76 行長被綁架了
“阮行長,我看你印堂發黑,氣色不佳,最近必有血光之災。”葉純良感覺說出了自己的預判。
“你不是乘風地産的銷售經理嗎?怎麽現在又變成了算命的術士了?你也不要跟我在這裏裝神弄鬼了,我有個重要的客人要接待,等會兒我還有個會要開。”說着,阮英花站了起來,很明顯是要送客的意思。
聽到葉純良像個道士一樣在胡說八道,她對葉純良的印象更差了。
可葉純良卻好像完全沒有看出阮英花意思的樣子,杵在那裏不動,笑嘻嘻地說道:“你今天,會有血光之災,你等會要去哪裏,我保護你吧。”
“你才有血光之災,我好端端的,你咒我做什麽?難道就是因為我沒有貸款給你們,沒有買你們的房子,你就這樣惡意傷人?你們乘風地産的人,都是你這樣的素質嗎?”
因為時間緊,阮英花原本不想跟葉純良廢話的,只想早點離開這裏。可葉純良竟然攔住了她,這令她有些憤怒了。
這可是她管理的銀行,可是她的地盤啊,一個外來人,竟然敢在這裏撒野?
“阮行長您消消氣,不要跟這樣的人一般見識。你忙你的事情就行,這樣的人,交給保安處理就行了。”付飛龍也在一旁煽風點火。
“你不說我都差點忘了,你提醒的非常對,這樣的事情,就是應該叫保安。”阮英花低頭看了看時間,撥通了保安的電話,“保安,來我辦公室,把一個賴在我辦公室裏的人轟走,我等會兒還有個很重要的會要開呢,再晚就來不及了。”
銀行的保安聽到阮英花的吩咐,十多秒鐘後,便來到了行長辦公室,拉住了葉純良。
“阮行長你家中姊妹五人排行老五,兩人夭折……”
“你說什麽!”
葉純良知道,現在自己若是想要将業務順利進展下去不拿出點本事是不行了,而且他剛剛觀阮英花面向看出了一些端倪,正想漏幾手相面的本事,運用先天命格蔔算阮英花過往經歷,一一道來,卻沒想到自己剛剛開口,阮英花臉色已經大變,瞬間拍案而起。
這一下連身邊的付飛龍也是吓了一跳,阮英花作為興安支行的行長,唐江近一半的財團業務都要找她,什麽場面沒見過,如今卻因為葉純良一句話驚得失了态,這讓他心中也有些犯嘀咕。
“我說……”
“好了,你不要說了!你是誰?為什麽要調查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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葉純良不慌不忙的看着阮英花,想要将剛剛的話重複一遍,然而,阮英花已經面色冰冷的打斷了他的話,一臉嚴肅的問道。
自己的這些事情,知道的人非常少,難道這個葉純良跟自己是老鄉或者親戚?
“我剛剛說了,我是葉純良,乘風地産的銷售經理,我找你,是想跟你談談你買房子的事情……”
再次聽到了葉純良說買房,阮英花心裏煩悶了對葉純良稍微轉好的一點印象,完全消失。
此刻,她覺得,葉純良不過是個為了買房而不擇手段調查顧客的人,遂下了逐客令。
“你要相信我,我真的是為了你好,才想保護你的。”葉純良真摯的說道。
幾個保安,他完全不怕,可他不想讓阮英花誤會,便任由保安抓着拉出了辦公室。
有些人,只有失去了才知道珍惜。同樣的,有些事情,只有經歷過了,才會明白自己選擇的對錯。
葉純良看到阮英花厭惡的眼神,他知道,現在無論他怎麽說,阮英花不僅不會相信他,反而會更加嫌棄他的胡攪蠻纏。
就像是如果明天佀旺聰的玩具廠舊址沒有賣出去的話,無論葉純良怎麽說,佀旺聰都不會買林州小區的別墅。
但靠一張嘴皮子是沒有用的,要讓別人信服,只能用事實說話。
“人家阮行長,不買你的房子,你就詛咒別人有血光之災,你這個人,心怎麽這麽黑呢?”指責完葉純良,付飛龍擔心阮英花受騙,繼續道,“阮行長,你可千萬不要被他騙了,林州小區的房子,根本就沒有人要,你可千萬不要買啊。他剛剛說你家裏排行老五,肯定是調查過你。為了賣房就調查人,這人真是恐怖啊。”
看到葉純良吃癟的樣子,付飛龍可是非常開心啊。
他本來就覺得葉純良的出現,才導致高望死亡。今天葉純良又說他頭頂一片大草藥,這令他更加生氣了。
“我不是黑,我說的是實話。付飛龍,你也可以買林州小區的一套別墅,這樣的話,我就可以幫你消除血光之災。而且你的命格裏,也适合在林州小區買別墅。”
葉純良一邊離去,一邊向付飛龍推銷房子。
付飛龍的老婆出軌了,而且還想謀害付飛龍,葉純良知道,若是救了付飛龍一命,對方肯定會買房子的。
“我就搞不清楚,陳玲珑總裁也是一個聰明的人,年紀輕輕就把乘風地産管理得井井有條,她怎麽會讓你這樣的人當經理?你再胡說八道詛咒我,信不信我撕爛你的嘴?”
