黎荀落下意識的覺得裏面的不是個什麽好東西,看向了南夏。
南夏一臉愛莫能助的表情,把手裏文件袋一扔,說,“你瞅瞅你,你可給我惹了一個天大的麻煩了鐘老師。”
鐘攜說,“沒辦成?”
“你說的晚了。”南夏也無奈,“本身堆了半個多月的文件審批,你要早幾天跟我說,說不定還能幫你直接攔下來,偏就是這麽不湊巧,東西我給你拿回來了,袋子裏就是。”
說着,南夏把文件袋一放,沖着黎荀落又促狹的擠了擠眼睛,轉身出了門。
南夏走後,屋裏就恢複了安靜。
鐘攜看着桌子上的那一份文件袋,眼底的光晦暗不明,看不清個真切。
黎荀落好半天才找到了自己的聲音,語帶幹澀,差不多猜到了裏面的東西是什麽。
她抿抿唇,一咬牙,幹脆自己上前,把那份文件打開,取出了裏面的東西。
裏面是四個差不多大小的本本,兩本結婚證,兩本離婚證。
黎荀落默不作聲的打開了結婚證的其中一份,只見上面加了一個碩大的框:雙方離婚,證件失效,b市婚姻登記處蓋。
鐘攜一直盯着黎荀落看,見她把四份證件又全都塞了回去,這才輕輕的說,“不看看?”
“不看。”黎荀落雙眼直直的盯着她,“左右都要重新領會來的,等領回來之後再看。”
黎荀落把東西收到了自己包裏,看着鐘攜,笑了笑說,“鐘老師,做個交易。”
鐘攜看着她,“你說。”
“我的戒指在你那,你的證件在我這。”黎荀落聳
聳肩,一點沒拿那份證件當回事,“咱倆就算是扯平,到時候你把戒指給我,我把證給你。”
鐘攜看着她這自信的小樣兒也笑了,“還給我的是個什麽證?”
“你想讓我還給你的是什麽證?”黎荀落一挑眉,文件袋揣包裏,見兩人情緒都沒被這突入起來的證件影響,也松了口氣,說,“你想的是什麽證,我就給你什麽證。”
她眨眨眼,“這次選擇權在你手裏,我給你選。”
前不久這話才從鐘攜嘴裏說出來,現在冷不丁的就被黎荀落原模原樣的還了回去。
鐘攜揪了揪黎荀落腦袋,心想小丫頭真記仇。
“你之前找南夏說的,就是這個事兒?”黎荀落說道。
“嗯。”鐘攜揉了揉眉心,“節目要求嘉賓是已婚,或是真實戀愛的情侶。”
“我們也是真實戀愛啊。”黎荀落歪歪頭,想起剛才南夏走的時候丢下的那句話,笑了笑說,“她那邊怎麽說的?”
“能解決。”鐘攜一頓,“但是要和公司方面扯上關系。”
黎荀落‘嗯’了一聲,不說別的。
“我能理解。”
負責鐘攜的經紀人,就是單詩本人。
不得不說在這方面單詩絕對稱得上是一把手,起碼給了鐘攜絕對的自由,且控制團隊的能力也是超一流的。
兩人是工作夥伴,這麽多年下來培養出的默契也不是她能插進去的。
黎荀落雖然是知道,可這心裏還是忍不住有點泛酸。
“吃醋啊?”鐘攜笑了。
黎荀落搖搖頭,“不是吃單詩的醋,吃自己的醋。”
鐘攜這次像是也有話要說,大概兩人全都存着要解除矛盾的念頭,誰都比從前大方。
她過去把門反鎖,朝着黎荀落伸出手。
黎荀落順勢跟她一起窩進了軟椅。
“單詩是單名宗的獨生女,這個你是知道的吧?”鐘攜道。
黎荀落點點頭,但是又搖了搖頭,有點赫然的說,“知道一點,但是不是很全。”
諸多消息也都是從各種娛樂八卦新聞裏出來的。
娛樂龍頭嘛,免不了就有那麽幾個私生子出來,傳的滿世界都是,可惜人單家正正經經的接班人也就單詩一個,且是單名宗親自一點點帶出來,又将大權交到手上的單家大小姐。
學歷高,顏值高,身材好……幾乎所有光環,似乎全都充斥在單詩一個人的身上了。
鐘攜握了握她的手,眼底的光暗下去了一瞬,抿抿唇,突然攬着黎荀落的肩膀,吻了吻她的額頭,說,“我告訴你。”
作者有話要說: 終于嗚嗚嗚嗚嗚。
誤會都要解開了我終于不用頭禿了,我以後絕對不寫這麽糾結的戀愛了qaq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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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楚楚可憐[娛樂圈gl]》by:明月還
文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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這條微博火速上了頭條,接下來全網都炸了,圍繞在那個陌生女人的身份探讨起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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網上讨論的熱火朝天,還有許多熟人瘋
狂地打着楚憐的電話,等待她出來澄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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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句話簡介:兩個人的故事,三個人的名字。
立意:橫濱這麽小,世界這麽大,該走出去看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