50
到達交易區時, 任榆讓薩比進行精神力探測,經過幾天的沉睡,薩比重新活了過來。
薩比的精神力探測在百米內,短小的不行,但它熟悉蘇術紀念之孟元白的精神波動,能從空氣中提取微量。
這很耗費精神力,薩比老大不情願, 可這也是沒辦法的事:“我才醒來沒多久,又要讓我睡。”
任榆只得安撫它。
薩比雖然滿臉嫌棄,但還是非常盡職的幫忙, 過了幾秒,它說:“我感覺他們走的是基地大門的方向。”
任榆立刻說:“他們出了基地。”
朗稔聞言,二話不說,加速往外趕。
一路疾馳出基地, 靠着薩比,半個小時後, 他們到達一棟樓前。屬于他們隊裏的大悍馬停在樓前,四周圍滿喪屍。
“就在裏面。”
聽到響動,那些在小樓外圍着的喪屍以及在樓梯裏轉悠的喪屍全都轉過身,朝他倆跑了過來。
“五樓。”任榆說, “你先上去,這些我來對付。”
他往後退,引着那些喪屍往旁邊走,站在一旁的朗稔仿佛是隐形。
樓梯裏的喪屍差不多被任榆帶走光, 只剩下幾只,朗稔輕松解決。
至于帶着喪屍走的任榆,他一點都不擔心。
五樓一間民房裏
這是一間并不寬敞的房間,靠角落邊有張床,紀念之此刻被扔在床上。她身上衣服幾乎不能蔽體,臉頰紅腫,額間還有一道口子,血流了大半張臉。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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另一邊是一個吊架,蘇術被吊在上面。
他看起來比紀念之還慘,上身□□,全是鞭痕,胸口處還有一處烙印。
他使勁掙紮,帶動鐵鏈咔咔作響。
“我操、你媽!放開他!有種來搞我啊!”蘇術睜大眼睛,眼角似乎都裂開了。
此刻,渾身是血的孟元白被瘋子扼住脖子按在地上,他另一只手拿着一只鐵勾,直直的朝孟元白眼睛刺去。
孟元白另一只手隔檔着,但可以明顯看出,他幾乎快撐不下去。
相反,瘋子似乎根本就沒用全力,他享受着這種獵物瀕死前的掙紮。
本來他準備侵、犯紀念之,以他老練的目光,自是看出紀念之還是個雛兒,這讓他愈發興奮。
可正值緊要關頭,孟元白闖了進來。
其實孟元白是想等最佳時機,但他不能眼睜睜看着紀念之受辱。
他在交易區的時候就受了傷,一路追過來,已經是極限。
與瘋子交手,毫無反抗之力。
“放了他!他媽的你放了他。”蘇術大力掙紮嘶吼,鐵鏈将手腕磨破,血 順着手腕流了下來。
啪
一根鞭子狠狠抽在他身上,痛得他痙攣。
“小子。”揮鞭之人伸出舌頭舔了舔,“你叫得越大聲,我越興奮。”
這是一個左臉上有塊巨大燒傷的男人,一臉陰戾,目光邪惡而兇狠,落在蘇術滿是鞭痕的身上,帶着扭曲的情、欲。
他叫陳良,是瘋子末世前的朋友,前兩天才來到基地,和瘋子見面。
眼見着森冷的勾尖離孟元白眼睛越來越近,蘇術大喝:“放了他,我陪你玩。”
陳良瞄了眼正玩得嗨的瘋子,臉上燒傷的部位抽了抽:“小子,我想要怎麽玩你易如反掌,你覺得我會為了一個囚物而去惹我好友不高興?”
“玩死物更爽,還是玩會配合的活物更爽?”蘇術緩緩的吐出這句話。
“就是這個眼神!”陳良眼睛猛的蹿起炎熱,伸手摸向身下,做出令人作嘔的動作。
陳良是個同性戀,以前有個戀人,後來戀人背叛他和別的男人在一起。他一怒之下,當着戀人的面将另一個男人殺了,爾後又殺了戀人,再進行分、屍,接着烹煮享用。
之後他的罪行被發現同,送到監獄判死刑。然而還沒到行刑時,末世來了。
之所以要抓蘇術,是因為蘇術與他曾經的戀人長得非常相似。
“小子,這可是你說的。”他死死盯着蘇術,曾經他戀人死之前,流露出的就是這種眼神。
陳良永遠忘不了。
“如你所願。”
那時候,每次他求|歡時,戀人都表現的非常冷淡。最初他以為戀人只是上班累,後才才發現,一切都是假象。
只因為那個賤人早就勾上別人!
深吸口氣,陳良走到瘋子旁邊,嘿嘿道:“老瘋,先別殺他。”
瘋子擡頭,眯着眼睛,眼底的瘋狂讓陳良心中一跳:“給我理由。”
“這小子看起來細皮嫩肉的,不若讓我玩夠了,再給你玩?”他半開玩笑半認真的說。
陳良和瘋子是合作關系,要說感情有多好,純屬扯淡。
就看他給不給他面子。
“一顆眼珠子而已,死不了。等我挖出來,随便你玩。”瘋子桀桀笑着,手中猛的使力。
眼看着勾尖就要刺入眼球,在這千均一發之際,一聲巨響,門被轟開,一道影子夾雜着厲風而來。
瘋子和陳良反應速度均不慢,在剎那間往旁邊滾。饒是如此,兩人的身上亦出現三道深入見骨的抓痕。
“朗哥!”蘇術眼中的絕望隐去,他就知道,他就知道,朗哥絕對會來救他們!
朗稔将孟無白扶起,孟元白慘白着一張臉,看了他一眼,放心的暈了過去。
将孟元白倚在牆邊後,朗稔直起身,用看死人的目光看着陳良和瘋子。
“你們,該死。”
瘋子和陳良對視一眼,爾後撤開,警惕的盯着朗稔。
準确的說,是盯着朗稔的手。
十多厘米上的鋒利指甲,上面還有殘留的血跡,他們的傷顯然就是它造成的。
可人類……會長出這麽長這麽鋒利的指甲?
還有剛才的速度,真是人類能達到的速度?
“兄弟,報上名來。”瘋子舔了舔唇面,嘶啞着聲音問。
同時,他朝陳良使了個眼色。
高手與高手之間,最能發現敵人的威脅度。
對上眼前這個男人,兩人連汗毛根都立了起來。這是身體的本能反應,足見眼前之人的強悍。
“我怕說出名字,”朗稔嘴角上揚,故意頓了頓,才說,“吓着你們。”
瘋子和陳良大怒,陳良動了動手腕:“小子,可別太狂,太狂的人,通常活不了多久。”
“這句話。應該送給你。”
一道明顯不屬于這間屋裏的人的聲音響起。
朗稔笑了。
接着他動了。
剎那之間,陳良只覺得自己仿佛被什麽束縛住,明明看到朗稔攻擊來,可他卻動不了。只能眼睜睜看着朗稔手握不知什麽時候拿出來的匕首,在他腿彎處一滑。
傾刻間,陳良腿一軟,撲通一聲跪在地上。
同一時刻,瘋子的腿掃了過來,朗稔側身移開,下一秒,瘋子拿出槍對着朗稔腰側打去。
朗稔不避不躲,任由他打。
對上朗稔臉上的笑,瘋子心中一跳,手指用力朝扳指摳下。
可惜,沒有成功。
一道血線自他手腕處溢出,砰一聲,斷腕落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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