剛剛葉純良說他戴綠帽,他本就很生氣了,現在還想欺騙他在林州買房,他更是感覺自己受到了侮辱。
他雖然不信林州小區有烏瘴之氣,卻也知道林州小區的房子沒人要。
這樣沒人敢買的房子,必定是哪裏出了問題,而葉純良竟然讓他買這種業內人士買這種沒人要的房子,不是對他的侮辱嗎?
“良藥苦口,忠言逆耳,你既然這樣說,我也不再勸你了。不過我相信過不了幾天,你就會跪下來求我,要我賣套房子給你。”葉純良輕蔑的說着,也不再理會付飛龍,随着保安朝外面走去。
“我要是會買林州小區的房子,我就跪下了叫你爺爺。”付飛龍完全不信邪,對着葉純良離去的背影喊道。
他已經住着一套別墅了,生活美滿,現在孩子也還小,不需要買房子結婚,怎麽可能又去一個沒人敢居住的地方買一個別墅?
葉純良離去後,付飛龍便開始辦理高氏集團的貸款手續,高氏集團這些天遂遭受了不小的挫折,可實力在那裏,加上最近又賣了幾塊地皮,阮英花便大手一揮,在貸款申請上面簽了字。
今天還要去總部開一個很重要的會議,她簽好字,便往外面走去。
“去市中心的唐江銀行,麻煩您快點,師傅。”坐上了出租車,阮英花囑咐道。
她的車在地下室,覺得自己的車技并不好,為了趕時間,便決定坐出租車去開會。
只是她剛在副駕駛室坐好,一把鋒利的小刀就從座椅後面伸了過來,抵在她的脖子上。
“不許動,否則我就讓你試試,是我的刀硬還是你的脖子硬。”一個三角眼,鷹鈎鼻,尖下巴的三十歲左右的男子,用低沉的聲音說道。
“你們是誰?你們想要幹什麽?”看着自己脖子上明晃晃的尖刀,阮英花心裏很害怕,聲音都有些顫抖。
“我們是誰,你就不用知道了,至于我們想幹嘛,我們當然是想劫財。難不成你這樣的貨色,我們還會劫色不成?”三角眼男子譏笑道。
“三角,你不要吓壞人家阮行長。阮行長,你也不要擔心,我們就是想找你借點錢花花。只要你老老實實把錢給我們,我們不會傷害你的。”司機安慰道。
他看到阮英花吓得全身顫抖,擔心阮英花情緒失控,叫出生來,想着安撫阮英花的情緒。
“立哥說的對,我們對你的身體沒有任何興趣,我們只想要你拿錢。”三角眼男子附和着說道。
“只要你們放我走,我們要多少錢,我都給你。”阮英花雖長得五大三粗,可畢竟是個女人,哪裏見過今天這樣的陣仗,此時吓得腿都軟了。
想想剛剛葉純良只是想叫自己買房,自己便羞辱葉純良,此時兩個歹徒對自己如此侮辱,自己卻絲毫不敢反抗,她便隐隐想起葉純良的好來。
而且,剛剛葉純良預言自己現在出去,會有血光之災,現在自己真的被歹徒綁架了。
這樣看來,葉純良的預言可真的是準啊。
“是嗎?你如果真的這麽聽話,那我們互相就好辦了。”司機一邊開着車,一邊笑着道,“我們要的并不多,只需要一千萬。相必對于你這樣一個自己是銀行行長,老公又是房地産開發商的人來說,一千萬應該只是小意思吧。”
“對,我們不貪多,只需要一千萬,不過必須是現金,且不連號。”三角眼男人冷聲道。
阮英花聽到身後陰深深的聲音,感覺自己後面藏着一條眼睛神一樣,格外滲人,她努力使自己冷靜下來,可是身體還是止不住的發抖:“一千萬?我哪裏能拿得出一千萬現金?我又不是天朝首富!”
要知道,之前港島首富的兒子被人綁架後,首富讓公司的高層全部去取錢,也只能拿出十億現金。
她一個小小的行長,加上老公做房地産,總的資産也就幾千萬,這包括了不動産、公司股份、股票等,要一下子拿出一千萬現金來,這是不可能完成的任務。
“你雖不是天朝首富,不過一千萬對你來說,即使不是小意思,也只能算中等意思。我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得出來的。而且,你不是還有一個做房地産的老公嗎?他們樓盤昨天開盤,賣了不少房子,相信你一定可以拿得出來這麽多錢的。”
此時,出租車已經出來城市中心,司機一邊安慰着,一邊加大油門,在唐江市的外圍飛奔着。
阮英花聽着司機的話,默默不語。
這一群歹徒,竟然把自己調查得這麽清楚,連自己老公公司的樓盤開盤、自己今天要做出租車都知道,恐怕自己是在劫難逃了。
而說起自己的老公,她就是更加傷心了。
這段時間,她正在和老公鬧離婚呢。兩人已經商量好了,等過幾個月孩子高考完了,就去正式離婚。
現在只是擔心兩人離婚,影響孩子高考,所以兩人暫時維持着表面夫妻的關系。
昨天晚上兩人還因為一點小事大吵了一架,今天自己被綁架了,自己老公多半是不會給歹徒贖金的。
阮英花現在很後悔,她後悔沒有聽葉純良的勸告,後悔昨晚跟老公吵架,導致今天來銀行晚了,沒有自己開車,後悔自己攔出租車的時候,沒有多長一個心眼。
不過,一切都晚了,既然上了賊船,也只能聽天由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