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5 燒了他
015:燒人
半個小時後,任榆終于從浴室走出來。
他換了身幹淨的衣服,白色的T恤,米色的長褲,藍色運動鞋,精致俊秀的眉眼,配上一頭泛着濕氣的黑發,一眼看過去,就像個無害的高中生。
他一出來,就往朗稔手中塞了根棒棒糖:“辛苦,賞你的。”
任榆還非常好心的把糖紙剝開了。
朗稔條件反射的把棒棒糖塞嘴裏,唔……草莓味的。
他盯着任榆雪白的脖子,心想,要是在上面種個草莓那就完美了。
任榆自己也塞了根棒棒糖,走了兩步,發現朗稔沒跟上,回頭,正對上朗稔泛着狼光的目光,他沒有讀心術,并不知道朗稔想什麽,只挑眉道:“你也想洗?”
朗稔不答反問:“洗個澡心情就這麽好?”
任榆:“當然。”
朗稔順口一說:“要不要跟你配個曲兒?”
哪曾想任榆居然接了:“可以呀,你會什麽曲兒?”
朗稔卡了一下殼,緊接着,他居然就唱了出來:“大河向東流,你有我有全都有啊。”
任榆:“……”
捂着耳朵加快腳步。
“小榆仔,不好聽嗎?”朗稔嘎嘣把糖咬碎,擡步去追任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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任便停步,轉身,把棒棒糖扯出來:“勞駕,閉嘴吧你。”
朗稔立刻作委屈狀:“明明是你讓我唱……”
“啊!!!”
一聲慘叫打斷朗稔的話,他和任榆兩人同時朝聲音處看去——是酒廠外。
兩人臉色均變得正經,浴室是修在後院的,從浴室—大廳—鐵門—制作間—大門,兩人沒花多長時間就到達酒廠外。
一出大門,就見不遠處居然起了個柴堆,剩餘的村民站在柴堆前,在憤怒的罵着什麽。
還沒看清楚,紀念之就跑了過來,氣憤道:“朗哥,小榆兒,你們可算出來了,那群人要把唐厭給燒了。”
——神箭手,就叫唐厭。
若不是唐厭,他們還不能那麽快知道李安星等人幹的事。
朗稔蹙眉:“怎麽回事?”
紀念之來不及說話,又一聲慘叫響起:“不準你們燒小厭,你們走開,你們這群劊子手,滾開!!!”
——是彭姐。
人群騷動起來,朗稔問:“蘇術和孟元白呢?”
紀念之忿忿:“在人群裏面幫着制止,但是對方人多,又不敢用槍。”只得形成現在的僵持畫面。
任榆涼涼的插一句:“面對這些人,留什麽情?”
紀念之翻了個白眼:“問題是這些村民也不是吃素的,蘇術跟我一樣,是個渣渣,元白一個人搞不定這些村民。”
說自己和蘇術是渣這句話,紀念之說得特別順溜。
“最重要的是,唐厭對大家要燒他的做法表示贊同,一點也不反抗。”紀念之心裏真是哔了狗
任榆将棒棒糖咬碎嘎蹦掉,原地活動一下,紀念之雙手奉上他的鐵鍬。
——之前會議室,因為人多,任榆并沒有将鐵鍬收進納米空間。
看到任榆接過鐵鍬朝紀念之展顏一笑,朗稔上前一步,對沉浸在美顏中拔不出來的妹紙一個腦崩兒:“那是我的,知道不。”
捂着額頭的紀念之:“……”
任榆并沒管身後兩人的‘友好’相處,此刻,他剛剛好一點的心情又降了下去。
他沉着臉,拖着鐵鍬走到一個奮力向前擠的男人後面,那男人聲嘶力竭的罵着唐厭,無非就是李安星等人該死,唐厭幫他們做事,一樣該死等等。
罵得那叫個厲害,一副他們都是被逼的白蓮花,濯清漣而不妖。
感覺有人拍自己,那人怒氣沖沖的回過頭,正想開罵,棒一聲,腦門和鐵鍬來了親密接觸,連哼都沒哼一聲,就軟在地上。
“蠢貨。”任榆扔下兩個字作評語。
真說起來,末世來臨,海水被污染導致任榆不得不上岸後,他大多數殺的都是喪屍,很少動手打或殺人類。
一是戰鬥力不在同一層次,二是只要不把他惹毛了,他幾乎不會搭理。
但這一次,他的怒火一而再再而三的被挑起,有時候他就在想,人類那顆心,到底是什麽做的?
