68 難道身份又被暴露了?
這個刀疤之前在巷子裏,跟葉純良硬拼了一拳,現在手上還纏着繃帶。此時他想着帶來了自己的大哥虎彪,加上二十來號兄弟,肯定能夠打得葉純良滿地找牙。
圍在幼兒園門口的家長們,看到這麽多小混混,都吓得躲得遠遠的,生怕自己跟葉純良沾上一點關系而遭到牽連。
“這誰的家長啊?怎麽惹上了這麽多人?”
“看着這群人來勢洶洶的樣子,這個家長要倒黴咯。”
“好歹也同一個幼兒園的家長,要不要報警啊?”
“報警有什麽用?等警察來了,這個家長肯定已經被這些兇神惡煞的人打得半死了。而且萬一他們看到我們報警,連我們也一起打,那就麻煩了,還是別打電話了吧。”
來幼兒園接小孩的家長,大部分人都是老人和婦女,他們都不願意惹事,連一個電話都不敢打。
只有黑偉聯躬身向前,道:“刀疤,我不知道你跟我朋友之前有什麽誤會,不過我希望你能賣我個面子。今天大家坐下談談談,把誤會消除。”
能在唐江市開武館,沒點勢力和手段怎麽行?
他知道刀疤這樣的小混混,到處晃蕩,無非就是好吃懶做,想着拉幫結派,謀取錢財。如果今天自己幫葉純良解決了這次的麻煩,或許葉純良為了感激自己,就加盟自己的武館了。
“黑偉聯,不是我不給你面子,而是這個人實在是欺人太甚,我這只手,已經被他打骨折了,你叫我怎麽跟你坐下了談?”
昨天刀疤在幼兒園附近被葉純良打了,今天他們開着面包車在附近轉悠了一天,好不容易才把葉純良找到,怎麽可能這麽輕易饒過葉純良。
“你開個價吧,我願意賠償你的損失。”黑偉聯大氣地說道。
“黑偉聯,既然你實在要摻和這件事情,那我就告訴你,一口價,二十萬。少一分都不行。”昨天被葉純良一攪合,刀疤受傷的不僅是自己的手,還有自己的心。
冷月霜可是他夢寐以求想要得到的女人,煮熟的鴨子飛走了,能不心痛嗎?
不過欺淩冷月霜的事情,可不是什麽正大光明的事情,他只能以葉純良廢了他一只手為借口,找黑偉聯要二十萬。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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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先生,他要你賠償他二十萬,你同意嗎?”黑偉聯想征求葉純良的意見。
為了拉攏葉純良,他可以立刻給刀疤二十萬,不過若是葉純良不願意,他直接給刀疤二十萬,那不僅不能讓葉純良滿意,還可能葉純良對他産生抵觸。
“不同意,這個人欺淩弱小,被我發現,我上前打跑了他,這種人受傷罪有應得,我憑什麽給他錢?”葉純良解釋道。
看到葉純良态度這麽堅決,黑偉聯小聲對葉純良道:“葉先生,這個刀疤只是個小混混,可是背後依附的卻是唐江北的渡北宗為敵,他身後的那個大漢,名叫虎彪,是江北宗的十大堂口的堂主之一,已經是入微境武者。他們的宗主據說已經是圓融境後期,實力不容小觑,我們還是不要太過于得罪他們了。”
若是只與刀疤為敵,黑偉聯完全不怕,不過若是與唐江北的宗門為敵,那他一個小小的武館館主,就得忌憚三分了。
“哼,什麽狗屁渡北宗,我葉純良豈會怕他們這樣的小宗門?”葉純良冷哼一聲,身上散發出一股睥睨群雄的傲氣。
他可是璇玑宗少宗主,即使虎落平陽,也不用被犬欺。
“什麽?你竟然說我們江北宗是小宗門?”刀疤被葉純良這麽鄙視,心中很是憤怒,轉過頭來,對虎彪道,“大哥,他這麽鄙視我們,今天我們就讓他知道知道我們江北宗的厲害。”
他本以為葉純良這麽鄙視他們宗門,虎彪肯定會發飙,然後沖上前去暴揍眼前這個不知天高地厚的小白臉。不過他剛說完,虎彪便從背後狠狠地給了他一巴掌。
“葉大師,我小弟有眼無珠,我今天是帶他來向你賠罪來了。”虎彪彎腰向前,賠笑道。
“哦?他剛剛說看看是他的刀硬還是我的拳頭硬,這像是賠罪的話嗎?”葉純良不明所以。
自己跟這個虎彪好像并不認識,難道是自己璇玑宗宗主的身份被暴露了?
“這是他有眼不識泰山,我回去後一定狠狠地教訓他,還忘葉先生不要怪罪。”虎彪一副小心翼翼的樣子。
“彪哥,你打我幹嘛?這個人雖然武力值确實挺高,可是我們這麽多人,也不至于怕他啊。”刀疤不服。
在刀疤眼中,虎彪是入微境武者,怎麽還沒動手,就怕了眼前這個小白臉?
虎彪擔心葉純良動手,厲聲道:“快給葉先生道歉。”
說完,就是一腳踹在刀疤腿上,令刀疤跪在了地上。
刀疤見虎彪動怒了,不敢再廢話,跪在地上,低着頭道:“葉先生,對不起,我向你道歉。”
“你,過來!”葉純良指了指虎彪,兩人走到一個角落。
“你認識我?”葉純良有些擔心,要是現在自己身份被暴露了,那肯定得被自己老媽綁回山上去。
“認識,幾天前你殺了我們渡北宗宗主,還吓跑了他請來的蠱師,現在我們渡北宗上下,都非常敬畏你。刀疤是屬于我們宗門的外門弟子,很多事情都不清楚,所以才會沖撞了您,我在這裏向你保證,以後一定不會有這樣的事情發生了。”
虎彪恭敬地說道。
“原來就是你們綁架了我的女兒。”葉純良算是明白是怎麽一回事了。
原來之前綁架自己女兒的就是渡北宗,而自己殺死的也是渡北宗老大。
“那都是我們宗主貪圖高望的錢財,利欲熏心,還希望葉先生饒了我們。我們現在已經歸附于淩天的南天宗了,都是自家人,還望您手下留情。”
虎彪這次算是恨死刀疤了,沒事竟然惹怒葉純良這個大神,看來回去得好好整頓一下自己堂口的風氣。
葉純良搗毀渡北宗老巢的時候,虎彪不在宗門,而是在自己的堂口,所以躲過了一劫,後面才聽說了葉純良殺了渡北宗宗主的事情。
渡北宗宗主可是圓融境後期的武者啊,這樣的強者都被葉純良滅了,那自己這個剛剛進入入微境的武者,還有什麽資格在葉純良面前叫嚣呢?
剛剛從面包車上下來,看到葉純良的第一眼,他就感覺有些眼熟,後面又聽說此人姓“葉”,于是他趕緊拿出手機一看,發現眼前的人就是殺渡北宗前任宗主的人,吓得他趕緊道歉,此時仍心有餘悸。
“既然你們歸附了淩天,那我也不為難你了。你們走吧,回去好好管教你們堂口的小弟。”葉純良擺擺手,放心下來。
此次下山,他是為了躲避母親安排的婚事,也是為了尋得自己另外半條命,可不想這麽早就回去。
璇玑宗已經向宗門的一些弟子下達了一份文件,文件裏面有葉純良的照片。
上次因為使用了璇玑宗的功法,就被璇玑宗記名弟子陳伏虎和李立發現了自己的身份。
不過佀恨寒擔心葉純良的安危,害怕太多人知道自己兒子的行蹤,所以并沒有在各大廣告牌、電線杆上張貼尋人啓事,要不然,葉純良的身份早就被曝光了。
“是,葉先生。”虎彪懸着的心終于放了下來,把仍然跪着的刀疤,拎上了車,沒幾秒,面包車就駛離了人們的視線。
看着一群來勢洶洶的人,就這樣落荒而逃,幼兒園的家長們望向葉純良的目光中,由憐憫變成了敬畏。
“這個人到底是誰啊?怎麽還沒有動手那二十來號人就認慫了?”
“好像是那邊的大哥認出來了這位家長是什麽了不得的大人物,所以就趕緊賠禮道歉了。”
“我們幼兒園的家長還有這樣的人物,那要是有他罩着,我們的孩子安全就有了保障。”
“對對對,我們一起去感謝一下這位家長吧。”
人們說着,便向葉純良走來,表達希望葉純良能夠照顧幼兒園學生安全的事情。
“大哥,你剛剛真的太威武了,不費吹灰之力令二十來號人落荒而逃,比古時候的孔明先生還更厲害呢。”
“我剛剛想給你打電話報警來着,沒想到你竟然這麽厲害,就沒有拿起電話。”
“你是哪個小孩的家長啊?”
……
衆人七嘴八舌,跟之前冷眼旁觀的态度完全不一樣。
“我是欣欣的家長,學生們的安全,幼兒園自會保證,又何必需要我來保護呢?而且,我哪有那麽多時間來保護你們的小孩。”葉純良如實說道。
他就接送欣欣上下學,其他時間還得去公司上班,哪有時間來保護幼兒園學生的安全。
而且,剛剛這些家長一個個都像是躲瘟神一樣躲着自己,現在卻腆着臉來找自己幫忙,自己又不是什麽聖人,憑什麽去幫助他們?
“沒想到葉先生竟然這麽厲害,我剛剛還想讓葉先生加盟我們武館,是我唐突了。”經過剛剛的場景,黑偉聯知道,葉純良遠遠沒有他想象中的那麽簡單。
別人可能不認識虎彪,他确實認得,堂堂渡北宗十大堂主之一的虎彪居然對葉純良畢恭畢敬,這可不是一個簡單的銷售人員能夠有的待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