拎着鐵鍬的任榆,并沒有打算将這些村民殺了,他只是用鐵鍬背面朝這些人拍下去,以他的力量,一拍一個準,不一會兒,這些叫器的村民們就倒在地上哎喲哎喲的叫。
當然,也有村民反抗的,不過拳頭還沒掄開,就被朗稔笑眯眯的掄了回去,解了任榆後顧之憂。
眨眼之間,十多名村民倒了大半在地上,剩下兩三個站着,一臉驚恐,不敢再動手。
“朗哥,小榆兒。”蘇術和孟元白拉着額頭在流血的唐厭跑了過來。
朗稔罵了一句:“瞧你倆那慫樣,幾個刁民都搞不定。”
蘇術和孟元白齊刷刷瞪向紀念之,後者一臉淡定。
彭姐之前被兩個村民拉住,這會兒已經獲得自由,沖過來抱住唐厭又哭又罵:“小離已經不在了,你要是也不在,讓我這個媽怎麽下去!”
說完,又惡狠狠盯向最先被村民護住導到現在還站着的吳德:“吳德,你做了什麽缺德事你自己知道,你要是敢動我小厭一根毫毛,我彭大春跟你拼了!”
吳德不敢對任榆朗稔兇,但對上彭大春,就沒什麽顧慮了:“彭大春,你兒子夥同李安星那群人殺害同胞殺害我們同村的人,難道我說錯了?你兒子就是個劊子手,憑什麽李安星他們死了,你兒子要活?不僅我不服,大夥兒都不服,這樣的禍害,自是少一個算一個!”
此話一出,地上躺着哎喲叫的人也不叫痛了,一個個咬着牙瞪着唐厭,一副恨不得生吞活剝了他的表情:
“對,憑什麽他唐厭要活?要不是他,我兒子能死?”
“必須殺了唐厭,如果不是他之前通風報信,我們早就逃了。”
“燒死他!我老婆就是被他一箭射死的,我要活活燒死他!”
“燒了他燒了他!”
……
群民激動,全部從地上爬起來,睜着猩紅的眼,勢要殺了唐厭。
站在村民後面的吳德,那張微胖的臉,悄悄閃過一抹得意。
他最擅長的,不就是煽風點火?
彭大春朝這些人啐了口,将唐厭護在身後,為母則強,她瘦小的身軀猛的爆發出一股強大的力量:“我呸,王二麻子,你兒子當時已經被咬,如果不把他隔離開,我們所有人都要死!小厭只是把他獨自關在一間房,是他自己受不了自殺,能怪小厭?
“李樹根,你說我兒子通風報信,你哪只眼睛看到我兒子通風報信了?他要真通風報信,早就把你們都殺了,何苦留到現在?”
“張志強,你老婆分明是要殺我兒子,難道我兒子就要站在那裏任她殺嗎?”
“你們這一群黑了心肝的人,要不是小厭在那群畜生當中斡旋,你們早就死了。現在他們死了,你們就想過河拆橋殺了小厭,我告訴你們,休想!”
一通說完,彭大春又将目光投向任榆和朗稔,撲通一聲,她跪在地上,聲嘶力竭的說:“兩位同志,求求你們,阻止這群黑心肝的人,不要讓他們殺了我兒子。”
“我兒子沒有錯,都是他們逼的!”
眼見村民中有幾個人臉現猶豫之色,吳德臉色一變,就要說話,一只鐵鍬擦着他臉頰飛了過來,最後栽進後面的柴堆,将堆好的柴砸倒。
“吃了人、肉的嘴,給我閉上。”
對上任榆毫無任何情緒的冰冷眼神,吳德猶如從頭頂兜了盆冰水,腿一軟,倒在地上,一個字都說不出。
至于其他人,不知想到什麽,臉色一變再變,最終沒再說話。
然而有人實在忍不住,是那個叫王二麻子的男人:“你憑什麽讓我們閉嘴,這是我們村自己的事,你個外人插什麽嘴?”
作者有話要說: 我們小榆仔帥不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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